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又被惦记
罗武在派出所做笔录的时候,派出所通知了他的父母,罗武想了一下,又给童浩和在昆明的杨大高分别打了一个电话。
童浩和杨大高一前一后赶到派出所的时候,罗武的笔录也做完了,医院那边的检查结果也适时送到派出所了。
熊孩子被罗武一脚踹得锁骨骨裂,轻度脑震荡,外加头部皮肤擦伤,目前虽说还在昏迷中,但没有生命危险。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派出所出了一个民事调解书,劝罗武和他家人好好跟孩子的家人谈一谈,罗武点点头,同意了。
见罗武态度良好,派出所的同志就把熊孩子的父亲和哥哥放了进来。
一个大叔和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青年嘴上叼着一支烟,一见罗武,用右手摘下烟屁股,弹到了罗武脸上,大叔冲过来一记响亮的耳光,紧跟着又是一记撩阴腿,欲断罗武后代。
幸好平时的体育锻炼让罗武保持着身手,并没有被一耳光给扇懵,双手握拳拼命往下砸,用胳膊硬是挡住了飞向要害的皮鞋尖。
本来想着被扇一耳光就忍了,谁让自己把人家孩子打了,但这一记撩阴腿的确狠毒,罗武索性放开了顾虑,一个侧踹把青年踢倒在地,同时抓着孩子爸爸的头发,一膝盖便顶了上去。
三人迅速被周围的民警制服,大叔鼻血直流,恶狠狠得喘着粗气瞪着罗武。
这一下,事情似乎又开始大条了。
一顿严厉的批评和富有说服力的调节,直到三人保证再也不动手为止,才松开了几人。
罗武的爸爸妈妈也赶到了,看完笔录和儿子身上的砖头印,以及打架时候撕坏的衬衫,罗武妈妈心疼得眼泪扑簌簌得直掉。
在那个中年妇女眼中,熊孩子和那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是他孩子,在罗武妈妈眼里,罗武也是孩子,都爱自己的孩子,只是爱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一直在角落不做声的王晴婷过来安慰罗武妈妈,罗武妈妈没有开口说什么,也没有理会她的安慰。
派出所的同志先后放了两家人离开,一直到他们各自上车为止,待双方冷静后,再协商后续的事情。
童浩在见到罗武后,仔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他爸爸打了一个电话。
然后,几人就在派出所门口分手,约定第二天去医院探望孩子。
在罗武和杨大高赶到医院的时候,聂卫后脚也跟过来了,找到病房的时候,里面闹成了一锅粥。
聂卫找了个空隙问了一下杨大高,才明白前因后果,原来孩子的妈妈见到罗武的时候张口就要十万,否则不算完。
还有一个自称是孩子妈妈请来的所谓律师,吧啦吧啦一顿道理,说罗武这行为是故意伤害罪,如果不赔钱就等着坐牢,那么他的学业,前程全都毁了,按照故意伤害罪定性,二十万都不算多,十万都是人家母子看你们可怜才减一半的,要不算上孩子妈妈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交通费等杂七杂八的费用,估计更多。
要说学理工的吃亏就吃亏在这方面,接触法律专业知识太少,虽说学校有选修课教授这方面的东西,但那也是大二的事情,罗武,包括聂卫和杨大高,对这方面都是两眼抓瞎。
几人都有点被吓住了,十万,暂且不说罗武一家能不能拿得出来,从内心来讲,几人都不认为这次的事情能赔那么多,所以聂卫几人和熊孩子一家争论不休。
随着进来的护士训斥大家声音小一点外,一个锃光瓦亮胖乎乎的脑袋从护士背后探了出来,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样子。
但随后此人的一句话却放宽了罗武的心:你好,我是童浩爸爸委托的律师,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罗武、还有聂卫和杨大高就在医院消防通道内等待结果。
约莫一个小时后,童浩爸爸请来的律师就出来了,几人连忙围上去打听情况。
“医疗费,这个你必须出,两千八,营养费和其它费用,加起来一共一千二,总共四千块钱,三日之内付清,喏,这是调解书,签字就行,钱记得拿收条,或者当着派出所民警的面再给对方。”胖头男递给罗武一张纸,罗武拿起来,仔仔细细得逐字逐句看着,一旁的胖头男不时给罗武解释其中的细节和要注意的事项。
“哇,真牛啊,大哥,你干律师多久了?”聂卫一脸崇拜。
胖头男瞥了一眼聂卫,笑呵呵得开玩笑回道:“小伙子,你应该叫我叔叔,我做律师这行有十年了,是童浩爸爸公司的法律顾问,这么点小事,也要我告诉你吗?”
