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戏内
白树就跪在地毯上，融笠笔直地站着，黑眸不带感情，只染上了情/欲。
白树被呛得眼泪直流，那副被欺凌至惨的模样让融笠火上浇油。白树瞪大了眼睛，在那一瞬间，指甲插入了融笠大腿的肌肉里面，以为刚刚自己差点就窒息而死了。
融笠盯了他好一会儿，扯过他了胳膊，推倒在沙发上，白树连忙拉住，“等……咳咳……疼……”
融笠顿住了动作，瞧着他的喉咙一会儿，然后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放到白树面前。白树接过大口大口地喝完了，才感觉到好了一些。
他刚刚的声音哑得可怕，也疼得要命。
融笠摸了摸他有些破皮的嘴角，低头又吻了上，动作很轻，好像在给白树安抚一样。
“融笠……”白树好不容易调整好声音，尽量放轻，“你别去小英那里好不好？他真的很乖的……”
融笠静静地看着白树，沉默地白树又开始着急了，“真的，而且刚刚我也给你那样了，你答应了的……咳咳……”
他一着急，话就开始说重，声音一重，又开始咳。
“好。”融笠说。
“真的？”白树喜出望外，“你答应的，不可以反悔。”
“可以。”融笠起身，看着他的嘴唇说，“但不要忘记你的话。”
白树察觉到他说的意思，一顿困窘，低着头不说话。
融笠见他这副模样，眼底不自觉地染上一丝丝笑意，然后又说，“去床上。”
“啊？”白树愣愣地问哦：“我不想睡觉啊。”
“我想/干/你。”
时间才上午十点多，他仿佛听到院子里面孩子嬉笑的打闹声，还有老人家的叮嘱声。可关紧的二楼房间里面，激情四射的事正在进行中。
结束后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回到床上的时候，白树沾枕就睡了过去。融笠给他盖好被子之后，拿了点东西就出门了，走之前把外面的锁锁上了。走到院子的时候，老头子就坐着对面一楼的大门口看着他，笑眯眯的，“出门啦？”
融笠看都没有看他，嗯了一下就走了。
直到融笠离开之后，老头子才把视线移到白树这边，带笑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市中心的安华大街，商业城前面的马路对面，巷口的垃圾箱旁边，男人蹲在马路牙子上，骨骼分明的手掐着烟，随着吸气，烟火头快速地往后推，然后熄灭停留。
烟雾从鸭舌帽下吐出，喷向前方，他叼着烟，指腹摸向袖口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刮破了一小块地方，反复轻轻地磨蹭。
这条街是小食街，街口对面就是市中心的大楼，和极具标志性的三面塔。
川城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市中心和城中村交融，地势高低错落差距极大。
男人身旁几米处就是一家面馆，因为客流大的问题，门口也摆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坐着三个人。
“……徐市长召开紧急申明，但互联网过快，根本来不及压制，拒可靠消息，三月中旬，曾有人多次发现，徐觅曾多次和有人进入高档会所，在事情发酵到最严重的一次，是和友人一起拖拽一名女子上车后离开。后续其女子母亲三番四次的到市长家附近徘徊，后不得已发视频求助女儿失踪。三月二十五号的工安大厦女子坠楼自杀事件，就是该母亲的孩子……”
几人围在一起，看着手机视频里面的内容，均已沉默，视频还在继续，季小璇关了手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龙潭，“龙队，那个，徐觅还找吗？”
龙潭夹了一大口面，吸食进去，然后筷子一啪，说道：“找，继续找，不管他是什么人，犯了什么罪，也应该有法律来制裁他。找到他是我们的工作，找不到人就是我们的失责。”
“是，龙队。”两人立刻回应，各自继续吃面。
融笠还在吸着烟，他狭长的眼眸透过烟味，微微眯起，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注视着什么。抽到最后时，他狠狠地掐灭了烟，然后站起来，压了压鸭舌帽。
旁边的季小璇不知道为什么被吸引了过来，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融笠，然后又快速地低头。
“怎么了？”身边的郭文山看到了他怪异的举动，纳闷地问了他一句。
季小璇悄咪咪地指了指融笠，小声地说：“那个环卫工，好高，好壮实。”
郭文山扭头看了一眼，回来取笑他，“瞧你那出息。”
龙潭也稍稍看了一下，没什么兴趣，“是挺高的，看起来也年轻。”
“是啊是啊，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季小璇连连点头，“年纪轻轻的，做环卫工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郭文山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有说规定做环卫工一定要是年长者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好了。”龙潭说，“赶紧吃，吃完回去，明天还有得忙呢。”
“哦。”
“嗯。”
