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善良
caeser酒吧。
自从秦暖搬到学校住，这个离大学城不远的酒吧，就成了她和霍炎常常碰面的地方。
今晚，两人都是如约而至。
霍炎行色匆匆，看起来像刚赶过来的，坐在椅子上的时候长呼了一口气，引得秦暖不禁笑问：“这是有人在后面追你吗？”
霍炎坦言：“差点错过了时间，就着急了些，怎么样，你说找到了线索，是什么线索。”
“顾软今天给我看了一个视频，有些细节的地方，我记下来了。”秦暖把今天遇到顾软的事情都给霍炎讲了一遍：“我记得那个裹住宝宝的棉被，应该是印有统一logo的，可惜没能看见，只看到是黄色，上面绣了一朵梅花。”
“还有抱住孩子的女人的手，至少也有五六十岁，她身后的墙也有点年久失修的感觉，你的猜想没错，确实是那些没有执照的小托儿所。”
霍炎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然后迟疑了一下，试探性的问到：“小暖，你真的要去……假弹吗？”
“当然不会。”秦暖摇头，又笑了一下：“怎么，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啊？”
“这我可确定不了，毕竟那可是你的女儿。”霍炎认真的看着她。
“那也不能过了基本的底线，你放心，假弹这种事情，我还做不出来。”秦暖抿了一口酒，淡淡的白桃味让她的脸颊泛上一层红晕：“只不过顾软骗了我那么多次，总该得到点报复，她也应该明白，没有一个人是会被她三番四次的玩弄在股掌之间的。”
霍炎感叹：“她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秦暖有时候也诧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狠毒到如此地步。
离开了酒吧，秦暖拒绝了霍炎要送她回学校的好意，一个人提着包，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有个老爷爷抱着草根，上面插着一堆冰糖葫芦，明明已经晚上，这冰糖葫芦的数量却像刚拿出来一样多，可见没什么人买。
秦暖知道原因，草棍虽然稀奇，但这冰糖葫芦一个个瘪气的很，又没什么花样，一看就不好吃，在大学城里卖，自然是卖不出去的。
正在考虑要不要买一串，有几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爷爷，葫芦多少钱一串！”清脆的童音咬字清楚，那个为首的孩子长的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个小吃货。
老爷爷也很喜欢孩子，笑眯眯的比了个三。
“三块钱！好贵呀。”小胖子皱皱眉，转头大哥似的问身后那些小弟：“你们都有多少钱。”
“一块！”
“我有五毛。”
“这怎么够呀！”小胖子忍痛割爱般从兜里拿出了一张五块的票子：“算了算了，我们买两串儿吧，一起吃！”
老爷爷听懂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小男孩把钱收回去，然后笑眯眯的，给那五个孩子一人一串。
小孩子只当是遇到了大好人，乐呵呵的拿着葫芦跑走了。
秦暖看着那个老爷爷眼里温柔的光，情不自禁的就走上前去。
“大爷，刚才不好意思啊，那是我家的小孩。”秦暖从包里拿出一张二十，递给老爷爷。
老爷爷诧异了一下，最终收了钱，但仍然一丝不苟的找出来一张五块。
“大爷，这里都是些大点的孩子，您这传统手艺啊，适合去幼儿园门口卖。”秦暖给他指着路：“就从这里走，不远，骑车十分钟就到了。”
大爷笑着答应了，秦暖又和他聊了一会，才拿着包往学校走去。
不远处的车里，顾夜寒亲眼目睹了全程。
他身边坐着顾软，此刻正眼神怨毒的看着秦暖离开的方向，凭什么就这么冤家路窄！叫哥哥出来吃饭都能遇到这个女人。
她看了眼顾夜寒魂不守舍的样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秦暖姐还真是善良啊。”
顾夜寒下意识的就点了头：“她一直都是这样。”
话说完，顾夜寒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实在是有点温柔了，轻咳了一声：“小软，你刚刚说有事给我说，是什么。”
但顾软已经把他刚刚的神色尽收眼底，眸子垂了下去，呵，善良，善良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秦暖，你迟早要滚出这个地方。
“哥，你最近是不是赞助了鲁里德老师的音乐会啊。”顾软软糯的开口，眼神里全是天真的期待：“我也想去嘛。”
顾夜寒知道顾软选修了钢琴的事情，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你们学院不是会挑五个人么。”
顾软神色一僵：“哎呀，哥，我不想和她们抢，同学们也都挺不容易的，你不是赞助了么，给我个参赛名额，不是什么难事吧。”
顾软采用了小时候那招，摇起了顾夜寒的胳膊：“求你了嘛，哥，你相信我，我肯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顾夜寒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小软，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钢琴了。”
顾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怯怯的松了手：“我……我一直都喜欢钢琴，但是之前嫂子因为你放弃了事业，我害怕我再去练琴的话，会刺激到她。”
顾夜寒闭了闭眼，他现在已经不知道秦暖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和他结婚了，甚至还放弃了事业，如果真的是爱他，为什么又会和霍炎搞在一起。
“哥……”
顾软抿抿唇，这还是第一次顾夜寒这么久没有回答他的请求，什么意思？觉得她不配弹钢琴么。
秦暖这个贱人，到底是给哥灌了多少迷魂汤。
“好。”顾夜寒揉了揉太阳穴：“愿意去就去吧，我和鲁老说一声。”
“最爱你了哥哥！”顾软高兴的想往顾夜寒怀里扑，却被男人不易察觉的躲开了，顾夜寒轻轻的扶住她的胳膊，把人放回原位。
“小姑娘也不小了，这么缠人，以后怎么嫁人。”
顾软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手放在背后捏成了拳，凭什么，凭什么秦暖都走了，顾夜寒还只是拿她当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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