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叶心语去镇上这事没有事先告诉程玉阳,  干活回来的程玉阳看到她留下的纸条，心里有些纳闷，最近他媳妇神神秘秘的,  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每天都说出去收购东西,  回来的时候都是无功而返，偏偏还不让他帮忙。

        真是太奇怪了。

        下午没活,  他本来是准备去刘师傅那里学艺的,  但是叶心语没回来，这让他很不放心,  随意弄了点饭吃了之后,  他就去村口等着接叶心语回家。

        早上去的时候叶心语是坐的村里人的牛车,  回来的时候也是约好了时间的，一般就在下午两点左右就能回来。

        同行的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平日里这小知青打扮得可洋气了，今天这是咋了，灰头土脸的,  还穿得那么破旧，难道是钱用光了,  老程家要把她赶走了。

        这些人脑洞大开的想着,  各种揣测。

        叶心语才懒得管她们是什么想法,  这会儿她对自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她根本就不是干活的料,  干这些事简直就是在为难自己。

        而且她现在已经是大款了,  用钱的地方又不多，何必这么折磨自己，给自己压力。

        等过两年改革开放了,  那才是她的新天地。

        “老程家的，你们家程老三来接你啦，还是你们小年轻好啊，这么黏糊，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了。”叶心语还在想东想西的时候，同行的嫂子就打趣她。

        听到这话，叶心语赶忙坐直仰着头望向前方。

        程玉阳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就像是一棵松柏树立在那里，让人无比安心。

        明明两人早上才见过面的，可叶心语这会儿见到他心中还是有股说不出来的欣喜。

        牛车刚停下，她就迫不及待跳了下去，程玉阳赶紧过来将人接住，拧着眉毛道：“多大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摔着了怎么办？”

        叶心语赖在他的怀里，哼唧道：“有你在，肯定不会让我摔的。”

        程玉阳倒是没否认，只不过待他眼光看清楚叶心语的穿着打扮时，心情顿时就不美妙了。

        “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提到这个叶心语就很丧气，她摆了摆手：“没人欺负我，是我故意打扮成这样的。”

        “你故意扮成这样是做什么，怎么事先没告诉我你要去镇上，我陪你一起不就行了。”

        要是可以，叶心语还真想他陪着自己一起，毕竟程玉阳十项全能，有他在，她只用站在一旁耍耍嘴皮子收钱就行，那画面倒是挺美的。

        她摇了摇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以后我绝对不会一个人出门了，你也别问了，我跟你说，我的赚钱计划泡汤了，我再也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程玉阳十分无奈，他早就知道他这媳妇会半途而废，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还没开始呢怎么就放弃了。

        天生就不是能干这些事的人，干嘛非要委屈自己。

        看着叶心语不高兴的撅着嘴，程玉阳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干就不干了，咱们家现在也不愁吃穿，你不要急，我勤劳一点儿，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叶心语顺势靠近他的怀里：“你也别急啊。”

        她倒是很想财大气粗的对程玉阳说一句：“别努力了，我养你啊。”

        只不过这句话在这样的环境里实在是太中二了点，这个时候的男人要是吃软饭，那是一定会被人瞧不起的，再说，程玉阳也不是那种没担当的人。

        而且，叶心语一点儿也不想掺和程玉阳的事业，毕竟他是个有大气运的人，叶心语害怕自己会带来蝴蝶效应改变他的人生。

        两个人慢慢往家里走着，程玉阳见她神色怏怏的，有些疲惫，干脆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来，我背你。”

        叶心语毫不犹豫的跳上了他的背，虽说现在的日子穷是穷了点，但叶心语却过得很快乐。

        她嘟着嘴在程玉阳侧脸上亲了一口：“程玉阳，你要一直都对我这么好，听到没有。”

        程玉阳笑了笑：“你是我媳妇儿，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叶心语在他背上笑得很甜：“那倒也是，我人长得漂亮，又聪明，又懂事，还贤惠，身上的优点数不胜数，除非你脑子有坑，不然我真想不出你对我不好的理由。”

        程玉阳默默叹了叹气，媳妇哪哪都好，就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聪明漂亮他承认，至于懂事和贤惠，程玉阳想了想，和以前的她对比起来，倒也没说错。

        前头牛车的上的人回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一群人挤眉弄眼，笑得花枝乱颤。

        “城里来的姑娘就是不害臊，大白天的还要爬男人的背。”

        “哟哟哟，我看你那眼珠子都快落到别人身上，怕不是心里有多羡慕呢，回家也叫你男人多背背你，你就不会这么酸了。”

        “年轻人就是胆大，不过人家是正经夫妻，也没什么好说的。”

