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80.决战

所有的巫师，霍格沃茨的保卫者也好，伏地魔的食死徒也好，都被迫退回了城堡，我们互相发射这魔咒，没当有魔咒发射向学生的时候，我就能看到有什么力量迫使它偏离方向，我知道这八成是阿不思的功劳，他依旧在守护着这所学校。但他的身体应该负担不起这样庞大的魔法了……我得告诉奥罗拉，还要和盖勒特先生告状！

        哦……我紧盯着角落里莫名燃烧起来的好像煤气灶一样的蓝色火焰缠上食死徒的身体，让他连叫都没叫出声就成了灰……盖勒特先生八成是也来了，那没事了。

        我看见乔治和弗雷德正对着一个食死徒痛击着，弗雷德似乎给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那个食死徒的脸变得青紫青紫的，乔治在哈哈大笑着，塞德里克也在和食死徒缠斗着，似乎踩到了什么人的脚，他还不忘回头道了句歉？合适吗学长！这种时候不要讲礼貌啦！！你看看穆迪！他似乎都要把他的假腿捅进一个食死徒的嗓子眼了！

        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浩浩荡荡地涌进了门厅，尖叫着挥舞餐刀和切肉刀，走在最前面的是胸前挂着雷古勒斯布莱克的挂坠盒的克利切，即使在这样的喧闹中，他那牛蛙般的声音仍然清晰可闻：“战斗！战斗！为我的主人、家养小精灵的捍卫者而战斗！以勇敢的雷古勒斯的名义，抵抗黑魔王！战斗！”

        多比就在他的旁边，穿的体体面面的，举着大菜刀和……那是什么？烧火棍吗？

        他大喊着:“为了自由！为了哈利波特！！冲啊！”

        多洛霍夫在菲利乌斯手里惨叫一声瘫倒了，沃尔顿麦克尼尔被海格扔到礼堂那头，砰地撞到石墙，不省人事地滑到了地上。罗恩和纳威打败了芬里尔格雷伯克，阿不福思击昏了卢克伍德，亚瑟和珀西把辛克尼斯撂倒了，而卢修斯和纳西莎马尔福在人群中跑来跑去，根本没有参加战斗，只是大声地呼唤着他们的儿子。

        我瞧见了德拉科，他正被奥罗拉推到人群外围，奥罗拉正在掩护他离开，西里斯也不得不黑着脸帮她掩护自己的外甥。这个组合实在让我觉得离谱至极，他们到底是怎么掺和到一起的？

        伏地魔正同时与姑婆、斯拉格霍恩和金斯莱格斗，穆迪也在往那边跑了，一瘸一拐的。伏地魔的脸上是残忍的恨意，他们几人在他周围穿梭、躲避，却不能结果他的性命——距伏地魔五十米开外，贝拉特里克斯也战得正酣，像她的主人一样同时对付着三个人：赫敏、金妮和卢娜。她们都使出了全身解数，但贝拉特里克斯与她们势均力敌。突然，一个杀戮咒差点击中了金妮，“不许碰我女儿，你这母狗！”莫丽阿姨大喊着，她一边跑一边甩掉斗篷，腾出两只胳膊，贝拉特里克斯原地一个转身，看见这位新的挑战者，粗声大笑起来。

        “闪开！”她冲三个姑娘喊道，接着魔杖一挥，开始战斗。哈利又惊恐又开心地看着莫丽？韦斯莱的魔杖旋舞劈杀。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脸上的笑容开始颤抖，变成了咆哮。两根魔杖嗖嗖地射出亮光，女巫脚边的地板变得滚烫、开裂。两个女人在决一死战。

        莫丽的魔咒从贝拉特里克斯前伸的手臂下飞过去，击中了她的胸口，正好是心脏的位置。贝拉特里克斯得意的笑容凝固了，眼珠子似乎突了出来。就在那一瞬间，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着便倒在地上。周围的人群一片喧哗，伏地魔尖叫起来。

        “我还想亲自解决她呢……但这样也不错？”奥罗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近了我，和我一起击倒了试图从背后偷袭莱姆斯的食死徒，他冲我我们比了个大拇指，又转过头继续战斗。

        “西里斯呢？”

        “谁管他死活？”奥罗拉虽然这么说着，但眼睛仍在四处寻找他，确认了他正和唐克斯站在一起才继续战斗。

        伏地魔一声尖叫，姑婆几人都被炸飞了，在空中扑打、翻腾，我连忙向那边跑去，奥罗拉则替我清理周围的障碍。伏地魔看到他最后的、也是最忠实的助手被打倒，怒气像炸弹一样爆炸了。伏地魔举起魔杖对准了莫丽阿姨。

