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手心汗
顶点小说小说推荐阅读:
加入漠北后,我建立帝国
玄鉴仙族
奕剑书生
鬼剑仙
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
苏蓉蓉陆一鸣
修罗武神
步步高
逆时空成圣
官婿美人香刘志中卢玉清赵嫣
那句话, 梁空那晚没听到。
第二天早上,骆悦人对着镜子洗漱,还在走神, 想着要不要再跟他说一遍呢, 他迷迷糊糊睡着都会说“你也喜欢我好不好”这种话,应该心里很在意吧。
可好生生的, 跟他说一句特别喜欢你, 舌头跟打结一样, 总觉得有点奇怪。
尤其, 他现在人醒了, 又是拽王了。
还会跟她算账。
“这个弟弟怎么还在给你发微信?”
骆悦人拿过自己的手机, 看那条新消息,挺长的, 洋洋洒洒占了半个屏幕。
大概意思是祝福姐姐, 希望姐姐幸福。
然后, 字里行间再透露一些如果姐姐哪天不幸福了,不要忘了我还在你身后默默守候的意思。
自动忽略后者。
骆悦人说:“人家祝我们幸福呢,而且我昨晚说删了, 是你又不让。”
某人姿态可潇洒,说不用删,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吃醋男人吗?
骆悦人懒得理他。
你猜你是不是小肚鸡肠的吃醋男人。
梁空从身后抱着她,看她擦护肤品, 闻着香气, 眼眸一垂,问她:“昨晚半夜你是不是把我推醒了?”
“你醒了?”骆悦人手上的动作一瞬停住。
“也没,没什么印象了, 是不是要我抱着你睡?”身后的人蹭蹭她耳朵,低声说,“我没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你别生我气。”
“我没生你气。”
梁空声音疑惑,又渐渐低下去:“是吗?那我可能做梦了,梦到你生气了。”
想到昨晚,骆悦人心间一浮,在他两臂间,转过身,后腰抵着台子,抬头看他,神情认真地说:“我不会生你的气,我特别——”
特别喜欢你。
客房服务偏这时候来,梁空松开手,跟她说弄好就来餐厅。
走到门口,他又折回来,骆悦人才平息下去的思绪又一度微震,一口气提到嗓口,几乎就要把刚刚的话接下去。
梁空站她面前,低头把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捋下来,还给她,昨天晚上在床上,他给她解下来的,东西太小,他怕乱丢容易找不到,就一直戴在手上。
他去开门了。
骆悦人对着镜子叹了一声,把头发松松扎起来。
告白这个事儿,真的很玄乎。
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出去吃早饭,梁空穿着白色薄毛衣和浅灰亚麻长裤,身高腿长地站在餐桌边,捡一块裹着薄薄生火腿片的咸点,听到她走过来的声响,转过头,边嚼边晃过神似的问:“刚刚你说什么特别?”
骆悦人坐椅子上,正酝酿犹豫,只见那大少爷皱眉,把剩下那半块点心丢盘子里,低声自语地嫌弃道:“面包烤得不干,配火腿不香。”
骆悦人抿唇,唉,半点气氛不剩了。
她咳一声,端起热牛奶说:“没什么,我也一下忘了。”
梁空坐她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剥蛋黄,一边笑她:“二十来岁就这记性?也行吧,你以后有事多跟我讲讲,我替你记着。”
骆悦人正要说用不着他,话没出口,梁空手臂伸过来,剥得干干净净的两瓣蛋白,被放进她面前的粥碗里,自然而然的动作。
他收回手,开始顾自己吃,接上话说着:“你别把我忘了就行。”
她有多讨厌吃蛋黄,就有多喜欢吃蛋白。
这些小事,梁空一直都记着。
舀一勺粥送嘴里,骆悦人慢慢往下咽,一股热气从食管暖到心里,忽然就觉得,说不说也不那么重要了。
就像他也不说喜欢她,但她能感受得到。
她也要让他感受到。
裴思禹的婚礼在四月底举行。
四月是每年荔城气候最宜人的时间,说实话,无论是梁空还骆悦人,跟裴思禹现在都称不上交好,老同学是一个听着复杂又念旧的词,到场不过诚心祝一句百年好合。
同行的还有项曦和高祈,几个人坐一桌。
新郎新娘敬完酒去了旁边,项曦收回目光,挺感慨:“他跟高中那会儿变化还挺大的。”
“谁变化不大?”
