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怎会毁你清白?
此事瞒得住吗?这些尼姑们皆已知情,纵然她们一心向佛,可难保没有一些嘴快的往外传。
即使她们不说,这消息应该也会泄露出去,她若刻意隐瞒,到时候卫临风反倒会指责她心中有鬼,借题发挥,给她泼脏水!
与其被动的被人指责拆穿,倒不如主动道明此事。
“错不在我,我是受害者,为何要隐瞒?我要找出凶手,将他绳之于法!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无视即可,反正我问心无愧!”
卫夫人能有这样的决心,妙慧师太深感钦佩,只是这尘世间对女子的贞洁格外重视,哪怕受害的是女子,也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但愿卫夫人能撑过这场腥风血雨吧!
徐意真当然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可那人敢做出这种事,目的就是为了毁她的名声。哪怕这些小尼姑不多嘴,估摸着那人也会散布消息出去,诋毁她的名誉。
既然这场劫难躲不掉,那就干脆主动出击,彻查到底!
起初李序以为徐意真会因为在乎流言蜚语而退缩,默默瞒下,未料她竟能正视这件事,且态度如此坚定!
既然她勇往直前,无所畏惧,那他也会配合查证此事,
“那贼人不止伤了你,还对本王动手,本王会派人继续搜查他的行踪,若有什么消息,再差人知会你。”
徐意真福身道谢,“有劳荣王殿下。”
安排好之后,徐意真先行告辞,离了庵堂。
那会子李序本想借机悄悄去找他姑母,然而此事一闹庵堂这边不再留客,李序没理由再继续待下去,只能先行离开,改日再找机会。
守在马车边的沈进得知夫人出了事,自责不已,他只恨自己没有跟进去,随行保护夫人的安全。
“庵堂本就不许男子随意进出,我们都得按规矩行事,谁也料不到今日会出事,怪不到你头上,你无需自责。”
徐意真闻声劝说了几句,而后乘坐马车,回往卫家。
回到宁顺院后,秋梨让人备热水,徐意真沐浴更衣,而后让人准备笔墨,她要将那凶手的画像画出来,哪怕他蒙着面,至少她看到了他的眉毛和眼睛,这也算是一条线索。
她正会聚精会神的画着,卫临风走了进来,问她今日出行是否顺利?“今儿下雨了,你八成也淋雨了吧?让人煮些姜汤,以免着凉。”
徐意真没应声,她还在继续作画,卫临风瞄了眼,发现她画着一个蒙面的男人,不觉诧异,
“你画的是什么人?”
徐意真坦言道:“凶手。”
“凶手?什么凶手?”卫临风一听这话,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你遇到劫匪了?”
徐意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算是,但他不劫财,只劫色。”
此话一出,卫临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若只是劫财也就罢了,如若劫色,那意真她岂不是……?
卫临风不敢深思当时的情形,他立即将她手中的笔抽了出来,扶着她的双肩紧张询问,
“劫色?那你没事吧?”
卫临风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只见意真已换了一身衣衫,与早上出门穿的衣衫不同。
撒一个谎,需要无数的谎言去圆,徐意真不愿去扯谎,直白告诉他,
“那会子雨下的太大,秋梨去先回马车上拿雨具,我在庵堂等待之际,突然被人捂住口鼻,与此同时,我闻到了一股异香,紧接着我就被人抓到了地窖之中……”
听到一半儿的时候,卫临风暗叹不妙,他以为意真被贼人毁了清白,可听到后来,他才惊讶的发现,居然有人相救!
卫临风庆幸有人救了意真,可当他得知救人者居然是荣王之时,他的心瞬时又凉了半截,
“你的意思是?荣王救了你,但他也不小心中了药,你与他在地窖之中,孤男寡女,单独待了将近半个时辰?”
卫临风的神情写满了质疑,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徐意真一清二楚,“当时地窖的盖板被贼人锁上,我跟他都出不去,只能待在那儿,但我与他并未发生任何事!”
“你不是中了那种药吗?他也中了药,我知你忠贞,必然誓死不从,可荣王他会放过你吗?中了药的男人失去了理智,他若做出什么事,你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反抗得了?”
