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等到第三次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杰森终于忍不住气冲冲地从床上起来，跑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门后布鲁斯举着的手就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中。
杰森看着他,布鲁斯也低头看着杰森，蓝色绿色的眼睛相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所以，”终究,还是杰森打破沉默。“你也想看我的翅膀”
然后,杰森成功看见布鲁斯更加尴尬了。
“不,那倒不是。”布鲁斯手握拳抵住嘴巴。“咳,我能进去吗”
杰森在门口僵持了一会儿，还是让开。
布鲁斯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想问我什么”杰森率先开口，绿色的眼睛满是不耐烦。“快点问完,我还想睡觉。”
“你你的第三封信是寄给谁的”
杰森沉默了一瞬,看向布鲁斯的眼神黯淡下来，接着他表现的无所谓的样子，挑起一边的眉毛。“怎么替代品没告诉你吗这可是机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好吧。”布鲁斯的手伸到后脑勺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唔还有”
“什么”
杰森睁大眼睛，似乎是猜到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说不准是期待更多还是害怕更多,杰森一时间没有阻止布鲁斯继续说下去。
布鲁斯咽了口口水。“你想要留下来吗跟我们一起过圣诞节”
他说出来了。
杰森的眼睛瞪大一点。
好吧,老头子的这表现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我想达米安和提姆肯定已经跟你说过这件事”
“我想你们也知道我拒绝了。”杰森的声音有些沉闷。
“我知道了。”布鲁斯点头承认。“但我还是想来问问你的意见。”
杰森没有回答。
“我们也不打算准备什么派对，只是聚在一起吃顿饭,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感到任何困扰，你觉得怎么样”
杰森偏过头不说话。
但他心里可没有表面这么平静。
该死的，直球的老头子太难对付了
“我的天哪我的天哪我的天哪”系统看上去快死机了兴奋的。“是哥谭宝贝儿布鲁西是直球蝙蝠这反差萌这含情脉脉的蓝眼睛啊我要死了”
系统开始疯狂围绕杰森打转儿。
“答应他吧杰森拒绝这么甜蜜的布鲁西宝贝儿可是罪过啊答应吧答应吧杰森”
“你保证不会把我扣下来塞到蝙蝠洞的检查仪器里，也不会让康斯坦丁或者扎坦娜往我身上丢魔法。”杰森看着布鲁斯。
绿色的眼睛隐藏着希冀。
布鲁斯忍不住弯起嘴角。“当然,我不会，其他人也肯定不会。”
“好吧，我会考虑的。”杰森低下头。“但是我们得先解决犯罪巷的事。”
“这是当然。”布鲁斯嘴角的弧度扩大一点。
他伸出手，却在杰森的头顶停下，看着自家儿子柔软的黑发，在纠结几秒过后还是收了回去。
现在还不到时候。布鲁斯告诉自己。
“晚安，杰森。”
布鲁斯退回到门口，缓缓关上门，以为自己肯定听不到回应的布鲁斯露出遗憾的神情。
“晚安，布鲁斯。”
小声的回应从空旷的房间内传出，落入他的耳中。
门被轻轻关上。
布鲁斯站在门口，额头抵着门，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过。
等到他成功回到书房后，迎接他的是两双难以置信的眼睛。
“怎么了”布鲁斯的愉悦心情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他跨坐在火炉旁边，毫不留情地挤开自家两个儿子，占据了火炉边最温暖的一块地方。
提姆达米安双双摇头，动作难得的一致。
“他居然真的成功了。”这是提姆头一次对达米安耳语却不被对方打一顿。
“我也没想到，父亲的表现确实在我意料之外。”达米安轻声说。“不过首先声明，我没有丝毫怀疑父亲的意思，我对父亲的能力是百分百相信的。”
一直不对付的两个孩子终于和平相处，布鲁斯深感欣慰。如果不是因为质疑他的能力那就更好了。
布鲁斯走后，杰森终于得到了他的睡眠。
也许是因为许久未睡的床过于舒坦、过于让他怀念，也许是因为今晚因为犯罪巷的事太过劳累，又也许是因为他得到了一个承诺。
总之，今晚杰森很快就睡着了，梦里也没再出现乱七八糟让他烦心的事。
他，一夜安眠。
“祝好梦，杰森。”系统飘到杰森旁边，虚虚碰了一下杰森的脸颊，当做一个纯洁友好的亲吻。
“系统，你不伤心吗”卡娜卡小声对系统说。
“我为什么要伤心”系统小声跟卡娜卡交谈。
“你也多多少少猜出来了一些吧，关于杰森为什么不告诉布鲁斯他们你的存在。”