这话是高祈问的,又淡声问项曦一句:“你现在到底喜欢男的喜欢女的?”
也不是头一个人问,项曦都提不起兴趣认真回,夹起的菜,她嫌油重,想着月中还有拍摄计划,筷子敲碗沿又搁回去:“要你管,你给我介绍对象?”
说到对象,高祈有兴趣问她了。
“你跟俞晚梨怎么回事?”
项曦一愣:“什么怎么回事?”
“我大半夜爬起来替你平事儿,你最好跟我讲真的,不然那几张照片放出来,热搜里什么版本的小作文都能看到。”
项曦长相冷艳,攻击系很强,一脸无辜不显楚楚可怜,反倒冲天一股“你他妈找事吧”的戾气意思。
她耸肩说:“谁知道她发什么疯,酒喝多了,非往我那儿跑,上个月我去梁家看老太太,她也去了,我搁门口抽烟呢,她跟个兔子似的蹦过来敲我肩膀,说梁空你也回来啦。”
她那天带戴黑色毛线帽,个子特高,站台阶靠柱子那儿露个肩膀,是非常像男人。
项曦没放过这个嘲讽死对头的机会,当场冷笑:“你有劲没劲,十来年惦记梁空,惦记疯球了吧你,逮谁都梁空?有病就去治。”
项曦看不惯她。
脑残粉一堆,吹俞晚梨是什么甜妹天花板,脑子缺根弦的傻白甜吧她。
那兔子本来笑眯眯凑过来喊梁空,一下被骂傻了。
“你是不是女人啊,说话这么难听!你还抽烟!”
项曦灭了烟,冷冷觑她:“我是不是女人关你屁事!脑残传染,离我八丈远!”
说完就走。
兔子蹦起来嚷嚷:“你跟梁空都喜欢骂人!好没素质!”
项曦带着一身烟气走在廊上,黑衣黑裤像个刺客,回头嗤她:“骂不死你!”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俞晚梨喝多了是怎么找过来的。
那是项曦参加活动下榻的酒店,那天不巧,她那弹贝斯的前任来了。
高祈问她现在喜欢男的女的,她一直确定,一直没变过。
反复无常的是她那个前任。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吃回头草,大晚上带着一个吉他拨片,来叙往日深情,问项曦有没有等过她。
项曦在国内的知名度还到不了有记者跟踪的程度,但某个甜妹天花板有,她不能放任俞晚梨在她房门口雪姨敲门似的发疯,不久前就叫助理把人弄进来了。
正跟前任说话的档口,俞晚梨醉醉叨叨晃过来,倒在她身上,说着叽里咕噜的醉话。
项曦那会就用手掐着俞晚梨的脸,借来用一下。
“新欢。”
前任惊到不信:“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她吗?”
项曦冷冷一勾唇:“那我以前还最喜欢你呢,现在也不是了。”
当时发现被人偷拍,项曦就立刻给高祈打了电话,消息没漏出去,不过她自个也挺好奇,那场面能怎么编小作文。
提到老太太,项曦顺势就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走,问对面的小情侣。
“你们俩见家长了吗?”
骆悦人正在吃鱼丸,闻声筷子一抖,丸子掉进餐盘里弹两下,余震初歇,梁空的声音不偏不倚接上来。
“她不让。”
梁知非回国,老太太吩咐人张罗一顿家宴,对外自然不能说大病初愈这种话,梁知非把老婆带回来了,现成的理由。
连之前梁知非久久不现身都好解释了,之前隐婚了,带着老婆在国外补蜜月呢。
被授权的小报言辞夸张,说梁知非给新婚妻子买了一个岛。
辣妹大嫂把单薄可怜的报纸,哗哗翻了好几个来回,愤愤道:“才没有给我买岛!还什么甜蜜宠爱,电话都是只许他打,我只能等着接。”
梁空就想着,也带骆悦人回去。
她不肯去。
说太早了,他们去年底才开始恋爱,满打满算才多久。
梁空也尊重她的意思。
骆悦人跟项曦说:“用不着这么快吧,以后也能见。”
她是想着,她跟梁空在一起没多久,就去他家里,见他家里人,她自己坦然归坦然,但会不会在别人看来,显得她很心急呢?