两人瞪了对方一眼，又继续吃面。
融笠推着垃圾车往前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等着红路灯，对面是一群穿着校服的小学生，前前后后跟着三名老师，像是在组织出游什么活动。孩子们兴高采烈的，但又很有秩序地排着队。
融笠就站在对面，帽子下的眼眸盯着对面。衣服里面的手机响起了常规的铃声，第一次他没接，第二次伸手进去把手机拿了出来，看到那老人家里面显示的号码，他按了接听键。
融笠惯例的没吭声，对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珊珊和琪琪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
红路灯倒计时，融笠珉紧着嘴唇，依旧没有回答，仿佛是一名聆听者。
对方男人也不介意，靠着浴缸，仰着头盯着天花板，面色红润，吐出不自然的气息，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放在浴缸里面，任由身下的人为他带来快感的服务，“老头子没为难你吧？”
红路灯结束，人形经过，融笠一手拉着垃圾车，一手拿着手机，视线依旧留在对面那群小朋友当中。
身下的人一动，男人倒抽一口气，连忙低头看了一眼，手指捏起对方的下巴，用眼神警告她别玩火。
女子轻笑一声，作势要起身走出浴缸，男人连忙用手压下她，示意她可以继续了。
女子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自己玩了起来。
“嘶……”男人倒抽了一口气又问电话里的人，“有空来我家玩？纱纱很久没见你了，她说她很想你。”
听闻，女人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胡说八道。
小学生和融笠擦肩而过，友好了哥俩吱吱吱喳喳的，“……小英，你明天来我家玩嘛，我爸爸给我买了好多玩具……”
小男孩听着也兴奋，但又犹豫着，“可是我想去找我哥玩，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对话听到不多，融笠的眼眸依旧平静，人流交换，他到底终点，回头看着对面逐渐远走的小学生人群，电话里面的男人还在继续，“老头子你别管了，既然回来了就见一面……”
融笠掐断了电话，推着垃圾车走了。
男人无语地看了一下手机，女人取笑他，“又吃闭门羹了吧？活该。”
男人手机一扔，被骂了也开心，把女人压在怀里，“管他的，纱纱宝贝，我们来玩老鹰捉小鸡呀。”
女人笑怒，“不要脸……”
白树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他抓着被子躲在角落里盯着门，全是提防。外面的人不是融笠，因为融笠有钥匙，不可能敲门。
敲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苍老沙哑的声音，“有人在吗？我是住在对面家的。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没有恶意的，只是融笠那孩子性格奇怪，我担心他是不是伤害到你了？”
白树没敢回应，到目前为止，他分不清敌友，毕竟这里是融笠的地盘。那天看到他和融笠之间的相处，应当是认识很久的。
“孩子你别怕，我是来帮你的。”老人又说，“我知道你害怕，本来我想上来放你走的，可是我也没有钥匙。”
白树珉紧了嘴巴，还是躲在角落里看着门。
过了一会儿，老人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害怕，孩子，我没有恶意，融笠那孩子做错了太多事，我拿他也没办法。这样，我想了个办法。”
白树看到了门缝下面塞进来了一块橡泥，然后又听到老人说：“你想个办法把钥匙印个模，后面我再来取，等我把钥匙复制出来后给你开门逃走。”
听到这里，白树心动了一下，想要下床又停止了动作，直到门口再次恢复安静，久久之后他才下来走到门口把橡泥捡起来。白树回头看了一眼整个房间，突然热气涌上眼眶，整个人抱紧蹲了下去。
他这是有机会逃走了吗？有机会离开这里了吗？
白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融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开门的时候看到缩在沙发上睡着的白树，把手里带回来的饭菜放到桌子上，然后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
白树一下子就惊醒了，看到了融笠，他才慢慢地镇定下来，小心翼翼地问，“你回来了？”
融笠嗯了一下，把他放在椅子上，然后打开饭菜，白树闻到饭香味，肚子立刻就叫了起来，他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饿得早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可是他才刚刚睡醒，“融笠，我想先洗漱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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