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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难以控制的变量


第六十章难以控制的变量

        当然,他并没有精心连接,这种连接更像是法力的层层叠加。然而,自然的法力可以处理其余步骤的。齐克摩尔翻了个身,避开了克洛维的攻击。因为这个动作,克洛维似乎已经判断出齐克摩尔在逃跑,一边吼叫着冲了上去。

        刺客们也一起合作。他们中的一些人试图挡住齐克摩尔的逃跑路线,还有一些人从克洛维身边移开,从远处攻击齐克摩尔。

        “啊,这些刺客也不动动脑筋。”

        已经有相当多的刺客死在克洛维的手下,但刺客们还在继续参与战斗。

        “但值得称赞的是,他们没有逃跑。”

        齐克摩尔伸出长剑,摆出一记刺穿敌人的架势。他毫不犹豫地瞄准了克洛维。以破空一技,将凝聚在剑尖的庞大魔力射出。

        嗖!

        无形无声,攻击的力量穿透了空间。无形的力量向前旋转,在克洛维身上爆炸。感觉到危险,克洛维试图逃跑,但射出的魔法力道更快。

        就连克洛维那坚硬的皮肤也挡不住这一击。在克洛维的胸口,形成了一个手指大小的洞。

        “啊!”克洛维发出一声呻吟,鲜血从他的伤口喷涌而出。但就是这样。克洛维对齐克摩尔微笑,好像他在说即使这样,齐克摩尔也无法阻止他。然而,齐克摩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以前经历过。”

        周围的魔力开始移动,齐克的攻击所经过的那条小道,他们全都飞快的挤了进去。那是他与自然的魔力一起搭建的‘结构’的效果。范围内所有的法力都往前冲去,与齐克摩尔的法力和散落在周围的法力产生共鸣。然后,它开始旋转。

        有一股巨大的电流。魔力疯狂旋转,开始将周围化为尘埃。它开始摧毁一切——建筑物和附近的刺客,包括中心的克洛维——并将他们下方的地面翻了个底朝天。这是一个巨大的旋风。

        “啊!”

        “啊!”

        克洛维附近的刺客们尖叫起来。他们混入旋风之中,身体在半空中被肢解。当他们的身体被活生生地撕裂时,他们无法忍受身体的疼痛而尖叫。

        在旋风的中心,克洛维用他硬化的肉体、法力和经验顶住了它。然而,这并没有持续多久。魔力涌入他身体有洞的地方,从内部开始撕裂他的身体,而外面的旋风也在疯狂的敲打着他的皮肤。他的全身出现裂痕,鲜血渗出。

        “啊啊啊!”

        克洛维的身体就像一座已经到了极限的水坝,随着一声响亮的死亡呐喊声破碎了。旋风持续了好一阵子,直到它摧毁了它势力范围内的一切,才满足。当旋风终于平息的时候,他们看到村子的大部分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很难相信这样的大规模毁灭是人类的杰作。旋风的破坏力如此之大,以至于汉斯、斯诺克和刺客们都停下了战斗,凝视了片刻。

        然而,真正造成这种破坏的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做一样轻哼了一声。

        “想想它居然只产生了这么点影响。”

        这种“微乎其微”的效果,他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所期待的,但在现实中看到却是另一番景象。

        『穿破旋风』——虽然有点幼稚的称呼,但却是他从魔人过渡到拥有魔王称号的技能。在某种程度上,毫不夸张地说,这项技能是齐克摩尔臭名昭著的众多技能之一。

        咕噜咕噜!

        一股金属味从喉咙里升起。

        ‘所有这些问题是怎么回事?

        齐克摩尔吐出一口鲜血。

        “我的内脏就这么受了伤?”

        他说的是自己,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很可怜。

        “齐克摩尔爵士!”汉斯急切地喊道。齐克环顾四周,看到一群刺客冲了过来。刚才那些刺客还畏缩在身后,但似乎又重新鼓起了勇气。

        “这可能是因为我吐了一些血。”

        他们现在认为齐克摩尔是一个更虚弱的对手,但草率判断的代价是死亡。齐克摩尔握紧了他的剑。坦白说,齐克摩尔的状态并不好。即使是药水也不能立即治愈这样的内伤,尤其是法力造成的。

        “但他们都只是小菜一碟。”

        齐克摩尔挡住了飞向他的匕首,切开了最近的刺客。

        片刻之后,所有注视着齐克摩尔的人都可以看到,他在血泊中的一堆刺客旁边,正在擦着剑上的鲜血,享受着甜蜜的时光。

        战斗结束了。

        齐克摩尔拿出一瓶药水吞了下去。身上所有较轻的伤痕,一下子消失了。然而,他体内的那种难受的疼痛却一直持续着。

        “疼痛可能至少需要一两天才能完全消失。”

        齐克摩尔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了。

        “在我死亡之前,当我第一次从钢壁之城家庭出来时,我每天都会经历这种痛苦。”

