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得了便宜还卖乖
潮热的夏夜让人不想往外跑，只想待在家里吹冷气，更何况是连续忙了一星期，难得回到家里休息的江旭和白一晨。
两人宅在沙发上，互相依偎着看电视剧，什么都不想做显得懒洋洋。
虽然对他们来说，电视剧并没有很大的吸引力，不过他们很享受这种两人安静待在一起的感觉，尤其是一块讨论案情。
“什么意思？”
女孩窝在男人怀里，抬头的眼神充满疑惑。
“意思是，如果凶手没打算再犯案，这案子很有可能成了悬案。连最基本的死者身份都确认不了，这根本无法查起。”
“但我们现在不是在安排验dna了吗？还有现在不是在重建她样子吗？”
就是因为3维重建死者面貌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他们才难得可以喘口气。
“验dna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一来我们城里的dna库并不全；二来她得是失踪人口名单里的人，我们才能透过和亲属匹配找出她是谁。至于，发图片更是大海捞针。”
江旭耐心十足地为她解答一切办案上的疑惑。
“所以……我们只能等了？”
“嗯……不过，有时候破不了案或许是好事。”男人加紧抱住她的双臂，低声喃语：“起码不会再有牺牲者。”
白一晨点头表示同意，不为意地朝他更靠近。
身上淡淡的奶香不断飘进江旭的鼻子，他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我们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女孩问完等了一会儿，身后都没有回应，不由得转身望向他，发出疑惑的声调。
领口的位置一松，他的视线正好可以目睹她的风光。
他生涩地咽了咽喉头，又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别处。
片刻后，他再也坚持不下去。
他低沉的嗓音有点沙哑。
“我去洗个澡。”
“你才刚洗完！”
江旭一站起身，女孩立马就攥住他衣襬，激动地不让他离开。
自从那一次后江旭就没有碰过她了。
难道她一点儿吸引力也没有？
这样想着的同时，白一晨不自住拉开自己的衣领，往下一看。
也不是很小呀……
他现在是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想碰她吗？
想到自己竟然被喜欢的人嫌弃到这种地步，女孩鼻子一酸。
“哎，怎么哭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爱哭呢？
“老婆……”
“别叫我！”白一晨带有鼻音地厉声打断，冷哼一声后，暗自嘀咕：“哪有夫妻不那个那个的……”
闻言，男人完全无奈，好心提醒她到底发生什么事。
“丫头，上次是你踹我下床的。”
白一晨顿时脸红。
前两天难得回家可以睡一觉时，江旭正想碰她，她就痛得哇哇大叫，还踹了他一脚，吓得他硬生生停了，他哪敢再来一次。
女孩忽的感到困窘，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但……你怎么一点儿毅力都没有？”
“我没有毅力？”
江旭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
这小女孩现在是恶人先告状呢！
他真想知道她性子是随了谁的。
“被拒绝一次就放弃了？这、我不是也要习惯的过程嘛……”
说着说着，白一晨也难免心虚，愈来愈小声。
“习惯？”男人眉一挑，笑看她，“要习惯的话，就可不止一两次了。”
“那、那就多几次呗……哇！”
突然间用力被扯，女孩一下子扑进男人的怀里，耳边传来带有笑意的厚醇嗓音。
“这次你就算哭我也不会停了。”
“才不会哭呢！”
女孩口硬地说道。
然而，结果是她很快就被打脸了。
“唔！痛、不，等等一下！”
“不能等了。”
大掌将她的双腕紧紧扣放在头顶。
“不、不是……唔！呜……”
挣脱不开的女孩哭得鼻子都红通通，一副可怜的样子。
实在是刚刚那下太痛了！
妈的！
“别哭了。”
男人无奈轻叹，松开她双手，轻轻吻掉她的泪珠。
就是吓吓她而已，看她还敢不敢老是乱点火。
“很痛吗？”
“一、一点。”
“嗯。”
眼看江旭要抽身离开，女孩赶紧抱住他。
“还没做完。”
“白一晨……”
咚！
江旭还没想到借口解释，女孩便莫名其妙拿起枕头扔向他。
“你耍我呀！连套都没带！”
在挽留他时，余光瞥见他那玩意什么也没戴，明显就是没打算要和她做什么。
“是你自己说痛……”
男人再次露出无奈的神情。
这是什么世道？
他不想硬来伤到她倒成他的错了？
“最、最多我不喊痛了……”
女孩害怕如果这次都不成的话，他大概真的以后都不会碰她了。
对于她的固执，江旭觉得好笑又好气，一手就捉住枕头，用力一扯，拿人带攻击物都扯进怀里。
当然，没用的枕头一抓到手就被他随手扔掉。
其实，江旭尝过美味，自然想再吃。
可惜女孩怕痛，本着尊重她的意愿，江旭便没有再生起碰她的想法。
但，既然现在她这么主动的话……
