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喧宾夺主
“老乡，今天是什么活动？”
徐洛跟莫映雪坐下后，随口问道。
“我们家族要入手一宗大宝贝，二叔做主，而且这个宝贝暂时还不能鉴定真假，有大风险。”莫映雪道，不过兴致不高，刚才郭北关被徐洛打脸后，闷闷不乐，她想跟这位亚圣级别的人物亲近一番的想法破灭了。
对于徐洛，她已经快无语了，跟小男人走到那里，都没好事。
“大宝贝？字画，还是什么的？”徐洛好奇的问道，莫凡仁不在这里，正在且接洽一些老朋友，非常客气，应该是特意请来压阵的前辈。
如莫映雪所说，今天东家出手的东西不知道真假，谁都怕打眼，既然是大宝贝，一旦打眼，那对于莫家那点小本生意来说就是倾家荡产，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等下你就知道了。”
徐洛点头。
这时，他看到了居澜走来，旁边还有秦教授，最后才是白发老校长，老头儿虽然年迈，但精神抖索，红光满面，见到徐洛和莫映雪，连忙迎上来。
“小雪雪，你想死姐姐了。”居澜坏坏一笑，穿着白色晚礼服踩着高跟鞋的她，格外美丽性感，与莫映雪大大方方的拥抱了一下。
“这边请。”莫映雪客气了一下，便邀请秦教授和老校长坐下，徐洛只是象征性点头后，就把目光放倒郭北关那个方向。
郭北关的确算得上一号人物，身边那一桌，都是一些深藏不漏的老者，应该也是郭北关请来压阵的。
这个老头儿应该也是冲着今天晚上的大宝贝来了吧，徐洛暗暗想到，而且阵容比莫凡仁还要豪华，这是志在必得。
今天晚上，莫凡仁和郭北关应该是主要的竞争对手，而且其他地方，也纷纷坐着一些生面孔，三三两两，应该有兴趣，不过特意做得很靠后的位置，想来今天晚上不会出手。
气氛也融洽，彼此都压低了声音。
没什么好看的，有土豪就对了，徐洛收回目光，静等拍卖会开始，而且也盘算着如何借助这个机会出手《仕女图》。
终于，千呼万唤的拍卖会终于开始了，然而只是第一个环节。
一个长得很像大明星葛尤中老男人出现，头发不多，大背头梳得油亮，一身老京城人的打扮，一开口就看到两颗闪闪发光的金牙。
“诸位江湖朋友，江湖豪杰，今天有鄙人有幸主持这一场拍卖，我先跟各位前辈门儿讲讲这个规则。”
“今天晚上有三道菜，第一道菜是递到正宗的粤云醉虾，保准比迎春楼的醉虾好吃。”说着，一些侍者端着盘子纷纷走来，开始上菜。
醉虾？
徐洛一点都不感兴趣，在吃的方面，他还是很保守的，对野味不感冒。
不过这些老头儿们可稀罕了，三三两两，纷纷动筷，欢声笑语，举起小杯的美酒一饮而尽，那叫一个进行。
“接下来是助兴环节，话说……”主持人拿着扇子，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掌声络绎不绝，徐洛一笑置之，原来是一位说书先生，听好玩的，这样地道的说书先生可不常见。
接下来是第二道菜，这是正餐，麋鹿筋骨汤，考虑各位都是老者，牙齿多多少少有些问题，故意把鹿骨炖烂了。
“这是稀有动物啊，这些人真舍得吃。”莫映雪狠狠的道。
“如果你不能改变世界，要么沉默，要么顺从，别无其他选择。”徐洛淡淡的道，然后捧起一大碗麋鹿筋骨汤，当然有肉，味道却不咋地，似乎故意迎合某些人群的胃口，徐洛吃了一口就吐了，引来一大堆老头儿的不满。
“服务员，给我来几盘小炒，家常菜，要米饭，这些东西小爷吃不惯。”徐洛大声说道，一点都不客气。
莫映雪跑了，走到居澜那一桌，不想与徐洛为伍，她很怕这些老古董记恨徐洛的同时，还惦记上她。
“这……”服务员很为难。
“怕我给不钱吗？小爷我有的钱。”徐洛不耐烦的道。
“是是是，先生请稍等，我们马上为你准备。”
“小兄弟，不是老夫说你，客随主便，这个道理你家里人没告诉你吗？”郭北关看不下去了，冷冰冰站起来说道，若非这小子是程问天的高徒，直接轰人。
今天的麋鹿筋骨汤，可是山珍海味，是一百多年前慈溪老太后最喜欢的东西了，大补之物，满汉全席中分量最重的一份，这小子一开口那么粗俗，一看就是没见识，肤浅，不知道程老先生怎么会收这种小子为徒。
