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苏星前身失魂魄 今朝苏星破事多
刘大公子被刺同时,妖冶少妇来到他身前,握着他的手,把他背到背上,尸身变成了一件裘皮。
侏儒同时来到刘大公子处,捡起地上的藏宝图。
可他刚一拿起藏宝图,宝图右边卷轴钻入地面不见了。
卖油郎和妖冶少妇,也都看到闪烁红光的卷轴不见了,准备开始寻找。
他们刚要寻找,突然听到侏儒小声喊了一句:“什么人,滚出来。”
话音刚落,离他们二十步远的一间屋子。
从墙里走出一个黑影,黑影也不搭话,翻身上房飞遁而走。
卖油郎刚想往他的方向追。
此时苏星屋中曲子停了,一团身影从窗飞出,转瞬不见。
侏儒觉得情况不明,宝图和刺标在手,说了句:“走,二段汇合。”
说完当先跃墙而走,其他两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也走了。
第二天早上,小绿来接公子回府,可看门外被锁上了。
掌柜告诉小绿东家昨晚有好事,今天可能起来晚。
可日上三竿了,公子还没起来,掌柜也觉得不对,打开房门。
看到苏星很是清爽地躺在床上,嘴角还挂着笑容。
昨晚的小娘子和琴都不见了。
掌柜给苏星盖上被子,准备唤醒苏星。
可任凭他怎么叫,苏星都不醒来。
一探苏星鼻息,没气了。
给掌柜的吓坏了,连忙请郎中诊治,说来也巧,郎中一来,苏星又有进气了。
郎中好一顿忙活,又是针灸,又是抚背,苏星渐渐的有了呼气。
郎中说苏星是失魂,又给他开了几幅药。
苏星真的是失魂,小娘子昨夜弹了一曲《失魂引》,丢了三魂失了七魄。
以前的苏星魂飞魄散了,现在的苏星脚踏翔云,他来了。
土地庙中,静的可怕。
只能听到庙外老树寒鸦,庙内薪火燃柴。
侏儒不知道在想什么,定定的望着地面。
他不言语,没人敢说说话。
突然一阵紧似一阵的飞鸟扑翅声,由远及近。
侏儒伸出左臂,一只灰色红嘴象猫头鹰的鸟,立在他的小臂上。
这种鸟叫‘信鸮’,掘不绝门内传信手段之一。
侏儒打开信鸮上的铁环,取出里面的字条,上书‘刺标现,三窟显。’
字条是‘不’字门提供的,他们有人专门收集刺标实施情况。
现在的刺标是苏星,因为他们怕苏星和刘大公子接触,知道了什么藏宝图的秘密。
三窟是刺标的所在。
他们早就摸清了苏星常去的地方,按照频次分为一、二、三等作为标记。
三窟对应的是吉星斋,‘不’字门提供的信息推测,苏星会去吉星斋。
侏儒看完字条,丢到未燃尽的篝火中,字条变成飞灰。
转身对两个人说道:“走,把活做完。”
说完当先走出破庙,从后背掏出一块木板,木板迎风见长。
侏儒站在前头,妖冶少妇紧贴着他,卖油郎贴着少妇依次站立,木板刚好能容下三人。
侏儒嘴中念着口诀,木板贴着地面快速前行,消失在夜幕下。
他们离开很急,没来得及处理庙中的尸体。
忘记了或者不在意?
