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Chapter. 28（修）
被掷出的那枚漆黑的蝙蝙镖带着寒光卡住了机甲的关节, 虽然只停留了一秒，就被机甲巨大的力气夹断。
但它的使命在银灰色机甲因为它停顿了一瞬时就已经完成了！
短短一秒时间足够用来做很多事情——
“超人!”康纳眼前一亮, 大声喊道。
他的双手接触粗糙的地面，少年运用他独有的心灵遥感控制着手掌下的土地不断分解又聚拢，直至将钢铁机甲的脚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而此刻挡在康纳面前的男人正是超人!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交流，无言的默契与信任流转在二人之间。
超人身旁的拳头紧握，猛地砸下，过快的速度在拳头前形成了一道透明屏障，音爆声骤然响起——
他极其可怕的力道正面砸上了机甲！
刚刚还被卢瑟夸赞过的，由艾德曼合金制成的钢铁机甲竟然被男人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凹陷。
刺骨的寒意降临这片空间，透明的冰块顺着机甲的头部开始蔓延，一直到包裹住整座机甲。
机甲被冻住了，一时间根本无法挣开来自冰霜的禁锢。
而另一边，那枚蝙蝠镖的主人——蝙蝠侠, 也从鲜有人能注意到的暗处窜出来，他手上拿着几个圆形的小装置，手腕微动，将东西扔向拿着莹绿色氪石的那台机甲。
装置一碰到机甲便紧紧地附在了上面, 释放出用来干扰的电弧冲。机甲暂时失去了行动力倒在地上, 蝙蝠侠再次用蝙蝠镖卡住机甲拿着氪石的手关节，但他自知只靠自己是无法破坏机甲的, 于是抬头看了一眼超人。
而超人正好也抬头看向了他。
这两人被称为世界最佳拍档，就算只是被捏造出来的马甲，其拥有的数十年之久的默契自然也不用多说。一个眼神都不用，超人在抬头看向蝙蝠侠的瞬间, 热视线也从他的眼中释放出来, 击中了关节！
巅峰时期的超人的力量相较于两个超级小子, 无疑是更为强大的。诺亚虽不确定超人那几乎能熔化和蒸发任何物质的热视线能否彻底破坏机甲，但仅是一个关节的话，他相信是能够穿破的。
果不其然，热视线成功打掉了那只手，而蝙蝠侠也迅速将这块氪石捡起，放进了自己的万能腰带。
“这下好多了。”方才其实一直处于氪石的影响范围边缘的超人舒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看向一直盯着他的康纳，抬手将他从地上扶起，“怎么样，还好吗？”
而诺亚也舒了口气，超人和蝙蝠侠这两个马甲出现得相当及时，在救下康纳的同时也成功在美国队长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
借助红罗宾的视角，他能看到美国队长骤然紧绷的身体与下意识抬手护住红罗宾的举动。
不愧是美国队长啊。诺亚感叹了一声，示意红罗宾领着他过来。
“除了我的皮夹克受了不小的伤害以外？其他的都挺好的，”康纳在超人关心的注视下耸耸肩，脱下了他那件因为打斗而变得破损的皮夹克，随手丢在了地上，再朝超人咧嘴一笑，耳朵上的金色耳环也随着他的动作晃晃悠悠，看起来好不正经，“放心吧大超，我没什么事。”
“康纳！”红罗宾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身后跟着的是不放心他一个人的美国队长。
于是红罗宾便摆出受到惊吓的样子，看了看突然出现的超人，又望向不远处蹲下身检查机甲构造的蝙蝠侠，在蝙蝠侠看过来的目光中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呃，嗨，超人，蝙蝠侠。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不在这的话，你们就要惹上大麻烦了。”检查完机甲的蝙蝠侠大步走了过来，黑色的披风随着他的步伐翻滚起一层层的波浪，他的嗓音是一贯的低沉，搭配上变声器会令人格外不适——当然，这只针对于在场的唯一一个外人，美国队长。
而蝙蝠侠无视了美国队长警惕的目光，在隐晦地确认红罗宾是否受伤的同时发出了命令：“这件事等会再说，先解决掉现在的麻烦。”