“之前那家人开口就要十万,您是怎么摆平的?”见胖头男很平易近人,聂卫把自己最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胖头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朝聂卫竖起一根手指:“所有的法律规定,包括类似案件对原被告的最佳处理结果,以及各项明文政策,都在我的脑袋里,那个所谓的律师除了瞎咋呼,没点真本事,三言两语就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请你相信专业。”
“哇……真牛!”
胖头男笑呵呵得不再说话,接过调解书后潇洒得离开了。
三人心情大好,决定出去找个火锅店好好吃一顿。
刚到饭店,童浩的电话就过来了,告诉他们所有的事情都摆平了,包括那四千块钱的赔偿,叫罗武不要再操心。
罗武把还钱的话语刚提到嘴边,童浩就挂掉了电话。
菜很快上齐了,杨大高夹了一大块毛肚在锅里烫着,趁这个功夫,他向罗武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貌似阿姨,也就是你妈妈,不怎么喜欢你的女朋友啊。”
罗武脸色沉了下来,刚才所有事情解决了的轻松感似乎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有点郁闷得摸了摸脑袋:“哎,我把历年来所攒的所有压岁钱都给我女朋友买衣服和包包了,被我妈调出了银行卡的刷卡记录,差点没被骂死。”
聂卫提起小茶壶给三人倒满水:“别忧愁了,有些事,做了就不要后悔,冲动往往伴随着代价,这些东西你懂的。”
在童浩的生日宴会上,聂卫第一次感受到了电影中那盛大而又奢华的场景。
来参加童浩生日paty的全是他的朋友和同学,连他的父母都没有来,说你们年轻人在一起玩更会轻松自在一点。
并没有像小说里描写的情节那样:在某某超五星的奢华酒店内,花团锦簇,一座喷水池立在正中央,进出的全是政商界的名流,还有穿着白色衬衣、系着黑色领结的侍者单手托起托盘穿梭在人群之中,为客人们殷勤得奉上托盘内的香槟和各式开胃点心。
来的人并不算太多,满打满算不到五十人,没有侍者,没有什么保镖,也没有管家之类的,全是平均年龄在十九岁左右的年轻人。
在整个宴会厅中,还是显得有点空荡,在酒店的设计中,是可以容纳最多五百人同时就餐,而现在,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也没有制式酒店那种十人一桌的配套,而是一个超大的长方餐桌,有点类似于大型酒吧的吧台,或者说有点像电影里那些生活在城堡中的皇室就餐时的环境:主人远远得坐在长方桌子的尽头,在与他相对的位置,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所有人都坐在一张桌子前就餐,原来童浩的生日宴会还有个主题,今年的主题是室友。
也就是说,不管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还是大学,曾经和童浩在一个寝室里聊过天,一起呼吸着一个房间的屋子内进入梦乡的人,包括他们的女朋友,都被邀请来参加今天的生日派对,人数不是很多。
因为,大学毕业以后,似乎再也没有机会再过这种生活了。
童浩在跟周边的同龄人相处还是蛮低调的,从来没有刻意得表达过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也没有炫耀过自己有管家有司机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同龄人感受不到的富家子弟生活。
除了有点受不了别人说他胖,还有不太和同寝室的人合群外,似乎还真的找不出身为富二代的那种惯见的骄纵放荡和嚣张跋扈。
在聂卫的印象和亲身经历中,过生日,小时候是一碗姥姥做的肉丝长寿面,上面再摊上一个大大的煎蛋,伴随着姥姥慈爱的目光狼吞虎咽得吃完那一碗香气扑鼻的面条,又冲出去和伙伴们疯玩,不忘和小伙伴们炫耀一下今天吃到了煎蛋。
再大一点,就有了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蛋糕小得只够一个人吃,礼物也只有一支钢笔。
小学时光都是在姥姥家度过的,到了初中后,聂卫就和父母在一起,那时候的生日,就有了水果蛋糕和一桌子妈妈做的饭菜,还有自己的小伙伴,每到这个时候,爸爸都会拿着相机拍下他和徐自两个人在过生日时候的兴高采烈。
这种规格,也持续到聂卫离开小城到昆明的日子里。
但童浩这个生日paty的规模,是聂卫从来没有见过的豪华。
和童浩曾经同寝室的人全都一个不落到了,在外地求学的,自有童浩安排理想的交通方式。
聂卫他们一票人,还有不怎么受罗武妈妈待见的王晴婷,每人在和童浩打招呼落座的时候都领到了一张房卡。
童浩把宴会厅和整整一层的房间全都包下来了,为期两天,在这两天的时间,凭他们手中的房卡,可以享受酒店的各种配套服务,比如各种美容、健身、游泳、足浴、ktv等等。
聂卫和罗武两人在悄悄嘀咕的时候粗略得算了一下价格,这两晚上的消费最起码在十万以上的数目,俩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怔怔得看了半天他手中拿到的房卡,聂卫甚至在考虑是不是要把这张房卡卖掉,卖房卡的钱可以给安晶买一个相当不错的手机。
卖房卡的思绪很快被打断了,因为,在大家一片惊呼声中,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被酒店的侍者推了出来。
按照聂卫之前和罗武两个人的猜想,童浩的生日蛋糕最起码分层,也许像传说中的九层妖塔。
当真的实物被推上来的时候,想象和现实并不一样,蛋糕并没有分层,一个直径超过五米的单层蛋糕,矗立着一个用威化饼干做的大型城堡,城堡周围,有用巧克力和水果雕刻的各类景物设施,两个骄傲的骑兵立在马上,在城堡门口用它们手中的□□架起一条横幅,上书:祝童浩十九岁生日快乐!
