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一次约会
原来舞台的灯光，真的看起来那么神圣，让人忘记现实的世界。
乔舒担心过自己在台上会紧张出错，也有想象过自己像70在舞台上完全释放的模样。
实际上都不是。对手戏的演员上来就走位错了，惊得乔舒只能一边紧急表情管理一边默不作声地调整站位；作为反派，用来唬人的道具关键时刻拔不出来，舒硬着头皮临场发挥一个九阴白骨爪，不然真的变喜剧……还好没有卡顿顺利演完了，台下观众看得十分投入，她在台上是兵荒马乱……
没想到，观众真的很吃她这套亦正亦邪的样子，第一集播出之后就出圈了，可惜观众不知道的是，这个综艺真的有剧本，她被淘汰的剧情已经录好了。网上的热评有：【作为反派一脸了无牵挂的样子好迷人】、【一张甜心脸也能演出反派的邪魅，这新人了不得】、【刷了十几遍这个坏女人，太上头了】，虽然知道都是游戏策划写的，乔舒也看得美滋滋。
70也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观众对你的反映很好诶，节目的热搜下面都是对你的正面评价，营销号都在截你的表演，太感动了，你终于被人看到了。”
“哎呀，都是游戏机制而已啦，我是这个游戏的女主角诶，终于有点女主角应有的待遇了。”乔舒回想起种种被剧情恶意折磨的经历，竟然有些许感动。
“游戏也有打分机制的吧，演得不好也没有水花啊”，70刚刚还沉浸在自家猪养肥新出栏的喜悦中，又突然靠过来幽幽地问，“唔，等一下你的戏份杀青了之后，要不要出去逛一下？”
“嗯？单纯逛逛吗？真的没有工作？”舒都快忘记休息日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了，很奇怪吗，当做庆祝一下啊。”
“唔，不是工作的话，那就是，约会？”舒突然来了兴致，这算不算第一次和黄70约会，好家伙，平时虽然一直在一起，可是正经的约会倒是一次都没有。
突然想到这个游戏也快通关了吧，通关以后呢，因为他的职业，还能在一起么？以他的性格，如果说恋爱和事业不可兼得的话，他搞不好会决绝地二选一吧，毕竟黄70本人说过谈恋爱可是会死掉的……恋爱禁止，甚至不是一条可以被推翻的陈旧“规则”，只是被偶像和粉丝小心翼翼维护着的一条脆弱的防洪堤。就很矛盾，偶像也是普通的人，偶像被大家的爱意包围着，给粉丝传递着爱和正能量，却禁止去爱具体的某个人。
“你怎么了？怎么呆滞了？”70这会儿还在毫不留情地嘲笑着突然愁容满面的舒，“那还约不约会啦？”
让舒很郁闷，白替他着想了，臭小子脑回路这么迟钝。
“怎么，想想事情不行吗，谁像你，没心没肺的。”
要是说做任务，这两个人配合得默契无比，但要是说约会，反而有一点点不自然。
舒计划性比较强，非要看看路线，70就随意一些。
“现在吃饭有点早，先逛街吧，然后看电影，然后看看夜景。”舒看着地图说。
“嗯，准备短片的时候我探过路，这边能买东西的商店只有影视道具店和明星造型店。呃，电影院是不开的。看夜景一定要去江边……”
“哼，这个游戏偷工减料！”
“还好吧，就当顺便挑一下以后红毯要穿的衣服，哈哈哈哈！”也不知道70为什么总是这么乐呵。
你说这个游戏偷工减料吧，给明星设计的衣服倒是不含糊。白裙如水母般灵动轻盈，华丽黑金裙搭配手套和小扇子颇有复古名媛风韵，还有极具攻击性的红裙，穿上犹如诞生于火海的复仇女神。
平时对颇能视线管理的70也不禁哇声一片，无法妥善安置自己的眼神落点，“哇，好看，太好看了，好像在走红毯。”
可惜这边衣服是十八线小演员买不起的，也不让拍照，两人随便逛了一下就走了。
江边的游戏场景，确实设计得很适合约会，对岸的高楼大厦灯光明媚，岸这边的小夜市很有烟火气息，蒸汽里扑面而来各种香辣甜咸的味道。
边吃边逛的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今天试穿的礼服好好看，恐怕都是我一辈子不会再穿的衣服。”
“是吗，我觉得都挺好看的呀，那你平时真实穿什么衣服？”
“平时穿……一开始的样子……”
“喔我记得你一开始穿得挺舒服的，我也喜欢。”70说完就被舒塞了一块臭豆腐到嘴里。
“唔，不仅舒服啦，不觉得有一点点酷吗？”
行吧，乔舒已经从70藏不住的震惊脸看出来他不敢苟同，还好一个电话铃声拯救了他，没想到他在游戏里还挺忙的。
接过电话回来，70有些神秘，“工作上的事情，就明天再跟你说吧。”
“谢谢经纪人大人放过，刚刚突然想问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就喜欢我的呀？”
哈？发生什么事，刚刚还在聊穿搭，突然变成了送命题，黄70为什么总是轻易被支配……
70肉眼可见地慌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喔，我真的是……那我能说，一开始我只是在磕你跟林子言的cp吗？”
这回轮到乔舒震惊了，“哈？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磕我的cp？”
一顿暴打已不可避免，70一边挨揍一边坚称是浅磕。
舒对臭小子的大胆发言，要说一点不生气也是假的，敢在正主面前舞cp？“那现在还磕不磕了，我可以亲自给你的cp发糖。”
