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迷情杀意(1)
案发当日
丁零零,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
时间正是夜里9点。
“喂,您好,这里是青阳市公安局110报警指挥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我要报警,刚才有个男人闯进我家,杀死了我丈夫……”
“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吗?”
“我、我现在和我女儿躲在卧室里打电话,那个人好像已经走了。”
“您住在哪里?”
“西郊路118号5楼503房。”
“好的,请你继续待在安全的地方不要离开,警察很快就会赶到。”
几分钟后,两名正在西郊路附近巡逻的巡警赶到了现场,在确认报警人所言属实之后,立即把情况报告给了局里。
不大一会,刑侦大队大队长范泽天带人赶到了现场。
西郊路已经靠近郊区,118号是一幢五层高的旧楼,
范泽天走进503房,屋里亮着灯,电视机开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狭窄的客厅中间,一个年轻男人仰面倒在地板上,看上去像是胸口被人刺了一刀,鲜血流了一地。
先前赶到的两名巡警,一个在客厅里看守现场,另一个在后面卧室里陪着一个年轻女人。
女人面容娇好,但此时脸上却写满了惊惧之情。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已经睡着了。
法医老曹上前察看了一下,确认倒地男子已经死亡。
他戴着手套,扒开男子的衣服,一边观察死者身上的伤口,一边说:“应该是被锐器刺穿心脏,失血过多而死亡。凶器嘛,应该是一把单刃的水果刀。”
范泽天走进卧室,那个巡警朝他点了一下头,指指那个女人说:“就是她报的警,外面的死者是她丈夫。”
那个女人急忙把手里的孩子放到床上,抽泣着站起身。
范泽天问:“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女人的身体还在发抖,看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她揩着眼泪说:“今天晚上,我们刚吃过晚饭,正在家里看电视,忽然有人敲门,我丈夫起身去开门,一个男人走进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掏出一把水果刀,往我丈夫胸口刺了一刀。我丈夫中刀倒地,我也吓坏了,赶紧带着女儿躲进卧室,关紧了房门。凶手撞了几下门,没有撞开。后来我听到脚步声,知道他走了,才想起打电话报警。”
范泽天的助手、正在一旁作笔录的女警文丽抬头问了一句:“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我……”
女人看了一眼外面客厅丈夫的尸体,目光垂了下去,摇头说,“不认识……”
范泽天又问了一些情况,知道这女人叫王婕,她丈夫叫秦启明,两人都不是青阳本地人,原籍在贵州省。秦启明在一家酒楼做杂工,王婕无业,在家里带孩子。
深夜11点多的时候,现场勘察工作基本结束,没有搜集到什么与凶手有关的重要线索。
现场也没有找到作案的凶器,估计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范泽天走出大楼看了一下,这是一栋专门用来出租的旧楼,每一层有四间房。五楼只有王婕他们一个住户,其余三间房都是空着的。
警方问了一下其他楼层的住户,都没有注意到今晚有什么陌生人出入。
王婕的爱情故事
我叫王婕,我出生在贵州省一个贫穷落后的小村庄里,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生活十分贫苦。有道是贫贱夫妻百事哀,正是因为家庭情况不好,父亲和母亲经常吵架,自我小时候开始,家里就没有过过一天太平日子。
我十岁那年,爸爸和妈妈终于离婚了。
妈妈扔下了弟妹却带着我,改嫁到了外乡一个叫刘景红的光棍家里。
妈妈嫁过去后才发现,刘景红其实是一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家伙。
妈妈在这个新家的遭遇,比离婚以前更惨。
刘景红心狠手毒,几天时间妈妈便被他驯得服服帖帖,在他面前骂不敢还口打不敢还手,只能逆来顺受,有泪往肚里流。
有一天半夜里,我忽然被隔壁妈妈房里传来的凄厉的惨叫声惊醒。
我忙爬下床,来到妈妈的房门前,从门缝里悄悄往里一瞧,只见昏黄的油灯下,刘景红把妈妈绑在床柱上,手里拿着一根皮带,正在一下一下使劲地抽打着妈妈的下体……
从这天晚上开始,我便几乎天天晚上都做恶梦。
在妈妈的惨叫和永无止境的恶梦中,我渐渐长大了。
但我却发现,随着我年龄的增大,继父看我的目光也越来越复杂了。
有时候,我关着门在房里洗澡,他也会借故推门进来,说是要拿什么东西,但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却总在我少女的胴体上扫来扫去,使我又羞又窘。
有一次我告诉了妈妈,但她却只是叹口气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家境的贫寒,生活的凄苦,却阻挡不了一个少女的正常生理发育。
十六岁那年,正读初中三年级的我已出落成一个胸脯丰满身材苗条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而那件令我第一次感到耻辱不堪的事,也就在这时发生了。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复习功课到深夜的我,刚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睡着睡着,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头恶狼扑在我身上,狠狠地扯着我的衣服,撕咬着我雪白的肌肤……
我心里猛然一惊,急忙睁开眼睛,借着窗外闪电的光芒,我竟真的看见有一个光身子的男人正淫笑着压在我身上,而我身上的内衣也早已不知所踪。
再一看,这个禽兽一样趴在我身上喘着粗气的男人,居然正是我的继父刘景红。
我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完全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拼命地哭喊着,大声向妈妈求救,但隔壁房间仅仅只传来了妈妈的两声长叹。
面对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妈妈也无可奈何呀!