甚至,还有用热可可做成的河流蜿蜒盘旋在整个城堡周围。聂卫敢断定,这条河流的热可可是在蛋糕推上来一分钟左右时间才倒进去的,因为它的温度丝毫没有影响到河流周边的鲜奶做的景观点缀,丝毫不见其溶化迹象。
尽管整条河流用锡箔纸护着。
童浩在长桌尽头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盛满了红酒的酒杯:“两个字:缘分,再有两个字:玩好,大家尽情欢乐吧!”
不得不说,童浩这句话没有煽情的表露,也没有激动不已的不能自持,但却在瞬间,把整个生日宴会的气氛推向了沸腾点。
随着悠扬婉转的音乐响起,在摇曳的灯光中,生日宴会正式开始。
作为今天的主角,童浩走过来和每一个人都碰杯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面带微笑,和每一个曾经的室友都勾肩搭背了好长一段时间。
王一心接了一杯热可可,在聂卫旁边坐定,两眼直勾勾得把玩着杯中的饮料,却不喝一口。
聂卫用肘子碰了碰他:“怎么啦?羡慕了?还是想起以前过生日时候的场景了?”
在酒店的大型ktv包房中,以童浩为中心的生日派对热火朝天,很多男孩子带来的女伴也殷勤得为童浩献上一曲接一曲的生日祝福歌曲。
与此同时,远在苏州的白糖正满头大汗得提着大包小包,在灯火通明的火车站,匆匆忙忙得过安检。
此时的白糖很生气,因为她费力得将自己的东西放到安检机的传送带上后,刚要穿过安全警示门,却被火车站的保安拦了下来。
“请您等一下,您衣服里鼓鼓囊囊的装了什么?”保安的问话客气而又有礼貌,但对于马上心急如焚的白糖来说,实在有点多余,此时的她有点慌慌张张,因为广播通知她坐的列车趟次马上就要开始检票了。
焦急的白糖愤怒得掀起外衣,大声吼道:“这是肉,是肉!我自己的!过年刚长的!不是毒品,也不是易燃易爆的危险品,更不是枪支弹药!”
保安额头上的神经急速得跳动了两下,强忍着笑意,带着有点哆嗦和抽搐的嘴唇:“不好意思,请您收拾好自己的物品,进入候车站!”
旁边的旅客也被白糖的话逗笑了,顺着善意和带着笑意的目光,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似乎说得有点太那个啥了一点。
但白糖是什么人,脸色仅仅是红了一下,马上就恢复自然,从安检传送带上拿起自己的行李,用嘴巴叼着车票和学生证,风一般冲向检票口。
其实,白糖过年在家吃胖了一些不假,但也不至于在平时如此夸张得显现出来,最主要的原因在于那天她穿了塑体衣,而且是那种为了练习舞蹈保持身材特制的塑体衣,需要时刻收腹来物理塑形,在弯腰往安检传送带放行李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在时刻保持收腹,在力量的压迫下,整个塑形衣在蹲下来的一瞬间猛得断裂鼓出来一圈,所以才引起了车站保安的注意,但又不能说是塑形衣,避免麻烦,只能在焦急状况下说是自己的肉。
放好行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白糖揉了揉脸,仔细回味了一下刚才与车站保安的对话,捏了捏自己的肚子,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要说在长途列车上,除了上联是香烟啤酒饮料矿泉水,下联是扑克花生瓜子方便面,横批:来,腿收一下的热闹之外,还有一种特别特别特立独行的人。
这种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抱膝委坐自比管仲、乐毅之贤,笑傲风月,未出茅庐便知三分天下。
懂养生、知理政,钻养颜,晓特色,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如果在车厢里摆一个讲台,能一拍醒木,说他个三天三夜不带喝一口水的。
倒也为漫长寂寞的旅途平添了几分热闹。
但还有那么一类人,喜欢对漂亮女孩搭讪献殷勤。
白糖不讨厌别人和她搭讪,旅途有个人聊天解闷,聊聊兴趣爱好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但……,面前这个和她搭讪的人似乎有点儿奇葩。
男子大约二十二岁左右,倒是眉清目秀,在白糖对面坐定。
从一开始,这个男子就偷偷看了白糖好久,眼中难掩一种热情和倾慕。
白糖并不反对交普通朋友,但要说男朋友,那是不可能的,自己的舞蹈梦还没有完成,不会让感情成为羁绊。再说,时间是检验感情最好的方式,她不会轻易把自己陷入感情的漩涡中,毕竟,身边同学和朋友之间的分分合合见得多了。
自己的魅力并没有因为长了点肉肉就降低了,白糖还是有点小得意。
“嘿,姑娘,你是做什么的呀?”
