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府南?斧男?
风昊看着浮在水面上的“姜婉”,歪头笑道:“所以,你又是个什么异类?”
“姜婉”咯咯笑了起来,每迈出一步,脚下浪花便高出一份,只是她却并不看风昊,而是死死地盯着姜婉。
“本宫是个什么东西?本宫哪里是东西…本宫,是大商皇后,姜梓童!”
风昊咂吧下嘴,转头看向姜婉,见她也是一脸茫然,不由笑了起来。
“所以,皇后娘娘,你怎么到这小河,做了个河神?”
河神微微一愣,不屑笑道:“本宫本就是河神,什么叫到这…小河?你说本宫的河…小?”
河神微微眯眼,语气森然,手中两把半斧子,隐约闪着晦涩灵光,“就凭你们三个凡人,也敢质疑本宫?!”
说罢,河神轻轻笑了起来,看她忽喜忽怒的样子,倒更像是疯了。
“本宫向来不杀女子,不过…万事皆有例外。这位姑娘…请你上前来,死一死,可好?”
风昊侧挪一步,横在姜婉身前,“向来不杀女子?怎么,这河不是府南河,难道是斧男河?”
河神微微一愣,随即猖狂大笑,“不错。本宫便是要杀光天下男人,让你们这些狗男人无法三心二意,无法口是心非,无法…”
“为所欲为!”
说罢,河神拎着金银双斧猛地踏前一步,斧刃寒光闪烁,横里劈出一道半月灵气。
“你以为本宫如今模样,是自己选的?还不是你们这些狗男人,为了满足心中妄想造的孽?”
河神宫装尽碎,露出去内里腐朽败坏水一样的身躯,长发更是如蛇一般舞动,“哈!今日如此之巧,竟然让本宫遇到了正主!”
“不杀你,不足以泄本宫心头之恨!”
姜婉从风昊背后挪开,继而上前一步,仰头问道:“死则死亦,倒是河神娘娘可否告知,那狗男人是谁?”
河神面目狰狞,冷笑一声,刚想开口却突然警觉,“想诓骗本宫?本宫岂会上了你的当?!给我死来!”
河神说罢,双斧在前,人随其后,直奔姜婉。
风昊听了几句,心中也是疑惑丛生。
从这河神的话里意思来看,她眼下的模样,并不是自己选的,甚至可能是被迫如此模样?
而河神此时表现,似乎十分厌恶男子,再加上她口中所称“狗男人”,这事似乎是因为一男人而起?
风昊“啧”了一声,是说,某个男人用些特殊法子,将河神模样给变成了大商皇后的样子?
而自己本打算过来瞅瞅这府南河有什么特殊,却因为正主大商皇后在身旁,引动河神愤恨,让她冒出来杀人了?
风昊轻笑一声,“如此也好,只要知道谁让河神变成如此模样的,不就有线索了?”
那现在该做的…
风昊散开灵觉,试探一番头顶弥漫着的水气,果然,其不光有引动风雨的作用,还稍有些隔绝窥探的作用。
看来,这河神虽然碍于一些事情被迫成了这副模样,但也不是完全“顺从”,否则此时何必隔绝外界窥探,伺机下手?
只是这,正好顺了风昊心思。
眼见河神疯婆子一般挥舞着双斧直奔姜婉,风昊一脚踏前,一步之下瞬间到了河神面前。
在河神还来不及反应之时,扭腰摆臂,一拳当空砸下,竟直接将河神给砸进了脚下河水之中。
府南河汹涌河水先是向两侧猛地炸开,随后被一只无形大手又拽回了河床,河神水流似的身躯,缓缓升起,面带怨毒。
“修者?呵,果然,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罢,河神面目逐渐扭曲,身躯更是如水扭动,转瞬间,竟换了副模样。
不再是姜婉模样的河神,水质身躯缓缓分开,头上顶着的,是无数生锈的斧刃,身上嵌入的,依旧是无数各式斧刃。
有铜的,有铁的,甚至还有银的,偏偏这些斧刃中,没有一个金的。
河神爆开灵力,满天灵压如万山压顶,若不是风昊随手布下的雷火双结,郭狗和姜婉说不得会被直接压成碎渣。
“那么,你们来我这里,也是为了法宝灵材吧?呵呵呵,说吧,你丢的,是这把同斧子,还是这把银斧子,或是这把…金斧子?”
风昊看着河神手中,并没有斧刃的所谓“铜斧子”,微微摇头。
“你堂堂一个河神,看着也有归元境的实力,是如何混到如此地步的?”
河神微微一愣,本就狰狞的面容愈发狠戾起来,嘶吼之下二话不说,挥舞金银双斧直斩风昊。
灵涌境,莫说对上归元境,便是对上其下一境的止水境,也是凶多吉少。
何况归元境开始,像结丹那种请各宗门武神附体的能力,便没有了时间限制,且现世的武神各项能力大幅提升,无限接近本尊。
风昊虽然修得是八卦混元功,一路走来,也越境杀过不少人,但灵涌与归元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可此时的风昊,却丝毫不惧。
倒不是因为有个成熟美人,在身后看着。
而是…
拥有归元境实力的河神,自然不单单只能请什么武神附身,更会逐渐窥透某些属于他们自身功法的法则。
而到归九元,参透这些法则之后,便是他们金丹大成,迈步半步仙人之时。
河神嵌入头顶的斧刃灵光一闪,直接笼向风昊,“嘿,修者又如何?在我‘溺水’神通之下,也不过是个待宰羔羊罢…”
河神话音未落,被腐败河水裹住,本不应该能活动自如的风昊,一脚迈出,扭腰摆臂,再一次将河神砸进了水中。
河水照常两侧炸开,只是此时,却迟迟没能被拽了回去。
片刻过后,河神如蛇长发中,一蛇眼缓缓睁开,随即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个小小的灵涌境,竟然…竟能…这不可能!”
