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残魄压主魂——凶险
“两点。一是,他真的没杀人,师傅说过不能烂杀无辜;二是,我寻思着让他回去传个话,长留不是妖魔死敌,只是为民除害。”
白斐咽下了后半句,她怕师傅说她自作主张。
“不论如何,注意安全。”白子画倒也没有戳穿她,这成了一个两人互相保存的秘密,直到最后。
白斐每天都去世尊那里,终于把世尊弄烦了,给白子画扔了回来。
“师傅,世尊让我以后不要去了。他说你爱怎么教就怎么教,就算堕仙也不管了。还说,”
“还说什么?”白子画正在练字,那样宁静想和的高坐于书房之上。
“还说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冒,气死他了。”
白斐小心翼翼的等着白子画数落,结果什么都没有。
“去练琴吧,过些日子你就回去了,那百辟剑法有的是时间练,师傅再教你几首曲子,遇到危机也好有些变换。”白子画收了笔,起身往门外走去。
白斐在绝情殿里那是把白子画的每个字都仔细记好,哪有世尊说的那般。
白斐坐好,白子画在她身旁坐下,一个音一个音的教她弹准,然后怎么变换更有力,怎么收住最后的真气。
那一天,白斐学会了很多,也知道了白子画的用心良苦。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日落十分,师徒俩琴声悠扬,“师傅,遇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白子画没有回应,依旧专注琴上,只是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师傅?”
“嗯?”
“为什么长留掌门不能娶亲?不能恋爱?”白斐问的这个问题在白子画看来十分的煞风景。
“长留庇护六界苍生,有了妻子就有了牵绊,有了执念。长留掌门只能有大爱,不能有小爱。”白子画淡淡的说着,不带一丝喜或忧。“其实,门规里并无掌门不能结婚之说。”
矿机!
白斐几乎脱口而出的为花千骨名不平。但终究忍住了。
“师傅,你收了我,是不是也有了羁绊呢?”半晌,白斐才再次开口。
“算是吧。所以,我此生只收一个徒儿。”白子画此刻坐在身旁,又远在天边,“你看什么?”
白斐眼神有些迷离,并不是爱恋,而是疑惑。
“师傅,在给我讲道理的时候我感觉你好远,远的让我够不到。可平日里我又觉得你好近,我在哪里都能感觉你在身旁。”白斐不知怎么形容,干脆大白话的说出来。
“是吗?”白子画也不解释,抚琴而曲,琴声悠扬。
“师傅,大爱让人远不可及,小爱才能感受得到啊。”白斐眨眨眼睛,视线里却飘过东方彧卿的身影。
不可相信的揉揉眼再看,一切都还是那些。
“师傅,我刚才眼花看见东方彧卿一身鲜血,还抱着千骨师姐,我眼花了吗?”
白斐转头,待对上白子画的眼睛时,心里钻心的疼,“白子画,我恨你!”
亲耳听着白斐口中发出花千骨的声音,还有那妒恨的眼神,白子画大惊。
“小斐,怎么了?”
白斐喘着粗气,捂着胸口,“师傅,我心里好疼,钻心的疼。”
看那声音只是一瞬便消失了,白子画也是心有余悸。看着山下那熟悉的身影,心中竟有了怨恨——东方彧卿,你何苦为难我两个徒弟,让她们都不得安宁。
第二天,白斐早早来到书房等白子画。她要问个明白。
“师傅,昨晚,我怎么了?”
“东方彧卿使了法术,换得小骨一丝神智,不用担心,他也只能使这一次。”白子画心里并非面上这般淡定,因为他感觉到花千骨的那一魄,刚好是被爱情冲昏了头的阴郁的一魄,也是最为妖神的一魄,这对于白斐来说,并不是好事。
“师姐真的恨你吗?”白斐喃喃自语。
“如果有一天她占据了我的身体,会不会趁着师傅不备伤了师傅呢?”白斐想到这里惊起一脸冷汗,“师傅,这铃铛是我独有的,如果有一天我来到你这里,铃铛不响,你就不要当做是我,如果师姐要伤你,你杀了我便是。”
白子画见白斐说出这般话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生气了,“一魄永远不会赢过主魂,你好好修行便是,哪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没想到,白斐这日里随便一说,他日却都成了真。东方彧卿昨夜便是来示威的。
没过几日,白斐便收到了南云踏雪的传音,洛河东终于看够了,准备再度捉妖。
白斐欢呼着御剑而去。
站在绝情殿上的白子画一脸忧容,那东方彧卿到底用了什么法术,竟然让一份残魄压制了主魂,这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事情啊!