“你们的主人在哪里？”徐洛反问，“客人到了，主人却不现身，这又是什么道理？郭老先生，北关亚圣，你年纪比我大，学识广博，请您老跟我解释解释。”
郭北关一脸愠怒，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兄弟小兄弟，不要急不要急，我们主人翁老了，正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到就到了。”说书的先生连忙安抚徐洛。
徐洛不买账，离席而去，走到戏台上，对说书先生道：“这里借给我几分钟。”
“这……”说书先生一阵犹豫，这个年轻人太大胆了，要是激怒了今天的贵客，可不好收场。
“不怕，我负责。”徐洛摆手，目光扫向众人，道，“各位都是贵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顾客至上，主人翁把我们叫来了，却用一个说书先生忽悠们，故弄玄虚，这是看不起我们在做的各位，说难听一些，这是耍猴。”
“不作不死。”莫映雪面无表情的看着徐洛。
“这是胆气。”居澜看到美好的一面。
秦教授和老校长都不说话，决定等着瞧，看看徐洛要做什么。
“臭小子，你快下来，别胡闹！”莫凡仁连忙上来，又羞又怒的道。
“莫财主，不必阻拦，这小子说的对，我们都吃了两道菜，主人翁还没来，太没诚意了。”
“对对对，这主人翁也太神秘了，让我们久等，太失礼节了。”
“不错，这话说的在理。”
等声音平息后，徐洛这才又道：“为了各位前辈不扫的雅兴，小子决定献丑。”
“怎么献丑？”
“小伙子，你刚才的话在理，但这句话就不对了，我们虽然扫兴，但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没资格给我们献丑，快下去。”郭北关不温不火的说道，明目张胆的却羞辱了徐洛一顿。
“郭老前辈，你能说会道，金口玉言，一张嘴能说的天花乱坠，晚辈说不过你，手下见真章。”徐洛以牙还牙，顺带损了郭北关一番，随后在众人的吵杂中，徐洛变戏法一般拿出一幅字画。
“这是……无从生有？什么时候程老先生会这样的法门了？”一些老者惊呼，把变戏法称之为法门，可以说是一种极高的评价。
“这怎么可能？”郭北关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洛，这小子明明身上光溜溜的，什，而且没有任何掩护，怎么做到的？
“怎一个妙字了得。”老校长老怀畅快，第一个鼓掌叫好，这戏法他喜欢。
“不错不错，小澜啊，回头你叫徐洛去我们那儿，让这小子给我们表演一番。”秦教授也是眉开目笑。
莫映雪和居澜这两女，两女相继傻眼，正在发呆，异口同声：“我是不是有幻觉了？”
“好好好！不愧是我莫凡仁家的女婿，了不起！”看到了徐洛这一手无众生后，莫凡仁大声叫好，欣慰无比，“谁敢说我莫家女婿是没资格献丑，我莫凡仁第一个不服。”
听了莫凡仁这话，郭北关老脸通红，不就是一个戏法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这样骄傲。
“让各位前辈见笑了，这不是重点，好戏还在后头。”说着，徐洛被手中的字画摆放到众人面前，大声说道，“各位前辈好好瞧瞧，好好瞧瞧，这是什么？”
一时间，所有眼睛都击中在这幅字画上。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落笔柳如是，这是柳如是亲笔上乘之作《仕女图》？”有人脱口而出，认出了这东西。
这里一阵骚动。
“老乡，你上来，帮我把这东西卖了，价高者得，我还有事，出去打一个电话。”前一刻还神秘万分的徐洛，突然提钱，在众人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说完，徐洛把《仕女图》留给膛目结舌的莫映雪，拿着手机，快步走向出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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