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是咒言师
庵歌姬，是东京咒术高专目前三年级的学生，虽然不是出身御三家，却也是咒术界的老派家族之一。
从小检测出拥有术式后就被当作巫女教养，短暂十六年的人生中也算是顺风顺水，直到够了年龄来到东京校进行系统的咒术师学习，同届只有一个对于金钱的热爱到了狂热地步但性格意外不错的女孩子，二人很快就成为了相当稳定的好友。
第二年的东京校没能收到拥有才能的学生，虽然有些遗憾没有拥有可爱后辈，但拥有咒术师才能的人员稀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东京校收不到学生也是正常的事情。
况且就算拥有才能也不一定愿意踏足这个需要赌上生命才能保护普通人的世界。
没有足够的觉悟与决心的人不参与也是对所有咒术师好。
毕竟战斗中最可怕的永远都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防不胜防拖后腿的猪队友。
所以每一年不论东京校还是京都校的学生最多都不会超过四位。
没人是常态，一人两人也正常，三人是烧了高香，四人那根本就是行善积德的福报，五人那种事压根没出现过。
带着对可爱后辈的期待，庵歌姬愉快的度过了在学校的第二年。
可是事情在第三年情转直下。
这一年东京咒术高专简直就是史上难遇的学生高峰，并且这一届的学生还都是潜力非常可怕的高质量。
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天生六眼，潜力无上限的咒灵操术，以及整个咒术界唯一一位的反转术式。
对于其他两位普通人家出来的学生，庵歌姬不了解，但身为咒术界的一员，没有人会没有听过五条悟的大名。
甚至五条家的六眼至今都是咒术界暗杀榜上的第一名。
但同样的，从五条悟还健健康康的长大这点来看，至今也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身为咒术界的一员，说对于这位大名鼎鼎的六眼一点都不好奇那肯定是骗人的。
没想到他居然成为了自己的后辈。
庵歌姬当时是有些惊喜的。
作为东京校的老前辈，以及对于期待了两年的可爱后辈的滤镜，庵歌姬主动选择成为迎接新生的志愿者，她的好友冥冥则出于班主任说这也算任务会有报酬而选择成为迎新一员。
新生报到的那一天，庵歌姬起的很早，甚至好好收拾了一番，力求给可爱后辈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最先来的是拥有反转术式的学妹家入硝子，人很可爱，是庵歌姬心里一直期待的那种后辈，开局顺利以至于她对后面两位也多了点不该有的期待。
接着来的是拥有咒灵操术的学弟夏油杰，见到他的第一面庵歌姬只觉得好怪，不行这人的刘海真的好怪啊，要不是人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这个发型简直是灾难，不过这个学弟姑且还算是有礼貌，她自然也不会说什么煞风景的话来。
最后来的就是震动整个咒术界的六眼五条悟了，说实话庵歌姬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传说中的人物，甚至还震撼了好一会——无他，这人的脸实在是太好看了，是那种能用外貌杀人的类型，身材也不错，根本就是个走在街上就会引起女生尖叫的池面帅哥。
然后帅哥开口了：“哈？迎新？看来东京高专也不行啊，学生居然弱成这个样子吗？你出去真的不会变成战力计量单位吗？这么弱还要当咒术师简直就是给别人添麻烦啊，歌姬——”
很好，所有的滤镜都碎了，拼都拼不回来。
要不是因为打不过，她庵歌姬今天就要为民除害宰了这个人渣！
给她稍微学一点点尊重！
老老实实喊前辈啊！
被好一顿嘲讽的庵歌姬当场接了个任务出去降血压了，再回来后发现本来还算是有礼貌的夏油学弟居然和五条悟两人勾肩搭背狼狈为奸，甚至看到她也不加敬称了。
后来多次学校碰面的经历让庵歌姬清楚的认识到一件事。
能和五条悟玩到一起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没错，就是在说你，夏油杰！
都是人渣！
彻底对可爱后辈滤镜碎了的庵歌姬选择放弃混账dk们，只会对jk学妹再产生一丝期待，直到一个月后收到家入硝子的消息，她们即将拥有一位新的后辈，这次还是个可爱jk！
很好，身为学姐的心再次支棱起来了！
只是可惜时间不凑巧，小学妹转学来的时候她在京都老家供奉神社，暂时不能回学校，只能看看家入硝子分享的照片，等她以最快速度结束手头的工作回学校后却听说了一年级出任务遇见了意外，小学妹受了不轻的伤，暂时还没有清醒。
本来想去嘲讽一直标榜最强却连人都护不住的五条悟以及夏油杰，但她刚开头却看到了两个dk浑身压抑的风暴，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首先这么做只是被可以报仇的心态影响了，回过神来庵歌姬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过分，不该拿任何一个人的生死当做嘲笑的资本，更何况这还是她的小学妹，一年级们的同窗。
不论五条悟和夏油杰平时多过分，她都不能和他们一样没有底线。
