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梁都
醉一翁喝了口酒然后从嘴里吐出两个:“梁都,” 彭十三沉思道:“你说任飞在梁都?” 醉一翁又接着道:“我知道梁都不小,想找个人不易,不过我已经查到他藏身的确切位置,可以与你同去,正好我也想去梁都办件事,还有记得把顾辰也叫上,欠我的该还了。”
北月听说顾辰一行人要去梁都,第二天清晨他早早的等在了他们必经之路的一条古道上,不出所料过了一会儿便等到了顾辰一行人。煮烟雨远远的就调侃道:“你是不是怕我把顾辰抢走了?” 一行五人一路打打闹闹的时光很快在梁都城外飞走。
这是顾辰第一次到梁都,他那一脸高冷帅气且有些深沉的模样加上一身黑衣,可谓与这座城有几分格格不入,但这丝毫不阻碍一个绝世美男在这梁都城中招来万人瞩目。所有震惊,崇拜、羡慕、瞻仰、嫉妒、爱、忘乎所以到高呼,发狂、争吵、打闹、满街拥挤挪不动步。瞬间他被堵在人群中。
大家口耳相传顾辰的名气一度到达了巅峰,有的青楼女子为了见一眼顾辰不惜偷跑出来,导致有一阵子青楼无人接客。更严重的是有的女子自从见过顾辰的美颜后,茶不思饭不想一个个病倒,导致梁都大小医馆爆满。
同是女子的北月和煮烟雨看到这一幕幕夸张而真实存在的场面不由得醋意大发,北月一脸不高兴的道:“你在这里如此受欢迎,心里应该很美吧?” 煮烟雨也顺便道:“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我觉得你在梁都城吃饭应该是免费的。”
醉一翁看着有些不自在的顾辰,心底一喜笑道:“免费的好啊?不如你为我酿一年酒的承诺,换成我在梁都城免费喝一年的酒怎样?”彭十三道:“我觉得这样挺好,我的花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
顾辰淡淡道:“你们还是不是朋友,无聊。” 他挤出人随后一行五人来到街头的一家名不饿饭的饭庄前,醉一翁抬头一看惊讶道:“你们不会是来吃饭的吧?不过这名字起得未免有些多余了吧,不饿饭,不饿饭谁来吃啊?”
彭十三笑道:“这可是饭庄不是酒庄,醉一翁你还是别进去了。” 煮烟雨道:“他说的有道理。” 一行人刚踏进去,醉一翁就急着道:“小儿有酒吗,给我来一壶桂花老酒。” 哒哒哒……几个脚步声,从楼上走下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他客气道:“客官,我们这儿只管饭不卖酒。招牌写得清清楚楚,一个酒字都没有。”
煮烟雨道:“老翁,你忍忍吧。” 彭十三道:“我都说让你别进来了,这下失望了吧。”
饭庄老板目光转移到顾辰身上,忽然大赏道:“他的饭,今日本饭庄免费。” 北月看了眼煮烟雨,懒散道:“这般受宠,还是被你说中了,”
旁边桌前一个狼吞虎咽的男子对着另一个男子悄声道:“跟你说,昨天我在水塘边洗菜时发现一具尸体可瘆人了,听说是村西的王老卜。” 另一个男子接着道:“世道太乱,夜间还是少出门为好。” 顾辰听见有人死了还被抛尸,他细想这里面的问题不简单,他起身淡淡的道:“走了,” 他本性善良,不屈邪恶,遇到不平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一行人从饭庄走出来,彭十三道:“醉一翁,你的猎物呢?”他把醉一翁比作了猎人,而任飞比作了猎物,为了寻到任飞,彭十三早已急不可耐了。醉一翁慢声道:“别急跟我来,”
他们很快来到了城郊外,远处一个破旧的房屋正是任飞的藏身之处,彭十三瞬间热血沸腾,他缓缓向房屋靠近,此时一个农夫打扮的人推开门,他双眼有神,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来临,正准备逃走时一只手被飘来一朵梨花给拽住了,原来这是彭十三惯用的打架手法。
顾辰道:“我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种花了,原来是为了打架。还真有趣。” 醉一翁道:“我没看错吧借花打架,我说姓彭的你这打法也太女人了吧?”