她就知道卫临风肯定会往歪处想,“是中了药,可荣王用针灸之法将这药力给解了。”
“是吗?”卫临风眸闪狐疑,“我听说这种药只能两人亲热才能解,没听说过针灸还能解的。”
起初徐意真看到李序拿出银针,也曾怀疑过这法子是否可行,“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不懂医术,不了解很正常。”
“荣王他懂医术?”
“我也问过这个问题,他说了,久病成医。”
这种说辞在卫临风听来十分可笑,“他说的话你也信?”
徐意真不是信荣王,而是信事实,“事实摆在眼前,我的药力的确被他解了,那就证明针灸是有效的。”
秋梨附和道:“夫人所言皆是事实,当时奴婢也在呢!可以为夫人作证。”
卫临风缓缓侧首望向她,“你在地窖之中?”
秋梨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这便是卫临风最介意的一点,“所以地窖之中发生什么事,你根本就不知晓,做什么证?”
听出他在质疑,徐意真登时火冒三丈,“卫临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在骗你?我若真想骗你,没必要将此事说出来,既是说了,那便都是实话!”
眼瞧着意真动了怒,卫临风当即改了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我已经跟你解释得很清楚,你却还要怀疑我跟他有什么,好没意思!”
卫临风仔细一想,总觉得不对劲,“今日你去庵堂,偏巧荣王也在那儿,你突发意外,他顺道英雄救美,你不觉得此事很蹊跷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
紧握着杯盏,卫临风沉吟道:“或许这一切是荣王一手策划的,那贼人也是他安排的。”
会是李序的主意吗?徐意真略一思量,便否认了这个猜测,“如若真是他安排,那他应该趁机占我便宜才对,可他并没有,而是用针灸解了药效,所以你的猜测根本就不成立!”
听着她的解释,卫临风心下微酸,“意真,我才是你的丈夫,你为何一再维护荣王,认定他就是个好人?”
徐意真问心无愧,“我没有维护任何人,只是依照事实说话,凡事都得讲证据,眼前的证据足以证明此事并非他所为,你却栽赃嫁祸,莫非人是你派的?”
乍闻此言,卫临风大为震怒,“你怎会这样想?我怎么可能找人去毁你清白?我们可是夫妻!我疼你护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卑劣之事?”
“因为那个贼人认得我,还知道我今日会出现在庵堂,晓得我行程的人并不多。”
卫临风越想越憋屈,满目愤慨,“知晓此事的人不多,可也不止我一个,你怎么能怀疑到我头上?你能联想到我,实在令我心寒!”
卫临风让她心寒的次数还少吗?她只问了一句而已,他何必这么大的反应?
“你现在知道,当你说出质疑我和荣王有问题的话时,我有多寒心了吧?类似那样的话你可不止说过一次。无端的猜忌,着实伤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望你慎言!”
徐意真简单几句话,就将问题推给了卫临风,卫临风的确质疑过,理亏的他无言以对,默了半晌才强辩道:
“我只是在怀疑荣王,并不是怀疑你,我当然晓得你的秉性。”
徐意真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想试探他,但看他的反应没有任何的心虚,眼神并无闪烁,只有愤怒和震惊,他的嫌疑也就暂时排除了。
徐意真违心的道了句,“我没有针对谁的意思,只是在一个个的排除。卫家人晓得我的行程,他们皆有嫌疑,当务之急就是将画像交给官府,让官府彻查此事,找出凶手,揭开幕后主使者!”
她居然要知会官府?卫临风忙道不可,“此事若闹到官府去,肯定会有人对你议论纷纷,影响你的名声。”
徐意真眯眼望向他,直白戳穿,“你是怕影响我的名声,还是怕旁人对你指指点点?”
卫临风眸光微烁,避开了她的视线,而后才解释道:“我这是为你着想!”
实则李序也问过类似的话,但李序问话的方式不会让徐意真感到被冒犯,因为李序为她摆明了利弊的同时,又申明尊重她的意见,不会去干涉。
可卫临风不一样,他是想改变她的想法,根本就不尊重她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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