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章 棋逢对手
等到卫凛收回腾空的手时，他震惊的目光下是齐衍和萧念几乎同时接住箭的反应速度。
齐衍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神情，看向萧念的眼神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姑娘似乎不是一般人。”
萧念并不畏惧齐衍的目光，反倒是不卑不亢地说：“我的确不是，但我并不想蹚公子这摊浑水。公子不如放我走，楼下那些人都是冲着公子来的吧。你不如早点打算自己脱身为好。”
“可惜了，萧姑娘。你是不想掺和也得被卷进来了。”齐衍突然贴近萧念的耳边，低声说道，“毕竟，这么多刺客都看着呢，姑娘也不希望我在这儿出事吧。只怕你也不会好过。”
萧念听出了他话里的怀疑，微微一笑。的确，她是抱有目的来的，面纱之下的笑容愈发大了些许。
“看来公子是硬要拉我上您的贼船了？”萧念倒是也不慌不忙地回答他。
“你可以这么理解，所以现在，不如跟我一起走。”齐衍一边观察着周围，今日分外奇怪，明明暗箭已出，周围依旧跟没事一样，一楼喝酒的喝酒，搂腰的搂腰，依旧是喧哗的紧。
有人在观察他。齐衍竟然也心中生出一丝不把握起来。而且最怪异的便是这萧念。
刺杀都不怕的，难道萧念也是刺客吗
卫凛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不敢出声，只是警惕地望向四周。
“公子，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祝你脱身。”眼见得齐衍神色已经不对，萧念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暗箭，效果已经达到了。萧念抛出这句话，就等齐衍的答复。
“你有办法？”
齐衍第一次受到了威胁的感觉，看着萧念已经露出了危险的眼神。
这种被动的感觉，分明他安排了人手，可是方才，人并没有出来。
“公子若是信得过我，只听我的就可。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萧念说完被齐衍长久的凝视着，久到她都以为自己失算的时候，齐衍点了点头。
不愧是在计划之中，萧念不动声色向暗处摆了摆手势，暗处的人会意。
“有刺客！”不知谁突然叫喊，一个人被刺伤倒在地上，不一会儿被没了声息。
原本调戏着人的男客们惊慌失措，红柚苑的姑娘则是害怕的喊叫与向四处逃跑。一楼瞬间乱成一团。皇后和三皇子方的刺客见乱，不得不出手直冲向齐衍。这个时候混乱之际，刺杀更是容易洗掉嫌疑，但同时若是被齐衍逃掉，以后刺杀不但难如登天。而且这次的刺杀必定是要被彻查一番，说不定反而还会暴露。
正当他们想要靠近齐衍时，另一批人却冲向他们与之纠缠着。齐衍一眼认出一部分是自己安排的人，可是另一部分他却未曾见过。脸都是他不熟悉的，并非他的死士。并未仔细思考这个疑惑，他便跟着萧念冲出了红柚苑。
卫凛留在里面了，齐衍交代过，混乱之时他要抓几个活口，这样说不定还能有关键的用处。
“世子，您可以回府了。”萧念与齐衍带着手下出了楼走了一阵便慢下来。萧念直接换了个称呼。
“你知道我是谁？”齐衍更加了然，萧念一定也参与了刺客计划，只是为什么要帮他。这样做不仅没好处，还暴露了身份。
不过他想得很快，是为了那个要求。
“你有什么要求？”齐衍停在原地，看向跟着他一起停下的萧念，“或者说，我可以问问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刺杀或者帮我的"
"这些问题不如世子回了安王世子府再与我详谈。”萧念一点也不怕齐衍的目光，继续往前走，“我们一起。”
……
齐衍第一次见一个女子胆子这么大和他谈判，一阵怒气后不怒反笑。
不知道到了府中他会不会听到萧念继续跟他用什么惊世骇俗的语气说出震惊他的要求，他笑得更冷了。
“世子，您经常笑么？”正走着，萧念突然发问。
“不经常。”
“那为什么，我看您笑得这么蠢的样子？与我听闻的世子很是不同。”
……蠢什么蠢？！他这是冷笑！齐衍第一次吃瘪，自是不客气地回：“那萧姑娘听闻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苟言笑，杀伐果断，智谋过人，传闻长相俊美，只是回绝了所有京城贵女的示好……”萧念说到这儿又一顿，“就连那过门的世子妃，也从未多看过一眼。”
……听起来他在萧念眼里还算是个不错的人，齐衍转念一想，那他怎么就看起来蠢了呢？
“萧姑娘真是有趣，一口一个我笑得蠢，一口一个不苟言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姑娘这般前后矛盾却又伶牙俐齿的。也是第一个这般与我说话的，我这才觉得好笑。”
“多谢世子夸奖，那看来你以后觉得要笑得地方会更多。”
……齐衍咬牙没有再继续说。
到了我的府中看你如何放肆！
府中依旧灯火通明，不过齐衍的脸色并不十分好看，他转头对着手下的领头人说：“今日你们辛苦了，我与萧姑娘有一些要事相谈，你们便先退下，自行休息吧。”
方才与萧念的对话很小声，这些护卫并未听见。
今日虽然危险，但齐衍却未曾动用多少死士，这里多半都只是护卫。毕竟，死士是留着大用的。
“跟我来。”齐衍看了一眼萧念，并没有多说。
二人默契的走到了书房。
“说吧，萧姑娘想要什么？”齐衍见萧念到了无人之处依旧没有摘下面纱，询问时看向她流露着好奇。
萧念坦然坐下开口：“我想要，晋国的酿酒之术。”
齐衍本已经坐下拿起了一杯茶，闻言确实连茶都没喝，第一次失去了沉稳，对着萧念露出了寒芒，“萧姑娘这么大胃口？不担心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晋国酿酒的技艺是远超别国的，且酿出的酒醇香，每岁都会被各国争着买入。如果技艺被别人得知，拿每岁的损失可不是个小数目。或者说对于晋国而言是失去了一个永久的国库来源。
“世子，我可以向您保证，这晋国的供应依旧不会受到影响。我只是个小女子，想去别国做做酒楼生意罢了。”萧念淡淡回复，“世子，这也是您答应我的要求。想来我并不过分。而且我想要酿造皇家特供的酒的技艺。”
……齐衍第一次感到棘手，若是耍无赖把放才在红柚苑里答应的话不作数的确可以。毕竟现在他有的是办法挟持萧念，可是，这个要求未免太冒险了，那国库当儿戏。
“我能否先问问姑娘打算如何做这酒楼？”齐衍思索了一番，决定再仔细询问萧念的打算。
“我听说，三皇子不仅好色，而且好酒。经常光顾这红柚苑。若能见到，我便可入三皇子府，为之酿酒。也算是趁机离开红柚苑。”
……呵，三皇子。萧念的眼神在提及时暗露寒光。
【作者题外话】：热爱，认真写作。
希望读者能给我反馈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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