毕竟用世俗的目光来看,在她和梁空的关系里,会心急的那个人应该是她。
就像不想让他见外婆舅妈一样。
她觉得他们大可以先谈着无忧无虑的恋爱,不告诉任何人,也不听其他人如何评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项曦点头,单论时间的确不长。
“怪不得呢,老太太还不知道梁空恋爱了。”
但很神奇,大概是他们高中就在一起过了,其间数年,虽然分隔两地,但双方都再没有其他感情,乍然间,只觉得他们好像谈了很久的恋爱。
久到,早就可以见家长了。
这种感觉,项曦和高祈都有,同时看向没事人一样的梁少爷,硬是用目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同情意味,就差直说:人是到手了,你还是跟十八九岁一样被动,这六七年你也是白混了。
骆悦人察觉气氛不大对劲,扭过头去看梁空,小声问他:“慢慢来,可以的吧?”
梁空颔首,宠得不行。
“你说了算。”
一时间,旁边那两个人目光更同情了。
拽王栽进爱里,还是好没出息。
参加完婚礼,他们就回澜城了。
骆悦人也没多想,按部就班,继续忙日常工作和堂姐画册出版的事,佩达问过她,说通常恋爱中的女人参加完婚礼,会很容易被感染,带入自己,渴望结婚。
“你就没点想法?”
骆悦人摇摇头,可能还是恋爱没谈够。
两头瞒的恋爱,虽然最大程度上提供了自由,但是防不住有意外。
梁知非结婚之后,老太太一事毕一事起,就把心思花到梁空身上,刚好,有个老姐妹带着孙女来澜城看望她。
那位千金,落落大方,倒是很符合梁空之前说的一堆要求。
白一点,瘦一点,性子温柔一点,最好会弹琴,有才艺,最好会几门外语,人聪明,最好爱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最好长得漂亮,眉目如画,才秀色可餐。
多难得,都符合。
老太太一定要介绍给梁空认识。
接完家里的电话,梁空跟骆悦人讲了这么一个情况,也给了她两个选择。
“要么你跟我回家,要么我周末去见一面。”
毕竟是世交家的女儿,他赏个光吃顿饭都不肯,也太不像话。
骆悦人觉得他说得也在理。
可不知道那时候怎么回事,很多思多虑,会想着他家里安排他跟其他女生见面,一定是见过那个女生,很满意,才会介绍给梁空吧?
他家里未必会这样满意她。
明明她从小就性子淡,从不和人比较,起落好坏始终都是专注自己,没有什么胜负欲。
偏一谈恋爱,时不时就会担心自己是不是不够好。
其实舅妈最近也提了相亲的事,当时璐璐在一旁眼睛都快挤烂了,巴不得她大喊梁空的名字,但她没有说。
舅妈絮絮讲那个相亲对象性格腼腆老实的时候,她只用工作忙拒绝了。
她也不想为什么梁空就没有第个理由去拒绝呢,他们家庭不同,她应该多尊重多理解他的。
于是,她就跟他说:“那你去见吧,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的。”
梁空在她面前站了好一会儿,闻声没什么表情,手里杯子放桌上,说行。
古怪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周一到周五,她只要人一闲下来就开始想这件事,但跟梁空见了面,又像哑巴了似的,绝口不提。
梁空也不提。
周五那天棚拍,在一栋商业楼里,几个女模特的群像,本来下午就能结束,因为服装问题才拖到天黑,跟同事告别后,骆悦人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
照惯例,她发地址给梁空,他就开着那辆黑色的大g在停车场等她,大概等得久了,点了一支烟。
远远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慵懒搭在车窗上,弹了弹烟灰,指间星火闪动。
未等那几粒灰白落地,一个高瘦身影窜到他车窗前。
骆悦人认出是今天拍摄的模特之一。
六月刚至,那模特穿着酒红色缎面的bra,外罩半透明的丝质白衬衫,大敞胸前,今天下午就是她的服装出了问题,因为胸大,崩坏了一条修身裙。
她这样大大方方在男人车窗前弯身,展示了什么,不言而喻。
骆悦人不走了,就站在十几米外看着。
等那模特悻悻离去,她才去拉车门,车边隐隐还能闻到一丝香水味。
“我刚刚看到你车边有人。”
梁空提醒她系安全带,淡声直回:“搭讪的。”
她好奇问:“怎么搭讪的?”
