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章陈道
许城没有给顾欢留下什么脸面。
直截了当的对顾教授说。
“爸，我想离婚。”
“顾欢出轨了。”
“我想要带小石走。”
许城将拍到的照片放到桌上便离开了，给顾教授一些独处的时间。
顾教授双手有些颤抖的握着照片，那上面确实是他的女儿。
身为一个老师，思想还是有些保守的，他不太能接受这样子的女儿。
顾欢的家庭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了，父亲母亲都是大学教授，两个人都是学霸，考研的时候看对了眼在一起了。
他们两个思想都有些保守。两个温柔慢性子的人生出了一个性格迥然的女孩。
顾开和黎璃这对夫妻习惯了，有什么大事都一起商量，夫妻之间不欺瞒，共同面对，一同克服困难。
事情总会过去的，不要一直积压在心里，不止影响自己，也影响他人。
这是两夫妻的大局观。
携手共进，共赴未来。
顾教授虽然有些难受但还算冷静，打电话告诉给了老伴。
嘟嘟……
“小璃，阿欢出轨了……。”
……
……
“陈道这孩子想要离婚。”
“……嗯……，是我们对不起他，没有教好女儿。”
“他还想将小石带走。”
“我觉得带就让他带走吧，阿欢这孩子，我们宠的太过分了，她好像没有办法照顾好自己，还有小孩。”
“小陈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他。”
“我去和阿欢谈吧。”
“阿欢性子急，如果你去。她会认为小陈是你的学生，而你偏向他。”
“小陈是个可靠人，会对小石好的。”
“这件事终究是我们理亏。”
……
夜间，将小石哄睡了。就看到顾欢一脸风尘仆仆的到来，好像要找人算账一样。
一身黑色高腰方领连衣裙，小白鞋，落落大方。
不过脸上的表情倒是有些气急败坏了。
生气的嘟着唇，遗传了顾爸顾妈的优良基因，倒是有几分美人瞋怒的模样。
不过也就那样，如果美女是十分制的话，顾欢顶多打个75分，高高的颧骨有些突出，虽然初看惊艳，却不是个耐看的美人。鼻子太长，鼻梁太矮，五官孙明艳，看久就会显老。
“你凭什么先提出离婚。”
“要提也是我先提。”
许城没有回话，他从来不跟泼妇讲道理，因为她们总有千万种理由来反驳你，哪怕你说的是对的。
到顾欢声线越提越高，声音越来越大，尖锐的有些吓人。
许成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有些厌烦，他真的是恼怒这个女人了。
他轻轻的拍了拍小石的肚子，将翻着身子，快要醒来的人哄睡。
“我们出去谈吧。”
轻声的说道，声音冷的可怕，没有一丝温情。
顾欢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的听从了。
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冷漠的男人，顾欢突然觉得陌生的可怕，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
不过向来都是被宠着的顾欢，还是强行撑起脸面来。
“你凭什么提出离婚啊？”
“要提也是我先提。”
“不就是出轨吗”
“还告诉我爸妈。”
“你考虑过我的脸面没有。”
“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干嘛。”
……
许城额头青筋直冒，实在有些忍受不了了，听她说话简直是一场折磨，也不知道陈道是如何冷过这几十年的。
“说够了吗”
“好，不是我先提出离婚，是你先提出离婚。”
“满意了吧。”
气氛一下子冷下来，顾欢有些不知所措，眼角浸出泪来，从小到大，只要用这招，爸妈什么都会买给她。
“我是女孩，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我还是你妻子呢。”
略带撒娇的软绵声音，清脆悦耳。不过在许城的耳中却是那么的刺耳，眼神有些讥诮。
“妻子，是会在婚姻期间出轨的妻子吗”
顾欢有些羞恼了，觉得陈道有些咄咄逼人。
“陈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就不就出了一次轨吗。”
“你一直抓紧这个话题有什么意思呢。”
“这个世界上出轨的男人多的是，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呵呵！”
许城本不想与这个女人计较，只想快点离婚，离开这个肮脏恶心还甚至要窒息到不能呼吸的地方。
可是她的话真的惹怒到他了，顾欢觉得自己没错就没错，这种人不堪理喻，不要理她就行了。可不要把她的观点强加于他，凭什么要让陈道也认为她没错呢。
“是的，你没错，享受到了男人的权利，可以出轨，可是也没有履行男人的义务。”
“你赚钱养家了吗。”
“你是家庭主妇，有苦难言吗。”
“你做过家务吗。”
“我们家的家务，我专门请了一个临时工来做。”