        最开始说话的女人，再次回头望了望，牛车将他们甩在了身后，程玉阳和叶心语也离得她们越来越远，不过隐约还能看见两人脸上的笑容。

        两人结婚时，村里人人都对程玉阳这段婚姻不看好，谁知道人家两口子现在能过得这么幸福呢？

        这天过后，叶心语就安心在家休息，再也没有提过要赚钱的事了。

        炒瓜子这门手艺不算太难，加上刘师傅也没有藏私，所以程玉阳学得很快，没多久，他就学会了。

        这段时间不是葵花籽成熟的季节，刘师傅告诉程玉阳最近这段时间可以不用去他那了，到时候有了原材料，程玉阳再去他那里帮帮忙，只要程玉阳干得好，刘师傅还说要给他工钱。

        程玉阳嘴上应承着，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不过这些事都得等秋收过后再说。

        就这样，夫妻俩的生活又渐渐步入了正轨，两人又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也许是分了家，平日里和叶心语针尖对麦芒的李春兰很少找她闹架了，顶多偶尔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来酸酸她，甚至还开始操心起了她和程玉阳的私事。

        “老三媳妇，你和老三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怎么肚子还没有一点动静，平日里也没听见你和老三亲热，你们不会还没同房吧？”李春兰八卦道。

        大半夜的时候，她竖起耳朵听过几次，一次都没听到过叶心语和程玉阳发出的动静，这可真是让她太纳闷了。

        如今两人那腻歪劲，那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李春兰实在想不到他们俩不同房的理由。

        明明上次分家的时候两人还吵得不可开交，谁能想到李春兰现在还会和她聊这些事呢。

        叶心语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大嫂，你闲着没事偷听小叔子的墙角，你是变态吗？”

        这话恰巧被程老太听见了，她虎着脸将李春兰臭骂一顿后，也将目光放在了叶心语肚子上。

        这老三家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按理说不该这么久怀不上啊。

        李春兰赶紧解释道：“妈，你听她胡说，我这不是关心她吗，老三媳妇嫁进咱们家都快一年了，肚子里还不装货，外面的人肯定会说闲话的。”

        李春兰可不是心血来潮，她也是听到外面的人有人在说，所以才回来问的。

        像她们这样的村子，这些人总得给自己找点新鲜事来唠唠嗑是不是，哪家的母鸡没下蛋都会被人当谈资说好久，何况是这种事。

        程老太也道：“老三媳妇，你和老三确实也得抓紧了，改明我就去老中医那里给你求个方子，保准你很快就怀上。”

        “花那冤枉钱干啥，老三媳妇我教你个法子，保准管用。”李春兰压着声音嘀咕道。

        叶心语心想，谁说乡下人脸皮薄思想封闭的，大白天谈起这事可是一点儿也不臊的。

        “老三媳妇，你听见了吗，照着你大嫂说的那样去试试，万一有效果了呢。”程老太再次说道。

        防止再从这两人嘴里听到什么大尺度的话，叶心语赶紧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他们干活的应该快要回来了，妈我先去做饭了啊。”

        李春兰撇了撇嘴：“妈你瞧她那不耐烦的样，真是不识好歹。”

        程老太没说话，心里想着等程玉阳回来她还得给老三提点提点，这要是还不怀孩子，外面的人还不知道会说得多难听呢。

        李春兰的话叶心语转头就忘了，她和程玉阳又没有什么瘾疾，怀孕是迟早的事，这有什么好急的。

        虽说外面的流言蜚语会惹人不快，但她一个整日待在家里的人，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这些话传不到她耳朵里，至于程老太那里，就让程玉阳去头疼。

        程老太说到做到，程玉阳一回来就拉着他说了悄悄话。

        程玉阳道：“妈，你别催了，怀不上孩子是我的问题，你不要给她增加压力。”

        程老太惊恐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什么叫你的问题。”

        程玉阳心想大概是他还不够努力的问题，不过他不想他妈整天没事就去叶心语面前说那些有的没的，影响叶心语的心情，所以他干脆想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就是您想的那样。”

        程玉阳闪烁其词，程老太却宛如晴天霹雳：“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你不要骗我。”

        她儿子看起来这么健康，怎么会生不出来呢，程老太备受打击。

        程玉阳怕把老太太吓着了，又连忙解释：“小毛病，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快就好了，孩子迟早都会有的，只是您别整天把这事挂在嘴边就行了。”

        程老太抹着泪：“我可怜的儿啊，怎么叫你遇上了这样的事。”