“吼哟，现在怎么舍得。”70痞痞地别过脸，晚风吹起他不知何时已经留长的刘海。
隔岸高耸的大厦亮起了灯光秀，彩光撒在泛波的河面，映在恋人的眼中有浪漫的色彩，中间最高的楼体上还亮起了led字幕。舒不禁惊呼，“喔，那边亮起的屏幕，上面有字！什么字啊我看看……怎么这么多个‘喜欢’啊……”
70默默笑着等她一字一字念出来。
“‘看这边，有句话想对你说，那就是，我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你’……”
扶在岸边的舒念了出来，差点没掉下去……这什么表白啊！好俗好离谱啊，可是为什么，心里还被甜得七荤八素的。
看着70故意避开的眼神，舒想也不想就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吓得70赶紧把人拦腰抱了下来。
“你干嘛，很危险诶！”70有点被这乱来的人气到。
舒当然知道他会拦着，“我想八卦一下是谁留的言啊，不应该还有xx爱xx这样高调示爱么？”
“没有了，那很俗诶！”
舒轻轻撞了撞他肩膀，“现在就不俗了么，为什么这么多个喜欢哦？”
“最多可以写28个字，不得给它写满咯。”70还颇为神气。
“噗，什么破理由……不愧是你。”
谈恋爱也是会开心累的，最近不知为何更是时不时就有疲惫的感觉。回到家刚休整完，舒发现70不知何时好像已经靠着枕头睡着了。
看着70毫无防备的睡颜，舒想悄悄在他脸颊上晚安kiss，可是偷亲没有得逞，70不知怎的就察觉到了她的气息，长长的睫毛轻启，微微一扭脸，舒刹不住车的吻就意外印在了他唇上。
70竟也没笑场，只是眼带笑意看着她此刻不知所措的样子，四目相对的时间正巧到达84秒，怦然心动的感觉就浓烈了起来。70拨开舒的凌乱的刘海，微热的掌心覆在舒易感的耳朵上，把人顺势放倒在软塌塌的枕头上，惩罚似的反压了上去，像是抓到了猎物也不着急一口吞掉，只是在随意蹭蹭额头啊鼻尖啊，亲亲眼睛啊嘴角啊，指尖毫无规律地在她脖子上轻刮，挠有兴致地逗得身下的人痒得受不了。
黄70这个人，他那点天生的压迫感和痞性，看他心情，释放出来就没有回头箭。别跟他说你受不了，他可是反要你再坚持一会儿，别让他察觉你反应太大，他会恶作剧一样揪着不放。直到感觉到她的耳根子红得发烫，听到她不受控地轻声喘息，这才满意地把糖递到她嘴里。
被压抑而释放的渴望，其威力十倍于初次青涩的探索，70刻意控制着节奏，舒却感受到70一点点释放的本能。
事后舒明白了，这个游戏很清水，并没有那个机制，按严格的标准来说，她以为的事件并没有发生。只是恋人间相互触碰的欣喜和欢愉，会真切地存储在脑内某个隐藏的区域里吧。
“还以为你不会这么主动……”舒感慨自己对70的认知还是过于片面。
“什么叫我不会主动，我也是有感觉的好不好……”
“明明前不久还是小屁孩。”这就是养成系的魔咒吧，70的生长速度甚至比其他人还都要慢很多，可是小男孩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却没人能说清。
70无奈地叹息，“唉，我都不想说你，18岁以前的物料以后就别看了吧。”
被黄70拿捏得透透的，舒既别扭又不甘心，只怏怏地念叨，“老公是老公，儿子是儿子”，自觉理亏又草草地晚安了。
转天70告诉了舒关于昨天那个工作电话，是个新剧邀约，跟欧阳莫演对手戏的配角。接了这个戏，和欧阳的关系果然火速升温，欧阳甚至发过来他写的新歌demo给舒当做表白。
舒迫不及待跟70分享了欧阳录的歌，“你听他唱得，好神奇，好几句在跑调的边缘徘徊但又没有跑调，最后几句拍子也挺随便的，但是声音和状态都好真诚，让人好上头啊，不明白这是有什么魔力。”
70沉默了，见70想说话又什么都没说的样子，舒穷追不舍还想引他评论一下，“而且他的声音真的好像你，这么好听的声音，我现在还没在第二个人身上听到过。”
舒是真心实意的好奇，70是真的不太想承认。
“这就是我的录音……哎呀，当时游戏方要求录得自然一点，在家里录的一遍过，就有点瑕疵，本来想再录好一点，游戏方说不用了，这个特别自然就直接用了，我真是欲哭无泪。”
舒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这是你录的？等一下，难道说欧阳莫也是你配音的？”
70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根本不想提起，“嗯……欧阳莫就是我配的……”
“喔！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对一下剧情不就等于金手指了吗？”舒激动戳了戳70的肩膀。
“5年多以前的事情怎么记得住喔……”70喃喃道。
“什么5年前，有这么久么，你不是才成团出道没2年。”
70意识到说漏嘴了，好在，舒根本没在意，只当他是嘴瓢了，继续聊着，“不过你记忆力不好也原谅你了，就现在你说，欧阳莫的表白是不是直接答应他就可以通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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