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别老是到处乱跑！
晨光盘旋在城市的上空，初醒的太阳穿过薄雾照亮整个世界，为万物带来新的一天。
清晨的酒吧街却一片脏乱。
后巷尽头的一个拐角，尸体已经被黑胶布蔽盖。
今天一早就接到报案，说有人在酒吧街后巷发现一具尸体，
“清洁工人早上打扫时发现有一具女尸半裸倒卧在后巷里，随即就报案。
死者年龄大约25岁，身高16米，身上衣物有撕破痕迹，应该被性侵过。
四周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血迹，初步相信凶手是移尸到这儿。”
听着老余汇报，江旭已经戴上手套，蹲下掀开盖尸布，仔细观察死者的状况。
女尸长发披肩，脸部呈深紫色，身上只有一件被撕破的背心，以及后面扣子解开掉的桃红色胸围，下身□□，头向地伏卧在一堆垃圾上，全身布满大大小小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江旭双眼一瞇，发现死者唇角还带有一些微干涸的呕吐物。
除此之外，手臂内侧的皮肤还带有一丝墨绿色，但因为上头有两道血痕交错，还有一些皮肤掉落，一时间判断不了是什么。
不过，他猜应该是纹身，至于图案……看来得回局里验一下才知道。
检查完尸体后，他起身观察现场的环境。
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弃置垃圾，如一些家具、木板，亦有不少外卖食物，导致巷子不时传出阵阵异味，还引来一些老鼠和蟑螂，卫生情况非常恶劣！
这儿只是一条普通后巷的拐角，还是一个死胡同，不可能有什么监控。
但什么人会将尸体弃置在这儿？
而且，这里只是发现尸体的现场，第一案发现场会是哪里呢？
“死者身份？”江旭问。
路然摇了摇头，道：“现场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物件。”
“街面监控？”
“阿强和小李去问了。”
“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语音一下，正当江旭打算再观察一下四周时，却发现白一晨正蹲在一角，一脸严肃，他不由得上前一问。
“怎么了？”
听见男人的声音，白一晨抬眸看了眼他，说出自己的看法。
“弃尸的人一定很慌张。”
江旭眉一挑，示意她继续。
“你看，死者被侵犯过，身上又有伤，但这些痕迹都没有经过处理。
只要验一下死者身上的□□和指甲里的皮屑，应该不难锁定嫌疑人，而弃尸者明显没想到这一层。
而且，现场是在酒吧后巷，深夜出入的人不少，很难做到弃尸又不被人发现，排访一下或者监控应该都有发现。
至于死者……她嘴角有呕吐物，不排除是嗑药至死。但是她身上的伤又象是……
反正是他杀还是意外死亡，要等尸检后才能有答案。”
女孩说完，看了看四周，确保暂时没什么遗漏。
听见她的分析，江旭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虽然她提出的见解并不是有独到之处，但就一名实习生来说，她真的愈来愈有当警察的风范了。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时，一把声音插进他俩间。
“哥。”
他俩同时回头一望，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高瘦的男子。
“死者怎样？”
“尸斑呈现深紫色，而且已经固定，但尸僵并没完全形成，估计死亡时间不超过10小时，大概是零晨12点到2点之间。
另外，尸斑有从背后蔓延到正面的痕迹，尸体应该是在死者死后两三小时后移到这儿。
不排除性侵的可能，她身上的伤痕……有一些是利器，有一些象是鞭痕，具体的还要回去解剖才知道。”
“行，等你消息。”
江旭和言之礼草草聊了两句后，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此时，阿强和小李也回来了。
“有什么新发现吗？”
阿强摇了摇头，道：“监控没拍到可疑的人。”
江旭点点头表示知道后，最后再环顾一眼现场。
“将附近酒吧排查一遍。”
