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赌城酒店
四个人速度的离开诡异小镇，那里的人就像是被vr投影的假人，突出起来的出现又消失。看来unibetter的秘密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出不少。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被彻彻底底的监视，无数的人死在任务里，被鬼怪撕裂，被同伴残杀。荧幕上显现的一切都不断回放在四个人的脑海中。
沈飞的车开了一天一夜，孟凡双和方南北两个人睡在后排宽敞的座椅上。星空闪烁，落在乐子濯的眼里像是假象。进入刚才的小镇，他的脑中刺痛感十分明显，像是磁场相互作用的刺激，无法避免。他在思考，也许他根本没有任何会导致头疼的病，会不会是缸中之脑，有人在用一根针刺着自己的大脑皮层。
乐子濯苦笑一下，回头看着睡着安静的孟凡双，又直视前方帮沈飞看着路。路上偶尔有一两只穿过马路的鹿，路边还有野兔和小小的松鼠。
沈飞不言不语的开车。
乐子濯轻声问道：“你怎么看？”
“整个小镇，除了建筑应该都是假的。人物就像是投影，我们进入的时候可能影响了投射的磁场，或者是因为外部机械的作用导致小镇居民消失了，就像是断电跳闸，又被人打开了电闸，一切恢复了原状。”
沈飞的分析不无道理，至少乐子濯也是这么觉得，“unibetter一定知道任务有关的细节，他们存储着每一次任务的记录。如果上一次失败，那么下一次就会根据上一次的经验进行任务的发布和武器的给予，我们都是站在前人的尸体上不断地探索。”乐子濯的眼睛看向幽暗的夜空，车灯照亮前方黑暗的路。
沈飞停顿了一会儿，最后说道：“我们也是前人，只要我们死了，就是一条关于任务的数据。”
“你没发现吗？任务越来越难，从最初知道明确的任务，再到上一次在村子里就连任务也不知道我们究竟需要杀谁。我们就象是一支探索的小队，豁出去性命，为unibetter换来数据。如果任务成功了，等着我们的是下一次，是无穷无尽的恐怖任务。这一切必须有一个了解。”乐子濯的声音淡淡的。
两个男人单独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冷冷静静，不带任何情感理智。
沈飞从后视镜了看了一眼熟睡的方南北，“我们一直在被别人带着转，任务、线索，然后离开任务，我们不应该这么听话。”
乐子濯：“如果任务存在于另一个于我们现在世界相互连接的世界，那么会不会可以离开任务，我说到真正的世界中心，去看看那里的模样。”
沈飞面无表情的在夜晚中开着盘山路，他深吸一口气而后说道：“在深海的任务里，其实我想我看到了一些另一处世界的信息。”
“什么意思？”
“虽然每个任务里都的人物看起来就像是游戏指引之中的npc，但是你有没有感觉这里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
“你是说，无论是刚才的村民、精神病院的病人还是马戏团小镇的居民其实都是真实存在的？”乐子濯并没有因为沈飞的这个想法而感到震惊，因为他也出现过如此奇怪的想法。孟凡双一直以为它们存在于一个全真模拟的恐怖游戏中，除了玩家之外的所有任务都是npc，但是从每一次任务中的细节里，他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每个任务都像是世界的缩影。
小镇有自己的历史，有曾经来往旅客的记录，有旅游指南，又喝啤酒的村民。
精神病院同样也有详尽的历史，护士，药品，就连食堂盛饭的厨子也与真实世界的操作手法一模一样。
而村中呢，你在和村长攀谈的过程中可以知道村子的结构，村民们靠什么生存，每一个细枝末节都做得刚刚好。不像是一个静止的游戏，所有的信息都是鲜活的，都与现实世界一样存在着起因经过结果。
沈飞点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们的任务，就是割裂出来的世界呢？我想说的是，比如平行于我们时空的另一个世界？我们因为某种特殊的目的循环往复。而unibetter不过是一个中介点，他负责输送，负责挑选。”
乐子濯深以为然，两个人在这个黑夜达成了共鸣。
不能一味的逃跑。
那样永远都找不到答案。
沈飞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在深海里看到了什么？一张小小的防水报纸，里面描述着贫富差距增大，穷人已经无法再社会上生存，有政府主张开发新的世界帮助穷人们摆脱贫困，更好的生活。长篇大论里都是我没有听过的名词和项目，准确的说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信息。”