见妈妈没有动静,刘景红更大胆更得意了,淫笑两声,张口便向我脸上亲来。
我又惊又怒,又急又怕,不知哪来的力气,双腿拼命一蹬,竟将他像死猪般蹬到了床下。
等他爬起再度扑过来时,我却已连滚带爬地跳下床,跑出房间,冲进厨房,猛地抓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刘景红被我吓了一跳,但仍不死心,还想扑过来。
我举起刀颤声道:“你、你再过来,我、我就一刀砍死你!”
他吓唬我道:“快把刀放下,砍死人是要坐牢的,你不怕么?”
“我不怕!砍死你,我再自杀!”
他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一见我挥舞菜刀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顿时软了下去,心有不甘地看我一眼,咽了一口口水,讪讪地走了。
很快,隔壁房间就传来了妈妈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躲在被子里,泪水无声地流着,为自己,也为我那苦命的妈妈。
从这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要把菜刀拿来放在枕头下面,才能安稳睡觉。
经过这件事之后,继父对我的态度老实了许多,只是妈妈身上的伤痕却更多了。
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看似平静的生活背后,却隐藏着一场看不见的阴谋。
那年夏天,我刚参加完中考回到家,正为自己在考场上超常发挥考出了好成绩而暗自高兴时,继父却忽然对我说:“阿婕,快去收拾一下,明天隔壁村的姜麻子要娶你过门。”
“什么?”我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明天就要做新娘了,快去收拾收拾。女人家,人家女,养得再大终究是别人家的,读那么多书干什么,终究是个赔钱的货。”
继父说完,打着酒嗝又跑去跟人家玩牌赌钱去了。
我一脸莫名其妙,一问母亲才知道,最近继父手气不好,在牌桌上老是输钱,最后输红了眼,把我也输给了邻村光棍姜麻子。
姜麻子三十多岁了,是这一带有名的二流子,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好事不做坏事做尽。
我听完,差点昏倒在地上。
妈妈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泪如雨下:“婕,咱娘儿俩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哇……”
我咬牙说:“妈,我们不能听任这个恶棍的摆布!我、我要逃出去!我再也不想见他的面了。”
这天晚上,我胡乱收拾了几件换穿的衣服,在妈妈的帮助下,从后门悄悄溜了出来,准备乘夜出走。哪知刚走出后门,就被继父拦住。
原来他早已算好我会逃婚,怕我走掉明天姜麻子不会放过他,所以一直暗中守在后门口。
这一夜,他把我反锁在房间里,看守得死死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来不及吃一口早饭,姜麻子就带领一队人马敲锣打鼓地来迎亲了。
我死活不从,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又怎是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的对手?
很快,我便被他们架上了一辆破旧的摩托车。
我拼命地踢打挣扎哭喊着,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帮我,包括我那亲生的妈妈,她也只能倚在门框上望着我被他们强行架走越去越远的身影,默默地流着泪……
姜麻子指挥着那一班如狼似虎的朋友把我架到他家,把我反锁在房间里之后,就吆喝着拉着他们喝“喜”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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