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地窖禁闭
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爱丽丝隔着一张宽大的实木桌子，和斯内普面对面坐着，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她本来以为，斯内普让她来关禁闭，肯定是想用一些无聊而恶心的魔药材料，比如说鼻涕虫的处理，来惩罚她。
但是，她来到办公室以后，斯内普只是让她像个被审问的对象一样，坐在这里，然后就一言不发。
满头雾水的爱丽丝，下意识把视线从那双空洞的眼睛移开，开始打量她之前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的办公室。
幽绿的冷光从斯内普身后拱形的雕花窗户透进来，那是黑湖湖底，一些魔法生物散发的光芒。
巨大的乌贼时不时从窗外游过，还有一些举着杈子快速穿梭的细瘦影子，大概是格林迪洛水怪。
相比窗外的黑湖，室内的光线也不算有多明亮。
墙边放着几百个装着五颜六色药剂的玻璃瓶，瓶子里漂浮着各种魔法生物的标本。
角落里小抽屉组成的柜子上，贴满了写着药材名称的标签。
昏暗烛光的笼罩下，这间办公室简直跟某些恐怖游戏的密室如出一辙。
“斯内普教授，出于保护视力的考虑，我强烈建议你多点几支蜡烛，或者……”
爱丽丝看向另一边好像只起了装饰作用，没有一丝热气的壁炉：“或者，先把壁炉点上怎么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格林德沃小姐是来关禁闭的，而不是来做客的？”
斯内普扯了扯唇角，额头上几乎迸出个井字。
“话不能这么说叭，我这完全是出于，学生对老师的一片拳拳关心和敬爱，以及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对阴冷昏暗环境，本能的恐惧……”
“关心、敬爱，可怜？恐惧？”
斯内普轻声重复了一遍“关键词”，忍不住按了按抽痛的额头，另一只手挥动魔杖点燃了壁炉。
“题外话已经说够了吧，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而你的答案，将会直接影响你在接下来两个月的禁闭中，是得到课外指导，还是和鼻涕虫、蝙蝠舌头，还有脏兮兮的蛇鸟鳞片作伴。”
爱丽丝惊讶得睁大眼睛，抗议道：“哈？两个月是什么鬼，而且，我为什么要回答……”
“格林德沃小姐，”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斯图尔特在斯莱特林学院内，组织纯血背景的学生进行秘密结社，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什，什么结社？”磕磕绊绊，猫猫茫然.JPG
斯内普看她真不像知情的样子，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么，斯图尔特跟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伦纳德·亚克斯利，频繁接触的事，也不是出于你的授意？”
“等，等一下，”爱丽丝晃了晃小脑袋，莫名其妙地看着斯内普，“丝西娜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如果你有任何意见，可以直接找她本人。
虽然我不认为她会听从你的劝告，但是，你找我谈这些更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你跟她的立场一致？”
“不，这和立场无关，我尊重她的选择，并且不吝于提供我所能给予的一切支持。不管她是圣人还是魔鬼，我都会陪她走到最后。
这才是真正的朋友，不是吗？”
“……”
爱丽丝经常会让他哑口无言，但这一次，斯内普的心情却前所未有地复杂：“那为什么不是她来迁就你呢？”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在，怎么说……迁就我呢？”
湛蓝的眼睛对上纯黑的眸子，爱丽丝弯唇一笑：“斯内普教授好像很关心我们，不，应该说是很关心我。
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
“大概是因为某个前科累累的格林德沃，现在还被关在牢里？”
见斯内普张口就答，爱丽丝就知道，这个理由必定是提前想好的，
她静默了一瞬，身体前倾，双手托腮撑在办公桌上，狡黠一笑：“那教授知不知道，这个前科累累的格林德沃，其实和邓布利多校长是生死至交？”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只有熊熊燃烧的壁炉，间歇性地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
“砰——！”
木门几乎是贴着爱丽丝的后背关上。
她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考虑自己什么劳动服务都没做，就被赶了出来，是不是因为她又说错什么了？
不，爱丽丝怎么会有错？
一定是斯内普承受能力太差。
拜托，邓布利多校长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诶，他的（前）男友是巫粹党领袖，然后他又亲手教出了黑魔王这样的学生，这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等她和丝西娜真的当上了黑魔王，估计校长大人“辉煌”的人生履历，就又要添上一笔了。
她一边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一边顺着地窖通道往外走，唇边溢出的笑意在看到楼梯上站着个人时，立马消失了个干净。
等看清对方是谁，又更加开心地扑了上去：“丝西娜！”
丝西娜把比自己小了整整一圈的好友抱了个满怀，要不是倚靠着石头墙壁稳住了身形，差点儿被怀里的重量坠着滚下去。
但她没有一点儿抱怨的意思，还是尽量用手臂把人拢住，温柔中带着点儿宠溺地询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说不过我就赶人，要不是看在他是‘教授’的份上……哼！”
“不然我去跟他谈谈？”丝西娜试探性地问道。
“用不着啦，你忙大事去吧，他这边我自己能搞定。”
爱丽丝抬起头来，笑嘻嘻地摆了摆手，想了想又关心道：“米亚害怕的那样东西，搞定没有？”
她们收服斯莱特林的宠物蛇怪后，就给它重新取了名，叫米亚。
米亚这个名字，取自米亚加德大蛇，也即尘世巨蟒，或被称为耶梦加得，是神话中能够环绕人世的巨蛇。
至于蛇怪害怕的东西，当然就是指公鸡打鸣的声音了，为了防止明天的计划出什么岔子，得让人提前把海格养的公鸡杀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就会有人去解决。”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爱丽丝就蹦蹦跳跳地走了，丝西娜目送她上了楼，转身看向魔药办公室，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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