自此,白子画收集了许多资料,想分离掉花千骨的那一魄,可惜,都没有办法。
白子画开始担心,如果有一天杀阡陌准备停当,抓了白斐去承载那剩余的洪荒之力,花千骨的那一魄会不会借力完全压制住白斐的主魂,然后,退化成妖神花千骨,那个只剩恨意的花千骨。
……
重庆城里,白斐一路风尘仆仆之后,坐在酒馆里听着洛河东吹牛。
“是啊,仰慕洛东仙威名与伟岸的仙女和凡间女子多如天上星辰,可惜洛东仙一心修行,不理凡情,伤了好多仙女的心呢!”白斐的马屁啊,拍的真好。
洛河东听的飘飘欲仙,满脸是笑。
“我就说嘛,还是女徒弟招人疼。老白,别看了,你家徒弟少一根头发你拿我是问便是。”洛河东对着空气一顿数落,什么白子画一直不放心啊,是对他品行和能力的鄙视啊什么的。
纳尼?师傅又在知微,岂不是我拍马屁被看个正着,还是那么不靠谱的话。
想到这里,白斐也觉得心虚了,悄悄传音给白子画,“师傅,我就是偏他去捉妖啦。”
“丫头,如果有天你那脾气古怪的师傅不要你了你就来找我。”洛河东对着知微的角度一仰头,笑的豪放。
“师傅为嘛不要我啊?要是那样肯定是我犯大错,我小命八成要给诛仙柱上上色。”白斐又开始了碎碎念模式。
“你不是上过诛仙柱了吗?”洛河东倒是消息灵通。
“师妹犯了何错,竟然用上了诛仙柱?”南云踏雪一脸惊奇,他印象里上一次诛仙柱上的还是花千骨。
“去给杀阡陌送小命,结果人家不收,用了流光琴逃了回去。”洛河东喝了一大口酒,摸一把嘴继续讲,“丫头啊,你知不知道老白差点气疯了。自从花千骨那丫头之后,他看人可重于那些个神器啊!不过,才给你三颗消魂钉,私心太重了。”
“为何要去送命?”南云显然不知道白斐的事情。
“我身体里有千骨师姐一份残魄,杀阡陌想要,我想拿这个换六界安宁。”白斐静静的说出缘由。
“傻丫头,”南云踏雪过去摸摸她的头,“仙魔两届并不是杀阡陌一人可以决定安宁的。就像你师傅也代表不了整个仙界,所以,守好你的小命就好。”
“是啊,[em]e258389[/em]
头。如果你再出个什么事,恐怕白子画真的会堕仙也维持不可知。”洛河东竟然也有了感慨。
“师傅果然不应该收徒,这样有了牵绊,就有了弱点。”
“又犯傻,你完全可以成为尊上的左膀右臂的,为何一定是累赘?”南云踏雪总给人一种阳光般温暖。
“哎呀,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可是,我好懒的。”
看着瘪嘴郁闷的白斐,南云踏雪笑的明媚,他的笑容永远像是春天的午后,干净,温暖,又不会炙热到烫伤了别人。
“洛东仙,今天可去捉妖?”终于把扯了八万里的话拉回正题,白斐也是不容易。
洛河东朦朦胧胧的胡乱应付一句,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
白斐急得跟小猴似得,我火急火燎的赶回来,马屁也拍了,你就这样睡着了吗!
“没事,晚上捉妖,不耽误。这次师妹想捉什么?”南云踏雪接过话题,好哄白斐笑笑。
“食人妖太大了,我们捉小的,跟我们一般大小好不好?”白斐比划着形态大小。
“好,今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南云踏雪依旧笑着,煞是好看。陪着白斐映着绯红的小脸,还真有些小情侣的模样。
半夜三更,洛东仙醒了,甩甩脑袋,大咧咧的吼,“走了,干活了。”
看着似醉非醒的洛河东,白斐也是无语。看来还是自家师傅靠谱啊!
“咦?”洛河东在大街上就摆手让后面两只停下,“这侯府里有妖?”
白斐顺着洛河东眼神寻去,那侯府二字大匾高悬。虽不知是何大族,可定然不可小觑。
“师傅,侯府乃皇亲国戚,我们不好擅自闯入。”南云踏雪太了解他师傅的为人处世了,要是不拦着八成就是一跃而入,最后还不知道会不会被误会成贼人呢。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云崽子,敲门!”洛河东嘴里还是有着浓浓的酒气,浑身撒着“不靠谱”三个字!
此刻我想师傅啊,特别想,灰常想!白斐还是喜欢白子画那种万敌临于身前而静若处子、运筹帷幄的行事风格,这洛河东的套路也太随便了些。也太胡闹了些。
当当当。
南云踏雪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又白皙,乍看之下完全不像习武之人。
“侯府宴席,三位可有帖子?”黑漆漆的木门沉重的开启,散发出一阵奇怪的香味。那小厮一身华服,看得出侯府的奢侈程度。
南云踏雪下意识的屏息退后,给洛河东让出位置。
“我是洛河东,怎么,吃不得你家侯爷一顿酒?”
“原来是国师,小的有眼无珠,国师爷里面请,少爷小姐里面请。”洛河东的名声果然好使,作为皇帝轩辕朗的嫡亲师傅,在这蜀国还是相当有地位。
“师兄,为何半夜酒席还未散?”白斐疑惑,却并不知屏息。
“师妹小心,用内力护住口鼻,这香有问题。”南云踏雪见白斐一点不设防也是出言提醒。
听闻南云踏雪一番话,白斐才发觉这空气里隐隐有种香味,仔细再闻,像是菊花清香,但是再闻便觉得苦涩。
“这香,好熟悉,又好纠结。是谁?”白斐还未细想,已经进入正堂,那莺歌燕舞、烛光摇曳里坐着的倾城美人,却是紫熏仙子。
“怎么是你!”洛河东声音清明了不少,想是酒也醒了。
“洛东仙,又见面了。这身后的尾巴,多了一条呢。”紫熏声音轻盈温婉,笑容温婉。
明明闻着有妖气,怎是这紫熏浅夏。
见洛河东站在当厅不动,眼神炯炯有神,内力集结,南云踏雪静静的将白斐护于身后。
“东方彧卿,你难道不想见见你日思夜想的花千骨吗?”紫熏浅夏一丝邪魅、一丝妩媚,对着空气说,又像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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