“是。”红罗宾习惯性落后蝙蝠侠一步，在通讯频道说明了蝙蝠侠和超人的到来后，一边赶往下一个战场一边向他报告着现在的情况，“我们现在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现在这里是敌人地盘，而母盒极有可能出现在这里。
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黑面具似乎和这批人合作了。但这些机甲是由卢瑟制造并控制的，所以我推断，黑面具与卢瑟搭上线了。”
红罗宾顿了顿，看了一眼回头美国队长：“刚才提到的情报皆是由这个世界的英雄提供的。至于卢瑟的机甲，所采用的技术和材质是在我们的世界从未出现过的艾德曼合金。根据我的观察，这种金属极难摧毁。内里的构造含铅，超级小子无法看透。机甲的供能靠的是名为方舟反应炉的技术，供能性很强。弱点等还有待发掘。”
蝙蝠侠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观察地形后简短安排道：“超人，你和超级小子先将空中的机甲击落，红罗宾，去支援其他人。”
“那你呢？”
“我有一个推断，需要去验证一番。”
——————
美国队长在脑中整理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先是中了九头蛇的圈套差点被抓，然后小乔的哥哥康纳赶过来救场，以及斯塔克和另一个世界的其他人的到来，再到另一个世界的反派们所策划阴谋……最后到了现在，突然出现的、似乎就是小乔口中提到的超人与蝙蝠侠，来到了这里。
一切的发生都太过于巧合了，巧合到连美国队长都忍不住怀疑这些全有人为推动的因素——且不论是谁在推动，其目的到底是什么。等这件事过去，他必须得找个时机和斯塔克好好谈谈。
托尼·斯塔克，一个固执、甚至是偏执的自大狂。
但同样也是钢铁侠，一个名副其实的英雄。
美国队长在亲眼见证过钢铁侠在纽约背着导弹，自杀般义无反顾地飞向太空——他那时明知这一去极有可能再也回不来——就知道他绝对是一个英雄。
就算两人在性格、为人处世以及那场彻底将复仇者联盟分裂的事件的处理态度上截然相反，但在这种关乎地球的安危的方面，他们必须得达成统一战线。
美国队长呼出一口气，眼睛迅速锁定钢铁侠目前的所在地，再借助地势来到了他的身前，一边与他共同迎敌一边道：“斯塔克，我们需要谈谈！”
“哦，现在你又想和我谈谈了？”钢铁侠的胸口的方舟反应炉发射出单束光炮，直接对上刚才与卢瑟对话的那台机甲，抽空回了美国队长一句。
美国队长抬臂挡住机甲捶过来的一拳，扭头朝他吼道：“现在不是乱发脾气的时候，托尼！”
钢铁侠看着没有了盾牌还敢随意插手战斗的美国队长，不甚耐烦地“啧”了一声，掌心对准机甲发射出冲击光束减缓他的压力，再弹出一枚小型炸弹：“闪开！”
多年在战场上合作所拥有的默契就算有段时间没见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减。在钢铁侠吼出那一句之前美国队长就猜到了他的攻击意图，旋身后撤，借助掩体躲掉了爆炸。
得现在就和他好好谈谈。美国队长想了想，调整了一下通讯器，试图通过它来接入钢铁侠的私人频道。
但这么久过去，一向谨慎的钢铁侠很有可能已经换了个频道。
还是试试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美国队长尝试性地切回了曾经的频道。两秒中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进去了。
“罗杰斯，搞什么鬼？”钢铁侠轰掉朝他射来的炮弹，不满地抱怨道，“这里是我的私人频道！”
“……”我以为你会换掉。
美国队长没有说出这句话，暂时忽略了从内心深处溢出的苦涩。他从掩体中跳出来，问道，“你知道超人和蝙蝠侠吗？”
钢铁侠一愣：“你的意思是，刚刚搞出这么大动静的就是他俩？”
“是的。但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了吗？”美国队长提醒他，“从你过来到现在，有哪一步不是在被他们带着走？”
“……你说得对，”钢铁侠几乎是瞬间就想通了其中的蹊跷，“最开始便是红罗宾主动来到复仇者联盟的基地，向我提出了合作。”