但更重要的是——
即使平时里性格再人渣，遇见这种事也会愤怒到这种地步吗？
不如说她没想到五条悟这种眼高于顶的大少爷居然也会这么在意一个相处不过几天的同学？以及同样傲慢的夏油杰也会这么认可一个同期生？
突然就对还没有认识的jk学妹多了一丝奇怪的钦佩。
毕竟她到现在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两个人渣对她有过丝毫的尊重！
但是她今天回学校后，居然看到了让她大为震撼的一幕。
真的，非常难以置信。
※
菖蒲被五条悟拉着在操场上慢腾腾地挪着步子。
因为家入硝子说她的身体现在不能进行剧烈活动，但是一直躺着也不是事，干脆让两个闲的没事干天天凑到菖蒲旁边开座谈会的dk们轮流带她出去晒太阳走一走，也算是另类复健。
毕竟自从这次意外事故之后，一年级新生已经基本不需要外出做祓除咒灵的任务了。
就算要出去也需要三人组队，菖蒲现在的状态完全不适合出任务，夜蛾正道干脆直接给他们放了一段时间的假。
当然，放假是给菖蒲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是光明正大的逃课。
也幸好这是对文化课不那么重视且人才稀少的咒术高专，才不至于让两个dk因为缺勤太多直接被勒令退学。
至于被夜蛾正道抓住以后要写检讨？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五条悟表示这种东西他已经很熟悉了，根本不重要。
他们三个最常去的地方就是五条悟的宿舍，无他，大少爷的宿舍太适合肥宅生活了，柔软的地毯，随处可见的零食，以及众多漫画和游戏，要不是因为菖蒲暂时还不能拆掉绷带看东西，家入硝子觉得晚上她就得去五条悟宿舍抓小动物了。
被夏油和五条两个混账拐带着通宵打游戏这种事菖蒲肯定干得出来！
毕竟她算是看明白为什么菖蒲能和五条那家伙相性那么好了。
根本就是因为小动物骨子里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只不过平时被伪装的太好罢了。
知道菖蒲不会吃亏后家入硝子已经开始学着放手让小动物自己去玩了，她还要准备考医师资格的考试，本来自学那些全是专有名词的厚书已经很痛苦了，平时还要解剖研究咒灵，提高反转术式的治疗速度，需要做的事情太多让她渐渐往修仙方向一去不复返，黑眼圈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被饲养员要求养伤也不能彻底放飞自我，相当听话的菖蒲就和两个闲得无聊的dk商量好让他们陪她出来散步了。
也不挑是谁，总之谁有时间就谁来。
因为菖蒲现在视力受损，日常生活没有问题，但也暂时身边离不开人跟着。
菖蒲一只手拉着大少爷纡尊降贵递过来的手，另一只手抱着之前夜蛾正道给她用来锻炼咒力续航的咒骸，神情恹恹。
“不行，你步子小一点，我快跟不上了，悟！”
五条悟咂舌：“你这家伙怎么这么麻烦？而且你自己腿短就算了还要怪老子步子大？”
菖蒲才不理会他的恶声恶气：“我还在生长期，迟早会长的！”
五条悟嗤笑：“还能长多少，最后不还是个小矮子。”
菖蒲抱着咒骸的手微微颤抖，超级大声：“迟早要把你们这群比我高的腿都打折！你是吃激素长大的吗？！十五岁都一米八！这不合理！杰也是！”
是的，自从知道咒术界压根没有增高秘籍后菖蒲的心态就开始有些崩了。
具体表现在会针对性关于身高问题炸毛。
五条悟：“行啊，你来打，让你一只手你都碰不到我。”
菖蒲：“可恶！”
五条悟敷衍地拍了拍菖蒲的脑袋，语调懒散：“认命吧，小矮子。”
菖蒲咬牙切齿：“我不！除非你给我买草莓牛奶！”
五条悟单手压下墨镜，肆无忌惮地打量现在看不见的菖蒲…“哈？凭什么要老子给你买？！”
菖蒲面无表情：“因为你不给我买我就要去给杰和硝子告状——”
“你为什么会以为老子怕他们两个？！”
“然后带着他们两个孤立你，出去玩不带你！”
想到现在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于小动物简直就到了无事不应的地步，五条悟哽住了。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他肯定第一个不信，除了他谁干得出来这么幼稚的事啊，可是小动物不一样，她完全不在乎陌生人的眼光，她真的也能干得出来。
不就是一瓶草莓牛奶，他身为一个大度的饲养员妥协一下怎么了！
真生气也不能打自家养的小动物，那多没品啊！
这么想着才算是哄好自己，五条悟冷哼一声，长臂一身把菖蒲直接夹在胳膊下，大步走到操场旁边的楼梯旁边，把她放下来。
“你就在这坐着玩你的娃娃吧，小学生！”
突然被转移的菖蒲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问：“那你呢？”
五条悟理直气壮：“老子去买草莓牛奶！”
菖蒲舒坦了，安安分分坐在台阶上，乖巧抬头：“好，那我在这里等你，快去快回噢，悟！”
五条悟“呵”了一声，扭头大步走向自动贩卖机。
菖蒲快乐地捏了捏怀中咒骸的肉垫。
草莓牛奶有了，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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