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偷亲被发现

助理的速度很快，第二天温澜醒来就看见助理已经把调香师的微信推给他了。

        温澜点了添加，扔下手机去洗漱了。

        八点二十，温澜走进棒球部，里面空无一人。

        其他队员一般都过了八点半才陆陆续续到，八点半之前，只有温澜和云川。而自从云川不知怎的不理他之后，棒球部便只有温澜一人。

        温澜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拉开柜门，里面照常放着一份早餐。

        都不理人了早餐倒是一天不缺。

        温澜吃着早餐，顺手把柜子里的棒球帽扣在脑袋上，出了棒球室。

        初冬的太阳升起很慢，幸而天光大亮。温澜靠在栏杆上吃着三明治，吃完后拍拍手，转身往高三教学楼的天台走去。

        他猜测，云川是不可能去教室的，没准会在天台上。

        迈过一层层的台阶，天台的门半掩着，侧目能望见外边的半边光景。

        温澜将棒球帽转了个方向，帽沿朝后。

        透过十公分长的缝隙，入目是修长的腿，一条直直地躺在瓷砖上，另一条屈膝，偏短的校裤上缩，露出一节骨感的脚腕，鞋带松散。校服的下摆敞开着，半节小臂随意地搭在一边，外侧的腕骨凸出，手指自然弯曲，骨节利落分明。

        再往上…就看不见了。

        温澜不知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他掏出手机，调了静音，摄像头对着缝隙拍了一张照片。

        冥冥之中，他觉得，云川与他昨晚所想又不太一样。

        快八点四十了，棒球队的成员们也都该来了，温澜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梯。

        时间逼近九点，马上就要到上午训练时间了，所有人已经换好棒球服，云川推门进来。

        他一言不发地换好棒球服，带着他们去了操场。

        教练kine已经等着了。

        随着训练进行，耀眼的太阳升到高空，暖融融的光落在每个人的肩上。

        趁着休息的间隙，叶清絮给队员们送水，温澜握着矿泉水瓶看向右方的荫蔽处，教练正在跟云川复盘上午的训练结果。

        云川微微蹙眉，拿着笔在纸上划拉，时而开口与kine交谈。温澜瞧着他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不禁回想起他刚来伽清时曾路过操场，初次见棒球队训练。

        当时的他怎么想的来着？

        熠熠生辉，浑身都散发着光…

        他虽是个且走且看，只讲当下的人，却也深知云川有着大好的前程，无限的未来，远不是他这种人能及的。

        很多时候温澜都觉得，云川与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们之间的距离相隔不止一条鸿沟。

        云川完全不同于温澜十八年来遇见的所有人，他不止一次感叹自己这样的废物居然能交到个这么优秀的朋友。

        或许这也是他为什么想要去哄云川的原因吧。

        中午，温澜从柜子里拿回手机，那个调香师已经通过验证了。

        接下来，就是要跟调香师沟通，讲述一下他的要求，让调香师调出最接近他设想的香味。

        温澜也不急，揣着手机回到教室。

        棒球部有休息室，平日里棒球队的成员都在休息室午休。但是班主任在群里通知要求他们中午回教室，温澜估计上官祁是要讲跟元旦汇演有关的事情。

        回教室的路上，温澜还在猜测云川会不会回去，推来教室门才发现，云川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周围围了好几个男同学。

        温澜走到位置上才听清他们都在向云川打听市棒球联赛的事情。

        棒球是伽清学子的信仰，历年如此，十一班的学生也不例外。何况棒球队的队长还是他们的同学。

        云川大概是被问烦了，眉头紧皱，感觉下一秒就能掀桌走人。

        “别问队长了，他被教练教了一上午，让他休息会儿，来问我吧。”温澜搭着云川的肩，笑着给云川解围。

        大家被联赛搞兴奋了，这才察觉到云川的不耐烦，纷纷转头问温澜。

        相比之下，温澜的态度就好很多，不但告诉了他们比赛的时间安排和地点，还给他们留了票邀请他们来看。

        大家问完了也不围着他们俩的桌子，都离开了。

        静校后，上官祁走进教室给每个人发了一本元旦晚会的手册。

        伽清的元旦晚会好比一个小型的艺术节，每个班都有各自的创意与擅长领域。

        十一班的节目早早就排练好了，只是云川和温澜都在训练，还没看过。据宋梓旭说，节目效果拉满。

        上官祁讲完事情就离开了，靠窗的学生把窗帘拉上，前排的去关灯，午休开始。

        昏暗的教室里，大家睡觉的睡觉，玩手机都趴在桌板上，手机放在下面，防止灯光太亮打扰到旁边人的休息。

        云川把书放进桌肚里，头埋进手肘处侧着脸闭眼睡觉。

        温澜毫无睡意，趴着玩手机，他把亮度调到最低，干净的指甲轻轻地敲击着手机屏幕。

        他在思考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向那个调香师表达出自己的需求。

        怎么形容呢？

        温澜看了眼手机，而后抬头，凝眸看着云川的侧脸。

        看了几秒，低头打几个字，然后再抬头，继续看，继续打字。

        循环几次后，温澜最后一次凝视了很久，就在云川睫毛微颤的时候，温澜快速地凑近云川，埋首在他的颈窝，深吸几口气。

        云川瞬间睁眼，入目的只有温澜的发尾。

        温澜呼出的气息微烫，落在颈窝里，白皙的肌肤有种灼烧的触感，云川呼吸乱了，眸色渐深，又在温澜抬头的那一瞬间闭眼。

        温澜感觉自己像个变/态，低头时做贼心虚的瞟了云川的眸子一眼，看见依旧紧闭着才放下心来。

        几分钟后他看着自己打在输入栏里的文字，久久没有按下发送键。

        画面深深刻印在脑海里，可言语无法描述出其美好。

        他努力创造出一种画面感，让调香师能与他感同身受，理解他的想法。

        但好像还差点意思，温澜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将消息发送出去。

        调香师回复了一大段话，大概意思简而言之就是他没看懂温澜说的什么意思。

        没办法，温澜又把自己的想法细化的描述了一遍，但调香师依旧不到get他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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