        程玉阳哄着她：“妈，你千万别声张，这不是什么大事，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老太太赶紧闭了嘴，这事万一传出去了，那程玉阳的脸都要被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在这村里抬起头。

        知道程玉阳用这个借口搪塞了程老太后，叶心语也颇为无语，随便应付下就行了，他居然还牺牲这么大，也不怕程老太为这事忧心。

        “不会把咱妈气出啥问题吧？”叶心语担忧的问道。

        老人催生这事她也觉得烦，但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她不会为了这个事情生气，反而还担心程玉阳撒的谎太大让程老太无法接受。

        程玉阳道：“没事，只要咱俩努力一点儿早点怀上，我妈自然就不会忧心了。”

        叶心语内心只想呵呵，他俩都快夜夜笙歌了，还要怎么努力。

        其实程玉阳编造这么个理由，更多的还是想为叶心语开脱，他平日里不在家里，他妈肯定不会对他说什么，但是叶心语就不一定了，现在他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保准他妈什么话都不说。

        另一边的程老太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程老汉听不过去，问了她好几次。

        程老太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又难过又丧气，好几次话到嘴边都被她咽了回去。

        事关三儿子尊严问题程老太实在无法说出口，哪怕是程老汉，她都不想说，就怕知道的人多了，刺激到了程玉阳。三儿子自己都说了不严重，那这病肯定是能治的，程老太决定到时候多去找两个土方子，一定要把这病给他治好。

        程老太确实不会在叶心语跟前提这事了，但是她也不会坐以待毙，什么都不管。

        她愁得一晚上都没有睡觉，隔天一早就去了村里赤脚医生那里给程玉阳抓了两副方子。

        她去的时候，老中医那里还有其他人。

        赤脚医生见她来了，开口问道：“程大嫂，你有什么事，是哪里不舒服吗？”

        当着其他人的面程老太自然不好说什么，“等你忙完再说吧。”

        “那行，等我给杜知青捡两副药就好了，你稍等。”

        听到他这样说，程老太这才想起了那看病的人是谁，这不是老三媳妇那个知青朋友吗，上次还专门来家里看过她的。

        杜燕也认出了程老太，笑眯眯的给她打了招呼，只不过程老太这会儿心里惦记着其他的事，所以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的。

        等杜燕走后，程老太赶紧凑到了老中医面前，小声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杜燕走得极慢，不过老太太的声音太小，她只听到了一句怀不上孩子。

        程家三兄弟，老大老二孩子都几岁了，就程玉阳还没当爹，这话说的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杜燕若有所思，拿了药后她并没有直接回知青宿舍，反而去了老程家。

        这个时候没手机没电脑，也没有什么娱乐方式，所以叶心语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杜燕过来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洗脸。

        此刻两人还算是半个朋友，她来看望自己，叶心语自是没有不让她进门的道理。

        只不过这女人看见她之后脸上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好像是在同情她似的。

        看了叶心语好一会儿，杜燕才道：“心语，你这命也太苦了吧。”

        叶心语一脸莫名：“我这命怎么苦了？”

        杜燕叹了口气：“你不用瞒着我了，我刚才遇见你婆婆了，她去医生那里给你求药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年纪轻轻怎么就不能生了呢？”

        程老太去求药的事叶心语也知道，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要求也是替程玉阳求啊。

        “你听错了吧，我身体很好，不用求药。”

        杜燕完全不信她说的话：“我们俩这关系，你就不用瞒着我了，我这是心疼你。你说说你哦，当初和沈文兵在一起的时候，以为自己遇到了良人，结果转头又遇到了那样的事。你在程家过得这么不开心，我还以为你和沈文兵能再续前缘呢，谁知他又干出了那等恶心的事，幸好你当初没和他在一起。虽说他是城里来的文化人，但是我觉得和程大哥比起来，他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还是程大哥有担当，可惜啊，你都决定要跟他好好过日子了，又遇到了这样子的事，老天对你可真是够残忍的。”

        听她这话，好像还真是在为叶心语惋惜一样，可叶心语却觉得这人有点婊里婊气的。

        这种婊气和丁云不同，丁云是只会装无辜的白莲，这人是明晃晃的说一些十分让人不适的话，但却非要表现一种她是为别人好的样子。

        叶心语仔细回想了下她和杜燕的接触，那时候她的注意力都在王梦梦和丁云身上，好像还真忽略了这个人。

        仔细想想当初她拿钱让自己和沈文兵私奔的事，其实真挺奇葩的。

        叶心语假装难过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你还记得我上次掉河的事吧，虽说命是捡回来，但身体受了寒，想要怀孕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一定得替我保密啊。”