“别后悔。”
“有什么后悔的……又不是没做过。”
女孩轻咬下唇，抬眸看向他，秋波盈盈。
男人忍不住滑动喉结。
这一次，真的不会再放过她。
“帮我戴上。”
热吻亲过她的脸颊、下巴、颈窝，男人空出一只手探向床头柜子，将小物件塞给女孩。
“我……你先起身。”
推了推男人，女孩缓慢地起身。
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她的双手不由得发抖。
撕掉包装时，女孩垂下的眼眸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嘶！”
江旭实时倒抽一口凉气。
有意无意的触碰，男人再迟钝都知道对方是故意。
意识到这点后，江旭立马伸手搂住她，狠狠一道：“丫头，早晚被你玩死。”
他当不了圣人了！
他现在憋得慌！
“还没好……噢！”
“你这是报复我吗？”
白一晨还没来得及摆出无辜的样子，男人已经狠狠咬向她颈窝。
这丫头真缺教训！
这下子，男人真的不再顾及她了。
“唔……呀！”
“乖……忍忍。”
皎洁的月光自玻璃窗中布满了大床。
高高悬挂的月亮渐渐倾斜，柔和的光线慢慢暗下来，房间的喘息声缓缓变小。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汗泪交织。
一盏小小的夜灯将他们的身影倒映在白墙。
“还痛吗？”
男人将女孩圈住，在她耳边呼出热气。
他轻咬她的耳廓，大掌轻柔地拨开她的发丝，替她擦去额上的微汗，以及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的水渍。
“还、还好……”
女孩窝在他怀里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回道。
其实还是有点痛，但感觉……挺不错的。
男人低眸见她还没回过气来，让她伏在肩上，轻扫她白嫩的后背帮她顺顺气。
他决定让她缓一会儿。
“白一晨，我以后就不忍了。”
耳边突然传来这一句，女孩嘴角含笑望向他。
“又没人要你忍。”
“臭丫头！”
江旭忍不住笑笑地咬向她的耳尖。
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不是丫头……”
女孩轻声抱怨。
天天丫头丫头的，一点儿都不甜蜜。
望见她嘀嘀咕咕，鼓起双腮的可爱模样，男人轻吻她的脸颊。
“你是我老婆。”
傻丫头！
江旭笑眼望了望她，扭身朝床头方向探手。
白一晨见状，连忙制止他欲开灯的举动。
“别、别……”
透过淡黄昏暗的小夜灯，男人垂眸凝视她绯红的小脸蛋，心弦颤抖，双臂更将她往怀里一带。
光滑的肌肤紧紧相贴，没了衣物的阻隔更能感受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我想看。”
“看、看什么？”
“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
“那儿都好看。”额头抵住她的，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仿似要将她带进深渊。“可以吗？”
他指开灯。
纤长的睫毛一抖，女孩不自觉点头。
她根本无法拒绝他任何要求。
灯一开。
房间瞬间光亮，刺眼的光线令女孩条件反射闭眼。
女孩还没睁眼就感受到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男人轻喘笑道，“……我们继续。”
“嗄？”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女孩发出了困惑的声调。
继续什么？
“你、你想做什么？”
这下子，白一晨再懵也明白他的意思，急忙逃离他的怀抱。
然而，她的身手怎么可能快得过江旭。
男人一察觉到她的意图，立马将她锁在双臂间，牢牢圈住。
“是你自己说要习惯的，不多来几次，你怎么习惯？”
江旭说得理所当然，滚烫的气息酥麻了她的半边身。
男人眉眼间尽是笑意。
水盈盈的的双眸微带一丝泛红、绯红的脸颊净是羞涩、红嫩的小唇正微微轻启地小口小口喘气
这次，他总算可以看清她动情的样子了。
“坏蛋！”
“换一个叫法。”
“江旭……唔！”
“不对。”
“老、老公……”
“乖，老婆……张开点。”
盛夏偶尔就会来一场大雨，大雨哗哗敲打窗框，发出动感不一的节奏。
一张清秀脸孔的女人照片贴在了白板。
特殊支援队的各人都盯着照片看，企图从里头望出一朵花。
鉴証科根据颅骨塑造出女尸骨生前大概的样子，没想到死者竟然是长得这么秀气。
“路然，透过媒体发出去看看。”
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此时，江旭却留意到女孩露出复杂的神色。
“你认识？”
白一晨回过神，摇了摇头。
她只是觉得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
“你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女孩注视照片，喃喃自语。
