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何为杀孽
念咒声刚是响起，孙言只觉头上一紧，顿时间所有痛苦都仿佛是汇进了这一金箍圈中，不停的汇入进了他的脑海。
这痛苦，就宛如是天灵盖被人打开而来，在往里灌盐的同时，还不断用火焰烧灼，灵魂也好似被人在拉扯着一般，万千变化本领的他，这一刻竟是站都站不稳了来。
果然，这痛苦，是超过了孙言所能够承受的范围了。
当初在整个十八层地狱经历的那些比这来说，都不及这十分之一二。
剧烈的痛楚，使得孙言宛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飞而来，一座座山头在他的撞击下，也是被夷为了平地。
或许是怕再继续下去，会造更多杀孽，唐僧很快是停止了继续念咒。
在念咒停止的瞬间，孙言也是瞬间从高空之上跌落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孽徒，你可是知错了？下次可还胡乱杀生？”望着趴在坑里的猴子，唐僧沉声喝道。
缓缓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灰尘，孙言淡淡笑道：“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还望师傅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才是。”
唐僧眉头一皱，顿了顿，道：“那你便是问吧！”
从坑里轻轻一跃跳出来后，孙言幽幽道：“杀孽这二字，师傅是如何理解的？”
唐僧微微一愣，迟疑了片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杀生者，便都是罔顾人伦罔顾天道之人，生命本都来之不易，所以无论如何，皆是不可有这杀孽，悟空，你可是明白了？”
孙言嘴角微微斜起，笑了笑，摇头道：“哦？既是如此，那师傅，若是你我遇到了一只妖怪，而这只妖怪正准备屠杀百万人口，可想要制止他，唯有杀了他，这时可会作何选择？”
他本以为这唐僧会思索一会儿再回答，哪晓得却是想也不想道：“既是妖魔鬼怪，那自然得斩妖除魔，为民除害了。”
“这不算是杀生？”孙言又道。
“为民除害，自不算是妄下杀孽。”唐僧答道。
孙言一听，冷笑一声，道：“那这些人是那土匪，死在他们手中的性命可是不知几何，若是不杀，他们还会继续去犯下杀孽，那我这怎就算是杀孽了？”
这一番话，顿时把唐僧给问住了，一时居然也不知该是如何回答了。
“哼，糊涂，妖与人，怎可相提并论，悟空，从今以后，你若是再犯下杀孽，为师绝不饶你，听清没有？”唐僧顿时冷哼了一声，便是骑上了马儿，继续上了路，也是当孙言那个问题不存在。
见状，孙言微微摇头，道：“看来，这佛字，你还是理解的不够透彻！罢了，反正他也不是师父，我又何必去管他呢！”
摇了摇头，孙言叹了口气，也是跟着赶路了。
经过这一事，唐僧对这猴子，也更警惕了起来，心里计划着日后要不要再向菩萨讨要些法宝制住这猴子才行了。
走了几日，那件事很快也是被唐僧抛在了脑后。
这一日，二人来到了一名为蛇盘山鹰愁涧之地。
来到此地，孙言不禁是有些许期待与紧张了起来。
他不知那条小龙，也不知如今到底如何了。
但待会儿，应该便是能够见着了吧？
来到鹰愁涧中，在路过一水潭时，孙言突然道：“师傅，马儿走了这么久，也是有些渴了，你先下来，让徒儿牵着去那边饮饮水先。”
唐僧并未拒绝，点点头便从马背上走下，原地歇息了起来。
牵着马，孙言三两步来到了这深不见底的水潭边上。
拍了拍马背，孙言笑道：“抱歉了，你待会儿，或许还得再被吃一次。”
这才话音刚落，水潭深处忽是闪过一道巨大的身影，但旋即便是又消失不见了。
“嗯？这敖沁，怎还不出来了？”见他那水潭深处又没了动静，孙言微微愣了一下。
沉吟片刻，孙言瞅了远处的唐僧，又多看了这马儿一眼，摇头道：“既这样，那只能如此了。”
乖巧的马儿正在饮着水，突然只觉身后传来一股巨力，接着马身一个不稳，瞬间便是掉落进了水潭之中，且很快是沉了下去。
然而，水潭底下，依旧是毫无动静。
而一旁的唐僧正想看看那只马喝的怎样了，刚抬眼瞧去，却是见那猴子身旁已是空无一物，顿时大惊，忙呼道：“悟空，马儿何处去了？怎不见了踪迹？”
孙言回过神后连忙回到唐僧身旁，沉吟道：“师傅，马儿，被水潭底下的一只妖怪拉下去了，您瞧如何是好？”
“被妖怪拉下去了？”唐僧一惊，又连忙道：“那还愣着作甚？还不下去将马儿救回来？若是没了马儿，这为师该如何赶路？”
孙言听着这话，有些无奈苦笑了下，但也还是抱着疑问，瞬间跳下了水潭之中，寻着那一缕气息潜了进去。
这水潭当真是不浅，往下潜了百丈有余，依旧是深不见底。
随着越是往里潜入，终于，他很快是来到了最深处。
这里虽是一片黑暗，可对孙言来说，却是看得异常清晰。
一眼瞧去，那跌落水潭中的马儿，此刻只剩下了一身马骷髅。
血肉全然消失不见。
望着空荡的四周，孙言笑了一声，悠悠道：“出来吧！再不出来，我可得让你好好尝一尝我这金箍棒的滋味。”
随着这话才说完，一只巨物，缓缓出现在了孙言身后，一双比人还大的瞳孔，正在盯着他。
此时，孙言转过身去，瞧着那一条巨龙，突然愣了一下。
二者对视片刻，孙言忽疑声道：“敖沁？”
那条巨龙一听见这名，表情也是微微诧异，但旋即突然传出一声龙吟，居然向孙言一口咬了过来。
见状，孙言微微皱眉，但也不想去伤害这条龙，躲过那巨龙的袭击，瞬间出现在了龙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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