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可以叫你一声妈妈吗？
“哦，不好意思，串台了。”
“总而言之，潘金莲就是个坏女人！”
逻辑鬼才Gala说通之后，激动地一拍大腿，龇牙咧嘴道：“哎呦我的妈呀好痛——”
“呃，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无处可去，和你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要怪全都怪潘金莲。”
Gala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听起来总让人感觉像是在说反话。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就是被房东赶出来无家可回了，不就是没工作也没钱了，不就是流落街头了，至于腿上这点皮外伤其实不痛的，也就是被无良房东扎了一刀而已。”
“艾呀，梅关系，感染率为淋，不会疣事的。”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在桥洞下盖小被，哭他个一百多天也就好了……”
女老板双手环胸，居高临下道：“听你这语气，是在责怪我？”
“哪儿有啊，我不怪你。”
女老板：“那你说这些……”
Gala：“那我怪谁？”
女老板：“……你说话就不能别大喘气？”
Gala：“抛开事实不谈，即使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过错，难道你就没有百分之一的问题吗？就算是我错了，但你总不能怪我吧？”
女老板声音清冷道：“你都抛开事实了，我还能说什么？”
Gala转身，扬起脑袋朝女人冷艳的脸蛋看去。
呃……
结果途中改了道，临时在汹涌巍峨的山峰上停留了一眼，两眼，三眼，好几眼……
没办法，就算是再优秀的男人，这一眼也总是少不了的。
“归根结底事情因我而起，我没有理由从法律的角度要求你赔偿，更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你指指点点，”gala蜷缩起身子，哽咽着说道，“当然了，你要是好心的话，赔偿我是仁义，不赔偿的话是本分。”
“我不好心。”女老板果断拒绝道。
Gala一计不成，一计又出：“那没事了，你回去吧，天冷别冻着你了，就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流浪街头，找个角落慢慢等着被冻死好了……”
“你家人呢？”女老板蹙起眉头，“打电话联系他们啊。”
Gala指着自己的行李，苦笑着说道：“家人？或许这就是人上人的生活吧，我可能只适合当那个下水道的老鼠。”
冷风吹拂起女老板的发丝，白皙娇嫩的五官在月光映衬下更加迷人。
“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每当下雨天来临，别的小朋友都在等妈妈送伞，”gala抿起嘴角，咬着嘴唇哽咽道：“我就不一样了，我既没有伞，也没有妈。”
女老板：“……”
这波啊，这波是大义舍亲妈。
“其实这次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道个别，反正我都是将死之人了，”gala步履蹒跚地站起身子，“老板娘，你不用怕，等我死了之后变成鬼，到时候再回来看看你，保佑你的小店生意兴隆。”
“……”女老板嘴角微微抽搐道，“可别，我替你翻译下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想说，要是我不赔偿你的话，你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
Gala心想宁搁这儿瞎说什么大实话呢，嘴上却道：“哪儿有啊，这么寒冷的冬天，可怜兮兮的阿伟站在街上卖了一晚上的火柴，只想让衣着单薄的自己不再寒冷，你要是真有心做个像狗头萝莉那样的女菩萨，温暖我一下的话我也是同意的。”
女老板一脸嫌弃，虽然听不太懂，但怎么总感觉这家伙没说什么好话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Gala做了个明凯的“小熊摊手”姿势，无奈道：“狗嘴里要是能吐象牙，那我就去养狗了。”
女老板噗嗤一声，别过头去，似乎不想让gala看到她这副模样，可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
“小小年纪，油腔滑调，”女老板佯装厌恶瞥了他一眼，“说吧，想要什么补偿。”
“补偿？”
Gala双眼放光，很想回上一句“大大山峰，朴实无华”，可惜回不得。
女老板瞪了他一眼，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连忙纠正道：“赔偿！是赔偿！”
“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来到这里后，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gala泪眼婆娑，要是能偷抹沾点唾沫，他保证自己能哭得更生动，“其实我也不想要什么赔偿，但如果非要不可的话，那可以……”
说到此处，gala老脸一红，呢喃道：“我可以叫你一声妈妈吗？”
女老板脸色骤变，瞬间冷若寒霜。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同意，其实刚刚那是逗你的，”gala永远有着数不清的后手，“那我就认真说我的要求了。”
“说。”
Gala心里一喜，脸上佯装淡定，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屋里的柜台，缓缓道：“给我来几瓶假酒，再来几条劣烟，几盒擦炮吧。”
女老板：“？？？”
……
“你看你看，你又认真了吧，我这还是跟你开玩笑呢。”
Gala笑着调侃道，大有一副官场的做派。
视线从货架内的烟酒上收回来，gala一本正经说道：“什么物质赔偿啊金钱赔偿啊的，那可就太见外了，这样吧，我提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
“既然我因为这事情流落街头了，那不如我就先勉为其难地在你这里住下，你意下如何啊？”
“……”
女老板嘴唇忍不住抽了抽，终究没有把那国粹的一个字骂出来。
“这要求可真是一点儿也不见外。”
Gala腼腆地笑着：“哪有，我就是想有个容身之地嘛，没其他想法。”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听到旮旯表明自己只想要个“容身之地”时，女老板冷酷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
“约法三章，你找到工作之后，就立即从我这里搬出去。”
Gala笑着附和起来：“那肯定的，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他心想自己要不了几天就搬去俱乐部住了，就先在这里对付几天吧，反正又不要钱。
白嫖的事情，谁他么不愿意干啊。
“那个，管饭不？”
旮旯抽了抽鼻子，他担心自己不吃东西的话，某一天早晨会不会被撑死。
“管。”
“不过你有空要在店里帮忙，烟酒进货、吃喝补货、收款看店等等，事无巨细，我不在的时候就由你负责，”女老板转身朝楼上走去，“跟我上来吧，我带你去房间里看看。”
“没问题！”
Gala比了个ojbk的手势，同时拖着行李朝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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