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追求
她所追寻的从未改变。
人类是愚昧无知的，面对浩瀚的宇宙毫不羞愧的喊出“我是世界中心”，哪怕面对这世上许许多多不同于他们的超能力者和外星人，这个种族也依旧抱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没人性！所以他们低于我们”
精神胜利法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符合人类的需要，打不过？那就找“人类独有”的事物站在你的高处出言讽刺，何其愚蠢何其狂妄，试图将万事万物都用人的标准来定义，用人的眼光去判断。
人是伟大的。
这样的观念一代一代的灌输下去，傲慢的种子不断传承，以至于他们不管面对什么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样子，试图去征服去控制那些自己无法理解，也绝不可能理解的东西。
她愿意燃尽生命来追寻真理，哪怕只能窥见那小小的一角就已是恩赐，人类的大脑注定无法去容纳更多，对此她心满意足。
“人不过是一粒微小的尘埃亲爱的莱克斯先生”
耳畔是变得朦胧的女声，他站在虚空中，茫然而已失控的注视着那些超出理解的东西。
【看来他不需要进行sc了】
嗯哼。
端坐在对面沙发上，奥拉发出一声鼻音。对于总裁究竟看到什么她完全不关心，反正都是kp在操作，她还没有尝试利用这次的身份进行召唤。
【我不建议你那么做】
这个她当然知道，上次召唤克总纯属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强行开了个口子的结果，虽然目地达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很憋屈。
“kp你真的没趁机搞什么事情嘛？”
【当然】
奥拉下意识捂住胳膊，手腕处空空荡荡，那里原本带了什么吗？这时对面的男人出现了痉挛的症状，看样子快醒了。
卢瑟感觉很不好，在奥拉·伊斯塔说完那句话后，他就突然被甩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尖锐的噪音直直钻进鼓膜带来巨大的眩晕感，胃部也在不断收缩让他有些恶心。
“你认为人类真的能直视宇宙吗？”
白光突然在眼前散开，失重感与窒息感同时袭来，卢瑟感觉自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但眼前的一切又是那样让人费解。
一点光圈将星海的光芒也被掩去，看见什么听见了什么大脑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那数量庞大的、没有尽头的知识与信息不断的进入再流出，冲击着这个人类可怜的、脆弱的意识。
“很有趣的体验不是？”
遭受了冲击的男人喘着粗气，恐惧还未消退，看着他的狼狈样，奥拉笑出声。
“我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可幸福极了，小莱克斯先生。”
她站起身走到对方身后，倚着沙发注视着被铅层隔绝的落地玻璃窗。
“…在见识到真理后，只会对自身的渺小升不起任何的反抗”
“请问你现在还坚持那幼稚的想法吗？”
〔那是一个由无限存在与自我组成的事物，所有一切皆在它之中，而它也存在于所有一切之中——那并非仅仅只存在于一个时空连续体里某个东西，而是与一切存在那无边无际的范围中赋予一切生机的终极本源相联在一起——最终，这是一个没有限制，同时也超越了一切奇想与数学逻辑等等的绝对范围。〕
这就是她所追寻的，所渴望的。
不自觉地走神让奥拉再次感到迷惑，如果说是自己这次的角色背景设定，但为什么她总会觉得其实自己真的有见到过那样的景象呢？
另一边，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的康斯坦丁终于成功抵达哥谭，迎接他的是苦大仇深地黑漆漆。
“咳”
满身狼狈的法师点上烟，他对这人又遇到什么没兴趣，当务之急是解释好那个教授以及她背后的外神。
“长话短说”
他吐出烟圈，难得蝙蝠侠愿意把自己收集到的情报分享出来，他草草扫过去，在注意到对方对于他养子的特别关注后挑起眉毛。
“密大一向不正常，能平安混到教授职位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康斯坦丁抽出那张漂亮的履历放在两人面前。
“那里是离‘神’最近的地方”
见蝙蝠侠皱眉，他补充到，“那可不是人类理解中的神，来自宇宙无法被解释也无法接触的‘外神（outergod）’”
“那里的倒霉学者们时不时就会因为探知过度发疯或死亡，而她——”
想起自己一路上的遭遇和探查到的情报他只觉得头大，这女人现在可能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信奉那种存在的邪教致力于召唤它们降临，一般来说不同的神明有不同的召唤物。她的导师生前得到了一件用作研究，但不久后就受袭身亡。于是她追着那群邪教徒来到了你的地盘。”
就是不知道仪式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康斯坦丁面无表情的想到，手上的打火机一开一合，邪教为了获取力量活祭是最快捷成本最低的方法，而想屏蔽掉非魔法侧的老蝙蝠也很简单。
“钥匙”
蝙蝠侠开口了，结合杰森所见所闻得出的情报，奥拉在于邪教首领对峙时提到的钥匙很大可能便是那信物。
“钥匙？！”
但没想到康斯坦丁反应那么大，仿佛听见了不敢置信的消息一样猛地站起来，“我就知道不该掺和这事，钥匙…居然是钥匙，她居然没有死？这是什么好运气！”
蝙蝠侠：……
“罗宾见过她和邪教头领因为信物归属产生矛盾，随后他便因为进入了对方的记忆昏迷了半个月。”
哥谭的黑暗骑士抿嘴，“我希望你能为他检查一下。”
“啧”
大麻烦。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被眷顾了一下获得知识的程度，很有可能已经变成了分身或者代言人一样的存在。
答应了给罗宾做一个检查，康斯坦丁看着哥谭常年阴沉的天空，隐隐有了种会发生大事的预感。
“不过啊，她很大可能是看上你家小孩子了，考虑美男计不？”
他得到了熟悉的“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这两天罗宾正和自己的父亲因为是否再接触对方闹矛盾，康斯坦丁精准踩雷。
“不”
被电子处理后嗓音低哑的男人说到。
“我不会让他再去接触那样的危险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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