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集

2-1

        场景：合租公寓内

        时间：日

        人物：姜一宁

        △姜一宁听到电话铃声，慌忙拿出手机，生怕错过。

        姜一宁：好的明白，下午3点45来到贵司的工作室面试……明白明白，会带上我的作品集！谢谢您打电话来通知（电话另一头嘟嘟嘟）。

        △姜一宁换上职业装，画上淡妆，把简历放进缝好的帆布袋。

        2-2

        场景：出租车外

        时间：日

        人物：姜一宁

        △姜一宁打车出发，看到出租车狂跳的价格时，表情惊讶，心疼自己的钱包。

        △出租车窗外的景色从郊外略显荒凉的小楼，飞速闪过，变成玻璃外墙的高楼大厦。

        △姜一宁看了看手机确认时间，再掏出简历默默背诵。

        2-3

        场景：摄影工作室内

        时间：日

        人物：姜一宁、一名前台员工

        △姜一宁大汗淋漓地上到面试地点，再掏出手机确认了时间，时间显示3:37，姜一宁松了口气，用手中的简历扇了扇风。

        △前台员工招呼姜一宁在前台等待区坐下，瞄了下大汗淋漓的姜一宁，客气地上了一杯水，便转身进去办公室。

        △姜一宁开心地猛灌几口水，露出满足的表情。喝完水之后，她才注意到这家公司的装修是少有的现代工业风，墙面是裸露而粗糙的质感，但粗放的风格中也有很多细节，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线条画，配合暖色系的顶灯照射，挂画让整个空间有了温度，墙上还留着设计师的签名“howe”，姜一宁饶有趣味地环视着前台的装修风格。

        △突然，姜一宁被墙上挂着的公司合影吸引住了目光，她放下杯子缓缓走上前，发现那晚酒吧帮她的帅哥赫然站在了照片的c位，合影上还留着众人的签名，姜一宁仔细查看，辨别出c位上的签名就是“howe”。姜一宁觉得很惊喜，脸上的神情变得轻松起来。

        2-4

        场景：李致远私人办公室内

        时间：日

        人物：李致远、kelvin、一名前台员工

        △办公室内，李致远心不在焉，拿着单反对着办公室一顿狂拍。kelvin赖在李致远办公室的沙发上，一边翻阅着最新的时尚杂志，一边偷瞄不太对劲的李致远。

        kelvin：喂喂喂，任大帅哥，你都拍了2、3个小时了！

        李致远：（坐着办公椅转圈，背过kelvin）kelvin，你别管我，让我静静嘛。

        kelvin：（嘴角一丝坏笑）能让大帅哥烦恼的事情，肯定是就是大美女啦，跟我说说，怎么啦？是不是跟之前老是来工作室探班的周子瑜有关呀？

        李致远：（一脸狐疑）怎……么？这么……明显吗？

        kelvin：哈哈！还不让我套到你的话！

        △李致远被套到话有点生气，于是沉默不语。

        kelvin：（假装正经）任大帅哥，详细跟我说说嘛，我身经百战，情场老手了，都不知道有多少浪子拜倒在我下，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走过去摇摇李致远的肩膀），说嘛说嘛……

        △前台员工敲敲玻璃大门。

        △kelvin停止了玩闹，点头示意前台员工可以进来。

        △李致远仍然低落，低头摆弄相机。

        前台员工：李总、kelvin哥，今天的面试者到了。

        李致远：（侧着脸）是预约了3:45面试吧，提早了几分钟，还不错，不迟不早，分寸刚好。

        kelvin：带她去会客室等下，我们很快到。

        △前台员工点头，转身慢慢扶着玻璃门，轻手轻脚地关上。

        2-5

        场景：办公室内

        时间：日

        人物：李致远、kelvin、若干名办公室员工

        △李致远推开自己办公室的玻璃门，迈着干净利落的步伐，快步走向会客室，身后传来玻璃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办公室里的员工听到李致远办公室开门的声音，目不转睛，根本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更加卖力地敲打键盘，去打水的员工加快了脚步。

        △kelvin跟在李致远身后，发现有一名摸鱼的员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摸鱼的员工挺直了腰杆，对kelvin投来感恩的目光，kelvin用眼神夸张地看向前面的李致远，又看着摸鱼的员工做了一个手刀划脖子的姿势。

        kelvin：（凑上摸鱼员工耳边，轻声训斥）搞什么？今天李总心情一般，我也保不住你。

        △kelvin说罢扭着腰肢，单手托着咖啡，迈着猫步跟上了李致远的步伐走向会客室。

        △等到会客室的门关上，办公室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传来几名员工的深呼吸声，一名员工起身看了看会客室，放心地那这辈子走向茶水间。

        2-6

        场景：会客室内

        时间：日

        人物：姜一宁、李致远、kelvin

        △李致远推门进会客室，第一秒就认出了是那晚的女孩，略显惊讶，小声地“啊”了一声。

        △姜一宁看到真是那晚的帮她解围的人，无意识地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挂上无防备的微笑。

