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约会？我们都还不太会，下

李安和罗牟杨回到了牡丹村

        刚下车，罗牟杨道：“他们好像都回来了。”李安回首，“诶，华华！”曹华华挥手回应。“茹茹他们回来了吗？”李安问。华华走到他们身边摇头说没有呢。李安看着华华觉得她今天好像有点累。曹华华看着李安手里的粉色郁金香道：“你们是刚回来吗？怎么样今天？”罗牟杨回答：“嗯刚回来，我们是养老组。”李安笑着附和：“挺开心的，我们还吃了大排档，还打包了份皮皮虾。华华你吃吗？”曹华华：“真好，但是我不爱吃皮皮虾，你们吃吧。要不咱们去坐会吧。”

        “要不先去找杨杨洋，然后一起去小木屋吧”，罗牟杨突然回身又对曹华华道：“感觉你今天怎么，状态好像不一样。”曹华华有点紧张，看着李安：“啊？有吗？什么状态？”罗牟杨继续：“就是一种感觉，好像emm”说着也看向李安，“她好像也累了的感觉。”李安也有点察觉，挽着曹华华的手，曹华华叹口气笑着回应道：“哎呀，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过的，一会我们再详细聊。”

        说着到了杨杨洋的房间。罗牟杨敲门，杨杨洋很快出来了。李安一看，怎么他的状态也不太好啊。曹华华：“你在屋里干嘛呢，emo吗？”“我在剪视频。”杨杨洋低声回应。李安看了两个人，道：“我们一起去小木屋吧，大家一起聊聊天什么的。”

        四人一起来到小木屋，挤在一个沙发上。罗牟杨依旧坐在边边上，不知道为啥曹华华今天也不坐c位了，她也往边边上坐。于是杨杨洋和李安承担了当男女生分界线的责任。

        李安经过一天的开口说话练习，熟悉了讲话业务，她主动问：“杨杨洋你今天腰咋啦，看着不舒服啊。”

        杨杨洋像是开了话匣子，一直自责说自己的约会没有做好，比如因为紧张晚上没睡好早上没起早，导致一天的行程都没安排好。曹华华见状：“哎呀，你努力了，蛮好的了。”

        杨杨洋还是很懊恼，继续回忆着自己没做好的细节，浪漫小事二一起用橡皮泥做小人，他橡皮泥买的太少，就只能做一点点大的东西，和曹华华想要的不太一样。曹华华也努力安慰他。

        “浪漫小事三给女生系鞋带也没做好。我等了一天华华的鞋带都没掉。”曹华华接梗：“那是早上我特地寄了个死结。”大家哄堂大笑，气氛稍微缓和。

        杨杨洋停不下来，回忆着浪漫小事五给华华准备一份丰盛的便当，说他做咖喱前买鸡胸肉的细节，抛梗给曹华华分享自己在超市的不易。曹华华这次没接他的梗安慰他，只是忍不住笑着吐槽：“所以那是鸡胸肉啊，怪不得那么柴呢。那个我吃的时候我没好意思说，你知道吗，我那个肉我有点嚼不烂。”

        杨杨洋瞬间又emo了，“我真的是干啥啥不行。”李安夹在中间礼貌的笑了笑，顺势靠在曹华华肩上。罗牟杨接话：“闯祸第一名。”曹华华只得再开口：“别emo啦，没关系！”

        杨杨洋还是断不了他的emo线，说着另一个蛋糕店的尴尬，曹华华给他找补：“就是他说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提到了喜欢吃蛋糕，所以想一起去做蛋糕。但是没想到那家店不是烘焙店，只能做木瓜甜品。”杨杨洋话题又乱跑，说自己选择蛋糕店是为了满足四个人无论是谁来的可能。

        曹华华挣脱李安的手，大笑着说道“哦，所以你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吃蛋糕才选蛋糕店，你是选了四个人都有的可能，不管谁来都可以去做木瓜甜品是吗？”

        杨杨洋要疯了，他的楼歪了，越解释让整件事情就越复杂。李安也坐直了身子，她觉得好像有伤到华华的自尊了。李安看着华华刚刚气笑默默擦掉的眼泪，有点不知所措。

        罗牟杨开始打圆场说这个连续剧他愿意充会员看好吧。李安微笑点头附和。

        曹华华失落道：“但是他并不想和我出去，他说了。他说他更想和安安还有。。。”话没说完，杨杨洋打断：“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对于这次盲选约会，我选择的这个板块没想到会是你。”“对嘛，你就是觉得说我肯定不会选这些小事才选的这个板块嘛~”曹华华一边笑，眼里湿润润的。“没有，你要非要这么理解，咱也不敢说。”杨杨洋突然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你要这么想我更没办法！”杨杨洋回复道。

        事情发展的太快，安安愣住了，有点不敢开口。罗牟杨反应很快，帮杨杨洋解释道：“等一下，他只是没有冲过浪，不知道这句话的危险性！”曹华华笑了笑，拍了一拍李安，李安刚准备回应，杨杨洋的话题欲望又来了。