        “盔甲护身！”哈利大吼一声，铁甲咒立刻横贯在礼堂中央，伏地魔环顾四周寻找是谁发的咒。哈利终于脱掉了隐身衣。

        惊愕的叫声、欢呼声、“哈利！”“他还活着！”的喊声在四面响起，紧接着又是一片鸦雀无声。伏地魔和哈利互相对视，同时开始面对面地绕着圈子，人们揪起了心，礼堂里突然变得死一般的沉寂。“我不希望任何人出手相助，”哈利大声说，在绝对的寂静中，他的声音像号声一样传得很远，“必须是这样，必须是我。”

        两个人在礼堂的正中兜着圈子，打着嘴炮。

        “我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汤姆里德尔。我知道许多重要的事情你不知道。想不想听听，以免你再犯一个大错？”

        “又是爱？”伏地魔说，那张蛇脸上满是嘲讽，“邓布利多的法宝，爱，他声称能征服死亡，却没能阻止他从塔楼上坠落，像个旧蜡像一样摔得支离破碎！爱，没有阻止我把你那泥巴种母亲像蟑螂一样碾死，波特——这次似乎没有一个人因爱你而挺身而出，挡住我的咒语。那么，我一出手，你怎么可能不死呢？你以为你会的魔法比我还多？”他说，“比我——伏地魔大人还多？我施过的魔法，邓布利多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哦，他想到过，”哈利说，“但他比明智，没有去干你干的那些事情。”

        “你是说他软弱！”伏地魔尖叫着说，“他软弱，没有胆量，他软弱，不敢拿走本该属于他——现在将属于我了！”

        “不，他比你聪明，”哈利说，“是个更优秀的巫师，更优秀的男人。”

        “我把阿不思邓布利多弄死了！”

        “你以为是这样，”哈利说，“可是你错了。”围观的人群里第一次骚动起来，墙边的几百个人同时吸了一口气。我也懵了一瞬，他已经知道阿不思是假死的事了？

        “邓布利多死了！”伏地魔把这句话狠狠地掷向哈利，就好像它能给哈利带来无法忍受的痛苦，“波特，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的，邓布利多死了，”哈利平静地说，“但并不是你安排的。他自己选择了死亡的方式，在死前几个月就选择了，他和那个你认为是你仆人的人共同安排好了一切。”

        “多么幼稚可笑的梦话！”伏地魔说，但他仍然没有出击，那双红眼睛死死地盯着哈利的眼睛。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是你的人，”哈利说，“斯内普是邓布利多的人，从早在你开始追捕我母亲那时候起，他就是邓布利多的人。你一直没有发现，因为那种事情你不理解。你从来没见过斯内普的守护神吧，里德尔？斯内普的守护神是—头牝鹿，”哈利说，“和我母亲的一样，因为他几乎爱了她一辈子，从他们孩提时代就开始了。其实你应该发现的，”他看到伏地魔的鼻孔突然张开了，又说道，“他请求你饶我母亲一命，是不是？”

        遭了……怎么？我居然忘了告诉他斯内普教授还活着吗？他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斯内普教授暗恋他母亲的事公开……我很难想象过后斯内普教授会不会给他灌下什么毒药……

        “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砰的一声，如炮弹炸响，在他们反复踩踏的圆圈正中央，射出了金色的火焰，那便是咒语相撞的地方。

        老魔杖飞到了空中，在初升的太阳里呈现为黑色，像纳吉尼的脑袋一样在魔法天花板下旋转着，打着旋儿飞向它不愿杀死的主人——这位主人终于要完全拥有它了。

        哈利以找球手精湛的技巧，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飞来的魔杖，只见伏地魔踉跄后退，双臂张开，通红的眼睛里细长的瞳孔往上翻着。

        汤姆里德尔倒在地上，像凡人一样死去，他的尸体在瘫软、抽搐，苍白的手里空无一物，那张蛇脸空洞而茫然。伏地魔死了，被他自己的咒语反弹回去杀死了。哈利站在那里，手里攥着两根魔杖，低头看着对手的躯壳。

        一瞬间令人战栗的寂静，人们惊恐地怔住了。随即，哈利周围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喧哗，喊叫声、欢呼声、咆哮声震天动地。初升太阳的强烈光芒照在窗户上，人们喊叫着向他扑去。

        终于，那个孩子，终于在这一刻摆脱了他的宿命。

        食死徒们尖叫着逃跑，却被猛然燃烧的蓝色火焰拦在了门里。

        “别急着走啊，不为伏地魔哀悼一会吗？”我抱着手臂冲他们笑出了声，有人尖叫着冲我扑来，却被击倒在几米外的墙上。

        “请离我的学生远一些。”迎着光，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前，火焰自动给他让出了道路。本来还喧闹的礼堂一下子静默了，人们瞠目结舌的看着来人。

        “阿不思……”姑婆难以置信的喃喃到。

        哈利头发凌乱的冲破人群挤了出来，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着。

        半晌，他们都笑了出来。

        “藏在金色飞贼里的那个东西，”哈利说道，“我掉在禁林里了。不知道具体掉在哪里，但我不想再去找它了。你同意吗？”

        啊……今天天气真好啊。我抬头看着撒下的日光，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爱的人也都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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