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是咒言师
与因为中途插班入学不认识人而停住脚步的菖蒲不同，正常入学的夏油杰显然清楚这两位jk的身份。
只见丸子头dk带着礼貌的笑容走到菖蒲旁边，拍了拍她的脑袋，开口介绍：“菖蒲应该还没有见过高年级的前辈吧？这两位是三年级的学生庵歌姬和冥冥。”
穿着巫女服的jk眉头一跳，温柔的面孔直接绷不住了，咬牙暴怒：“给我好好喊前辈啊，你这个人渣！”
相比之下拥有奇怪发型的另一位jk则镇定的多，脸上表情都没带变化的，只不过看向菖蒲的眼神还是带了点好奇：“是新入学的那一位小学妹吗？我是冥冥，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看在同校一场的份上可以给你打折哦。”
打折这个词汇立刻触动了菖蒲多年来刻印的dna，立刻抬头和冥冥对视，迅速开口：“我是菖蒲，不过真的可以打折吗？”
很好，确认过眼神，这也是一个对金钱有执念的孩子。冥冥笑着想。
所以冥冥回复道：“如果是菖蒲的话，当然可以哦。”
得到肯定回答的菖蒲顿时满意了，而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一件事。
同校的前辈帮后辈忙——原来是要收费的吗？
听上去像是她之前在横滨生活的日子哎。
突然还有些怪令人怀念的。
都是学校生活太令她安逸了，曾经决定内卷整个咒术界祓除咒灵挣钱的决心不知不觉居然被腐蚀了这么多！
打工皇帝的尊严被小瞧了！
夏油杰看着菖蒲的表情从茫然到坚定，嘴角一抽。
到底在想什么啊菖蒲！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
庵歌姬见夏油杰完全没有反思的意思，干脆眼不见为净，选择看向dk身边的黑发少女。
怎么说呢，她对于这位小学妹的感官还挺复杂的。
与从没见过菖蒲的冥冥不同，她也算是远远见过两次小学妹和同届生相处，只不过当初菖蒲的眼睛还没有彻底痊愈，无法视物自然也不是合适的时间结识。
但就是那两次的远远注视让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和两个人渣dk相性极好，但家入硝子同样对她的印象也并不差，听她们的班主任描述也是个相当乖巧的孩子。
所以庵歌姬实在没有办法对这个小学妹下定位。
毕竟在她坚定的认知里——能和五条悟玩到一起的必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菖蒲好像和这个定义不太相符。
总之现在她对于小学妹更多的印象还是“这孩子怕不是被两个人渣的皮相骗了吧？”
拯救可爱后辈刻不容缓！
于是庵歌姬挂上温柔贤淑的笑容，声音也相当柔和：“我是庵歌姬，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可以来找我，比如被校园霸凌了之类的。”
菖蒲眨了眨眼睛，重复道：“校园霸凌？”
庵歌姬一看学妹居然连这件事都不清楚，登时支棱起来，语重心长：“就是那些在学校里会欺负同学的人渣干的坏事，比如压榨同学、目无尊长、欺凌弱小之类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自己又解决不了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啊。”
夏油杰眉毛抽动，无言以对。
歌姬，你不如直接报悟的名字好了，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的。
而菖蒲皱着眉头，开始思考。
压榨同学——迫使悟和杰带她打游戏，还要求硝子陪她开发术式。
目无尊长——从来没认真听过一节文化课，甚至当做在听漫才。
欺凌弱小——这事她曾经倒也没少干过，毕竟总有不长眼的小混混把她当成软柿子捏。
完蛋，她居然才是那个校园霸凌同学的人渣！
