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是常情撒谎！
水牢
常情受了三样刑具，瘫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止，手脚痛的都失去了知觉，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
柳一舟一脚踩在她的脸上，阴沉地问：“配方是什么，还是想不到是不是？”
“我真的……不知——啊！”
柳一舟脚下用力，碾压着她的脸颊，脸部的骨头似乎都碎裂开来。
柳一舟冷冷说道：“常将军，你是不是以为本将时间很多，还不敢动你？”
“告诉你，你谋害丞相，死路一条！”
“把配方交代清楚，让你死得利索一点，否则我有千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常情连连咳嗽，浑身发颤，一点也不敢怀疑柳一舟的话。
这些残酷的刑具，每一样都可以叫她生不如死，且这些龙威军盯得那么紧，让她连自尽解脱的机会都没有！
常情真的受不了了，撑不住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药……是我在万毒……万毒堂买的……一个月……前……”
“我真的……不……不是要害……丞相……毒……是下给楚……楚灵轩的……不知道……”
砰！
柳一舟飞起一脚，将常情踹的飘了起来，撞上墙壁又狠狠落下！
“万毒堂不过是传说，你竟敢拿这个来敷衍本将军，找死！”柳一舟阴狠地说道：“你们几个，继续伺候常将军！”
命令下过，柳一舟出了水牢，身后响起厚重沉闷的响声，接着，常情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柳一舟面无表情，抬了抬手，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典狱使快步上前：“将军！”
“常情那个手下和其他人交代了吗？！”柳一舟问。
“德生堂的管事和伙计交代了，常情那个手下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说是没见过那半边莲的样子，想看一看，他们就放人进去了。”
“所有人口供都是这样，应该不是说谎。”
“至于常情那个手下，受不住刑已经死了，死前交代，毒药是一个月前他们在万毒堂花了五万两银子买的，还说她们的毒是下给慕容离的侧妃楚灵轩的。”
“因为听到顾神医派人去通知玉锦轩的管事准备大量半边莲。”
“她们想对付的人也是楚灵轩，想杀了楚灵轩，引得靖西王杀了顾神医……”
“至于为什么丞相会中毒，她也不知道。”
柳一舟眯起眼睛来，冷笑一声，“真当本将军傻！依我看，这不过是常情的诡计！”
“可是……”典狱使说：“那婢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柳一舟沉吟了一下，“派个人去玉锦轩过问一下。”
“是！”
典狱使赶紧应了。
柳一舟离开密牢，往丞相府去。
到了寒月轩的时候，柳一舟看到顾凝正在床榻前给苏清寒施针，两个医女陪在一旁做帮手。
柳一舟双手环胸看着顾凝的背影，眼睛里的颜色十分的复杂。
他思忖着顾凝、常情、楚灵轩等人之间的联系。
如果，顾凝知道常情要害她，然后将常情一军，会有可能吗？
但常情隐匿在暗处，做的事情也十分隐秘，顾凝又是如何知道的？
如果沈照在京城，那倒还说得过去。
毕竟沈照那厮有些能耐。
可偏巧沈照出京去了。
因为顾凝给苏清寒治病疗疾，为了安全保险起见，龙威军早已经查过顾凝的底，甚至顾凝接触的人都查的一清二楚。
顾凝一向深居简出，基本就是丞相府和侯府两点一线，偶尔还会去一个叫做八方茶楼的地方。
那个地方，柳一舟知道，是顾凝自己的产业，里面养着几个闲人，帮顾凝在管着北城那边善堂里的事情。
不过是几个江湖混子，柳一舟一向是不看在眼中的。
但为了安全，他也私底下派人盯着那几个人，那几个人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做过。
也就是说，丞相中毒前后，顾凝这里没有任何异常。
他这一会儿思忖的功夫，顾凝已经施针结束。
柳一舟迈步上前去说：“顾神医，你给楚灵轩也开半边莲了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顾凝错愕。
柳一舟仔细地观察这顾凝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没放过，“回答本将军的问题！”
“没有。”顾凝说道：“楚姑娘身份特别，来南阳侯府之后，靖西王派了两个懂医药的嬷嬷陪着，用过的药方全部记录归档，柳统领如果不信，可以前去查看。”
“常情交代了。”柳一舟神色沉沉地看着她，“说那毒是下给楚灵轩的，并非为毒害丞相，顾神医觉得，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顾凝怔住，心跳有些微失速，但早知会有这样的时候，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顾凝失笑：“这我怎么知道？”
顿了顿，她眉心微蹙，神情变得有些凝重：“楚灵轩……是靖西王的侧妃，常情毒害楚灵轩，莫非是为了引得靖西王发怒……是为了针对与我？！”
她那表情，惊愕，不可思议，连着三分愤怒，完完全全恰到好处。
顾凝抬眸看向柳一舟，沉声说道：“可既要给楚灵轩下毒，又为何会被丞相府采买？！”
柳一舟冷冷说：“常情的婢女交代说，是你派人给玉锦轩送信准备半边莲，所以她们才顺势在半边莲上动手脚。”
“可笑！”顾凝冷嗤一声，“半边莲并非什么珍稀的药材，侯府也一直有储备，我为何要吩咐玉锦轩去准备？”
“常情与我有不少过节，怕是借着这次的机会故意诬陷我！柳统领，你可得明察秋毫，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为丞相解毒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任何怠慢——”
就在这时，一个副统领奔了进来，对柳一舟耳语了两句。
柳一舟眉心耸动些许，说：“知道了，退下吧。”
“是！”
副统领退走后，柳一舟转向顾凝，“你仔细盯着主公的情况——”
顾凝垂首说：“我知道。”
柳一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出去了。
待到站与廊下，柳一舟眼底杀气浮动。
方才副统领前来说，玉锦轩已经去过了，那里的掌柜根本不知道什么半边莲的事情。
是常情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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