        这不仅是每天。在全身剧痛的同时,他还要不断地进行新的战斗。齐克摩尔走向汉斯和斯诺克。他们背对着对方,试图喘口气。他们的身上布满了激烈战斗的伤口。

        “喂,拿着这个!”齐克摩尔拿出两瓶魔药,朝斯诺克和汉斯扔去。他们连忙将药水一饮而尽,随着伤痛的消退,脸色也好了起来。

        “这真的很不错,对吧?”斯诺克对诺维姆说。

        斯诺克依旧对能瞬间治愈人伤痛的魔药的存在感到惊讶。

        但汉斯倒是平静,他看着斯诺克,眼中带着怜悯。“总有一天你会厌倦这些魔药的。”

        更具体地说,斯诺克在未来会有更多的机会来消耗药水——从齐克摩尔的训练和齐克摩尔带领他们进入的事件来看。

        到现在为止,汉斯预计齐克摩尔所到之处都会发生激烈的事件,汉斯叹了口气,他的期望总是正确的。

        齐克摩尔将大量的魔药放在了汉斯和斯诺克的面前。

        “用这些魔药治疗这座神殿里的每一个村民。”

        汉斯对着面前的那一大堆魔药无言以对。他不仅惊讶于药水的数量,而且齐克摩尔摆在他们面前的药水质量上乘,甚至比平时还要贵。

        “我不敢相信他会把这么贵的东西送给像他们这样的平民。”

        齐克摩尔难道喜欢给人赠送东西吗?

        ‘没门。‘

        汉斯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笑着说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笑。相反,汉斯问道:“我们真的攻击了他们所有人吗?虽然他们试图攻击我们。”

        “我看到了他们的技巧和动作,但他们可能只是因为被胁迫才攻击我们。但是对这样的事情有明确的认识是很好的。在你治愈他们之前,给他们一个警告——如果他们敢再次试图伤害我们,我们将毫不留情。”

        “如果他们攻击我们怎么办?”

        “杀了他们。”齐克摩尔毫不犹豫地命令汉斯。

        汉斯和斯诺克咽了口唾沫,对着齐克摩尔的威胁性的气息点了点头。

        汉斯和斯诺克各自提着一堆药水进了神殿。齐克摩尔见他们进去后,转身朝着刺客的尸体走去。

        齐克摩尔开始翻看尸体。

        从他们身上,他发现了几件他们这次没来及使用的自爆神器。刺客通常使用这些设备。然而,除了这些东西之外,没有其他关于他们身份的线索。

        “我希望我也能调查那个克洛维混蛋。”

        齐克摩尔瞥了一眼克洛维被撕碎的身体痕迹。

        ‘嗯,随便。我发现魔人·费斯特和组织小组正在合作已经足够了。

        而且,他可以从更多人那里获取信息。

        齐克摩尔回头看了一眼神殿,走进去。

        汉斯和斯诺克看起来他们在分发魔药方面做得很好,因为村民们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村民们围坐在一起,汉斯和斯诺克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看来他们的警告效果很好,因为村民们都吓得瑟瑟发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齐克摩尔朝他们走来。他身边的村民都翘着屁股,拼命想从他身边挪开。然而,神殿的墙壁阻止了他们。村民的年龄各不相同——从老年男女到幼儿。刺客们可能把他们放在那里是为了减轻齐克摩尔的怀疑。

        “尽管它没用。”

        他们的对手太有经验了。齐克摩尔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陷阱,让他很头疼。首先,奇怪的是,无论情况多么紧急,对齐克摩尔非常尊敬的约阿希姆都不可能派克洛维代替他提出请求。

        “而且克洛维无意间也几次释放了他的嗜血。”

        既然克洛维没有骗人的经验,他大概也忍不住了。

        “斯诺克和汉斯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

        克洛维可能已经欺骗了大多数人。

        然而,齐克摩尔经验太丰富,他的感官太敏锐,不会被克洛维的行为所吸引。病人的态度也有问题。每当有看守人或某个特定的人经过时,村民的眼中都会出现恐惧。

        如果齐克摩尔不早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他可能会走近病人检查他们的情况,然后,那些伪装成病人的刺客就会拿着匕首跳出来。

        “嘿,”齐克摩尔向最近的村民喊道。

        他的傲慢态度就像一个黑帮。“你们的领导是谁?”

        村民们的目光一转,都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是一个半秃头的老人。

        “你是村长?”

        “对对对,是的,大人。”村长被齐克摩尔粗鲁的说话方式吓到了,欣然承认了自己的立场。

        “解释。”齐克摩尔吐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单词。他简直不能再粗鲁了,但村长明白了齐克摩尔的意思,开始向齐克摩尔解释他们的情况。

        一天,一种疾病开始在村子里蔓延。这种疾病的传染性很强,以至于当他们意识到自己所处的情况时,整个村庄都被感染了。这也是一种造成巨大痛苦并引起强烈症状的疾病,足以快速杀死一个人。

        二天,正是在这个时候,刺客接近了他们。令他们惊讶的是,刺客们竟然能治愈这种疾病。村民们庆祝,但不幸的是,他们很快意识到他们在与恶魔打交道。刺客威胁村民用毒药杀死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

        “所以这就是你们齐心协力要杀我的原因?”

