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箭
地上泉水倒流汇聚，重新组成一汪跳动的泉水。
秦纵闭着眼睛缓缓从泉水中“流”（也可能是被冲）了出来。
“你是胖了吗？”云雀看着秦纵有些迟疑地问道。
虽然秦纵看起来和消失之前没什么区别，但她能感觉到现在的秦纵有一种特殊的变化。
“嗯，吃撑了。”秦纵拍了拍肚皮说道。
泉水与海水不会打湿他的衣物与头发。
所以他还是那个一身臭汗的秦纵。
简单清洗后，秦纵坐在篝火旁，从草木灰里扒拉出两块白薯。
“尝尝。”秦纵呵着气，递给云雀一块大的。
“这是给小六子留的吧？”云雀有些不好意思。
秦纵一口咬下小半块薯肉，一边吸着凉气，一边解释道：“他天天睡觉，不能吃这样顶饿的食物，不然会便秘。”
“再说了，他吃了这个晚上放屁很臭的。”
云雀：……
大哥，吃东西呢！
秦纵咦了一下，好像发现了什么，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
“这是卡bug吗？”秦纵狂喜道。
“卡霸什么？”云雀一头雾水。
然后她就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秦纵伸出舌头，像狗一样口鼻并用，疯狂地呵着气。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在做什么？”云雀有些惊慌失措了。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你竟然怒而学狗？
篝火映着秦纵伸着舌头的脸，红亮红亮地，怎么看怎么渗人。
“等下我会解释的，啊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
云雀也是胆大，愣是就着这一通狗喘气，把一块白薯给吃完了。
这时秦纵也停了下来，转头兴奋地喊着：“有水吗？！”
云雀:……
“我回去歇息了。”她起身说道：“你……”
她本想说你慢慢学狗喘气，又觉得不太礼貌。
于是她说：“你好……自为之。”
夜深了，军营里除了偶尔经过的巡逻队，只剩下秦纵还在篝火旁忙碌着……
一边端着大碗时不时喝着水，一边极速喘气。
“哎，我怎么隐隐听着外面有喘气声，还很急促。”不远处帐篷里，有军士小声说道。
话音刚落，同帐的军士方便回来，一脸惊悚的对同伴说：“你们听到没，外面有急促喘气的动静，我刚才出去撒尿，看到一个人坐在篝火边冲着火堆学狗喘气！”
旁边军士来了精神，“大半夜跑出去学狗叫？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啊？”
“你没听明白，那个人像狗一样地趴在地上，学狗叫！”一旁的同伴‘纠正’道。
第二天，全营将士都在传有一个半夜里跑出来学狗叫的人。
后来就要演变成了对月鸣啸的狼人。
……
……
“起来了？”王起端着粥和馒头走了进来。
今天没有香喷喷的大饼，因为烙饼的某人今天早上早操时肚子疼，全身颤抖无法展示厨艺。
“起哥啊……”秦纵沙哑着嗓子笑道：“今天吃馒头啊……”
王起听着他老迈如破风箱的嗓音，像是见了鬼一样，“昨天晚上是你！？”
“尊驾就是昨夜啸月的狼狗人？”
秦纵闻言脸色发青。
昨晚他发现只要加快呼吸的速度，丹田里的雾气能量转化的就越快。
十次深呼吸或正常呼吸，与十次浅呼吸，没有太大的区别。
所以他一夜之间就被传成状如狼，形如狗？
我就是卡了个bug，怎么就成了守护军营的狼狗……人？
不过这个方法还是很有用的，相信最多三天，那团雾气就会被完全转化。
感受着体内灵脉在经过转化之后的精纯能量不断滋养下，变得更加坚韧。
攥了攥拳头，肌肉隆起充满着力量，经过精纯能量的提升，他的敏捷和力量一夜之间得到了成倍的提高。
吃过饭后，秦纵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锻炼，虽然现在这些锻炼动作无法对他带来显著的提高，但通过半个时辰的体力消耗，秦纵已经完全掌握了提升后的身体。
小六子在一旁惊讶地看着秦纵举着近百斤的石锁虎虎生风地左右横跳。
“一夜之间你是吃了什么药吗？”
小六子感慨。
他又想起来到练武场的时候听到军士们的小声谈论。
又联系早上王起说的话。
“你不会真的是王起大哥说的，啸月狼犬人？”
一旁秦纵心中五味杂陈，缓缓放下石锁。
“纵哥我错啦！”小六子捂着脑袋哀嚎道。
看着小六子脑壳上鼓起的包，秦纵满意地去河边清洗了。
正午阳光酷烈，秦纵背着小六子来到河边树荫下乘凉，却发现王起正鬼鬼祟祟地在不远处。
秦纵悄悄走过去，却发现云雀和王起手拉手正小声说着什么。
见到他走过来，王起倒是没什么，面色如常。
而云雀急忙将小手缩了回去，小脸红彤彤的。
“你小子来这里干嘛？”王起一脸不爽的模样。
秦纵抱着手，不忿道：“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偷偷在这里甜甜蜜蜜。快，给我拿点吃得来，中午我都没吃饱！”
中午他可是吃了五张大饼，惊得周围的军士们频频回首。
于是他解锁了新的绰号，‘饼狼人’。
王起从怀里摸出一块大饼，里面还卷着一根大葱。
“拿着滚，别耽误老子的好事。”
秦纵笑嘻嘻地接过，一屁股坐在了旁边。
“你小子现在这么结实了？”王起惊讶地看着秦纵壮实的胸膛，手臂上的肌肉也是匀称有力，比起昨天更是粗壮了两圈。
“侥幸侥幸。”秦纵笑道。
王起不可置信，伸手用力捏了捏秦纵的胳膊，又拍了拍他的大腿，惊叹道：“乖乖，一夜增加几十斤的气力，如果说你是陈岭那样的力量型觉醒者，也不为过啊。”
云雀将昨天秦纵涌泉消失的事情说了一下，同时拿出那个小瓶子。
“这就是你消失时出现的泉水，我试过了，对修行者有极大妙用。所以我就装了一瓶。”
“也是担心这水和你本体相关，我估算了一下，你这个能力施展出来这些泉水差不多有一个人的份量。所以装一小瓶来看看你会有什么变化。”
秦纵挠挠头，没有任何的不适。
云雀把小瓶子递了过来，“你尝尝，这个泉水对觉醒者有没有用。”
秦纵点点头，打开瓶盖闻了闻，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不就是形成雾气的能量吗？
而且比雾气的能量更亲和，比起雾气所含的能量要更加的精纯，每一滴都蕴含着磅礴的能量。
这泉水和那雾气，究竟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在那片海的空间里，没有见到这股泉水？
淡淡的清香萦绕鼻尖，闻一闻都让人毛孔张开，飘飘欲仙。
这究竟是什么？
秦纵很疑惑，按理说自己进出脑海空间时的泉水应该是那苦咸苦咸的海水呀。
这时，河对岸的密林里，一只竹箭激射而来，轨迹如电弧般鬼魅。
云雀一把将秦纵推开，手中长剑出鞘，点向竹箭。
剑尖刚一触碰到箭头，便发出清锐地碰撞声，竹箭轰然碎裂开来，无数碎屑呈圆形飞射而出。
飞蝗般的碎屑入木三寸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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