乐子濯也想起来了，在马戏团第一次看报纸的时候，他觉得十分别扭，说不上来哪里的信息让自己头疼。如今和沈飞一讨论，倒是突然间发现，越来那个新闻逻辑合理，有细节，有事实，但是缺了一点，那些事情在真实的生活中都没有发生过。
深夜的车灯把黑夜劈成了两半。
从连绵起伏的山脉之中，行驶向繁华的大都市。
经历过生死，才会发现一切都是小事。
方南北差点死在了深海之中，自己才力挽狂澜，找到了任务的诀窍。
而孟凡双因为从任务中获取的特殊能力，不断地开始让自己作死，看着盯着和自己一张的面孔不断地死去。
每个人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是没有说出来。
方南北靠在孟凡双的肩膀上，两个人像是睡着的小孩子，只发出淡淡的喘息声音。
远处是一座不夜城。
这片区域里最为繁华的都市。
明亮的灯光燃烧了黑洞洞的山谷。
穿过宽阔的街道，闪烁的霓虹灯和明亮的奢侈品牌子闪耀在黑夜之中。
“到了。”
“醒醒，别着凉。”
孟凡双和方南北被乐子濯和沈飞从座位上以相同姿势抱起来，然后放在了地上。头顶五星级酒店的灯光不断的闪烁，大理石的大厅内来来往往的还有很多客人。孟凡双身后的广告牌上是一位穿着兔仔装的女郎，初秋的夜风吹起来无数show的小海豹。
“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孟凡双模模糊糊的看着周围。
“开回学校太远了，我们来赌城了。”乐子濯温柔地解释说。
“啊……那我可是明天早上起来就要装作小富婆去玩一把。”
“你会什么？”乐子濯听起来好笑，小姑娘连抓娃娃的游戏机都不怎么会使用。
孟凡双也不服输，“你会……你去玩……我穿着妹妹的站在你旁边，喝着香槟酒，假装是你的老板，你就赢了什么，都给我双手奉上。”
“好嘞。”乐子濯看着孟凡双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微微一笑。
沈飞在路上订好了酒店的最高层套房。
两组人的房间是紧挨着的，酒店还温习的送上了两张马戏团表演的券，孟凡双在看到门票上画的小丑图案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酒店内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在酒店大厅还有一个小男孩玩弄着地毯上的玩具。
孟凡双丢下一句：“不好好睡觉长不高哦。”
回到房间内，孟凡双以见到铺展好的床，整个人全部陷入了柔软的床上，又睡着了。
乐子濯揉揉太阳穴，看着已经陷入梦乡的孟凡双给她脱了鞋，解开了勒着锁骨的衣服，去厕所用温热的水打湿了毛巾，一点点为孟凡双擦了脸，又按照孟凡双繁琐的护肤程序涂抹了一道又一道的水、精华、面霜。
终于自己洗了一个凉水澡，然后睡在了孟凡双的旁边。
孟凡双在梦中寻找着温暖，翻了个身抱住了乐子濯。
落地窗外是车水马龙。
孟凡双半夜迷迷糊糊惊醒了，看着厚重的窗帘没有透过来一点光线。她迷迷糊糊的看着沉睡的乐子濯起来找口水喝。
夜静悄悄的在流淌。
孟凡双赤着脚从床上下来，突然浑身一激灵，她瞬间清醒过来，汗毛发凉，一动不动。
不能动，动了就要被发现了。
她心里只有这一句话。
那是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幻想——床下有人。此时，她也察觉到房间里有人，正在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在黑暗的角落，直勾勾的凝视着她的脚踝。
床下有人。
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床下有人。
酒店的房间是泰式风格的，床高高的像是王宫里国王的睡床，周围轻纱帷幔，房间的角落里点着檀香。孟凡双深吸一口气，艰难的挪动自己的脚，她想要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再上前一步，离开这张床，但是不能被创下的人发现她已经知道床下有人了。
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快步想要迈出去第一步，她也不敢去喊乐子濯的名字。
乐子濯感觉到床边没有人了，含糊而低沉地问道：“怎么了？怎么醒了？”
“喝……喝水……”
“拿开灯吧。”乐子濯转了一个身要去开台灯。
“别！”
“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
孟凡双一动不动的背对着他，黑暗中只能看见她模糊的身影。
有人冰凉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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