他们没听见庙中传来的阵阵咳嗽声。
他们没看见庙中尸体在慢慢地蠕动。
苏星头又疼了,他看着眼前的张掌柜。
一大把年纪了,哭的鼻涕泡,沾在胡子上到处都是。
都是实力派演技啊。
苏星左手食指,在太师椅扶手上有节奏的敲着。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么个习惯,不过能分散注意力,这样头疼能轻一些。
他算是听明白了,听明白了他这首富,可能马上就变成首负了。
他也想明白了,他穿越过来又是刺杀、又是负债的。
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张掌柜告诉他的事情,很可能意外和明天一起组团来。
事情是这样的,吉星斋黄昏正准备打烊的时候,走进来一个人。
他口口声声言有要事,要见掌柜。
伙计看他样貌、穿着、口气,不敢怠慢,引他入后堂见掌柜。
原来此人拿着一张当票,是来赎当的。
本来张掌柜也没在意,做了这么多年掌柜,落魄户有了银子,心爱之物、传家之宝,活档的也不是没有赎回的。
当铺赎回当品,讲究个九出十三归。
当物品的时候,当铺借给你九两银子,你想赎回了,不拿十三两东西你拿不走。
来人拿的当票,是一年前出具的。
当的是一幅画,那时候老爷子还在,当时当了三千两银子。
来人带着一张三千九百两大昌银票。
大昌是大顺官钞银票,张掌柜验过后,确认当票和银票为真。
遂谴伙计去后院库房大柜中,取出那幅画。
当时掌柜还挺高兴,给东家赚银子了。
可伙计一会出来了,把掌柜叫了过去,告诉掌柜画不见了。
掌柜先稳住来人,和伙计去大柜一观。
打开一看画真不见了,要知道吉星斋每个月都要点库的,上次点库画还在的。
画不翼而飞,掌柜当时汗就下来了,一屁股坐在大柜旁边。
他稳定了心神,走到前柜,告诉那持票的人说晚上了,他没法验证银票的真伪,让他明天过来。
人从前门走,他就心急火燎的从后门,来找东家苏星。
苏星听明白了,这是画弄丢了,赔不上银子,掌柜怕担责。
他看到老掌柜的实力派演技有点困了,对管家说道:“福伯,给张掌柜支三千两银子,咱吉星斋做生意,信誉不能丢。”
他刚说完,福伯和张掌柜一起跪在苏星面前。
福伯说:“公子啊,别说三千两,现在府上拿出三百两都难。”
还没等苏星回味,张掌柜说道:“东家,我对不起您啊,不是,不是三千两,是,是”
张掌柜哭了好一会,说话一着急,一口浓痰卡在嗓子里,呛的背过气了。
苏星还等着听下文。
一看不好,老掌柜这是要抢着比我先领盒饭。
苏星快速走到掌柜身边,揪住他后褂,苏星单膝跪地,把他放到自己大腿上,开始给他拍背,一会张掌柜气儿通了,醒了过来。
他抓着苏星的大腿,鼻涕眼泪全蹭在苏星裤子上,苏星一把推开他:“张掌柜,坐起好好说话,别大喘气,到底是多少钱?”
“是,是白银三万两啊。”
“多少?”聚义厅的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三万两!”说完张掌柜象扎破的气球,瘫坐在地上。
张掌柜开始给大家讲画的缘由。
一年前,外地有个公子拿副画来到吉星斋,要当画。
可他张口要五千两银子,说画是明朝唐寅真迹。
这么大的数额掌柜做不了主的,他只能鉴别画的真伪,做主的只能是东家。
掌柜反复看,最后确认画是真迹,把事情通报给了老爷。
老爷是古玩大家,他也确认了画为真迹,老爷觉得画可当。
讨价还价,最后当品给了来人三千两,不过对方有个要求,画必须为活档。
画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他生意周转开了,要赎回画的。
老爷同意画是活档,不过档期为一年,一年不来赎当,活当变死当。
外地公子同意一年期限,不过提了一个要求,画不能丢失,丢失的话必须十倍赔偿。
当给他三千两,他赎当要三千九百两,画丢了就赔给他三万九千两。
老爷同意赔偿,也同意丢失十倍赔偿,不过只能是给他的三千两的十倍。
老爷后来给掌柜讲过,画一旦变成死档,就给他送到府上,他有大用。
老爷对十倍赔偿根本没在意,吉星斋是有大柜的,有大柜的铺子京城也没几个。
当铺大柜是铁皮的,建库房的时候,把大柜一截埋入地基中,上端顶住棚顶。
大柜在当铺又称顶天立地柜。
锁是‘吉’字锁,钥匙分两把,一把‘士’字钥匙,一把‘口’字钥匙。
两把钥匙分开保管,开的时候两把钥匙一叠,才能打开大柜。
掌柜手里的是士字钥匙,口字钥匙在苏星手中。
从来没听过大柜能丢东西,可画确实没了。
苏星在吉星斋养伤的时候,口字钥匙忘在吉星斋了。
现在苏星又开始头疼了,是物理疼痛,他发现过度用脑,好像头会疼。
既然钥匙一直在自己人手中,看掌柜也不想个监守自盗的人,如果是掌柜做的,他演技就太好了。
不是掌柜,大柜没有钥匙没有人能打开,那画是怎么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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