如果真如同他们所猜测的……那么这些人到底是谁？目的到底是什么？那些反派和他们到底有什么联系？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钢铁侠最不相信的便是巧合。
“队长，我们得弄清楚这一切的起因。”钢铁侠喃喃道，没注意到自己对美国队长又变回了原来的称呼。
美国队长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同意了。
但他没有注意到，在场的有三个人，掌握着超级听力这样一个能力。
——————
[他们开始怀疑了。] 诺亚通过超人的耳朵听见了钢铁侠与美国队长的对话。
[嗯。] 1048淡淡道，[和预想中的一样。]
——没错。
诺亚是故意在他们的面前露出这么大的一个破绽的。
如果超人与蝙蝠侠刚才没有出现，或许钢铁侠和美国队长还不会这么快就怀疑到他们的头上。但在这种危机时刻，最佳救场人选非世界最佳拍档莫属。
所以他们的出场是必然的，马上就被怀疑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就形成了一个闭合。
但在此之前，诺亚率先想通了卢瑟先前的计划，然后果断给他们抛出了卢瑟这么个引子，让他们不会立马将矛头对向自己，而是去寻找这一切的起因。
也就是，莱克斯·卢瑟。
别忘了，莱克斯·卢瑟有极大可能是他们之中第一个到达这个世界的人，而后续的事情皆有他参与进来后留下的足迹。
这就好办很多了。
诺亚可以乘此机会，一举消除自己马甲们的嫌疑，并与复仇者联盟达成更深的合作，帮助他追踪莱克斯·卢瑟，找到这个人的目的。
而现在这又多了一个好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已经因为这件事重新开始合作了，或许用不了久，等到他们彻底消除误会后，复仇者们便会再一次集结。
[……之后我得多让蝙蝠侠和超人在他们俩面前转转。] 诺亚默默盘算着，却没有注意到1048对此缄口不言。
[好了，现在得先把卢瑟的这堆机甲给清理掉了，] 诺亚继续絮絮叨叨，[他那机甲要是放我的世界，早被报废了，哪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1048：[……]
而接下来的事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超人和蝙蝠侠的加入使得战斗结束的速度加快，在这之后，在九头蛇地下基地里救出变种人后匆匆赶来的黑寡妇与绯红女巫也加入了战场。
绯红女巫超强的能力搭配三个氪星人的战斗力，居然轻易击溃了机甲的防线。卢瑟被打得节节败退，于是看准空隙，操控着剩下几台没有被彻底破坏的机甲撤离了这片区域。
但诺亚敏锐地发觉，这些机甲的撤离相较九头蛇的那些被这场战斗波及到的人，显得不慌不忙了。
就好像他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似的，所以连撤离线路都已经提前备好了。
而诺亚也相信，钢铁侠绝对看出了这一点。
“超人，别追了，”蝙蝠侠拦住想要乘胜追击的超人，沉声道，“卢瑟本人并不在这里。”
超人却不是很赞同他的看法：“哪怕他不在现场，他也一定在附近。我可以把他找出来。”
“卢瑟一贯以狡诈著称，你不一定抓得住他，反而还有可能中了他的计。”
“但是他伤害了我的儿子！”
“我儿子也受伤了。”蝙蝠侠的语调听起来很冷淡，但超人凭借着脑海中数十年来和他的相处的经验，敏锐地感知到了他的搭档此时糟糕无比的心情。
方才红头罩为了抢在机甲的脚下救出罗宾短暂昏过去了一会，应该受了不小的伤，而蝙蝠侠的其他几个孩子也都或多或少，在身上新添了几处伤痕。
他的搭档在面对着有关家人的问题上，感情就会变得格外内敛。但他非常清楚，此时的蝙蝠侠一直用自己的绝对理智来压抑自己的满腔怒火。
于是超人沉默了下来，和晴天时的天空一般蓝的双眼里沾上了只有他们才懂得的哀伤。他静静地看了蝙蝠侠半晌，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一直在旁默默地观察着这两个人的钢铁侠自然看见了这副场景，心里头没来由的升起了一丝苦涩。
或许英雄的宿命都会是一个人在永远拯救世界，也永远辜负家人朋友的道路上独自行走。