“收到。”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确认尸源，才可以再继续展开调查。
回到警局，他们一整天都笼罩在紧张与不安的气氛当中，直到晚上才将死者的身份和监控全都调查清楚。
“死者徐燕、女性、22岁，便利店职员，2年前独自一人来到北城，目前独居，几乎是每家酒吧的常客，每晚都可以看见她出入不同的店。据酒吧里人说，她应该是从事□□易。”
阿强说着的同时，将一张照片贴在白板，上面是一张清秀的脸庞，和今天下午看见血肉模糊脸部有着天渊之别，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才会被折磨成这样子。
“这是昨天晚上酒吧街路口的监控，进出案发现场后巷的人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在路口抽根烟就走，逗留时间不长，暂时没发现什么可疑人。
另外，我们发现到徐燕和几个朋友去了几家酒吧，分别是8点出现在“迷”、9点25分在“happyhour”，最后10点42分在“皇冠”出现后就没再拍摄到她了。
而且，皇冠酒吧距离案发现场只有数十米的距离。第一现场极有可能就在那儿。”
阿强继续汇报，小李已在投影器上播放从监控截取下的画面，里头清晰可见徐燕的面容出现在三家酒吧的门口。
“我们也问过附近的酒吧，徐燕昨晚像平常一样到各个酒吧玩，没发现什么异常，硬要说的话……就是比平常打扮更好看了。”
路然补充。
叩叩！
江旭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接着门打开，探进一张温文的脸庞。
“哥。”
“有结果了？”
江旭一见到言之礼，下意识觉得尸检完成了。
“嗯。”
言之礼将尸检报告递给了江旭后，开始口头报告。
“死者□□有严重的撕裂，在她□□里检验到4组不同的□□，还在她血液里验到有y羟基丁酸……就是俗称乖乖水的□□，还有海洛英。”
路然眉头紧锁，道出自己的猜测。
“你是说奸杀？”
言之礼摇摇头，续道：“应该不是，她的死因是窒息。推测应该是发生性行为时，药品发生副作用导致呕吐，但这些呕吐物阻塞了气管，一时处理不当造成了窒息死亡。”
零晨12点至2点死亡。
独居。
□□易者。
酒吧常客。
滥毒。
弃尸。
窒息死亡。
江旭快速将与案子有关的资料在脑海里整理好。
“死者身上的伤呢？”
“她身上的伤有是由小型利器和鞭子之类的对象造成的，看上去是挺可怕的，但都不构成任何生命危险。我猜应该是死者的一些特殊癖好。”
“你是说她有性虐倾向？”
江旭直接了当指出他的意思，言之礼点头。
男人没有回话，低头翻看验尸报告。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掀纸的声音。
半晌，他把翻开报告其中一页，指着上头的照片，问向言之礼。
“她这个是不是纹身？”
对方愣了愣，仔细一看上面的照片，是死者的手臂内侧。
他想了一下后才回答。
“应该是纹身。纹身本来是刺进真皮层，颜料没这么容易掉，但因为死者手臂的伤还真不是一般的浅，已经破坏了这个纹身，所以图案是什么确认不了。”
听完言之礼的检查，大家都几乎可以确定这案子是意外。
白一晨思索了一会儿，低声问向身边的路然。
“如果是意外的话，那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还有弃尸的人，虽然他不是凶手，但也要找到他。”
路然这边刚回答完，江旭的声音再次亮起。
“老余、路然和我去一趟酒吧街。阿强将刚才监控里的和徐燕一块的那几个人都查清楚。”
语音一下，江旭习惯性望向身边的女孩。
“你……”
迎上白一晨闪闪发亮的眸光，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干脆不说下去了。
算了，反正不让她去，她也会跟着。
晚上十点左右，正是夜生活开始沸腾的时候。
酒吧一条街上遍布各式的酒吧及食肆，沿街露天座位比比皆是，现场音乐响彻街头。
密集的酒吧各具风情，七彩的霓虹灯闪烁，令人有一种错落的迷失感。
年青男女不分你我嬉笑打闹，穿梭于不同酒吧之间，这种越夜越精彩的热闹简直难以想象白天的萧条。
备受欢迎的皇冠酒吧自然也不例外。
