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奶虎被赶出门
原始没有形成音乐的产业链,对音乐的需求量少。要是定价太贵,就不会有人来找谢梓昭学音乐。乐谱也不宜卖太贵,不然一首歌曲只能卖一次,后面想学的人找那个学过的就可以了,白白被中间商赚取差价。
一系列的因素决定在原始教音乐的收入并不会很高。一个人在谢梓昭这里学十天,也不过需要拳头大的鲜肉。在别的部落或许是笔巨款,但在白虎部落里大概也就比奴隶好一点了。
毕竟奴隶没有私人收入,一切所得归主人所有。
或许这个收入会被白虎部落的雌性鄙夷,但谢梓昭并不在意。
他决定教音乐,那都是为了后面搭建摩天轮铺路。
他一个外人是不可能提出搭建摩天轮,就算自费搭建出来,也会被白虎兽人怀疑他的行为。
那么如何才能不经意间让白虎部落的兽人帮他搭建这个摩天轮,同时还不引起怀疑?
谢梓昭想出的答案是:孩子。
孩子天性爱玩爱闹,对新奇事物感兴趣。若是他能经常与孩子接触,并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摩天轮的设想,那么总有一两个家长会过度宠溺孩子,帮搭建个木头摩天轮出来。
到那时候,他借机抱着小奶虎蹭一蹭摩天轮,任务不就自然完成了。
想到这里,谢梓昭脸色骤变。
他只来得及生气白苟骗吃骗喝,却忘了他已经跟小奶虎在系统那里定了恋爱关系。
谢梓昭很想问问系统能不能换个伴侣,例如换成花若之类的。然而和他商量好价格的棕马兽人已经叫他去上课了。谢梓昭只能暂时压下心里的疑虑,等晚上回去睡觉再跟系统聊这个问题。
作为买竖笛的福利,小星星这歌完全是免费赠送教学。
所有买了竖笛的小孩坐在地上,乖乖看坐在石头上的谢梓昭。谢梓昭按一个手指,孩子们就按一个手指。还有三个成年人一起跟着学习。包括那个买了浅绿色竖笛的兽人也想在送伴侣礼物前先学会一首曲子。
集市这边的音乐声引来更多人的围观,越发热闹。大家都很好奇那能发出声音的木头是什么。
眼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谢梓昭开始抽学生吹奏。
谢梓昭觉得花若吹得最好,便让花若第一个,“别担心,我陪着你一起。”
然而等花若吹奏时,谢梓昭吹却是和音伴奏。原本单一的音色被得到补充,整首歌曲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后面又抽了几个人,谢梓昭都会以他们的速度使用不同的伴奏。明明是同一首歌曲,却能时而轻快活泼,时而婉转温柔,给听者不同的情绪感受,可真是震惊了所有人。
棕马兽人他们没想到竖笛还能有这等变化。原本想着学点基础知识,拿了乐谱就能甩掉谢梓昭这个师傅。如今却发现音乐比他所想的要博大许多。但这是好事,只有乐器变化玩法更多,才不会局限于孩子的玩具,销售面才会更广。
后面谢梓昭又吹了几首较难的歌,算是把自己在白虎部落的音乐地位奠定了下来。
黄昏时刻,花若带着谢梓昭去河边做饭。
河边有大大小小不同的火堆,还有不少衣着褴褛的雌性在忙活。她们很瘦弱,精神萎靡,经过了一整天的劳作非常疲惫。她们都在料理着一块很大的肉,小心翼翼,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松懈。一些动作麻利的雌性已经把肉烤熟,放到大木碗里,抱着大木碗往部落方向走。
另一侧还有三个大的石头锅。锅里熬煮着至少有二十人份的菜肉汤,加起来能供给六十个人吃。不同的是,熬煮这些菜肉汤的是亚兽,衣服整齐,从皮肤和精神状态能看出他们平日衣食无忧。
这可真奇怪,为什么那些雌性吃不饱,却不学亚兽他们那样煮菜肉汤喝?