女骨的模型照片已经透过新闻电视等媒体途经发布出去，要是再过两天还是没找到女骨的身份，白骨案正式纳入悬案。
因为这可能是凶手唯一一次犯案。
结果，最终在指定期限里，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女尸骨的资料，最后只能将案件纳入悬案。
虽然无法为死者讨回公道，但大家亦只能无可奈何接受这结果。
毕竟局里亦不可能往一宗没头绪的案子里一直投入资源。
忙乎了一段时间，江旭让大家各自回家休息两天。
江旭在位置上正在草拟结案，可是单手不断转动笔杆的他只字未写，显然半点心思都不在这儿。
女孩见状，悄悄靠近他。
“我们尽力了。”
“嗯。”
男人勉强扯起嘴角，干脆放下手上的笔，反正他也没心情写。
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指腹不断磨蹭她的手背，心里总觉得堵得慌。
这还是少数在他手上结不了的案。
“江旭。”
“嗯？”
沉溺思索中的男人心不在焉地发出一声。
犹豫片刻，女孩还是选择问出口。
“421的报告，我可以看吗？”
江旭一愣，完全没想到她提出这个要求。
“怎么突然想看了？”
“不是突然。”
她也不知道现在这时候提这个要求适不适合，但
男人抿了抿唇，他知道她一直没放弃，放弃的人只有他而已。
良久，他缓缓张嘴。
“给我点时间。”
“嗯？”
“我和你一起查。”
“你不用勉强……”
“没有勉强。”
男人抬眸，一下子撞进清澈的眼眸，眼底净是担心。
他两臂一伸，直接拉起了她，揽住她的纤腰，将脸埋在她腰腹间。
“老婆……”
“现在是局里呢。”
女孩含羞提醒他注意地方，但仍然没有推开他，单手抚摸上他的发丝。
“局里又怎样？局里就不是我老婆呢？”怀里人发出嘟嚷的声音，状似撒娇。
白一晨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紧紧搂住他的头，眼底是忍不住的笑意。
真拿他没办法！
要是让人看见他这样子，他建立的酷男形象就没了。
片刻，怀里的男人抬起头。
“练枪吗？”
既然决心要查案，自己的问题总得先解决。
中午的练枪室一向没有什么人，江旭和白一晨站在最角落的训练区。
黑瞳微颤地注视远处的标靶，右手不由自主开始发抖。
明明只有一块圆形，但他却渐渐看成了两个、三个……甚至愈变愈多。
忽的，一双柔荑覆上他颤抖的大掌。
“别焦急，慢慢来。”
轻柔的声音像清泉流进耳朵里，镇定了他躁动的心。
江旭一愣神，耳边再次传来浅浅一句话。
“不行也没关系，以后我来开枪。”
呯！
男人还没回过神，手上的枪已经射出一发子弹。
刚刚是女孩扣下板机，他下意识望向标靶。
击中五环。
他随即抽出自己被包裹的手，改由自己覆上她的，另一只手则搂住她的腰肢，两眼瞄准标靶。
然而，他却迟迟没有扣下板机。
女孩也没有催他，两手依旧安静地在他大掌的包裹下举着枪。
凝望远处的目标，江旭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手抖，在他深呼吸好几次后，总算不至于握不紧□□。
男人望向远处的标靶时，环形的圆圈渐渐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孔，正似笑非笑地凝视他。
他好像想起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起，额头渐冒出薄汗，咬紧牙关。
白一晨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抬头望向他，发现一滴汗珠从他额头沿下巴滑落，目光轻微散涣。
女孩瞳孔微颤，是她逼得太紧了吗？
她踮起脚尖，凑近他的下颚，微启粉唇，轻轻一咬。
极度紧张的状态下，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令他一愕，条件反射地垂眸看她。
怀里人是一如既往的笑容，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两字渐渐抚平他急躁不安的悸动。
“我在。”
再一次深呼吸，手指关节费力一弯，用尽全身的力量驱动手指扣下板机。
呯！
“你可以了！”
兴奋的声音提起，女孩回头展开笑颜。
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在眼前恍了恍神，江旭不自觉跟着她扬起嘴角。
“再陪我练一会儿？”
“不如你教我吧。”
“嗯。”
大掌往她头顶一压，男人无奈的脸上充满了宠溺和感谢。
她还真说得出口，其实有什么好教的……
刚刚那枪完全脱靶。
这都是为了他恢复信心而已。
既然有了好的征兆，他就没道理放弃。
这一天下来，江旭慢慢重新习惯拿枪的触感。
虽然距离恢复正常还有很大一段距离，握枪时还是会颤抖，但是起码他不会连枪都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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