想通一切的菖蒲瞪大眼睛，身体后仰。
扭头转向身边在场好感度最高的同窗，菖蒲的声音带了丝小心翼翼：“杰，我没有霸凌同学对吧？”
夏油杰：……
你霸凌没霸凌他不清楚，但你思维跑偏了这件事他已经看明白了。
“没有的事，菖蒲，不要乱想。”
作为在场中菖蒲认可的唯一同伴，夏油杰的话语分量还是足够的。
菖蒲安心了，然后她看向庵歌姬，笑着说：“杰说没有霸凌那肯定是没有的，歌姬放心吧！”
一旁的庵歌姬则是分外震惊，痛惜地看着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小学妹，痛心疾首。
你看看！好好一个小姑娘被同届欺负的认知都出现问题了！
太过震惊以至于大脑空白的庵歌姬连菖蒲完全没有加敬称都没发现。
所以说，能和五条悟玩到一起的人真的没有好东西啊歌姬！
※
两位三年级前辈还有她们自己的事，所以在互相认识添加联络方式后就在宿舍楼下挥别了。
菖蒲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十分钟之前和夏油杰单方面结仇的事情。
颠颠颠地跟着他流窜进五条悟的宿舍，两个人熟练的翻出宿舍主人的游戏机和卡带，抱着别人的抱枕，吃着别人的零食。
好不自在。
以至于十分钟后五条悟回来推开宿舍门时大脑都空白了01秒。
然后立刻大声控诉：“你们在老子宿舍干什么呢？！”
被指责的二人组扭过头，一脸淡然的抬手挥了挥，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又转回去打游戏的打游戏，吃零食的吃零食，完全没有被主人抓包的窘迫感。
活像是他们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一样。
这波啊，是反客为主！
夏油杰捏着手柄：“呦！你回来了啊，悟。”
菖蒲剥了一把奶油坚果，正一颗一颗捏着吃：“悟！快来打游戏！”
五条悟：“……？”
为什么你们这么平静啊？！这是他的宿舍！他的零食！他的游戏！还有他的抱枕！
最重要的是！他们居然都没有之前喊他一起玩！
五条悟生气了，于是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抓完菖蒲辛苦剥开的坚果们，果断一口吃掉，又从夏油杰手里夺过手柄，光明正大坐在屏幕前面。
开始打游戏。
失去全部坚果的菖蒲：……？
对战到一半失去手柄的夏油杰：……？
你是什么幼稚园的小朋友吗，悟？
自认为已经很成熟的菖蒲才不和幼稚猫猫计较，扒拉出来另一袋米饼吃，夏油杰自觉从抽屉里轻车熟路的拿出另一个手柄，连上游戏机。
“你们为什么跑到老子宿舍来！还不喊老子一起？！”
夏油杰熟练操纵着角色跳过boss的攻击，随口回应：“你刚才被夜蛾老师喊走了啊，我和菖蒲从训练场出来才决定过来的。”
含着米饼的菖蒲有些口齿不清：“是啊，明明是悟自己不在，你刚回来的时候我不是喊了一起来嘛！”
这种处处透露出敷衍的回答五条悟才不接受，他一边操纵角色给夏油杰打boss的过程中添堵，一边薅乱菖蒲的头发，并大声指责道：“那你们为什么不给我发信息！那群老家伙总是说一些没用的话，无聊死了。”
菖蒲推开头顶揪她头发的猫爪子，蹭到夏油杰身边坐下，才重新问道：“老家伙？”
五条悟不满撇嘴，倒也没有继续扯菖蒲的头发了，两只手捏着手柄专注给夏油杰添麻烦：“就是五条家的那些人，烦都能烦死。”
本来随便就能过的boss在五条悟的手动加压下，夏油杰的操作也不得不变得精细起来，眼见过了最难的一个阶段，他才空出神来加入聊天：“五条家的人来学校了？”
五条悟看着屏幕里的添堵计划失败，干脆把手柄一扔开始挂机：“啊……说是有事找老子但又联系不上，干脆直接来学校了。”
菖蒲很困惑：“为什么会联系不上你？”
五条悟理直气壮：“因为老子把他们全都拉黑了！”
夏油杰：……
就无语。
但确实是五条悟干得出来的事。
菖蒲不理解，但菖蒲也不在乎一群陌生人为什么会被自己的同伴拉黑：“所以他们找你有什么事？”