风昊丝毫不想搭理河神,临阵给对方讲解自己的招式和内含规则?怕是zz都做不出来这么蠢的事。
风昊见河神色厉内荏,想冲上来又由许多顾忌,不由笑了笑,问道:“看你的样子,十分恨男人?为什么?你学了拳法?”
河神愣了一瞬,随即不顾形象猖狂大笑,“怎么?我不该恨男人?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风昊“嘶”了一声,无奈摇头,不得不说,这河神眼下的模样,着实有些…骇人。
不知道她本体到底是如何的,但以腐坏河水为身躯,多半是为了掩盖身上伤痕,而那些伤,虽然大小形状各异,但都是斧子砍的。
河神冷哼一声,“曾几何时,我一时无聊,见一樵夫不小心将斧子掉入河中,我便取了金银铜三把斧子试他。”
“呵,那樵夫也是个老实人,只要他的破斧子。我见他老实,便暗中关照于他,让他娇妻美妾,顺风顺水。”
说罢,河神突然疯狂大笑,“谁想到,谁曾想到!这人,终究是会变的!他得了好处,不思回报也就罢了,反倒…”
“反倒…!”
河神说着,突然怒喝一声,抱头钻入水中,巨大浪花溅起,险些将风昊淋了个透心凉。
风昊冷哼一声,两脚分踏阴阳,脚下两仪生,八卦起,血色八卦飞速旋转之下,一扇淡紫幽门猝然而现。
风昊手持鬼皇印,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面庞竟让潜伏河水之下的河神心惊胆颤,“说说,那人,姓甚名谁?”
河神头颅裂开,一铜斧在其黄白脑海中四处穿梭,而河神也是拼劲全力,才能在鬼皇印的威压下抬起头。
只是河神只抬头刚看了风昊一眼,脑中瞬间如一柄攻城撞锤在其中肆虐一般,脑花都被撞了个稀烂。
无奈之下,河神只得低下头去,这才缓了脑中剧痛。
本碍于某些原因,无法开口的河神,竟也在鬼皇印浩瀚之力下,挤出一字…
“沈…”
说罢,河神哀嚎一声,瞬间隐没于河水之中,紧接着,笼罩府南河的一层淡淡薄幕,也消失不见。
风昊收了鬼皇印,看着河水逐渐恢复平静,又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窥探之后…
姜婉上前几步,见风昊面色阴晴不定,还以为他受了暗伤,不由轻抚其背,另一手按在他胸膛。
“弟弟,你莫是受伤了?”
风昊冷哼一声,随手布下个雷火结界遮拦河中可能的视线,把姜婉横里抱在怀中,撒腿就跑。
郭狗一看,哪里肯落与人后?甩起火腿跟着风昊逃之夭夭。
灵涌虽然可以凭借灵力御空,但逃之夭夭这种事,哪好在天上那么招摇。
三人奔出十几里地,风昊伸长脖子回头看看,这才安心叹了口气,“他娘的,差点阴沟里翻船。”
姜婉被风昊抱在怀中,他跑得本就快,又兼风大,惹得姜婉不得不把俏脸埋在风昊怀中。
姜婉虽然成熟美艳,混迹于皇宫大内多时,但男女之事,得益于纣王对她的不闻不问,这方面还是个雏儿。
此时被人抱在怀中,心中虽然想“成熟”淡定一些,但终究抑制不住心跳,连带着面泛红晕,娇艳如滴。
此时见风昊停步开口,挣扎几下,从他怀中落地,抿着嘴问道:“怎的了?我看弟弟把那什么妖怪,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会翻船?”
风昊缓了几口气,嘿嘿笑道:“婉姐有所不知。”
“那河神,本身已有些道行,但似乎是因怨恨而入了邪道,将沉尸于河内的冤魂幽鬼之力收为己用。”
“所以这货半仙半鬼,邪异非常,但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她刚才只用了幽鬼之力,所以我揍她还算轻而易举。”
见姜婉不明所以,风昊笑了笑,也不瞒着她,“鬼皇道,婉姐以为是闹着玩的?”
“天下幽鬼,在我面前天生矮半截,所以嘛…”
“嘿,这货刚才若是开窍,换个法子对付我,说不定今朝还真不一定讨得了好,啧啧,可惜,还好我跑得快。”
姜婉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弟弟心倒是大,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风昊突然收了笑,冷哼一声,“原本这河神,这沈什么,都与我无关。可是嘛…婉姐不好奇?为何那河神,与婉姐长得一模一样?”
“刚好,今儿似乎在城中,见过一个姓沈的。嘿嘿,姐姐不想去查一查?”
姜婉叹声气,温柔笑道:“弟弟想做什么,姐姐还拦得住?依你便是。”
风昊眨了眨眼,下意识地看向姜婉胸前,惹得姜婉面色羞红,“天色暗了,早些启程吧。”
说罢,转身便走。
风昊笑了笑,便也跟了上去,这已为人妇十余年的妞儿,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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