梁空瞥她一眼,轻轻笑了声,似是惊讶她会在意。
因为他这女朋友平时表现得可大方了,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女人那儿有多吃香,又或者是以为,他都是我男朋友了,我盖过章了,别的女人看到他应该就会自动绕道了吧。
实际上,像梁空这样的,就算是以后结八百次婚,都不缺女人主动倒贴。
梁空把杯架里的一张小纸条拿给她,让她自己看。
是一串联系方式,备注是vivi,纸上带着一缕甜腻的香。
跟刚刚门边那股味道一模一样。
那会儿梁空正在看餐厅那边发来的信息,戴着表的腕骨搭出去弹烟灰。
忽然窗口那儿一暗。
他目光冷淡地移过去,深谷长壑,晃眼得厉害,视线往上挪几寸,一张眉目含情的红唇妆面。
他没说话,笑了一下。
可能就是这个笑让对方误会了,刚刚不遮,现在开始拿手虚挡着胸前,以为他上钩似的:“今天晚上不太好打车,方便送我回家吗?”
“等女朋友呢。”
对方也是老道,表情都不带变的,依旧拿那种媚气眼神撩人,各种抚发摸颈的小动作力图将风情氛围发挥到极致,目光一边在梁空身上转,一边说:“你女朋友真幸福,那下次方便送我吗?我送起来,很方便的。”
他天生一双多情眼,眉目再冷淡都不妨碍人去细究那股深情又浪荡的缠绵意味,抽着烟,更是一身情场老手的气质。
他斜唇,分明讥谑,偏透着一股叫人上头的坏劲:“怎么个方便法?”
对方打量他的车,随即拖音说:“你这个车……挺大的,就很方便。”
梁空听懂了。
看着那张对折的纸条落在副驾驶上。
他伸手,用两根手指夹起来,挥一挥纸条,笑道:“那我之后找机会——”
对方眼神里都透出雀跃。
他续上声音:“跟我女朋友试试。”
对方笑不出来了。
后面还说两句,但梁空没跟骆悦人再讲,无非是不带脏字地说了嫌脏。
骆悦人低头,折着手里的纸条,忽然意识到:“你是不是经常被人搭讪啊?你好像特别讨女人喜欢。”
梁空哼笑了一声。
意思特别明显,你终于知道了,半点危机感都没有,不愧是你。
但他嘴上偏不这么说,将骆悦人手上的纸条抽过去,包了烟头,开车路过垃圾桶,不偏头地丢出去,动作干脆利落。
窗户灌风散着烟气。
梁空勾着笑说:“哪儿啊,我这种男的,丢路上都没人捡,去相亲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的。”
最后一句,骆悦人才听懂了阴阳怪气。
餐厅是梁空提前定的,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地点有点偏,在澜城的植物园附近。
从市区开出,车流越渐减少,路灯在两侧延伸。
车里沉默无声,只有梁空十分钟前接了餐厅电话,叫他们可以开始备餐。
开到某处。
骆悦人忽的出声,叫他停车,大g缓缓停在路边。
黑暗树荫,泄露些许高悬路灯昏弱的光,窸窸窣窣的声响里,她解开副驾安全带,欺身坐到他腿上。
梁空后背靠进车椅,让出最大的空间,由着她逼近,只在她坐下来的时候,轻啧了一声:“你会不会?往后,压到我了。”
压到他什么呢?
