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如此稳健?
李宇到现在也没明白陈康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大家称他为公子,
那就不是大官。
一般是王孙贵族还没有被封爵的孩子会被称为公子,比如,砚山侯的孩子就被称为公子,李宇也是公子,只是……
李振天和柳氏从没把他这个小妾生的庶子带进皇宫见过这些大人物,他一生都被关在府里的小厢房。可悲!
这样看来,陈康也是王孙贵族了?李宇脑子里没有搜索到这个人物的背景,那可能是这个人物一直隐藏的很好。
他是皇上的人吗?如果是,有很多原来想不通的事,就似乎想通了,怪不得他可以那么顺利除掉李锵?
可又不确定,皇宫里向来人心复杂,说不定一切都是表象,谁知道陈康找他这个孩子来给太后诊病,是不是故意想让他这个孩子把太后治死?
那样的话,他就是振国侯的人?
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砚山侯的人?
虽然砚山侯远在砚山,但也不代表不对国都的皇权有心思,所以,一切都不好断定,只能静观其变而后随机应变。
李宇笑着对皇上说,“请容我为老太后诊脉看看。”
旁边太医院的第一医馆常庚立刻说,“启奏皇上,这可使不得啊,你看这孩子,他……他哪里像是会诊病的样子,怎么能把老太后的性命交到孩子的手上呢。”
他似乎想说,这孩子毛都没长齐呢,怎么可能会看病?
“是呀皇上,这太荒唐了。”
“皇上三思啊!”
太医院的其他几位老医馆也一个个都义正言辞地反对。
皇上有些为难地看向陈康,确实啊,这孩子看起来太像个小孩子了。
结果还没等皇上发言,躺在床上的老太后先说话了。
“你们倒不是孩子了,你们给哀家诊病半年有余了,结果哀家还不是越来越严重?今天喝了你们的药,哀家吐了三次了,你们的药,哀家再也不想喝了,就试试这孩子的吧。”
老太后其实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喝那些太医的药也没用,还光是受罪,她便也想死马当活马医了。
要是命该如此,早日离开人世也是一种解脱,要是命不该绝,或许眼前的孩子就是自己的救星,反正她已经不再相信宫里的太医们了。
“太后,使不得啊,您喝我们的药不见效,是您确实年老体虚,喝下去的药能吸收的药量有限,所以才会这样的,但是我们的药还能维持您的性命,要是这小儿他胡乱怎治一番,微臣们是担心您受不住,会危及生命啊……”
乐诗郡主也劝老太后,“外祖母,我见这小郎中像个江湖骗子,也不知这平日里精明异常的陈公子是怎的了?今日竟做了这般糊涂事,竟把这小儿领到了你的眼前。
这不是胡闹吗?他刚才还说我寒症入体,可我明明是热症缠身,我看他是真的不行啊!”
乐诗郡主一脸担忧。
自己一项孝顺的外孙女都这样说,老太后也有些犹豫了。
就在这时,常庚说了个不同建议,“依老臣之见,不如送老太后去中原大国寻医问药,中原皇帝与老太后颇有深交,想来也能得到很好的照应,中原地大物博、人才广济,定能寻得神医将老太后治好。”
身旁几位太医一一附和。
“常太医说得是,中原一定能寻到神医。”
“臣等,赞同常太医的提议,请皇上恩准。”
得,老太后一听,这些人是想要把她‘送走’啊?中原山高路远,就她这身体,到不了中原恐怕就得死在半路上。
原本还没那么想要李宇医治,正因为有了这些人的大胆提议,令老太后坚决要李宇医治。
老太后忍着身体不适,据理力争地说道,“历史上神童并不少见,项橐,孔子称他为老师,甘罗,十二岁出使赵国,出谋划策令赵国夺得了十几座城池,曹冲,小小年纪智慧已经超越非凡。
所以,谁能证明眼前的孩子,就不是一个小神医呢?你们都不要提议了,哀家决定了,就用这小郎中诊病,小郎中过来,你来给哀家诊脉吧。”
“太后,使不得啊……老臣很是担心……”
“太后使不得……”
“闭嘴,你们吵得哀家头痛了,再说话就都给哀家退下,以后再也不用你们诊病了。”
老太后发威了,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了。
皇上是个孝顺的老好人,终于开口了,“各位爱卿,朕知道你们都是关心太后的身体,但既然太后决心已定,你们就先听太后的吧,让小郎中诊脉试试也好。”
“是,皇上。”医馆们不再敢说话了。
李宇终于可以给太后诊脉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如果说,李宇在没见到老太后之前,心里其实还没有那么大的自信,还只是为了忽悠陈康和乐诗郡主,那么,此刻李宇观察老太后半天了,从老太后的神色上看,他并不觉得老太后是到了命不久矣的阶段。
李宇挽起袖口,露出纤细的小胳膊,伸出修长手指,指尖落于老太后的腕脉处,轻压,缓使力道,放缓,再重压,反复几次,有了……
老太后看着李宇自信淡定的神情,她的心也跟着稳健了很多,难道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太医们说得那么严重?
“怎么样?小郎中觉得哀家可还有救?哀家经常觉得这心里难受,心气无力,上来一阵堵得哀家上不来气。
严重了还会觉得胃痛,甚至五脏内服都不舒服,再严重了手脚无力发麻,头痛头晕,虚弱得好像失去了知觉,快要死了一般。”
李宇给老太后行了个礼,而后淡定地说,“老太后先不要急,草民有信心能把老太后的病治好,但还需要老太后的全力配合,如果病人不好好配合,再高明的医术也是没有用的。”
“小郎中说得很对!”老太后微笑点头,声音都平稳、温和了很多,因为李宇的淡定,情不自禁安抚了老太后躁动不安的心绪。
“草民先来给老太后开个方子吧。”
李宇没有一上来就说老太后是什么病,因为他知道一会儿一定会有人反对,免不了一番唇枪舌战,既然一定要战,那就先拿点东西出来再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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