江旭一行人正想绕过那群排队的年轻人走进内场时，却被入口处的职员拦住。
“您好，进去要请先排队。”
“警察，你们老板呢？”
江旭出示警员证后，立马道明来意。
听见他们是警察，职员面色未变，依然保持礼貌的笑容，却没有半点儿要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请排队进场。”
那名职员还是那句话，路然立马皱起眉头。
“请协助办案。”
入口处堆了几个人，虽然骚动不大，但还是引起了另一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
一把洪钟的声音插入了他们之间。
这次来的是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
职员看见他立马变得恭敬，看来应该是来了个可以说事的。
没让职员开口，江旭再次掏出自己的警员证。
“警察，有事要找你们老板。”
“老板今天不在，有什么事问我也一样。”
“我们需要查看你们店的监控。”
“请问有搜查令吗？”
江旭三人脸色一沉。
见状，经理随即拉起了笑脸，不慌不忙地续道。
“那可能要让几位警官改天再来一趟。”
经理的态度虽然很客气，但莫名地令人感到不爽。
铃铃！
江旭手机响起。
“老大，查到徐燕那几个朋友了。他们分别是田甜、韩瑜和方正荣，都是各个酒吧的常客。”
“我知道了。”
他挂掉电话后，瞄了眼经理的笑脸，视线不自觉落在他后方的酒吧内厅。
他前天来的时候就觉得里面应该有点奇怪，但现在不是调查这些的时候。
江旭收回自己的目光，正打算出发却没看见徘徊自己身边的影子。
“丫头呢？”
老余和路然对望后，同时露出困惑的神色四处张望。
江旭心一慌，连忙奔出大街，目光穿过密集的人群，快速寻找女孩的身影，最后总算在排队处找到那小身影。
找到人后，他顿时放下心。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溜到那儿去的。
正当江旭走近时，他才发现有好几个年轻男子围绕在她身边。
远远看着她和一群陌生的男子谈笑风生，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尤其望见正有一只魔爪悄悄伸向白一晨时，江旭脸一沉，高大的身形很快站到女孩的面前，一把抓住那人的魔爪，向后一掰，那人整张脸疼得扭曲起来，连连痛喊。
“放手！放手！”
“找死吗？”
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白一晨一扭头就发现男人已经站在自己身边，直接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一群年轻男子在江旭凶狠的目光纷纷怯怯地往后退。
这时候，女孩终于反应过来。
正想道谢时，男人猛然俯身，吓了她一跳。
霸道阳刚的男子气息倏然逼近，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蛋。
“你能不能别老是到处乱跑！？”
“我、我只是刚刚……”
莫名其妙被吼的白一晨本来还想解释，但一对上男人生气目光中的担心，随即改口道：“对不起。”
女孩主动的道歉，男人绷紧的脸色稍稍缓了下来，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紧抿住嘴。
“徐燕有一个朋友。”
虽然开心他的重视，但案子要紧，白一晨立马将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诉他们。
“她叫田甜，昨晚她和徐燕一起来的。刚才那群客人说经常可以见到她俩一块出入不同酒吧。”
白一晨指着手机截图里的其中一名波浪卷发的年轻女子道。
她刚刚就是用手机把监控截图给酒吧的顾客看看，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徐燕。
大海捞针，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但没想到真有人认识她！
“嗯。”
男人冷冷回了一声。
虽然知道她是为了案子，但一想及刚刚的画面，江旭莫名就燃起怒火。
明知自己有病还到处乱跑！
“他们说刚刚在“迷吧”见到她。”
