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独居的第一天
要说最近中心城最值得庆祝的事情，街上随便拉几个人估计都能给出同一个回答——闪电侠回来了！
诚然，过往也有几次闪电侠因为不知名原因而消失个个把星期的事情发生，但这次似乎总是要特殊一点，毕竟以前也没有别的城市的超级英雄会来中心城客串。
这周第三个比起监狱反而被一拳揍进医院的中心城不知名罪犯很‘真诚’地面对着眼前的采访话筒。
“蝙蝠侠离中心城远一点！”
基本上就只是为了还一份自己不在哥谭时闪电侠也会帮忙来夜巡的人情，巴里不在的这一周也就来了两次的蝙蝠侠惨遭这座城市罪犯的嫌弃。
“兄弟，谁让你最近犯事儿！”警局里的一个老大哥拍了拍这位眼熟的混混，“无赖帮的人都因为闪电侠不在也没出来了，你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无赖帮最近都不出来寒冷队长也不在城内，不然我上哪儿捡漏！？
混混欲哭无泪，最后还是含泪认罪。
而哥谭，阿卡姆疯人院。
里面那些日常不搞事就难受的‘病人们’也在就新一轮的‘小蝙蝠他竟然去管了隔壁城市他竟然出轨’的命题开启了新一轮的发疯展示。
在把稻草人给拎回阿卡姆之后，凌晨两点，蝙蝠侠盯着庄园客厅里大晚上不睡觉反而跑来哥谭的巴里艾伦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
“你今天刚回来，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然后明天去中城警局销假。”布鲁斯韦恩揉了揉眉心，更之前一点的时间企鹅和谜语人也才刚结束他们今天份的搞事，他们似乎是想让先前那一周多不在哥谭的蝙蝠侠一整个补回来那段时间缺席的份量，这些家伙‘热情’地有点过分。
巴里当然也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但是他直到已经睡下了才觉得自己必须得来一趟。
年轻的超级英雄手边还放了个非常不闪电侠的纸袋。
“我想，这些应该是给你的。”闪电侠很谨慎地开口，“里面有署名给你的信，下午我刚回来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
时空的作用之下，回归到原位的人会渐渐忘记他原本遭遇过的关于另一个时空的事情，巴里之前倒是没有遭遇过这个，但那或许是关于那个时空的独特的法则。
他跑过两个时空之间的帷幔，速度并不快，而落地点的点却不是他来的时候的那个宴会厅——甚至那不是哥谭，他出现在了尖端实验室里面。
“这真的很神奇，也许是因为粒子加速器和我的频率相合？也对，毕竟我是在粒子加速器爆炸之后获得神速力的——”巴里碎碎念着，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先和朋友们说了一声自己的平安回归，甚至那道闪电流窜过街道，还有热情的中心城居民拍手高喊bravo！
他自然而然忽略了那个一直被自己挂在手腕上的纸袋，直到简单实验室的同伴凯瑟琳好奇地做出了提问。
“应该是……我的衣服？”他第一眼注意到的还是那件明显是裁剪成男士的衣服，闪电侠茫然了一瞬。
他回到了住处，后知后觉想起来了某个被自己忽略掉的事情。
闪电侠是个聪明人，时空法则直接作用在他的记忆上让他忽略了一些事情，但是一旦独处，那颗急速运转的聪明大脑就开始察觉到了疏漏。
他离开自己的地球是一周，他在另一个时空或许也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或许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我得告诉布鲁斯和克拉克这个。”下意识这么想了之后，巴里顺理成章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情，关于布鲁斯的，他是去另一个时空找布鲁斯的，那么b他人呢？巴里这才又想起来了自己带回来的袋子，里面有一封信，他拆开来看了却发现上面署名的是给布鲁斯。
虽然很抱歉，但是巴里还是花了一秒时间看完了那封信，并且理清楚了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肯定会慢慢忘记我在另一个时空经历过的事情。
现在只是下意识的没办法回想，但是找到一些端倪之后，巴里艾伦还是可以记起来他和某个人安安稳稳同住过一些时间，然后等到了恰当的时机便直接回来了自己该在的地方。这份记忆随着时间肯定会越来越模糊，说不定直到有天，他会忘记自己曾经去过另一个时空的事情。
“那肯定是一个很特别的时空！”关于宇宙关于时空的法则没人说得清楚，他好歹算是有所涉猎。
“在还记得的时候，我该把这个给布鲁斯。”巴里知道，布鲁斯肯定记得会比自己要多得多，那可是蝙蝠侠，而蝙蝠侠无所不能。
直接跑来哥谭却接受到了阿尔弗雷德告知的布鲁斯去夜巡的消息，巴里艾伦接受了老管家一顿夜宵的投喂。
“虽然我已经记得模糊了，但是我的手机还记得。”巴里艾伦咬着鲜嫩多汁的烤鸡腿——这对于夜宵来说其实太超过了，好在阿尔弗雷德知道这位年轻英雄需要的是高热量的补给。
时空法则能影响记忆，但是没能影响到真正留存下来的‘证据’，巴里顺理成章在自己手机里发现了几张新拍的照片——他先前也是下意识地想不起来这个，不是没有翻开过自己的手机，但是他确实在没有刻意去记忆的时候就本能忽略了那几张照片。