        杜燕十分难受：“我就知道是这样，怎么就让你碰上了这样的事，那要是你一直怀不上，程大哥会不会和你离婚啊？我看你那婆婆是个厉害，真怕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叶心语求助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你帮我想想办法吧？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杜燕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想法，我看你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像以前那样强势，没事就闹一闹，让程家人都怕你，这样他们就不敢轻易开口提离婚的事。”

        这样的馊主意，真不愧是杜燕能想出来的，上次怂恿她和沈文兵私奔，这次又怂恿她继续闹，这人是嫌她和程玉阳离婚太慢了吗？所以特意来推她一把吗？

        叶心语呵了呵：“杜燕，直说了吧，你是不是喜欢程玉阳，所以故意挑拨我们离婚啊。”

        杜燕瞪直了眼，激动道：“怎么可能，心语你不要误会，我和程大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用多想，我是真的想替你分忧，如果你觉得这办法不行，你不听就是了。”

        “过去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和程玉阳有什么过去的事，真要是有，那你就说出来听听，让我听听你们以前那缠绵悱恻的爱情。”叶心语这会儿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搞半天，这女人一直都在觊觎着她男人呢。

        杜燕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那些事你不是都知道吗，干嘛还问我？不过都已经这么久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你也不用太在意，我现在是一心为你们俩考虑，希望你们俩能够好好的。”

        叶心语哼了哼，这人要真是想她们俩好好的，就不会说这些话了。

        就程玉阳那种钢铁直男，她才不信这两人会有什么关系。

        这人多半是以为她现在怀不上孩子，心情很糟糕，所以故意来刺激她，击垮她的心理防线，最好是让她和以前一样将程家闹个天翻地覆，走到哪都要被人指指点点，让程玉阳受不了和她离婚，然后自己在乘机上位。

        当然，叶心语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这只是她通过杜燕的表现阴谋论了一把。

        要是杜燕没这样想，那这人就真的是情商低加缺心眼。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关心我了，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你放心，只要程家人敢对我不好，我肯定会闹的。”

        杜燕满意的点了点头：“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一定要说啊，咱俩是朋友，我永远和你一条心。”

        这话也不知道她自己信不信，叶心语可一直都对杜燕上次没站出来帮自己说话的事情耿耿于怀呢。

        反正如果换成是她，她是肯定不会在朋友有难的时候，躲在后面权衡利弊的。

        杜燕前脚走，程老太后脚就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两副药，一回来，她就把药递给了叶心语，小声说道：“晚些时候你把这药给老三煎了，等他下工的时候就让他喝了，花了接近一块呢，你们千万别浪费了啊。”

        程老太虽然心疼钱，但若是真能治好程玉阳的病，她觉得这都不算什么。

        接过药后，叶心语随意问道：“那这药我能喝吗？”

        “你喝什么喝，这是老中医对症下药专门给老三喝的，你喝了那不就是坏了事吗，万一喝出了毛病咋整。”

        平时这丫头聪明得很，这会儿倒是犯傻了，男人和女人喝的药那能一样吗。

        “行了，赶紧拿去煎了，得连续喝三天呢，千万不能断。”

        叶心语很不情愿，程玉阳根本就没病，吃什么药啊，昨儿个她就觉得程玉阳这谎撒得很不靠谱，这不，今天就把自己给坑了。

        老太太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叶心语完全找不到机会把药处理掉，最后，她咬了咬牙，听话的把药煎了。

        等程玉阳回来的时候，叶心语把药端给了他，顺手指了指正在死盯着他们的程老太：“妈给你捡的药，你自求多福吧。”

        程玉阳把碗放到嘴边闻了闻，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恐怕是你要自求多福了。”

        叶心语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问了程玉阳也没告诉她。

        只不过到了晚上，她就知道程玉阳为什么要叫她自求多福了。

        她真是太单纯了，居然没有猜到程老太买的药竟然会是那种药，平日里程玉阳都已经够凶了，现在还吃了补药，这是打算要她的命啊。

        第二天，一向勤劳的程玉阳竟然都没能起得了床，叶心语就更别提了。

        眼睛一睁开，她就立马伸腿踹了踹程玉阳：“你赶紧去把厨房里的药到了，再这样下去，我孩子没怀上，人就先没了。”

        程玉阳听话的起床，脚步虚浮的摸出了房门，穿衣服的时候，叶心语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背，羞得赶紧捂上了眼。

        每一条鲜血淋淋的伤痕都是她昨晚的控诉，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浮想联翩呢。

        叶心语这下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说的就是程玉阳这样的人啊，坑完亲妈坑媳妇，真有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今天谁还说我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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