长路漫漫，或许地遇见可以陪伴你的三两好友，但终究也会与他们渐行渐远。
但这两个人有点意思。
钢铁侠听红罗宾提起过被誉为世界最佳拍档两位，当时的他对此不以为然。在战场上，人们可以为了一起战斗的队友交付出生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在任何时候都能够理解对方。
但现在，当他亲眼见证过后，他突然对自己以前对友谊的判断有些不自信了。
但那也仅仅只有一秒的时间。
他皱了皱眉，开口打破了这两个人看起来他人轻易插不进去的氛围，然后适当提出了质疑“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卢瑟不在这里的？”
“我了解莱克斯·卢瑟。他是一个过于自大又贪婪的人，在抢占到先机的那一刻，如果他在场，便一定会现身。”蝙蝠侠眯起了眼睛，“现在看来，这场战斗更像是一场他对你们的试探。”
“试探？你确定这不是你的借口？”
“是不是借口你大可以去查。”
钢铁侠冷笑了一声。想起刚才美国队长提醒他不要操之过急后，才冷漠地转过了头，询问他曾经的队友：“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绯红女巫面对着她曾经的队友，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道：“我们先前救下了一批未成年的小变种人，加上刚才救下的，人数也不算少了。我们得先想办法安置好他们。”
钢铁侠点了点头，说：“我倒是有地方安置，但我有条件，你们要跟着我回去——放心，不是把你们交给联合国，我没那个闲心。”
知道钢铁侠是想要和他们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的保护好自己的世界，美国队长点了点头，在黑寡妇带着些微诧异的目光中同意了钢铁侠的要求。
于是钢铁侠立即联系了国会，阴阳怪气地告知了他们这个地区的政府已经被九头蛇深入了，在隐瞒了美国队长和另一个世界的人存在的同时，争取到了变种人的安置权。
而绯红女巫想了想，在康纳可惜的目光中拒绝了和他们一起回去。
“x战警不在，那边变种人小孩们没有安全感，都在等着我回去。我等安顿好他们再来找你们，”她微笑着说道，抬手摸了摸小乔的头发，“快去找你的爸爸吧。”
小乔不舍地点了点头，又朝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就等旺达姐姐办完事情后，我再也好好向你介绍我的家人们！”
好小子，干得漂亮。康纳在小乔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来的时候是六个人，回去的时候却又带上了更多的人。
另一个世界来的人自发地蹭上了他的飞机，虽然托尼确实是有这个将他们一起带回去的打算，但他还是倍感无语。
钢铁侠压抑着吐槽的欲望，开启了自动驾驶。
飞机的座椅上，几个没有超能力也没有高科技战甲的普通人都受了不小的伤。
小乔一直紧挨着他的爸爸和哥哥坐着，明明只是几天不见他却感觉像是过了很久。
在他的对面，受伤最重的红头罩在夜翼的帮助下摘下了头罩。
他前额的那束白发已经被冷汗淋湿了，此时略有些疲惫地挨着夜翼，难得一言不发的任凭蝙蝠侠为他处理伤口。
等到昆式战机终于落地后，钢铁侠一边吩咐这星期五打开会议室的大门，一边扭头开始赶亦步亦趋跟着他的蜘蛛侠。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彼得。”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为什么？这件事我也有参与，我也可以帮到你们！”彼得拽下面罩，略显委屈地说道，“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明天是周末，学校放假！”
“好，那就换一个理由。现在是复仇者联盟的成员才能参与的会议，”托尼抬臂抱胸，义正言辞地拒绝道，“记得吗，你还没加入我们呢。”
彼得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嘟囔着：“那反正在这之后我也会问提姆……”
