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不该有!
面对夜七,南戈面上虽是表现平静,但心里却对他有几分胆颤。
毕竟面前这个男人,可是江湖上人人惧之害怕的人。
“姑娘,把骨哨交出来吧,那个东西,你不该有!”
夜七对花木槿说话,还算是比较和气的。
花木槿拿出骨哨,这东西是南屿送给她的,她并不想交出去。
“不好意思,这是南屿所赠,我不管它有何作用,以后我绝不再用,但要我交给你,不可能。”
南屿与花木槿的交情其实并不算太深,但他毕竟救过自己,如今南屿死了,花木槿只想留着这个骨哨,做个纪念。
“你确定,不给?”
就在花木槿话音刚落,夜七脸色沉了下来。
从他身子的四周,散发着让人畏惧的杀气。
一时间,白战恪以及落尘南戈,皆是警觉了起来。
花木槿抬眸看着面前这个全身都散发着浓烈杀气的男人,眸子坚定,“我确定,不给!”
时间,仿佛被禁止住了。
除了微风吹过耳旁的声音,便再听不见其他声响。
“哈哈……”
许久后,男人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错,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在爷面前能有如此胆量的人,这世上也没几个了,你算是其中一个。”
花木槿有些茫然,她完全看不明白,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打算做什么。
“这骨哨,你且留着,爷许你可再吹响一次,算是你挖坟埋了南屿的情,但只能一次,当骨哨再响起时,便是你该交出骨哨之时,你可明白?”
抿唇,花木槿看着手里的骨哨笑了笑,“没必要,我既然要留着它,就没打算再吹响它,若你想收回,恐怕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了!”
“姑娘,现在说这话,过早了一些,爷可等着,你吹响它呢。”
说完,夜七挥了挥手,而后整个人腾空而起,直至消失不见。
而往生阁的杀手,也紧接着一个个离开了。
“呼……”
看着夜七消失,花木槿重重呼出了一口气。
而后,她看着南戈,问道:“这个夜七,到底是什么人?”
在面对夜七之时,虽然花木槿表现得很是冷静,可天知道,她在感受到夜七身上的杀气时,心里是害怕得要命。
她总感觉,若是这个叫夜七的男人出手,恐怕他们还真就不能活着回到皇宫了。
“夜七,江湖人称阎王,也有人叫他七爷,这个男人亦正亦邪,传言他是开创往生阁的第一任阁主,而且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且又会奇门异术,所以即便已经两百多岁,仍旧保持着一张年轻的面容。”
往生阁第一任阁主?
两百多岁?
南戈的话,让花木槿彻底震惊了。
“不,不可能吧?”
“这些只是传言,属下只知,上一任往生阁阁主,对他也是毕恭毕敬。而往生阁之所以会成为江湖中最让人畏惧的杀手门派,也是因为有他的存在。”
听着南戈的讲诉,花木槿咽了咽口水。
她脑子里想到的,是这个叫夜七的男人,如果真的已经两百多岁,那么他肯定不是人。
但这世上那些什么妖啊魔啊什么的,真的存在吗?
她不确信。
“落尘,南戈,去看一下,收拾收拾,继续赶路。”
这时,白战恪突然开了口。
落尘的视线依然还停留在伏辛离开的地方,在听到白战恪的命令后,才收了回来。
“严华,单于,你们也去帮帮忙。”
“是,公主。”
当严华四人走开,白战恪拉住了花木槿的手腕,将她拉扯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花木槿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有些呆愣。
“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头顶,传来了白战恪轻声斥责的声音。
花木槿抬起头,脸上表现得很是无辜。
“有吗?是你想多了啦,虽说那个夜七被传得神乎其神,但他也是来救我们的,肯定不会伤害我的,若他真要对我动手,有何必露面呢?直接让伏辛和五行宫的人把我们杀了,不就完了吗?”
听着花木槿的解释,白战恪的脸色却越来越黑了。
他将她放开,轻启唇,“朕说的,不是这事。”
说完,他便转身,再没多看花木槿一眼,走开了。
花木槿有些懵了,看着白战恪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她知道,白战恪生气了。
但他为何生气,她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喂,白战恪,你干嘛呀,这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你不关心我有没有受伤也就罢了,还生气?就算生气,你总得告诉我,你生啥气吧?”