        “请发慈悲!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一个老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景象,可不是什么好看的景象。

        汉斯和斯诺克为老人感到可怜。然而,齐克漆黑的心,却没有一丝同情。他看了一眼村民。他们看起来还没有从疾病中恢复过来。

        听到他们被威胁的消息,齐克摩尔想起了一件事。费斯特经常使用的疾病的手段,以获得更多的下属‘。

        想到村民们的体能也提升了,齐克摩尔就更加确信这是费斯特干的。

        据他所知,费斯特还给他们的手下感染了某种特殊的疾病来控制他们。这种疾病有很长的潜伏期,一旦疾病开始发作,它肯定会杀死受害者。费斯特使用了一种会引起剧烈疼痛的残忍疾病,并杀死了任何敢于背叛他的受害者。

        “这种疾病也伴随着身体的活动而增加传播率。”

        因此,杀死费斯特的所有手下是人道的行为。

        然而,离“人道”二字最远的齐克摩尔,却故意没有结束他们的生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这种疾病变得如此严重,如果发展到更难过的时间肯定是无法治愈它的。但现在能够被刺客们治愈,可能是……”

        但在此之前,齐克摩尔需要确认这种疾病是他所想的。他拉住正在哭泣的村长的耳朵。村长呻吟着,村民们尖叫哀号,而齐克摩尔只是盯着村长的耳朵后面。

        ‘在那里。‘

        齐克摩尔眼睛一亮。

        德拉库尔家族的管家忙得不可开交。由于伯爵不在,再加上城市周围的灾难性流行病,他比平时忙了数百倍。如果不是因为他原本是骑士,体力不小,沙洛姆现在已经累晕了好几次了。

        不过,虽然沙洛姆本该很忙,但他却在城堡的后院。任何人都可以看出这个地方不适合工作。然而,沙洛姆正以极大的紧张注视着一棵树。

        “…你迟到了。”

        他听到附近有动静,看向了哪里来的动静。看到沙洛姆的瞳孔在动,而他的脸却一动不动,让人不寒而栗。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你们都不明白时间的概念吗?”沙洛姆批评了那个穿长袍的人,但那个人似乎并不在意。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们失败了。”

        “…失败的?”

        “是的。我们全军覆没。”

        沙洛姆的脸色从恼怒变成了愤怒。

        “我们在制作克洛维时花了很多心思和时间。我们让你借了他,尽管我们不想借,因为你一直坚持告诉我们一些未知的变量必须解决,而且确保了计划的可行性。但是你失败了?被歼灭了?”

        “是的。他比我们预期的要强大。”

        “那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管他吗?”

        “我们有自己的计划,就像你们的团队有自己的计划一样。而且,我真的很讨厌意想不到的变数。”

        “计划只是计划!未知变量永远存在!这就是为什么总是需要修改计划的原因!即使你现在消除了眼前的未知变量,也会出现另一个!那么,您是否打算继续消除所有的未知变量!此外,未知变量是什么意思!?你判断某事物是否是计算未知变量的标准是什么!”

        “任何不属于我们计划的障碍。”

        “哼!听起来好像您的组织事先了解他们计划中的所有参与者,并且可以相应地控制他们。你们能看到未来吗?”

        “当然。”

        “什么废话。”沙洛姆立刻打断了男人的话。男人说他是神一样的能预见未来的人吗?然而,男子却是微微一笑。

        “即使考虑到约阿希姆的事情,你还这么认为吗?”

        “……”

        沙洛姆对此无话可说。德拉库尔家族的二儿子,实力太弱,连法力都学不会。就算是他的部下在外给了他保护,他也应该是在乡下被疫情传染而死的。然而,约阿希姆还活着。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个约阿希姆会活着回来的。”

        “……不要说你们能用那么多钱看未来。”

        沙洛姆仍然无法相信这个人或他组织中的任何人都能看到未来。

        “你信不信都没关系。”

        “这是真的。”

        他们彼此不信任。他们只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携手。

        “看来村民们还活着。”

        “反正他们都会死,所以没关系。”

        “但他们可以揭露我们,说我们人为地传播了一种疾病。”

        “他们所能发现的只是他们得病的药物。要是你们手下的嘴巴不松,我们就不会被发现的。”

        “我的下属嘴唇紧闭。不过我不确定你的情况。”

        “反正村长对我们一无所知。他和其他村民一样落入了我们药物中。那种强化药很少见,但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类似的。你们不也有类似的吗?”

        “这倒是真的。”

        男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交流信息的平淡无奇的对话,但沙洛姆和男人都觉得这个状态最适合他们。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完美的。

        “即使你没有摆脱他,我也无意继续你的烦恼。我会通知给那个人的。”

        “未知变量不也有医学知识吗?”

        “据透露,他没有医学知识。看来他真的是偶然发现了药方。”

        “……他真的充满了未知的变数。”

        这是沙洛姆第一次看到这个人不满。这个人一定非常讨厌未知的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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