“索菲亚，我还记得她叫索菲亚，是个很好的孩子！”自己的年纪在正义联盟里也总是被叫做‘kid’，巴里艾伦这是难得找到机会叫别人小孩。
手机相册里，挤在一块的脸上还有发梢都沾着面粉的孩子们凑在一块儿傻乐呵，两人中间那盘跑得白白胖胖的饼干也就更引人注目了。
“这一份肯定是给我的，拿着一份就是信里说的给布鲁斯的。”他冲着老管家说，“这是小甜饼，索菲亚ver！”
老管家婉拒了巴里让他转交的请求，他颇为‘欣慰’又可惜地感叹了一声那么好的竟然还会惦记着他家韦恩大少爷的是异世界的女孩。
不过想到布鲁斯对异世界尚且保有好奇的探究，阿尔弗雷德提议让巴里可以直接对布鲁斯说这些，毕竟是亲身去经历的事情，还是亲自口述会比较好些。
很有道理。
于是巴里吃了快三四个小时的夜宵。
“我想，我今晚还是绕着中心城多跑几圈比较好。”难得直接被撑到的闪电侠一脸深沉地盯着他带来的那两袋小饼干——我至少还能吃得下我的那袋，巴里艾伦真的想得足够严肃，好在布鲁斯回来了。
“我想我至少可以吃一块，我已经忘记了这个饼干的味道，但是它看起来又白又胖，肯定很好吃！”巴里盯着布鲁斯的目光可谓是最最最典型的puppyeyes，“布鲁斯，如果你要尝一块的话，现在就可以试试！”
然后分我一块儿。
或许是巴里的眼神实在是过于生动的缘故，也或许是自己夜巡回来而阿尔弗雷德难得一次没有端牛奶过来，布鲁斯韦恩做到了长桌的主位上。
“索菲亚？”他看着闪电侠手机上的合照，哪怕确实要比这个年轻的英雄要记忆得更多，但布鲁斯的脑海里也的确已经被模糊了那个女孩的具体长相，当布鲁斯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他有的却是一种恍然感，就好像地图被摁进去了原本空缺的地方，是一种理所应当。
手写信很简短，还有着好几处的语法错误。
“她应该是觉得你可能会看不懂，所以在拿翻译器和词典在写。”巴里插话道，“布鲁斯，你得先听我说完，我怕等会儿我就会把这事给忘了。”
已经能够感觉那些记忆在逐渐模糊，闪电侠的语速也变得飞快——他分神十分之一秒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语速偏快所以才老会被别人误会成是话痨？
“因为感觉抱歉所以烤了一份小甜饼，这也算是一份跨时空外卖了。”
随着闪电侠的最后一句话话音落定，布鲁斯本能记起来了一份被他分类在不需要记忆于是顺理成章忘记的感觉，是一种硬生生啃了口炭的焦苦回味，大概就是来自于这份信件所描述的上一份‘烤焦了的小甜饼’。
想要洗清黑历史的索菲亚自制小甜饼味道其实不错，对于布鲁斯来说也是，只不过这过于甜的对于美国人来说正好的口味果然还是得配最纯正的黑咖啡。
布鲁斯浅浅尝了一块，他想，自己或许不应该在这个点儿去劳烦他的老管家去泡一杯咖啡，他肯定会获得一杯热牛奶以及英国人特征似的的阴阳怪气的体贴。
“不过估计之后也遇不见了吧，我刚下午的时候又测了一下那里的时空波动。”巴里补充了两句，“我回来的地方以及当时那个宴会厅。”
“已经没有可以检测到的另外一个时空的频率振动了。”
他摊手，语气不免有点可惜难过。
我想，我和她关系肯定是不错的。
巴里叹了口气。
布鲁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能算是安慰，他只是放缓了语气的：“你该回中心城了，巴里。”
-
晚上九点半，一个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的时间。
因为是周六所以不用担心第二天起床的问题，但是可能是这两天放纵过头了，大晚上和巴里会点一大份外卖一边看经典恐怖电影一边吃的索菲亚今天甚至按时按点地感觉到了饿。
“我就吃一顿，最后一顿，绝对不多吃！”
她攥紧拳头发誓：“这是我这个月最后一顿夜宵。”
盘算了一下自己的钱包余额，索菲亚顿了几秒：“这是我今年最后一顿夜宵。”
还打算年底凑上年假去趟英国看看老爸的索菲亚表示自己必须得要存钱了，这就是最后一顿夜宵了，必须得是最后的了。
距离小区要走过两个路口的地方开了家新的烧烤店，在刷遍了了外卖软件却不知道应该吃什么的时候，索菲亚还是决定抓上手机自己去走一趟——这正好是步行可以去的距离，适当的运动一下，等会儿开吃的时候罪恶感也要小一些。
她低头在摆弄着手机导航，或许是信号差的缘故，地图导航一直显示无信号还报错。
皱眉已经在思考着自己或许应该直接重启手机的索菲亚本能在出了小区大门直接左转，她却一脑袋撞到了人，耳边如潮水般灌入人群喧嚣，索菲亚条件反射地就是先开口道歉。
“抱歉！”而看清眼前人的瞬间，索菲亚却愣了——外国人？
等一下，不是。
索菲亚僵在原地，出了小区也是一条小路的这里，怎么会人群喧嚣？她抬眼看着眼前繁华的高楼林立的街道。
“没事，走路的时候最好别低头，小女孩。”长发女士温和地冲着眼前的女孩笑了笑，随即便迈着步子跨过她的身边如常向前走去。
等——
而赶紧扭头的索菲亚正要伸出手，繁华街道和高楼就好像雾气一样被她的转身惊扰然后散开索菲她看着身后安静的小区长径，哪里有人的影子？
刚刚那是？
-
“这就是你和巴里去到另一个世界遇到的女孩？”
瞭望塔的例会中，神奇女侠看着年轻英雄手机里的还没被删掉的照片，她皱眉看着那照片：“我见过她。”
戴安娜想了想，最后换上了更坚定些的语气：“我确实见过她，我三天前在纽约的第五大道上见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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