        “其实更搞笑的不是这儿你们知道吗？”李安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还有！（你可别说了！）”“我刚刚回来骑车，那真是搞笑你们知道吗？”坐在自行车后座兜风，曹华华选的第五件浪漫小事。曹华华有些生气了，抬头转向杨杨洋：“那的确是真搞笑啊，只要我往上一坐，你就骑不动了，我一下去你就骑得动了。”然后又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杨杨洋：“我上坡一直努力的蹬，那车都翘起来了。”“他还说我胖!”曹华华看向李安告状。“我没说你胖！”“你说我蛋糕吃的多了！”杨杨洋还在为他当时口不择言找补，曹华华明显不想惯着他了。

        又是一番怼来怼去，曹华华说吵架都口渴了，不想说了，气氛冷了下来。杨杨洋：“我吵得也脑瓜子嗡嗡的。”李安内心：。。。。。。眼看着曹华华的冷却的技能又要加满了，李安赶紧搂住她。“也。。也是挺奇妙的，有点欢喜冤家的偶像剧情节。”李安搂着华华抬头道。曹华华：“是挺奇妙的，我觉得都可以拜把子了。”“对！”杨杨洋回应。李安满脸问号看向杨杨洋，天哪，她脑瓜子也是嗡嗡响好吗？罗牟杨：“就真的还蛮有趣的哈哈哈。”大家一起尴尬的笑了笑。

        李安拿出手机，准备换个话题：“哎呀，八点了，茹茹他们还没回来呢。”不多时，何欣欣他们回来了。她可能是察觉到了氛围的奇怪，主动挑起话题。杨杨洋得到了正面回应，给何欣欣分享着自己中午做的咖喱饭。何欣欣看了眼，拍了拍曹华华：“看起来还可以哇！”曹华华不语。杨杨洋倒是因为被接受的表达欲而很开心。

        “诶，茹茹他们回来了好像！”李安打断道。茹茹也手捧着一束向日葵花束进门了。曹华华看着不自觉羡慕道：“哇，好浪漫啊！”杨杨洋也惊叹了一下，然后更emo了。曹华华看着茹茹他两一会，惊讶道：“哇，还穿着情侣装啊！”其他三位女生都哇哇表示太羡慕了吧，好想穿啊。李安觉得太好磕了吧，手捂着脸姨母笑。

        突然坐旁边的罗牟杨说：“我还剩六格电，我得回去了。”李安从粉红泡泡里惊醒，茫然的看着他。何欣欣靠在李安肩上：“拜拜拜拜，加油加油！”李安反应过来和罗牟杨挥手示意。罗牟杨看着她道：“我回去剪视频啦。”然后看向大家：“我先下线啦！”

        罗牟杨下线后，李安感觉自己好像突然清醒多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在了单独的沙发椅上，心不在焉的陪着女生们玩桌游。同样心不在焉的还有曹华华，她突然道：“你们知道杨杨洋在哪间屋子吗？我想去看一下他。”得到答案后她说着马上回来，离开了小木屋。李安回神，看着曹华华的背影，思考了一会。曹华华刚走不久，李安就也开口：“你们先玩吧，我准备回我宿舍一趟。”茹茹看了眼她：“没事吧？”“没事没事，就拿个东西。”和大家寒暄了一下，李安捧着她的粉色的郁金香回宿舍了。

        路上海风胡乱的拍打李安的头发，披散的头发四处乱飞，有的还不时打在脸上。李安甩头有点烦躁，深吸一口气，啊的一声大喊，抱着郁金香边喊边跑起来，让烦人想噬主的发丝都跟在自己身后。

        不一会，到达宿舍。李安也不理自己杂乱的头发，在床上翻找着自己做的第四朵郁金香，是红色的。本来是打算将三朵黄色郁金香送给小姐妹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红色更适合华华一点。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完工了，李安跪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给郁金香做着收尾工作。钩织真的很治愈，至少在这段时间的安静里，李安的内心也是一样平和的，什么都没想，完全放空。

        李安做好红色郁金香，看了时间，马上就要分享vlog了。小心拿起红色郁金香，再次冲进风里，往小木屋去。顶着杂乱的头发，李安没有迟到，大家还都坐着没有去放映厅，曹华华一人坐在角落，李安喘着气向她走去，背对大家，给华华递上了郁金香。曹华华抬头，眼眶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拿起郁金香，看着狼狈的李安笑了一下，鼻子一酸，将自己缩在了李安怀里呜咽了两声。

        李安摸了摸她的头，笑着低声说：“没事的，华华，你值得最好的。”

        到了放映vlog时间，大家都往放映厅走去。李安让华华和小姐妹们先走，自己坠在后面想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发现手上的发绳不见了，找了找没找到，想想就随便抓了抓头发，追着小姐妹们去了。

        李安追上小姐妹的时候，看见前面罗牟杨好像在和华华说着什么脚步停了下来。她们一起经过的时候李安看见华华拿着郁金香又要哭出来了。何欣欣问起怎么啦。罗牟杨突然沉默了下，看着围着他们的其他三个女生语气放轻松道：“我作为一个六十岁的老年人，我跟她聊一聊，你们等等我怎么样？”华华被逗笑了，女生们也附和好好好。李安跟着其他姐妹上楼，默默地往回看了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先和姐妹们进了放映厅。

