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泽法得出结论：“你应该是吃了恶魔果实。”
多兰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曾对恶魔果实有所耳闻。贾斯提斯倒是有些懵懂，问道：“恶魔果实，那是什么？”
泽法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向贾斯提斯解释了一下什么是恶魔果实。恶魔果实的分类、优缺点以及注意事项。
“一个人一生只能吃一个恶魔果实，如果吃下第二个的话，就会爆体而亡。虽然恰巧吃到变成恶魔果实的水果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很小，但是你以后吃水果的时候要特别注意，不要再误食恶魔果实。”
“所以我以后不能吃果盘，也不能游泳了？”贾斯提斯如遭雷击。这个世界大海的面积绝对超过了90吧，除非一辈子呆在小岛上，否则他总要乘坐轮船的。一个旱鸭子，万一遭遇突发事件，岂不是很危险？
看到蔫巴巴的儿子，泽法安慰道：“话虽如此，其实有许多海军都是恶魔果实的能力者，而且六式中的‘月步’可以让身体滞空，就算发生沉船事件，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月步？”贾斯提斯闻言眼睛一亮，他跑过想要抱住泽法的胳膊，奈何身体太矮，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抱住他的大腿，“爸，爸！我要学这个！”
泽法摇摇头：“不行，月步是只有海军才能学习的技巧，就算是我也不能随便对外传授。如果你想学，首先要成为海军才行。”
“原来是想要引诱我去当海军啊？”贾斯提斯的热情散去，一秒变脸，他双手抱胸，冷漠地说，“那算了，我才不要去当海军。”
泽法闻言十分惊奇：“为什么不想当海军？那你想做什么，海贼吗？”
贾斯提斯丢过去一个“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神，可爱的样子逗得泽法一阵好笑。偏偏那孩子还在一本正经地说：“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海贼和海军两个职业。”
他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吐槽道：“而且海军有什么好的，整天打打杀杀，工作那么忙福利待遇又这么差，连顾家都做不到。”
不，海军的福利待遇其实还不错……不过想到自己三年没能回家的经历，泽法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面色变得有些憋屈。
多兰若别过头去，肩膀一颤一颤的，憋笑憋得十分辛苦。泽法那副明明觉得哪里不对又无从反驳的憋屈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泽法十分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顺着儿子的话头提问：“那你将来要做什么？”
贾斯提斯蹙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最终一挥小手说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而且我才不告诉你呢，哼！”
这么小的孩子不能打，打坏了怎么办。泽法深吸一口气，最终只能狠狠地搓了搓那颗紫色的小脑袋。
“可恶啊，这么用力会秃掉的！”贾斯提斯挣扎着躲进多兰若妈妈怀里，回头冲泽法皱了皱鼻子，嘀嘀咕咕道，“可恶的臭老头。”
有事爸爸，无事臭老头，翻脸无情了属于是。
多兰若好奇地问：“贾斯提斯，你得到了什么能力？”
贾斯提斯感受了一下，他好像真的学会了什么。脑子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够做到某些事情了，这种感觉很奇妙，也让他有些警惕。
无论是什么，能在不知不觉间往人的脑子里塞进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把奇妙的感觉压下来，抬手指着桌子上的茶杯，说道：“妈妈，你看。”
多兰若闻言看了过去，那个茶杯居然在她的注视下变成了一个小号的贾斯提斯，朝她伸出双手，叫着：“妈妈，妈妈！”
多兰若惊奇地用手指戳了戳小贾斯提斯的肚子，赞叹道：“好可爱！”
莉亚也在好奇地观察那个茶杯，不过在她的眼中，那茶杯毫无变化。这令少女有些困惑。
经验丰富的泽法倒是在那一瞬间反应了过来：“是能够造成幻觉的能力吗。”