“你甚至连小石的家长会都没有去过几次。”
“因为要去采风。”
“因为要去逛街。”
“甚至有时候连小石的生日都不记得。”
“于你而言，小时就是一个开心时人陪你一起玩的玩具罢了。”
“顾欢，承认吧，这个家有你，没有你都一样。”
“你让我留着这段婚姻做什么。”
许城这段字字珠玑的话，让顾欢有些难以反驳。
“我是小石的母亲，我把他生下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许城没有理她的这段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顾欢，承认吧。你现在不想离婚，只是想为自己以后留一条后路。”
“不管怎么玩，背后都有个家撑着。”
“离婚就离婚。”
“陈道，你说什么屁话歪理。”
“不过就是你受够了我，不爱我了而已。”
“对不起，顾欢，我真的累了。”
顾欢破门而出。“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许城坐在沙发上叹气，“终于解放了，跟这种不讲理女人聊天真是心累。”
果然单身最快乐，不用买房，买车，只用管好自己就好。
去民政局的时候，顾欢的脸色冷冷的，僵尸脸。
许城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马上就要离婚了，他不想徒生波澜，再吵一架。
毕竟吵架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当要彼此分开时，顾欢叫住了许城。
“陈道，你真令我恶心。”
“娶我只是为了拥有一个城市户口，城市孩子罢了。”
“现在都有了，就要离婚。”
“枉费我爸对你的培养。”
许城没有再多说什么，静静的听着她泼妇骂街。跟这种人讲道理也是讲不清的，她只会认为自己是对的。
离婚了就好，以后就自由了，天高任鸟飞。
“说够了吗，我走了。”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马上就要回到那个令人向往的家乡了，陕北的小石村啊，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不过倒是在法庭上，关于小石的归属权，出了一些波澜。
顾欢认为，小石应该归她养，是她生出来的。
不过顾父顾母表示，他们的女儿没有工作，没有能力抚养一个孩子，放弃了。
更何况小石乐意跟着爸爸。
不过顾欢倒是有些不理解，她觉得一直爱着她的爸爸妈妈叛变了。
为什么不支持她。
为什么不支持她。
把小石的抚养权抢过来，他们可以一起带呀。
小石是他们的外孙，以后要担起这个家的。
顾欢的心里生出一些怨恨，觉得顾父偏向他这个学生。
顾母丈母娘看女婿越夸越顺眼，也有些偏向陈道了。
法庭结束就坐在车上一言不发，也不理人。
顾父顾母有些无奈，不过想到这么些年，是他们太过溺爱，将她宠坏了，冷冷她也是好的。
他们已经年老体衰了，不能够陪她一辈子。可是阿欢这脾气，放他独自一人在这社会下生存，如何能够安心呢。本想给她找一个敦厚老实的丈夫，让她拥有一个幸福的家，一条后路。可是没想到终究是耽误了人家。
也怪他们，没有多问几回阿欢的意见。
他们也很想把小石要过来，努力的培养小石，给阿欢再留有一条后路。
可已经这般对不起小陈，又如何能豁出这脸面来提出来。
小石是个好孩子，性子像小陈一样稳重，跟着小陈会更好的。
回到家中后，顾欢就躲进房间里随意的摔东西。时不时传来咒骂声。
顾父有些“唉叹”的坐在沙发上面，顾母也在抹眼泪。
“对不起，阿开这些年是我把她宠坏了。”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想将她宠成一个小公主。”
“好好的打扮一番。”
“也怪我，当我看到阿欢就想到了你，无法对阿欢发脾气。”
“严父慈母，本来我应该做白脸的。”
“不哭了，小黎，多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哭。”
顾教授抽出一条纸巾为顾母擦拭掉脸上的泪痕。
“小黎，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我不想让你往后余生都只是为阿欢而活，总是为她操心。”
“她已经成年长大了，甚至还是一个小孩子的妈妈了，我们不能总是把她当做小孩子看待。”
“她不可能永远生活在我们的羽翼下，雏鹰也要学着自己飞翔。”
“阿开，让我再想一想。”
“孩子不是宠物，养了二十多年，我无法一下子放开牵着她的手。”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应该再生一个，来分摊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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