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第二步，举轻若重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相信我做不到!”
秦放大吼一声。
接连三次受到唐舞阳举重若轻的全力一击，他现在连脑子都在发昏。但这一切不仅没有使他畏惧，反倒加强了他对胜利和力量的渴望。
“来吧!尽情的来吧!既然我要打败真正的唐舞阳，那就绝不会倒在你这个冒牌货手上!”
幻梦世界外面，空业与夏樾相对而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夏樾施主，秦放他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我们要不就暂时让他休息一下？这样下去，我担心他不是被累死，就是陷入自己的幻梦空间被困死。”
“空业光头，你可别忘了，到时候面对唐舞阳，秦放要是失手可就真的死了!如果他做不到胜利，那倒还不如死在这边，死在我的手上!”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看来也只能看秦放施主他自己的造化了!”
空业掐了个佛号，紧闭双眼默默为秦放祈福。
夏樾最看不惯他这种样子，再一次回到秦放的幻梦空间里面。
现在，空业所幻化的唐舞阳已经彻底是由精通战斗的夏樾在操控，当然也结合秦放和她对唐舞阳的认识。
面前，不知道受了多少拳的秦放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不仅披头散发，血肉模糊，就连邪神黑铠都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
他的手臂早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再握住太玄青幽剑，但强大的意志还能继续在唐舞阳面前硬抗他的攻击。
功夫不负有心人，秦放现在至少能在三四拳中躲过唐舞阳的一拳。
这种彻底的躲过要求极高，也说明秦放现在还没有真正明白唐舞阳攻击的奥义，也就是比举重若轻更深一层的举轻若重的真正含义。
“你回来啦，夏樾!”
破碎的嘴唇蠕动，好不容易才挤出了几个字来。
看到秦放现在这种模样，夏樾也实在不忍，暂时停止了对他的攻击。
就算是真正的武学天才，没有足够的战斗历练，想要从举重若轻的阶段跳跃到举轻若重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更何况现在刚刚领悟举重若轻奥义的秦放。
夏樾本以为秦放实在受不住了就会暂时躲避，或者用其他方法给自己赢得一点喘息的时间，却想不到这个傻子居然跟疯了似的，一根筋地在这里受罪。
“怎么停下来了？夏樾，我没有多少时间，只能用这种笨办法来找到突破的机会，你不用管我!”
秦放猜到夏樾八成是心疼自己，嘴角不由得划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又吃痛，急忙收拢回去。
“我才不是心疼你呢，秦放，照你这样下去，没等你领悟好突破的要点，你恐怕就得永远地待在你这幻梦空间里面了!”
“你能帮我吗？夏樾，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只是简简单单，非常缓慢的一拳，我居然躲得这么废力？”
“你仔细想过吗？究竟为什么会无法躲避？是真的受到了对方的控制，还是你自己的心里根本就不想躲避？”
像这种武学和战意上的领悟，根本就没有语言可以传授。每个人突破的契机和感悟都不同，夏樾只能尽量向秦放给出她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自己心里不想躲避？这怎么会？我当然想躲避了，总不能自愿送死吧？”
果然，秦放对此还是完全无法理解。
“换句话说吧，秦放，武学的本质，还有战斗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本质？战斗不就是双方对打吗，这还有什么本质可言？”
越说越乱，秦放感觉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
夏樾也没办法，干脆再一次以唐舞阳的形象朝秦放打出一拳。
这一次，她已经把速度降低到最慢。可秦放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速度，不知为何，他一看到唐舞阳缓慢而来的攻击就找不到躲避的时机。
等唐舞阳的拳头再一次抵挡秦放的前胸之时，毫无例外，他又一次没有躲开，硬生生挨了一下重击。
上百次强力的锤击之下，秦放虽然没有领悟举轻若重的奥义，身体和精神的抗击打能力倒是强了不少。
“秦放，你刚刚虽然没有躲开，但却比之前挨打的时候晚了一些!”
夏樾惊讶地说道。
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有这种情况，她也有些不太理解。
“晚了一些？”
秦放若有所思，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脑海里面就是不出来。
“你再给我来一下试试，夏樾，我好像有一点感觉了。”
虽然看到秦放一脸激动，夏樾却完全不抱有希望，只是照例朝秦放攻去。
倒不是不相信秦放，就算天赋最变态的人都不见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所变化，她这样训练秦放也只是抱着一丝幻想罢了。
下一刻，当唐舞阳的拳头又一次压过去时，秦放的胸前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果然，还是没有成功。
“不，夏樾，我好像有点明白了。确实是我不想躲，因为那最后一下才是真正的力量，前面的一切都没有躲的必要，可最后一下又太快而躲不开!”
“你的意思是？”
夏樾好奇的问道。
每个人的感悟和理解都不同，也许秦放的想法有他自己的独到之处。
“我不够快!是我不够快!举轻若重为什么要比举重若轻更高一级？因为重之上是重，可最重的重重之上一定是轻，这就是举轻若重，完全不同于举重若轻的战斗模式!”
秦放激动不已，无比相信自己现在的发现。
“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对不对，那就让我们再实践一次看看吧。”
夏樾缓缓开口，心里面也有了些希冀。
她能看到，秦放的眼里突然有了光彩，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
下一刻，唐舞阳的直拳再一次缓慢地抽了过去。
一秒，两秒十秒。
在夏樾认为的最后一刻，秦放还是没有躲开。
她本以为秦放终究还是败了，但下一刻，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攻击居然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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