回了回神,花木槿一边说着,一边追上了白战恪。
她走在他的身边,鼓着腮帮表示不满。
白战恪看了她一眼,只说道:“朕看过,你没受伤。”
“……”
白战恪的语气,依旧有些冷,他的话,让花木槿有些无语不知道怎么回。
虽然被五行宫的给围了,还与伏辛交了手,不过花木槿确实没受伤。
“哎呀,你干嘛生气嘛,你说说,以后我改还不行吗?”
花木槿伸出手挽住了白战恪,她知道,男人生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撒娇,而且越嗲越起作用。
尽管花木槿声音娇柔,可白战恪仍旧没有要告诉她他生气的主要原因。
白战恪自顾自的走向了马车,看了看已经损坏的车轮,皱紧了眉头。
“看来这马车是不能坐了,我跟你骑马吧?”
花木槿眨巴着眼,就等白战恪同意。
然而白战恪却轻瞥了她一眼,说道:“你怀有身孕,不宜骑马。”
“可是这马车不是坏了吗?那不然我坐什么,难道你还想让我走路不成?”
撒娇花木槿是失败了,不过她觉得,她是能哄好白战恪的。
既然撒娇不行,那就只有……
“嘶,啊,疼……”
忽然,花木槿捂住了小腹,身子缓缓蹲下,脸上看着十分痛苦。
白战恪一瞬慌了,忙的将她抱了起来,吩咐道:“南戈,快,去最近的县城,村庄也行,把大夫找来!”
花木槿突然小腹疼痛,慌了的不仅仅是白战恪一人。
还有严华和单于,包括落尘南戈,都被她吓住了。
“皇上,属下轻功最好,还是属下去吧。”
就在南戈领命准备上马时,单于站了出来。
“还不快去!”
“是。”
单于虽是直接听命于花木槿的,但在这关键时刻,白战恪的命令,他还是会听的。
花木槿睁着一只眼看了看,见单于真准备去找大夫,赶忙叫道:“单于,你回来,我没事了,不疼了,可能刚刚就是小家伙踢了我一下。”
在说这话时,花木槿尴尬笑了笑,显得十分没底气。
白战恪一看,便知道上了她的当。
松手,他将花木槿放了下来,这一下他更加生气了。
“公主,您这才怀孕一个多月,小主子应该是没有踢你的可能吧?”
闻言,花木槿猛的转头,怒瞪了严华一眼。
严华咧了咧唇,将脸撇到了一边。
被人戳穿,花木槿脑子在想,应该怎么哄好白战恪不生气。
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以威胁来让他消气。
她上前,走到白战恪的面前,看着他,说道:“你还生气?你生气,我也生气,你不知道怀孕的女人如果生气,很容易导致小产的啊?好吧,那你继续气吧,我也不打算理你了,你的马我也不骑了,就让我待在这坏马车里吧。”
说着,花木槿便走向了马车,准备上去。
这时,她突然想起,绿竹还在马车里啊。
而且这么久了,绿竹都没出来,也没说过话。
一瞬,花木槿感觉不对,慌忙的撩开马车车帘,一股血腥的味道传进了鼻子里。
“绿竹,绿竹……”
马车内,绿竹的手臂上被插入了一支利箭,鲜血侵染着她的衣服,整个马车内,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绿竹,你别吓我,绿竹,你醒醒,绿竹……”
看着绿竹手臂上的利箭,花木槿眼眶湿润,心里又担心又害怕。
“公主,您别急,您先下来,让属下看看。”
看着里面受伤的绿竹,严华伸手探了探绿竹的鼻息,确定她还有气,便让花木槿下去。
花木槿咬着唇,她现在担心的,是绿竹,自然便不愿下去。
见状,白战恪走了过去,直接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公主您别担心,她只是受伤失血过多,并没有死。”
听严华如此一说,花木槿算是放下了些心。
可随行的御医在去往南国时便被杀了,绿竹又失血过多,若不及时医治,肯定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这有止血散,你先给她把血止了,等到下一个县城,再找大夫给她瞧瞧。”
说着,单于掏出了一瓶止血散,递给了马车上的严华。
严华将插在绿竹手臂上的利箭折断,而后用力将利箭扯了出来,紧接着他用手按住流血不止的伤口,而后咬开瓶盖,将止血散倒在绿竹手上的手臂上。
上完止血散,严华又从衣角扯下了一块布料,给绿竹包扎上。
看着昏迷不醒的绿竹,花木槿红着眼眶,担心问道:“严华,绿竹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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