谢梓昭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那几个亚兽兽人是我们部落的祭司接班人。他们在煮肉汤。那些肉汤分给老人,孤儿,有剩下的就给奴隶。”花若解释道。
谢梓昭可算明白问题在哪里了。难怪那些雌性有那么大一块肉还吃不饱,显然她们是奴隶,而非白虎部落认可的居民。
花若一来,就有一个亚兽祭司接班人走过来献殷勤。也不需要花若教,那个祭司接班人就屁颠屁颠帮着花若忙活起来,不停给谢梓昭讲解。
谢梓昭看向花若,花若尴尬笑了笑。
花若似乎不爱那种献殷勤的男生,只是迫于酋长女儿的身份,又不得不“高贵”地接受,以展现出她酋长女儿与一般雌性不同的超然地位。
等那亚兽忙得差不多,花若便真挚地感谢,还邀请那亚兽一块用晚餐。那亚兽自然不会错过如此机会,吃东西时一直说个不停。
谢梓昭最初觉得花若是个天真烂漫,被宠爱长大的女孩。随着相处,他察觉出花若笑脸后的一丝成熟和无奈。
吃过晚饭,又聊了一会。
入夜。
晴朗的夜空洒满星点。哪怕没有火把,也有足以看清道路的光亮。这是与城市那乌云密布的夜空完全不同的环境。
谢梓昭坐在石头上与花若聊天。奴隶在吃完祭司接班人煮的菜肉汤后,拿着木碗勺子到河边清洗。
河流的使用有很明确的时间规定。吃饭洗碗洗锅是一个时间,洗澡又是另一个时间。河边还搭了半座木桥,雌性可以同时蹲在木桥上洗东西。这样就不用发生上游用水,下游觉得水被污染的情况。
而真正实现不吵架,还是因为做这些工作的都是奴隶。奴隶没有私人财产,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利益计较。偶尔彼此稍微帮助一下,快点把累活干完,也能坐地上干手工活,不至于那么累。
又教了花若一首曲子,谢梓昭便往自己的住处走。
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计划,还得跟系统商量换对象的事情。但谢梓昭也明白,换伴侣的成功率几乎为零。
虽然帐篷内禁止用火,但帐篷外还是有不少火把。已婚的雌性亚兽坐在帐篷外做手工活,兽皮,木头,编织,从她们灵活熟悉的动作可以看出经常这般干活。
奴隶住在部落的最外圈,外面的火光更多,想来有不少人在夜里借着火光干活。
年纪小的孩子已经睡着了,年纪大些的会跟着母亲学手工活。偶尔会有兽人一起,但也有兽人吃完饭就早早睡觉。兽人外出狩猎往往累得回来就睡,肉准备在一旁,睡醒可以随时吃。
谢梓昭看到好几个掀开帘子的帐篷里躺着一头三四米的大白虎。哪怕知道他们是兽人,可大晚上看到这么一只老虎,还是会恍惚一下。
忽然间,谢梓昭想起了小奶虎。
明明都是虎,可他就从来没害怕过小奶虎,全身心信任小奶虎。
但想到伴侣小奶虎居然是白虎兽人,还有个花若这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大美人,谢梓昭就哪哪都不得劲。他活像个第三者,还是单相思的那种。
谢梓昭在心里骂了一路的小奶虎。
谢梓昭并不认识路,但帐篷形状不一样,纹理不一样,拼接方式不一样,哪怕走错了,也不会误入别人的帐篷。更不说他还有系统地图,倒是不用担心。
帐篷还是谢梓昭离开时的模样,但门前多出一只蹲坐的小奶虎。
小奶虎看到谢梓昭,奶呼呼地嗷嗷两声,尾巴开心地甩动。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它还是那只陪伴在谢梓昭左右的小奶虎。
谢梓昭脸一黑,装作没看到地从小奶虎身边走过,掀起帘子。
小奶虎想要跟着蹭进帐篷,被谢梓昭一只脚挡着。他就是不准小奶虎溜进去。
小奶虎个子小,但帐篷空隙大,真想进帐篷完全可以悄悄进去,连等谢梓昭回来的必要都没有。哪怕只是稍微蹦高一点,小奶虎也能从谢梓昭的鞋子上跳到帐篷里。但小奶虎没有那般做,而是整只虎趴在谢梓昭的鞋面上,用那种可怜巴巴的声音博取谢梓昭的同情。
谢梓昭承认自己就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类型。如果小奶虎以为随便进他帐篷就完事,那他一定毫不犹豫地丢小奶虎出去。可小奶虎这般卖萌装委屈求和,谢梓昭反而于心不忍。
毕竟错不在小奶虎。
从一开始,小奶虎只是偷吃他的肉干,被他当成无家可归的小可怜留在身边。小奶虎是兽人,或许见他一个亚兽在森林危险,自己又闲着没事,才跟在他身旁。遇到危险,小奶虎还三番两次地保护他。
相处的时间里,小奶虎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反倒是他对小奶虎又摸又亲的。
他最初朝着木猴部落的方向走,小奶虎没有阻止他前进,更没有逼迫他前往白虎部落。白苟本就躲三角恋才躲出去的,要不是遇上草梗她们,想来白苟更愿意跟着他去木猴部落吧?
谢梓昭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导致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
尤其是与小奶虎绑定恋人关系这一点上,小奶虎更是被动接受。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草梗她们面前说小奶虎是他的伴侣。小奶虎一定听懂了吧。所以进入白虎部落时,小奶虎才会不准那名白虎兽人碰他,一副保护伴侣的姿态。
事情转了一圈,奇妙地又回到了原点。
小奶虎趴在谢梓昭的脚面上,可怜兮兮看着谢梓昭。
谢梓昭叹气,“你先回去。让我,想一想。我现在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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