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1)
张跃云被知州赏识,而后屡破案件,被知州保送到另一个州做了同知。
这同知一官倒是悠哉悠哉,只是一天,当他看到钱知州看着一张公文那焦虑的表情时,他就知道了:“又出现了一个难破之案。”
他小心翼翼地趋前探问:“不知知州遇到何等难事,焦虑如此?”
那知州叹了口气,细细说出此事。
原来几日之前,有一县令为人所害,七窍流血而死,经过查验,并无任何的中毒迹象,也没有任何的伤痕。
张跃云皱了皱眉头:“知州,小可不才,愿献出微薄之力。”
这钱知州早已经知道张跃云多谋善断,正愁不好启齿,这张跃云当面提出,自然是喜不自胜,连忙答应道:“既然张同知愿意,钱某自然一力支持。”
这张跃云带着云顶天和几十个官兵来到了云县。
这云县和之前张跃云呆的清风县有所不同,这云县因为位于边境附近,民风有些彪悍,本地人说话里面也带着一股冲劲。
张跃云进了县令的府中,桌上,是县令还未批复完全的公文。
张跃云本能地翻动起这个县令之前批复的公文。
县令的字体方正而流畅,一看就是个有着不俗的文学功底之人。再看批复内容,大多宽仁大度。按理说,此等宽柔之县令,怎会有人痛下杀手?
张跃云来回踱步,不知所以然。
云顶天见状,走了过来:“越是宽柔之人,其怒可惧,不知此县令近日可曾动过怒火?”
恰如一语点醒梦中人,张跃云赶紧寻来几个属吏:“县令最近可曾遇到不顺心之事?”
属吏沉吟半晌:“县令为政宽柔无比,谈笑儒雅,未见其有何困惑之处。”
也是,此县令怎么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暴躁之时刻,此事还须问其内人。
张跃云得到县令夫人的允许后,走入了县令家的房子。
那夫人身穿缟素,不谈沉鱼落雁,也是稍有风貌,她的眼角的泪痕深深的,不是很明显。
张跃云戴好素帽,轻轻走到了县令的灵前,痛哭良久,而后抬起头:“夫人,敢问你郎君近日可曾有何烦心之事?”
那县令夫人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衣冠:“妾今日也为见郎君有何烦心之事,唯有其素发填了几根。”
“你郎君未与你细说?平生白发,定有闹心之事。”
“妾实不知。”
那夫人细想一会:“近日倒是为田舍之事与那邻居有些小争。只是夫君自行退让,未尝有何争执。”
张跃云点了点头:“叨扰夫人,我等定当协力破案,以报夫人。”
张跃云带着云顶天来到了这个县令的邻居家。
这县令邻居是一关西大汉。
那人竟是面无泪痕。
云顶天暗里说道:“跃云,我看此人必有嫌疑,邻居无故而亡,竟是未有哭泣。”
张跃云摇了摇头:“关西之人,有泪不轻弹。此事还须问问方知。未可定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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