贾斯提斯收回能力，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可以改变其他人五感、给别人制造幻觉，就像幻术一样。”
“超人系的幻幻果实吗。”泽法挑眉。与其它恶魔果实相比，幻幻果实的能力十分抽象。这也就造就了这一果实能力的上限和下限同样很高。
能力者可以影响活物的五感，弱者只能依托现实做出一些改变，强者甚至可以直接编织幻境，在幻境中杀人于无形。这一切都需要依托于能力者本身的想象力和计算能力，是一个非常考验脑力的果实。
真是个麻烦的果实，怎么说也不是小孩子能驾驭的。它目前的作用，大概只有给贾斯提斯当玩具吧。
贾斯提斯不知道泽法的想法，不过他还挺喜欢这个果实的。
作为诞生于大蛇丸实验室的、宇智波佐助的克隆体，虽然到死都没能开眼，他也看了一肚子关于写轮眼的理论知识。吃下幻幻果实，他就可以借此施展类似写轮眼的幻术，而写轮眼的幻术有多恐怖……
贾斯提斯心里十分有谱，他自信自己可以将幻幻果实的能力开发到极致，一时间也没想去求助某个臭老头。
泽法则是觉得，过早依赖果实能力会压抑贾斯提斯本身的天赋和成长，于是也没想这么早就去鼓励他开发果实能力。
一时间，两个人居然同时打住了关于恶魔果实能力的话题。他们的生活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产生丝毫波澜。贾斯提斯依旧在那里不知道在别扭些什么，泽法则乐呵呵地开始撩拨容易炸毛的儿子。
不过多兰若看在眼里，倒是觉得这对父子之间已经亲近了不少。等军舰到抵达他们家所在的恩卡特岛的时候，贾斯提斯已经能够理直气壮地骑在泽法的脖子上，将这位海军大将指挥得团团转了。
促织镇是个偏远的小镇，很少会有陌生人前来。泽法久不归家，年轻人多对他有些陌生，远远地投来好奇的目光；中年人们倒是都同他很熟悉，笑呵呵地打着招呼。
“哟，泽法，这次回来可以休假多久啊？”
“哈哈哈！这次可以有一个长假了。”
“贾斯提斯，你爸爸回来了，高不高兴啊？”
“呵呵，高兴。”
嘻嘻哈哈着一路走到家，打开篱笆门，里头是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蜿蜒着穿过小花园和庭院，直通三层小洋楼的门口。
初冬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子里的植被几乎已经凋零，只剩角落里三两棵常青树还带着些许绿意。昆虫已经死在前几日的严寒中，候鸟们也飞去了更远的地方，院子里十分安静。
贾斯提斯和泽法同时看向了二楼窗前的一颗常青树，枝叶间一个鸟窝若隐若现。还没等泽法做出什么动作，贾斯提斯已经先一步指着那里催促道：“爸，爸，去那里看看。”
泽法的眼中闪过思索。他刚刚进门的时候，见闻色感知到了那里有微弱的生命波动，所以才看向那边。贾斯提斯又是怎么注意到那里的呢？
男人顺势走到那棵树底下，他的身材足够高大，贾斯提斯只要骑在他的肩膀上伸手，指尖就可以触摸到那个有些旧的鸟窝。不过想要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还差一点儿距离。
于是贾斯提斯干脆扶着树枝，踩在泽法的肩膀上站了起来。泽法不动如山地站在原地，安静地任由儿子折腾。
“有了！”贾斯提斯高兴地说。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双手抱一颗奇怪的蛋，泽法此前感受到的微弱的生命波动，就是从那颗蛋中传出来的。那颗蛋是紫色的，有鸵鸟蛋那么大，显然不是那些栖息在他们家树上的候鸟能生出来的蛋。
变异了还是中毒了？贾斯提斯一个走神，脚下打滑，身体重心偏移，手中的蛋脱手而出，而他自己也从泽法的肩头摔了下去。
泽法眼疾手快地捞住儿子和蛋，一手将贾斯提斯抱在怀里，另一只大手托着那颗奇怪的蛋。
贾斯提斯在泽法怀里调整了个姿势，让自己做得更加舒服，伸出两只小肉手：“爸，把它给我。”
泽法不动如山：“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一颗蛋的？”
贾斯提斯说道：“感觉到了啊。”
“感觉到了？”
贾斯提斯点头。吃下那个恶魔果实之后，他对周围的感知就变得敏锐起来。他可以轻易地察觉到活物的接近，可以敏锐地感应到别人的情绪。这也是他敢于同泽法闹腾的底气所在。虽然面上不显，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爸爸超喜欢他的，完全不会对他生气的样子。
泽法第一反应是自己儿子不会是天生的见闻色吧，听了贾斯提斯的描述，才知道是在吃下恶魔果实之后才产生的变化。不过这样也很不错，从水平上讲已经能达到见闻色的门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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