白糖礼貌性得笑了一下,回应道:“噢,我是学生,学舞蹈的。”
男子:“学舞蹈的没前途,最好的黄金年华过去之后,连赚钱养活自己都成了问题。”
白糖愣了一下,面前这男子会不会聊天啊,一下就把天给聊死了,不过还是张口道:“呃……就那样吧,还行。”
男子很不屑得一甩头发,语气中充满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顾和盛气凌人,用极快的语速说道:“还行啊?呵,我一朋友,自己开模特公司,一个月十万加,还有我一哥们儿,家里巨有钱!”
在说的同时,配合着语速,还拿一根手指快速得点击着座位中间的小桌子,难道是在给自己伴奏么?
还有在说呵的时候,那语气,感觉,就像极高的上位者面对蝼蚁时的那种不屑与嚣张。
白糖的脸抽搐了一下,带着点无奈:“哦……噢……额……你今天……这个……这个衣服搭配得挺好的。”
男子听了这话,把手伸回来摸了摸自己的领口,随后又拢在一起,脸上布满了一种奇妙的傲娇:“呵,谢谢,谢谢,你不知道,我有一姐们儿,巨有钱,巨会打扮,我去,人家那lv包,普拉达包不离手,呵,哼!”
不知为什么,面前这男子在说呵和哼的时候,那语调和神情,满满得是一种瞧不起周边人的冷笑。
白糖无语,她不想和这男子聊天了:“噢……额……,先不说了啊,我困了,要睡觉了。”
说完便起身,踩着下铺的栏杆准备往自己的中铺爬去。
但男子似乎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哎,你等等等等,你在哪学舞蹈啊?我有一哥们儿,在世界五百强,公司特牛逼,哎,你等会再睡,我还认识一警察哥们,还有法院的,就咱苏州,还有一个重点小学的老师是我初中同学,哎哎,你等等,你别把屁股对着我啊,我告诉你啊,我有一哥们儿,巨会来事,我去,你不知道,人家在……”
“停……”
白糖终于忍不住了,毫不客气得发出一声尖叫打断了该男子口沫横飞的演讲。
现在并不晚,列车很多人都在聊天或者躺在自己的铺位上看书或者假寐。
白糖富有穿透力的嗓音顿时把一小节车厢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是不是有病,我管你有个大头鬼啊,你姐们儿,你哥们儿,你爹们儿,你姨们儿,跟我有毛关系啊,吹牛逼吹得我咋浑身鸡皮疙瘩膈瑟儿,你丫神气啥呢?你显摆啥呢你,躲远点行吗?行行行行行,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大哥们二哥们三哥们四哥们儿,大姨妈二姨妈三姨妈四姨妈,你大爷二爷三爷四爷,大姑二姑三姑四姑,大姑父二姑父三姑父四姑父,分别是有钱人、巨有钱、高富帅、白富美、行政总裁、大高官儿、律师、老师、警察、法官、医生、护士,行了吧!”
白糖气呼呼的训斥把看过来的人全给逗笑了,其实,对于旅途中遇到的漂亮女孩儿,大家都会格外留意一点,刚才他们的聊天,离他们不远的乘客其实都听到了,他们也很讨厌这种没有营养的臭显摆。
男子似乎在白糖的一顿训斥中懵了,张大着嘴,手停在半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白糖长长得喘了一口气,不再理那男子,背对着车厢板盖上了小被子。
自己在旅途中,似乎老碰到这类人,上次是一个喜欢怼人的乘客,被我讽刺了一顿,回家途中碰到了穿香奈儿裤子的奇葩大妈,还有刚才聊天的这位哥们,简直是有病。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他长得并不是那种特别帅的男生,但是给人一种很安心很阳光的感觉,还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帮我用五百块惩罚了一下那个装逼的奇葩大妈。
白糖嘴角保持着一丝浅浅的微笑,拿出手机,给聂卫发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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