彭十三道:“只要好用,鞋袜皆可。” 彭十三走过去,把燕玲儿送给他的匕首扔到他面前
任飞清楚这是有人寻仇来了,如今栽在此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有认栽的份,
彭十三怒斥道:“说,谁指使你刺杀我师妹的。” 北月也走了过来提声道:“说,为什么要刺杀我。” 只听任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声道:“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便。”醉一翁道:“你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说的,”
说完彭十三挥手便是一掌劈在任飞右腿上,咔嚓一声,任飞连声大叫起来。
为了给他个痛快,他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刺杀北月的来龙去脉,原来有一天他在街上游逛突然有一个小孩递给他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让他在指定的时间地点刺杀一个腰间挂着一枚北字的女字,事后到梁都城外的一座坟头领取五百两银子。他问那孩童,孩童说纸条是个大哥哥给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所有人都疑惑了,赏银在梁都,杀人却选择在几十里外的东雀街,确实令人不解。顾辰闭眼沉思片刻然后又睁开道:“别想了,答案不在这里。” 他正转身离去时,远处传来几个声音,有男有女似乎为了什么事正急匆匆向梁都赶来。
那零零碎碎的声音他从中又听到了天外经,有人道:“得天外经者得天下……” 顾辰这下似乎有了新的想法,他在心底暗许:“如果让天外经落到心存邪念的人手上,那天下岂不生灵涂炭,他得跟上去探个究竟。”
回过头他对一行人道:“我得进梁都城去,想凑热闹的不介意一起。” 煮烟雨用剑鞘指向任飞对着北月道:“他刺杀的你,你看着办吧”
北月也正纠结着:“虽然自己不幸,但他也是被人利用的,现在没了一条腿也算他咎由自取了。”
只见彭十三双手瞬间击出,一股寒气从任飞身上溢出,他仅有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彻底被废了。这算是最轻的惩罚,也算给北月受的伤一个交代了。处理了任飞后,一行人又跟着城外来的那群江湖人士进了城。
天外经在梁都城的消息迅速传开,听说天外经这本神秘的经书,只有懂它的人才能真正习得其中的秘法。当年不争出家前偶得这本书,也只是参透其皮毛,随后这本经书便离奇的消失了。因此在一段时间里,所有人都想在不争身上夺得天外经,几年后才不了了之。
也有传说称此书只在人间混沌,黑暗降临时才会出现在有缘人身上,各种说法不一,但能确定的是天外经确实厉害,它曾让不争一招扫遍整个江湖,便说明了一切。
醉一翁道:“你们相信天外经会藏在梁都城吗,反正我是不信。” 北月又道:“只知道天外经是本经书,却不知道它以什么形态出现,如果它以普遍的物体形态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也是瞎子。”
彭十三道:“要是以我喜欢的梨花或者桃花的样子出现,那就好了。” 煮烟雨道:“都别猜了,像我们这样的世俗之人,恐怕只有幻想的份。” 大家又看了眼顾辰,他脸色依旧冷冷淡淡,总有种要辜负这张绝世容颜的感觉。
他慢声道:“别看我,或许江湖能给你们想要的答案,不如问问这偌大的江湖。” 此时的梁都像在办一场盛宴,而天外经才是这场盛宴的主人。
在南街的一座阁楼上站着一个男子,他手持一柄长矛,长发飘飘,有人抬头愣道:“这不是塞北的烟一枪吗,也跑来凑热闹了?”
烟一枪冷笑道:“我不是来凑热闹的,我是来找人打架的,此人就在你们之中。”话音刚落,便纵身一跳来到了顾辰跟前。他看着顾辰的脸接着道:“我听说找你一点都不难,现在终于知道为何了。”
顾辰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如果只为打架,重新选个地方吧。” 烟一枪道:“你是不是怕输给我,没人再欣赏你这张脸?” 顾辰道:“我是怕打坏这里的东西,我没钱赔给人家。” 说完他起身飞了出去,烟一枪也紧跟随其后,来到一片安静的竹林外,竹林中有人在弹琴,琴声优曼入耳。
顾辰轻笑道:“还有人为打架抚琴,真是快哉,看来不打这场架真会辜负这个声色场景。” 只见烟一枪长矛生起一团火焰,在顾辰身边燃起熊熊大火。顾辰轻闭双眼双手合十,随后食指向外一点,正燃烧的熊熊大火瞬间变成了秋霜。
此时琴声停了,抚琴人长声道:“你们挺会享受,不过在此打架似乎对我的琴声多有不敬,念你们年少气盛,我就不计较了,”
顾辰道:“打扰之处,谢了,” 烟一枪道:“看来你选的地方,并不适合打架,寻他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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