        没过一会，曹华华和罗牟杨上来了。华华看起来心情好像舒畅了一点，她又坐在了第一天见面时的沙发的c位上。李安坐在边上的沙发椅上和华华对视了一眼，互相笑了起来。

        vlog分享开始了。

        首先是杨杨洋和曹华华的vlog。有他们一起做木瓜甜品的镜头，一起捏橡皮泥的镜头，大部分镜头都是聚焦在作品的制作过程上，露脸分享的时间挺短。杨杨洋看着视频害羞的不敢抬头，曹华华抱着郁金香直视着视频，微笑着好似考虑清楚了什么。

        下面一个是李安和罗牟杨的vlog。这还是李安第一次从第三视角看自己和罗牟杨的相处方式，也是第一次知道罗牟杨眼中的自己。

        罗牟杨果然是有文艺艺术细胞的，镜头语言以及剪辑非常好，开始还有一段美丽的空镜头。李安托腮看着视频里，他们一起在小火车上吃的蛋糕和咖啡；一起说出的“巨慢”然后发出的笑声；镜头追着她的背影，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泡泡追随；她满足地抱着泡泡机，交杂着幼稚的音乐和她轻快的笑声，泡泡从她手里的机器里一个接一个的产生；放风筝时她四处乱跑的兴奋，镜头移至蓝天，风筝高高的飘在天空上，等再转回李安，就是一张大大的她放肆笑的脸。视频结束。

        李安捧脸边看视频边笑的很高兴。快结束的时候她眼眶有点红了，悄悄擦掉了一滴不乖的眼泪。

        第三个是茹茹的视频。李安缓了缓，看着茹茹和毛冒的视频，展开比刚刚更大的笑容。她回头看了茹茹一眼，茹茹眼神也盯着视频，但是感觉眼睛里好像有着心事。

        视频分享结束。罗牟杨先开口：“我要下线了。”曹华华：“我一猜你就要下线了。”李安回神，看着站起来的罗牟杨，也站起身走到桌旁靠着茹茹，“要不要煮点面垫垫肚子？”罗牟杨：“但是我实在是陪不动年轻人们了呀。”茹茹笑了笑拍了下李安走开了。等罗牟杨走后，毛冒问：“你们要吃面不？”李安抬头，摸摸肚子，“算了，我还是不吃了太晚了。”

        和小姐妹们一起回了宿舍，快要到写小纸条的时间了。

        李安到宿舍，横着趴在床上。闭上眼睛，今天的一天的经历都在争先恐后的往眼前翻。

        李安翻了个身，手抬起看着不见了的头绳，鼻子抽了抽，手一下捂住眼睛，但是也阻止不了已经逃出来的眼泪。她坐起身子，翻出之前行李箱里的一团毛线，开始绕毛线。边饶边想：

        李安，今天你做的挺好的，很勇敢。你已经表达了你对他的欣赏，还完美的体验了四个你都想体验的项目。

        毛线突然脱了手，李安捡起，继续缠绕：今天的小罗真的很不一样，白天就觉得他其实真的很体贴，心思很细腻。本来应该是另一个他的记忆点。但是。。。好像又不是只属于李安你的记忆点呢。想起他安慰华华的样子，原来他就算自己能量不足，也是个热心的愿意消耗自身不多的能量去安慰别人的人，他的语言也可以这么清晰这么大胆地表达。忽然想起火车上他未预演过的沉默，想起他突如其来的下线通知，又想起会不会今天白天的一切，他也是抱着像安慰华华一样安慰我的态度在尽力配合。。。

        李安惊了一下，叹了口气，不饶了，越绕越乱。放下手里的毛线球，抹了抹脸，提起笔在纸条上郑重写下：“无”。

        看着红色的纸条上的字，李安愣了片刻，折纸的时候多摸了两下：对不起啦红纸条，今天的勇敢热情的安安要下线啦~

        在李安emo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李安的门。李安打开一看，是许茹茹，顿时呜地抱着她喊“呜茹茹~”

        两个小女生都靠坐在床边，许茹茹叹了一口气。李安抬头：“茹茹，你今天觉得怎么样？我看你两的视频还挺甜的哇。”许茹茹又叹了一口气：“难说，难讲，哎，再看看吧。”“行吧”李安说着又靠回许茹茹怀里。许茹茹低头看了李安的头发，“安安，你呢，今天愉快吗？”

        李安点头，然后又摇头。她坐起身子，看向许茹茹，低声道“我觉得我和他好像还挺像的。所以你知道吗，我觉得他好像对我没什么兴趣。”“怎么说？”“各种细节吧~讲不太清楚。”“你是不是因为他晚上支开我们安慰华华所以。。。”“不是，我只是突然明白就是白天的愉快好像也只是~他在安慰我~”李安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茹茹抱着她摸着她的头发。“我的发绳丢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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