她脊柱过电一样,不敢猜,两腿分两侧虚撑着力,臀部立即上抬微悬,也不敢再往下去试探感受。
攒了一路的勇气就像钱兜破洞,他随便一说话,霎时间哗哗淌干净了,那股热气无限蔓延又在狭窄空间里扩散不开地顶上来。
尤其听他这漫不经心的懒散调子,叫人羞耻到耳膜鼓胀。
大招放反,就是这种尴尬的感觉吧。
他洞明她神情里的窘迫,手掌搭在她纤细后颈,捏动几下,声音里潮热气息尽数拂在她脸上。
“想干什么?嗯?”
她咬唇不语。
那只搭她颈子的手掌,拇指在她后脑勺抚了抚,轻轻抚慰的力道,柔得不行,连同声音也一样。
大发慈悲里透着一股子蔫坏。
“腿不酸?”他说,“坐下来。”
她脸上烧得要喷火,舌头反复打结才艰难吐出不甚清晰的字:“不是说,压着你……”
那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她纤细的腰肢上,隔一层薄薄的针织衣料,往下按。
她往下一沉的同时,他磁沉出声,话息贴着她的耳朵。
“乐意被你压着。”
腿部肌肉终于解放,骆悦人却没有松懈下来,如坐针毡一般,那么短的距离,四目相对,一时间脸上更烧更灼。
她单方面尴尬几秒,移开目光,最后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他肩窝里。
“我不喜欢。”
声音闷闷的,匿着几分委屈。
梁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因为她话里缺少宾语而不明就里。
“嗯?”
自扰多时的憋闷叫她不吐不快,可又有点难以启齿,毕竟之前他就问过她了,是她答应的。
“不喜欢你去见别的女人。”
撒着娇,还不自知在他身上晃了晃。
梁空喉咙轻滚,仰头朝上,凛了一下呼吸,克制着,声音如常地喊她。
“骆悦人。”
她软软应着:“嗯?”
“帮我把安全带解开。”
骆悦人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要解安全带,以为是自己坐得他不舒服,没再多想,低下头,乖乖去找按钮。
簌的一声,黑色束缚收回,他不再安全,连同声音也多了一股沉哑。
“再说一遍。”
骆悦人没懂:“什么?”
他循循善诱道:“你不喜欢什么?”
像破罐破摔,她重述的底气足了些,甚至改词,更有主观性,更有颐指气使的娇纵:“我不想你去见别的女人!”
“那你说点好听的,我就不去了。”
情急之下,她有点分辨不清什么才算好听的,倏然想到什么,像有一口闷热气在身体里炸开,她实在说不出口。
他一直催,哄着催。
最后骆悦人小声吐出个字,“你好大。”
“……”
空气一瞬紧起来,似弓。
而情欲似露珠覆于弓弦之上,稍碰即落。
一声明显的喉结吞咽声后,梁空腮部硬了硬,挺出轮廓,危险至极地沉着声:“骆悦人,你找操……找打是不是?”
她怎么可能是找打,她是听璐璐说的。
“男人最喜欢听什么?他们最喜欢被吹弟弟了,总爱问些大不大,爽不爽之类的荤词,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13数么?也行,你真那么爱听,那我也能演,管他真的假的,凭演技哄了再说,反正男人在这方面究极无脑,他们真信的。”
可骆悦人想,她说的是真的。
也不算撒谎啊。
骆悦人搂着他的脖子,咕哝着:“是你让我说的。”
梁空没接话。
他好像变了。
骆悦人觉得坐着更不舒服了,有点硌人。
那股热气烧上来,她察觉不能再这样坐下去了,正要挪身,被梁空一把按住。
“别动。”
骆悦人不知道要不要再坐回去,车灯没开,空间暗极了,但她能看见梁空的眼睛。
分明寡情冷淡又撩人至极。
喉咙干灼着,好像他目光里有火撩拨,她不自觉做吞咽的动作,那一口气沉下去,没完整地吐出来。
被一个吻死死堵回去。
一股倾身而来的强势,叫她坐不稳,手指下意识撑到玻璃上。
她有手汗,用力的指尖旁氤氲出一小片薄雾。
https://www.lvscwx.cc/books/69377/69377902/24973718.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lvscwx.cc。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m.lvsc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