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吃掉了
“这海贼团真的穷。”两人得出了结论。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管它什么水果，带走就完事了。
“对了，艾斯，这个船要怎么开？你会吗？”夏妮被艾斯拉上了船，才想起这件要紧事。
她会开车，但对于开船，那可完全不懂，而且这船全靠风力，是要操控帆和舵。想想就很复杂，没有学习过，应该随便开不起来吧。
“我学过。”艾斯没有丝毫犹豫，只是说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略带着一丝怀念。说罢他便利落地收锚，解帆的绳索，熟练地拉起船帆。“坐好了。”
夏妮赶紧把狗子南瓜抱在怀里，固定好自己。至于那个孩子早就自己准备了，根本不需要人操心。
风雨迎面而来，波涛汹涌，艾斯却视如无物站在船头，对着一望无垠的大海，潇洒地喊道。“小的们，起航了！”
无所畏惧的声音彻响海面，像是在向这个世界宣告——他来了。
暴风雨终将过去，一缕灿烂的阳光从乌云间隙透了过来，正落在少年意气飞扬的脸上。
夏妮望着他，莫名地有一种预感。
这会是一趟精彩纷呈、绝无仅有的旅程。
至少，她应该会很开心吧。
夏妮也被传染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旅程正是开始。
夏妮收拾着从大船上搜刮来的东西，一边低头问一起上船的小孩。“对了，之前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犹豫了很久才回答，但是声音却莫名地轻。“六条壬晴【1】。”
“喂——夏妮。”艾斯在船头不知干什么，兴高采烈地高声喊她。
两个声音一融汇，夏妮根本听不清。“什么？”
“……你叫我‘晴’就好了。”孩子望了一眼船头的艾斯，改口道。
“晴？晴天的晴，是个好名字。”夏妮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和南瓜玩去吧。我这里整理好了。别担心，如果需要你帮忙，我会说的。”
晴点了点头，蹲下来，抱着南瓜的头，不知道和它嘀咕什么起来。
孩子和狗在一起的画面，永远都这么治愈。
夏妮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两个可爱。
“夏妮——”
得，船头还有个大可爱喊个不停。
夏妮无奈地将手上的东西一收拾，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走了过去。“艾斯，怎么了？”
“这个很奇怪啊。”艾斯示意她看自己手里的鱼竿。这鱼竿还是从大船上搜刮来的。
夏妮不解地看去。
这不就是鱼竿嘛。有什么好看的。何况就算钓上鱼来，也没什么好的，只能吃生鱼片，胃伤不起啊。以后要是能换条船，一定要找有厨房设置的那种。
“不，看下面。”艾斯继续说。
夏妮趴在船舷上，顺着鱼竿钓线往水里看，看到鱼钩上坠着火一般燃烧的果实。她瞪大了眼睛。“等等，你拿那个水果当鱼饵？鱼吃水果吗？”
就在艾斯开口想回答她之前，一条比他们这艘小船更大的鱼从海水深处浮了上来，慢慢地接近。
“嘘！”艾斯示意夏妮安静。
夏妮：等等，你确定？
这鱼可比他们的船还要大，真的钓上来了，这船都得沉啊。
夏妮掐着艾斯的手臂，想阻止他。
但是艾斯纹丝不动，并且两眼放光地碎碎念起来。“好多肉。路飞一定会喜欢这个的。”
夏妮：你这个弟控真的够了！
就在夏妮拼命阻止的时候，巨大的鱼浮上来的速度更快了。而越靠近看，才意识到这鱼比她估计得还要大，大得多。
不对，是大太多了。夏妮她们乘坐的小船飘在鱼造成的阴影上，反倒显得十分小巧。这是人钓鱼，还是鱼钓人啊。
巨大的鱼张开了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咬钩。
就在这个时候，艾斯出声了。“哦，不好，麻烦了。”
“什么？”夏妮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对于这样巨大的鱼来说，比起鱼钩上的果实，她们这艘小船更像是鱼饵啊。
巨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浮上来，张开的口直接将整艘船吞入腹中，也把夏妮惊恐的尖叫一块吞了下去。
“啊——我去！”
视野瞬间变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这可是被吃掉了，哪个生物肚子里还考虑光线，又不是住房。
“艾、艾斯，现、现在怎、怎么办？”夏妮还能说得出话就算不错了。
艾斯倒是淡定，他掰了掰手指关节，笑道。“果然就是要被鱼吃掉一次才是航海。”
“这是哪门子的必须守则。”夏妮吐槽。
“你去里面，控制好舵。”艾斯叮嘱一句，起身跳了出去。
