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遇叶小南
他们前前后后地走出寺庙,和汪雪梨,高新衡分开后,安子乾和谢初阳却在门口遇到了一个熟人:叶小南。
“你不是说自己不信的吗?”安子乾抱着双手问他。
“师兄,你不也来了吗?”叶小南悻悻地看着他。
安子乾指了指谢初阳,“你觉得能一样?”
小样,我家可是有即将高考的小孩,你有吗?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是陪我家小孩来的,你是嘴里说着不相信偷偷跑来的。
“哎呀,我这不是抱着一探真假的心来的吗,万一灵验了我不就有媳妇了吗?如果是假的,我又不会缺块肉。”叶小南没有办法双手摊开说得,师兄你真不够意思,你是爱□□业双收了,可你师弟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叶小南心里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谢初阳和安子乾搞在了一起。
“那你快进去吧,我们都弄完了。”谢初阳适时地开口提醒叶小南。
叶小南心里大叫:这么不巧吗?早知道晚点再来就不会遇到了。
“那我先进去了。”他还不忘给两个人作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这时,庙外的人突然慌了起来,原来雪下大了。
“小孩,我们快点回去,不然一会路该被雪盖住了。”安子乾把自己的摩托开过来等着谢初阳上车。
他们很幸运地赶回去了,只是两个人头发上全部是白雪。
“子乾哥,白头了。”下车时谢初阳看着安子乾说。
“小孩,我们早就白头了。”安子乾看着他忍不住捏了一下,他脸上挂着笑。
“进屋。”安子乾把谢初阳身上厚厚衣服的帽子给他戴上,一只手还搭在谢初阳的肩膀上。
而另一半的高新衡和汪雪梨并没有像他们一样回去,两个人冒着雪在堆雪人。
“你真不怕感冒吗?”高新衡起初还担心的问。
汪雪梨一拳砸在自己的身上:“我比牛都壮实。”
高新衡被她逗笑了,汪雪梨也跟着他笑。
“高新衡,我们的雪人没有眼睛。”看着他们堆的那个雪人,这周围都是雪,从哪里给它找眼睛啊?
汪雪梨在自己身上当初摸,什么都没有摸到后看着高新衡,示意他也在他身上找找。
当高新衡的摸到棉袄兜里的时候停顿了,汪雪梨看着他的动作伸手进他兜里,
抓出来了一把黄豆。
“你随身带黄豆干嘛啊?”汪雪梨问他,总不能是喜欢吃生黄豆,随时扔两颗进嘴里吧?
高新衡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一害羞就是这个表情,支支吾吾地。
“书上不是说‘此物最相思吗’”他的脸很红。
“可是人家说的是红豆,不是这个黄豆。”汪雪梨“嘿嘿”地笑着说,心里想着高新衡这个大傻瓜。
“我就是想表达那个意思。”高新衡把他兜里汪雪梨没有抓完的黄豆抓出来放在她的手中。
高新衡本身不是很高,汪雪梨只要稍微抬眸就能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太关于真挚,搞得汪雪梨还有一点不适,总感觉自己脸上有东西。
少年的手慢慢放在汪雪梨的下巴轻轻抬起,他的唇在她的嘴角一闪而过。
最后黄豆被当成了相思,也成了雪人的眼睛,某个壮如牛的人也成功的生了病。
时间走得很快,有人来了又往,有人走了又停。
1998年12月31日,祁连山脉。
两个厚重的身影在雪山的山腰往上步行,北方的冬天很冷,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冒着冷气,没一会便成了冰渣子。
言沉默一只手里拉着安隅,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木棒在雪地里行走,祁连山很高,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看雪山。
“小隅,山那么高,我们上不去了,再说了万一雪崩怎么办。”两个人都戴着很厚很厚的手套,感受不到彼此手掌间传出的温度。
“那就到这里吧!”安隅一屁股坐在雪地下,取下双手的手套放在嘴边哈气。
言沉默走过去把他的手放不怀里。
“跟着我流浪你后悔吗?”离开湖南后他们游历了很多地方,走走停停,爱意不退。
“马上望祁连,奇峰高插天。西走接嘉裕,凝素无青云。”
安隅在言沉默的注视下开口:“我的意思是,苍峰入云,我爱你无人能及。”
“‘轻霜惊白露,落日半含羞。马碎溪边月,鞭归草上牛。松林荫小寺,峡谷汇溪流。远望秋山外,是处起高楼。’小隅我想表达的是:黄谷之上,祁连山下,我对你忠贞不渝。”
言沉默摸着安隅戴着帽子的头。
“可是壬子旱岁没等到一场雨,而我给不了你一场光明正大的婚礼。”
壬子旱岁指民国三年。
没能娶安隅是言沉默一生遗憾。
“娶我的话你早就说了,我不遗憾,两相厮守,长意相思。”
他们最后没有继续去攀爬山顶,其实能到山腰,到不到山顶都没有那么遗憾了。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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