“猜到了啊”系统欢快地说。“我知道杰森还没有完全信任我嘛我还知道他交代过罗伊哈珀查询我的资料。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他对突然出现的我交付全部的信任那才有问题呢。谨慎，小心，还有一点点别扭傲娇，这才是杰森呐。”
“果然，你很喜欢他呢。”卡娜卡突然笑出来。
“这是当然”系统屏幕出现一个挺胸得意的表情包，它向来乐意炫耀自己的感情。“我正是为了杰森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诚挚地祝愿你能够达成所愿。”
“我的愿望，即是杰森的心中所愿。”系统摆出温柔的笑脸。
等到杰森恋恋不舍地从睡梦中醒来时，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他抓了抓头发，对自己睡这么死恼火，却又因为充足的睡眠而感到满足。
他真的许久没有过这么棒的睡眠了。
匆匆洗漱完，杰森下了楼。
因为现阶段体质原因，他感觉不到太饿。也幸好因为这样，他才没丢脸地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下楼。
“上午好，杰森少爷。”阿尔弗雷德站在楼下，得体的西装永远是一丝不苟。“要吃一点东西吗”
杰森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败在了不断流出来的口水上。
没办法，太久没吃阿弗做的饭了，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然。谢了，阿弗。”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点头，然后走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旁看上去就美味极了的食物。
芝士牛排还在冒着热气，芝士的香甜味与牛排的鲜香混杂在一起。肉烤得好极了，切下去可以看见粉嫩的肉色却不会流出让人皱眉的血水。
罗宋汤应该是刚刚热过，各种食材都炖的软烂，口感非常好，少许的调料味与食材本身的味道很好地结合在一起，喝一口下去杰森只觉得自己的味蕾正在兴奋地跳舞。
“阿弗，你今天早上为什么没叫醒我”杰森坐在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高的凳子上，边吃边跟阿尔弗雷德聊天，没办法触碰到地面的两条腿晃悠着，充分提现了腿主人今天的好心情。
在阿尔弗雷德面前，他永远不需要伪装。这位可敬的老管家了解他的一切，也能够接受他的一切。
“因为我觉得杰森少爷你或许需要一晚美好的睡眠。”
得，他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阿弗肯定有参与。
“其他人呢”杰森问。
“达米安少爷早就已经上学了，至于提姆少爷和布鲁斯老爷，他们还在睡觉。”
“唔，早该想到的。”杰森无所谓地说着，肩膀却松懈下来。
吃完食物后，杰森将餐具送到厨房。
“我来就可以了，杰森少爷。”
“啊，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杰森一边说着，一边放水洗碗。
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口，看着那个似乎从未变过的小小身影。他回想起杰森刚来到大宅的时候，还未习惯生活巨大转变的他最喜欢的就是在厨房给他帮忙，肩膀刚到台面的杰森总会逞强地踮起脚帮他清洗食材。
陷入回忆中的阿尔弗雷德不禁露出微笑。
洗完餐具后，擦干放好。一回头，杰森就看见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怎么了吗阿弗。”
阿尔弗雷德缓缓摇头。“我只是觉得杰森少爷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杰森迟钝地眨眨眼。
因为什么他洗了个碗天啊，那布鲁斯他们在家里的表现得多糟糕
“抱歉，杰森少爷，我先失陪，布鲁斯老爷他们该起床了。”阿尔弗雷德迈着跨度一致的步子离开。
疑惑地耸耸肩，杰森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昨晚在犯罪巷暴动的人全都关押在警察局，估摸着时间现在差不多都已经放回了，毕竟警察局也没那么多地方，平时抓得罪犯就够多了，根本容不了那么多人，能放回去的都让他们的家人交钱领走了。
现在是白天，犯罪巷的人警惕性没晚上那么高，他正好乘这段时间去了解一下情况。等到晚上，阿卡姆蹲着的稻草人就交给布鲁斯。
只是
杰森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还有身上这过于可爱的衣服叹了口气，这样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他真怀念以往那个只用站那儿就有无数小弟效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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