夏妮急忙想拦，但想也知道肯定来不及。没办法，她只好照艾斯的嘱托进船舱去。更何况南瓜和晴都还在里面。
不过，晴倒是比夏妮镇静。“所以我们是被鱼吃掉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呢。”夏妮摸索着，跌跌撞撞地进了船舱，就看见小不点大的晴一脸淡定地点燃了灯。
“有什么好害怕的。反正害不害怕，人都会死的。害怕也没有用吧。”人小小的，思想却比夏妮这个大人成熟多了。不如说，他这个样子，倒叫夏妮有些心疼。
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才说得出这样看淡生死的话语来。
光明照亮了小小的操作室，加上淡定的晴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开心追自己尾巴的南瓜，夏妮因为遭遇这不可思议的事件而产生的恐惧，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没关系，有艾斯在呢。
明明只相处几天，夏妮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初相识的少年有着无比的信心，和不可思议的熟悉感。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把一切都寄托给别人，只是这样坐着等待。
夏妮没忍住，翻起了自己的系统商城。也许她的系统外挂里能有些派得上用处的东西。但是她目前的点数真的少，兑换不了什么。以后要省着点用。
有了。
余光不经意瞟到自己手背上的图案，夏妮想到了，有一个立刻就能派上用场的。她可以把房子放出来。以房子的体积，应该可以撑破鱼肚子。
“再点一盏灯。”夏妮嘱咐晴看住南瓜，提着灯出去。她要往外一点，不能把自己的船给挤破了。
夏妮摸上自己手背上的黑桃纹身，轻声说了一句。“现。”
光芒大作，她的小房子应声而出。
与此同时，鱼肚子里彻响着艾斯发力的叫喊。
沉闷的击打声持续不断，最后便是令人欣喜的穿透声响。
艾斯和夏妮想到一块去了，两边同时破了个大口，海水大量涌入。
“快，回船舱去。”艾斯轻盈地落在甲板上，对夏妮喊道。
夏妮也想啊。她第一时间收了自己的房子，但是巨鱼翻腾挣扎的举动，令小船如游乐园的设施一般刺激跌宕，她连稳住自己不要被甩出去都已经用尽了力气。
艾斯看到了她的窘境，立刻来拉她。
就在这时，空间翻腾，船身颠倒。夏妮不受控制地向艾斯直接撞去。
两个人只看见对方的脸瞬间到了眼前。距离已经近到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
在夏妮的眼眸中，少年的脸瞬间放大，连脸上俏皮的小雀斑都格外的清晰。可以说是清晰过头了。
两双嘴唇眼看就要撞在一起。
夏妮心里疯狂地刷弹幕：不、不、不会这么狗血吧！
就在着千钧一发之际，那颗火一般热烈燃烧着的果实噌地一下飞到了两人中间。
“啵。”
空间暂时稳定下来。
夏妮捂着嘴，飞快地蹲下去，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好不叫艾斯看到自己莫名涨红的脸颊。太丢脸了。
另一边的艾斯。“喂，夏妮，没事吧。只是被果子打到脸而已。我不也是。”
“闭嘴啦，你厉害可以了吧。”夏妮恼羞成怒地说。
“不过，没想到又跑回来了。看来这果实和我们有缘，吃掉吧。”艾斯掏出匕首，将果实分割开。“喏，你的。”
夏妮抬起头，脸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接过一半的果实，愤愤道。“不吃掉，你还想下次留着钓鱼啊。”
“哈哈哈，别生气嘛。下次直接用船当鱼饵好了。你看这么多肉。”艾斯毫不在意地大笑，一口咬了上去，满溢的汁水四溅开来。
然后他的表情就卡住了。
“怎么了？到底是什么味道啊，难道真的不好吃？”夏妮看艾斯没说话，刚犹豫了一下，就看见艾斯面无表情三两下将自己那块吃完了。
应该味道还可以吧。夏妮这么误会，也爽快地一口咬了下去，顿时五官都扭曲了。“啊，难吃！呸呸呸。”
夏妮抬起头，就看见艾斯露出得逞的狡黠微笑。
这个家伙，居然为了骗她故意若无其事地继续吃。
“艾斯！”
“哈哈哈哈，呸呸，真的太难吃了。”艾斯大笑。“不过，我差点没忍住，这个真的难吃死了。”
“你太过分了。”夏妮暴走。
“汪汪。”不明所以的狗子南瓜跑出来看热闹。
明明是小朋友，却很懂的晴捂住南瓜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嗯，太暴力了，不适合小狗看。”
南瓜不懂，不过它的尾巴倒是摇得很欢快，它肯定以为晴是在和它玩游戏呢。“呜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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