白发dk向后一靠，把手边的抱枕抓到怀里团起来，没什么精神：“说是让我周末回去一趟，谁知道要干什么。”
说到这他突然扭头问菖蒲：“小矮子你周末要干嘛！不如我去说和你出去玩就不回去了，那些老家伙真的烦死人了。”
菖蒲眨了眨眼，沉吟两秒：“我周末要回一趟横滨，两周不回去我怕我投喂的流浪猫要把自己饿死了。”
夏油杰看着屏幕中彻底倒下的boss，操纵角色摸过掉落之后也干脆把手柄放下，听到菖蒲这句话略带惊异地看了看她，语气难掩讶然：“菖蒲居然还会投喂流浪猫吗？”
怎么看这家伙都没有这种普度众生的爱心才对啊？
菖蒲挠了挠头：“也不算啦，只投喂了这一只，但光这一只就已经够麻烦了，刚好周末回去还能去看一个朋友，他周末应该也能休息，之前来报道的时候因为是周内都没有和他好好道别。”
夏油杰感叹：“第一次听你说起来之前的朋友呢。”
五条悟不感兴趣的翻起了零食，懒懒散散评价道：“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被这家伙看进眼里的。”
菖蒲翻了个白眼，反驳回去：“才不想被悟这么说。”
然后她才回复夏油杰的感慨：“比起朋友更应该称作家人吧，如果单论相处方式来说的话，应该算得上是一只家养猫？”
夏油杰：“？？？”
你说的这个朋友，真的是个人吗？
果然你也是一只猫吧，菖蒲？
菖蒲总结：“总之周末得回去一趟，至少得去看看猫猫怎么样了。杰呢？周末要干什么？”
夏油杰想了想：“应该还是在学校吧。”
菖蒲没太在意：“硝子也要呆在学校，最近感觉硝子好忙啊。”
五条悟捧着零食吃着，随口回答：“刚我还听到夜蛾给硝子说有咒术师受伤了需要她治疗呢。”
夏油杰思考一下，补充道：“毕竟一年级的学生大幅度减少了出任务的次数，而这一届又是有三个一级咒术师，任务压力一下子分摊在其他人身上也是没办法的吧。”
菖蒲立刻举手：“我可以去接任务！我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五条悟嗤笑一声，大手压过来把菖蒲举起的手和支棱起来的脑袋都按了回去，语气强硬：“这件事你死心吧小矮子，没有老子和杰陪着你根本不会接到任务，我们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去祓除咒灵的。”
菖蒲抗议：“上一次是个意外！”
夏油杰在这件事上态度坚决：“不行，菖蒲，不管是不是意外现在我们都没办法确定你是否真的具备单独作战的能力，所以不能放你一个人去战斗。”
菖蒲鼓起脸颊，刚想说什么，就被五条悟打断：“别想了，硝子这次也不会站在你那边，夜蛾也是。”
夏油杰点头：“确实，高专学生必须集体出任务还是夜蛾老师专门提出来的。”
眼见内卷任务的目的无法达成，菖蒲往地上一躺开始咸鱼。
看着菖蒲这个样子，夏油杰还是安慰了一下：“但我们还是会出任务的，应该也快了。”
这种程度的安慰完全恢复不了菖蒲的活力，只听见她懒散拖音：“知道了——”
五条悟见此把手中的抱枕扔了过去，菖蒲翻了个身抬手捏住，往脑袋下一塞，发出喟叹：“明明之前还是夜蛾老师说我可以做任务来挣钱，我才来高专上学的。”
五条悟干脆提议：“那你不如用术式做些咒具去和咒术界交易，反正普通的咒具对你来说又不麻烦。”
夏油杰补充道：“确实，咒具的价格一直都不算便宜。”
菖蒲眼神一亮，翻身撑起脑袋，积极发问：“有多挣钱？”
咒术界资深人士五条悟含着糖随口回答：“特级咒具的话至少五个亿，一级看特性差不多在五千万到一亿不等，你随手做的那些短效附魔咒具评个三级不是问题，有些好用的能评上二级，一级就需要稳定一点的附魔了。”
比起视金钱如粪土的五条大少爷，一直奋斗在打工一线的菖蒲听见以亿作单位的咒具交易人都快傻了。
菖蒲飞速运转大脑，最后彻底卡死，重启不能。
这、这——
她要一夜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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