没有察觉男人的不悦，女孩一说完，正要往前走，身后突然一股力量猛地一把抓住了她。
回头一看，发现拽住她的人竟然是江旭？
怎么回事？
白一晨一头雾水之际，江旭已经扯住她一块走。
低头注视自己被牢牢拽住的手臂，再看向身后老余和路然似笑非笑的神情，女孩猛的恍然大悟。
这是为免又发生刚才的事，怕又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吧？
白一晨忍不住暗自偷笑，知道他的担忧，女孩直接改为挽上他的手臂。
男人一僵。
“走吧。”
身后的老余和路然则见怪不怪，似乎早已将他俩视为一对。
根据手机导航指示，迷吧就在皇冠酒吧的对面，只是相隔数百米而已。
然而，按照导航的提示，他们最终却到了一家餐厅。
在附近四周张望了几下，丝毫不见有迷吧的门牌。
最后还是问了好几个看似经常混迹酒吧的年轻人，才顺利找到迷吧的入口处。
和皇冠酒吧不同，迷吧，是南城的地下酒吧之一。
它的门口乍一看只是一扇破铁门，只是框顶挂有一个小小的红灯泡作为标识，任谁路过也不会觉得这是一家酒吧。
然而，只要是混酒吧的无人不知道它，因为……里面可以找到的乐子超乎常人想象。
嘎啦！
破铁门一拉开，浓郁的酒烟味扑面袭来。
白一晨眉心轻蹙，顺着门往里头望去，可以看见一条向下延伸的狭小楼梯，应该是通往地下酒吧。
楼梯很窄，每次只能容纳一个人，女孩跟在江旭后面，慢慢地往下走，越深入，吵杂声就愈加清楚。
窄长的楼梯只有一盏小小的灯泡在黑暗中带来隐隐的火光，一不小心有可能直接滚下去。
他们小心翼翼的踩着楼梯间的石阶，沿着楼梯走了大半分钟，总算到达最底层。
甫一进场，江旭一行四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烟酒混合的浑浊味道，还夹杂着各式各样的香水味和汗臭，整个空间有种令人头晕的窒息感。
在迷幻灯光的照射下，不少人挤在舞池里随着音乐尽情摆弄身体，当中更不乏少男少女热情豪放地做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
这地下酒吧显然与刚刚的皇冠酒吧浑然不同，完全就是流氓的聚集地，到处都是烟雾弥漫和低俗的笑语声。
他们分成两组游走在店里，四处去打探田甜的下落。
本来一开始时，江旭和白一晨两人并没有吸引到什么的目光，可是随着他们深入酒吧内厅，不少不怀好意的眼神不停上下打量男人身后绑着马尾的女孩。
女孩自然也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的目光肆意落在自己身上，让她很不舒服。
这种毫不掩饰，象是要把她活吞的眼神，白一晨顿时身上一阵寒毛倒竖，不由得退缩了一下。
在她身旁的江旭似乎察觉到她的害怕，纠结了一会儿，不自在地伸出自己的手臂。
结实的手臂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眼前，女孩下意识顺着手臂往上一看。
男人正目不斜视盯着前方，要不是他脸都红了，女孩还以为他是多专注在找人呢！
又在这儿硬摆出一张酷到不行的冷脸。
在她的注视下，他不由得有些困窘。
可能是他想多了。
江旭自讨没趣，悻悻然缩回自己的手臂，莫名有一种失落感。
当他打算继续往前时，一股暖意突然从手掌心传来。
男人低头一看，软软的小手正牵着他的大掌。
还没来得及出声，另一只小手随即覆上，翻开他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指逐一扣上他的，一大一小的手掌紧紧贴在一块。
江旭双眸瞇紧，发出低沉的警告。
“别得寸进尺。”
话虽然这样说，他却一点儿缩回的意思也没有。
“江队，你对我又亲又摸我都没说什么，我就牵个手，你怎么这么小器？”
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说起前晚的事，江旭一时哑口无言。
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但……
“你不生气了？”
他指昨天的事。
“要气的话早就气死了。”
女孩无奈又宠溺的语调令他愣了一下。
确实……要气的话，他一开始更过分。
“走吧，还得找人。”