“不好意思，你在说什么？”托尼瞪着他，声调向上扬起，“你要当着我的面搞小动作吗，蜘蛛侠？”
彼得立马闭了嘴，低着头无声抗议着托尼的决定。
娜塔莎正巧路过这里，带着几分好笑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彼得和对他怒目而视的托尼，看着看着，眼睛里又多了几分唏嘘。
如果复仇者联盟没有分裂的话，他们的日常或许也是这样的吧。
但木已成舟，现在的他们或许已经没有退路了。
而与此同时，已经在星期五的指引下，到达会议室并落座的史蒂夫和在战场上认识后但没有过多交谈、现在坐在他的对面的超人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个稍显尴尬的笑容。
就在他们的旁边，那些在战场上展现出超强的战斗力的孩子们正围着蝙蝠侠，你一言我一语地向他解释着现在的状况——虽然事实上，这全是按照诺亚的设定上演的独角戏。
可他设定的这些背景必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的眼前铺开。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已经对他们生疑了，但这是好事，他这下子有理由在不被怀疑的情况下透露出自己捏造的世界的情报了。
红头罩还在和蝙蝠侠争执关于自己该不该留在这里听完这场会议再回去休息。
蝙蝠侠坚持认为红头罩这回受的伤不比以往，他才因为脑震荡昏睡过去了一会儿，现在正是应该吃完药就躺在床上休息，有关会议的内容在红头罩休息好了之后，他会转达的。
而红头罩则怀疑蝙蝠侠是在刻意针对他，于是大呼小叫的朝他宣泄着自己的不满：“认真的吗，老头子？以前你受的伤可比我重多了，不照样也是拖着病躯去夜巡的吗？”
“这不一样。”蝙蝠侠固执己见地强调着。
“不得不说，他是对的，b，”超人听了后没忍住，加入了他们的对话，“你受伤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蝙蝠侠：“……”
“哈！谢了，蓝大个，”红头罩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知道自己这回在和蝙蝠侠的争执中难得取得了胜利，得意洋洋地宣布道，“就是这样，我等这场会议结束了再去休息。”
蝙蝠侠头套下的额角爆出了青筋。
眼看着就要在复仇者基地爆发又一场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不再，且仍旧是蝙蝠侠对超人的碾压局，又或者是决战红帽火魔之家暴现场。
诺亚赶紧让夜翼转移了话题：“话说b，你们怎么会突然过来？家里都还好吗？”
“……夜巡暂时交给了遗孤和蝙蝠女侠，”蝙蝠侠跳过了前一个问题，答道，“蝙蝠女孩和搅局者会辅助她们，信号也随时做好了增援准备。”
超人在一旁插嘴道：“放心吧，超级少女也会过来帮忙照看哥谭，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也随时盯着哥谭与大都会。
然后让我们说回现在的状况——你们将自己置于了危险之中，如果不是我和蝙蝠侠及时出现，你们就要惹上大麻烦了。”超人的手指轻点桌子，客观指出了这一点。
“什么麻烦？”红罗宾皱眉。
蝙蝠侠却反问他：“从你们到达这个世界开始算起，时间过去多久了？”
康纳看了一眼其他人，先开口回答道：“呃，我也没比你们早到多久，大概就早了一个小时吧，其他人我不知道。”
“我是五天前到的，”小乔接着他说道，“来了三天后就因为救人被九头蛇盯上了。”
蝙蝠侠又将目光转向了执意要待在这里听完会议的红头罩：“你呢？”
“大概十天吧，和罗宾差不多一起来的，夜翼来了八天，”才和蝙蝠侠起过争执的红头罩扭过头，不情不愿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小红才是第一个到的，先问他啊。”
“好吧，红罗宾，”蝙蝠侠警告地扫了眼因为同意红头罩听完会议再回去养伤，但还是有些心虚，此时讪笑看着他的超人，再转向了红罗宾，“你在想什么？”
红罗宾一直在沉思着，此时被点名后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我在想……今天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二天，而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已经开始搜集情报了，但有关卢瑟的情报却还是一无所知。蝙蝠侠，我怀疑卢瑟是从我们那，第一个到达这个世界的人。”
蝙蝠侠点点头，不肯定也不否定。
史蒂夫自从他们开始讨论后就一直沉默地坐着。
蝙蝠侠他们的讨论没有刻意避开他，但其内容或许被刻意避开过了，没有涉及什么机密。
史蒂夫对其讨论的话题有了个大概的轮廓，正想着等散会后一定要单独找托尼谈谈，劝完孩子的托尼和娜塔莎推门而入了。
钢铁侠拍拍手，将还在讨论的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这里：“好吧各位，谁先说？”
诺亚自然是让正义联盟的主席率先开了口：“我来吧。”
一边说着，超人一边露出一个笑容，把不知道被他藏在哪个角落的黑框眼镜摸了出来，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那张类比古希腊神像雕塑过于英俊的、让所有见了他的人都不免感到惊叹的脸，因为戴上了这副眼镜，突然就变得平平无奇了起来。
“为了展示我的诚意，我会先告诉你们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时的身份，”超人缓缓说道，“我的名字是克拉克·肯特，是来自大都会的一名记者。”
“什、这是，这是怎么做到的？”托尼对他戴上眼镜后就彻底变成了一个人这一点感到非常震惊，“这副眼镜是什么能够改变面容的高科技吗？还是能让一个人失去他的存在感？”
“不，”超人微笑，摘下了眼镜，“这就只是一副普通的眼睛罢了。但你要是不相信，想再研究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看看？”
托尼将信将疑地从他手上接过眼镜，拿在自己的手上翻来覆去地观察。
蝙蝠侠则是冷冷地看了眼在其他人面前事先并没有和他商量过的超人，不赞同地眯起了眼睛。
超人的喉咙动了动，像是和他告饶般，在娜塔莎饶有兴致的目光中比了个嘴型：来吧，该你了，b。
蝙蝠侠就叹了口气，看上去像是提前知道了超人会怎么做似的，只是无奈道：“我是布鲁斯·韦恩，哥谭人。”
正说着，他将蝙蝠头套往脑后一摘，露出了一张年约四十来岁，但仍旧帅气英隽的脸，和那双经过了许多岁月的淬炼后，越发沉稳的、如同大海一般深沉的蓝色眼睛。
而从钢铁侠正式面向众人的第一天就选择自爆身份的托尼·斯塔克对此表示，秘密身份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眯了眯眼睛，什么都没有说。
就在会议厅的人们因为蝙蝠侠和超人临时自爆秘密身份而陷入沉默的时候，托尼的人工智能星期五突然提醒道：“sir，基地门口来了两个人，说想要见您。”
“谁？国会的人吗？”托尼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让他们在外头等着，我还没找他们算政府被九头蛇大量渗入的账呢，自己倒先过来了？”
“不是他们，sir，”星期五顿了顿，冷静的声音在会议厅中回响，“来人自称为布鲁斯·韦恩和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布鲁斯·韦恩说您可能抓了一个有着他儿子的线索的人，所以想要见您。”
说着，星期五调出了监视屏幕，将其投影在众人中间。
屏幕上，两个穿着一身工整的西装的人等在复仇者基地门口，老者落后壮年人半步。
自称为布鲁斯·韦恩的那个恰好在此时抬起头来，略显疲惫的眼神淡淡看了眼摄像头，在会议厅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露出一张和面具下的蝙蝠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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