白一晨甜甜一笑，高兴地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江旭嘴角不露痕迹上扬，大掌牢牢扣紧她的小手。
酒吧人很多又很挤，避开了后面又撞到前面，能走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得找人。
走了没两步又不小心撞到人，女孩赶紧抬起头道歉。
“抱歉、抱歉。”
听见身后的声音，男人回头一望。
就算牵着她，女孩有好几次不是撞到人，就是撞到桌子。
江旭直接抽回自己的手，改为搂住她的腰肢，手臂轻轻一用力，将她的娇躯搂入了自己的怀中，牢牢的将她护在身边，替她挡去四周的碰撞。
江旭头一次的主动，白一晨微微一愣。
他今天怎么了？
又肯给她牵手，又愿意搂她。
虽然不知道他突然转变的原因，不过难得的好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双手随即趁机抱上男人精壮的腰。
不同于酒吧内混浊刺鼻的酒烟味，江旭身上淡淡散发出的烟草味有种令人心安的感觉。
娇躯贴近自己，江旭脸色绷紧，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一丝柔软。
男人抿了抿唇，没说些什么，和她继续穿梭在酒吧里，眼睛不停寻找田甜。
酒吧说大又不大，但没想到找个人却费了他们这么长时间。
这里人来人往，有人进来又有人走出去，加上，客人没有固定的停在一个位置，这样找下去真不是办法。
白一晨决定随便捉个人问问。
“你好。”
吵杂的环境突然响起一把清脆的嗓音。
金毛男子不由得撩起眼皮，斜眼望了眼她。
这一看，他眼睛都亮了。
兔子眼、小红唇、粉嫩嫩的脸蛋，居然在这里遇着了清纯挂？
“你认识她吗？”
白一晨打开自己手机上的截图，问向他。
金毛男仔淡淡瞥了眼后，道：“田甜？认识呀。”
“她在哪儿？”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他将烟头叼在薄唇上，色迷迷的目光上下扫了扫白一晨。
江旭立马将她拉往身后，挡住他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犹同保护者的姿态，加上江旭凶狠的神情，金毛男子一看就知道自己没戏的，懒洋洋指向一个角落。
“那儿。”
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寻去，终于在层层的烟雾中，找到他们的目标。
只见一名妙龄少女坐在一群男人当中，划拳喝酒闹哄哄似的。
少女在男人们的劝说下，饮下一杯又一杯满满的烈酒，周围男人的大笑叫好声极为刺耳。
白一晨眉头紧锁，特别厌恶这种物化女性的场合，但她更讨厌自甘坠落的人。
女孩松开了江旭，率先上前，停在那少女面前。
“你是田甜吗？”
“哟，哪儿又来了一个小美人？”
软糯的嗓音一亮起，周边男人的目光实时扫向她，发出轻浮的口哨声。
田甜看着眼前穿着t裇、牛仔裤，长得清清纯纯的女生，皱起眉头。
“我们认识？”
江旭大步上前挡在女孩身边，冷厉的眼神逼退那些男人。
“警察，有些事要问你。”
突然冒出两名警察，田甜脸色大变，双然瞪得大大，却还硬装作若无其事。
“有、有什么事？”
“你认识徐燕吗？”
“不认识。”
白一晨的话还没说完，田甜就立即否认。
这反应太不正常了吧？
“那你知道她死了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田甜的手心渗出一层细汗，紧张地握紧两手，手指不断地交缠。
看着她眼神飘忽，一副心虚的样子，简直就是告诉他们这件事和她有关系嘛！
不追问下去也觉得对不起警察这个身份。
然而，田甜的眼神却在一瞬间如同受了惊的小鹿。
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田甜实时站了起来，落荒而逃。
白一晨诧异的眨巴了下眼睛，转头望向身边的男人。
对方浓眉紧皱，脸上露出了一片沉思之色。
看来得找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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