        △kelvin看了看两人的表情，知道又有好戏看了，用兰花指拿着勺子搅了搅咖啡。

        kelvin：（假正经的表情）来，李总，这场面试您来主面，我学习一下。

        △李致远白了他一眼，无言。

        △姜一宁还沉浸在重遇李致远的激动心情里，主动打招呼。

        姜一宁：（轻快的语气）两位面试官你们好，我是今天的面试者姜一宁。特别想对其中一位面试官说声感谢，谢谢那晚帮我解围（猛地起身鞠躬）。

        △kelvin看戏状，抿了一嘴咖啡。

        △李致远被姜一宁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到了，身子微微后仰，略显局促。

        李致远：（摆摆手）别……别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kelvin用发现了新大陆的表情看着李致远，惊讶于他的回答，随后把目光转向姜一宁，脸上看戏的表情愈发明显，几乎不加掩饰上扬的嘴角。

        李致远：好了，请做个自我介绍吧。

        △姜一宁递上简历。

        姜一宁：（深呼吸）好的。两位面试官您好，我叫姜一宁，面试的是贵工作室的摄影助理岗位。毕业于隔壁市的艺术学院，主修摄影专业，专业排名稳定在10以内。职业生涯规划是朝专业摄影师进发，很欣赏贵工作室，希望能加入你们的团队（一口气背完，显得有点气短）。

        △李致远看着姜一宁有点愣神，觉得有些可爱，嘴角上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后立马回过神来。

        △李致远的微表情尽收kelvin眼底，kelvin向姜一宁肯定地点了点头。

        李致远：挺好的，能谈下对我们工作室摄影风格的了解吗？

        姜一宁：（思考56秒后回答）贵工作室的拍摄风格在商业、个性、本真三者之间，取得了难能可贵的平衡感，有一种中国古代美学的“中和”之美。

        △李致远微微一笑，合上简历。

        △kelvin开心地用咖啡匙敲了敲杯沿，对姜一宁点头再次表示认可。

        kelvin：小姑娘对我们工作室了解还挺深，那你最欣赏我们工作室哪位摄影师呢？

        △kelvin露出一脸搞事的笑容。

        △姜一宁沉思几秒，手指攥紧了裤缝，深吸一口气。

        姜一宁：从专业角度讲，我认为两位摄影师都有过人之处（说完看了看李致远的脸色）。emmmmm，首先kelvin老师摄影细节入微，对人物情绪的捕捉十分到位。而致远老师的作品往往能用最简洁的镜头语言表达出千言万语的感觉，有一种中国山水画的“留白”美。

        kelvin：能从中选出一位你最喜欢的摄影师吗？

        姜一宁：（明白这是一道“陷阱题”，坚决不松口）如果让我选，我真的无法选出哪位最欣赏，因为二位都十分优秀，是我应该努力追赶的对象！

        △姜一宁强装冷静，其实桌面下，她已经攥紧了腿上的帆布袋。

        △kelvin放下咖啡杯，优雅地鼓了几下掌。

        kelvin：不错，准备充分，专业扎实，有自己的想法，还谦逊有礼，我认为……（话没说完，对上了李致远的眼神，立马闭嘴）

        △李致远冷静地看向kelvin，轻轻摇头，随后看下姜一宁，身子从椅背上挺直，向前倾。

        李致远：（看了眼姜一宁的简历，缓缓放下）大学期间，有什么摄影作品吗？

        △姜一宁的阵脚被打乱，“emmmmm”了几声，决定先问出一个更细致的问题来确认面试官的意图。

        姜一宁：（试探的语气）您期望看到哪种类型的摄影作品呢？

        李致远：（耸耸肩）都可以。

        △姜一宁翻找出帆布包里准备的作品，双手递上给李致远。

        △李致远客气地接过，快速瞄了封面几眼，准备往下翻的时候，传来手机信息提示音，他从容地掏出手机查看信息，手机画面：与周子瑜的微信聊天框，“我在楼下等你哦”，“忙完喝杯下午茶吧”。

        △在寂静的会客室里，姜一宁尴尬得不停地往墙面上的挂画乱瞄，又打开手机屏幕查看是否有信息，看到并没有信息，只能尴尬地熄灭手机屏幕，继续“欣赏”挂画。

        △李致远思索几秒，果断地推开椅子站起来。

        李致远：（对kelvin）我这边有事，kelvin再问几个基础问题，就可以结束了。

        △李致远匆匆推门，头也不回地走掉。

        △姜一宁看着李致远的背影，神情浮现出一点失落，2、3秒后立马调整回来，

        △画面：kelvin继续询问姜一宁问题，姜一宁流利滴回答。

        2-7

        场景：餐厅内

        时间：晚

        人物：周子瑜、李致远

        △周子瑜在李致远工作室楼下餐厅悠闲等待，桌子正对街景位置。

        △李致远推开玻璃门，进入餐厅，径直走向周子瑜的餐桌。

        李致远：订了婚的大忙人怎么还有空来找我。不用陪你未婚夫吗？

        周子瑜：没有啦，回国了当然要来找你叙旧呀，不打扰你吧，大摄影师，在忙吗？

        李致远：没有，刚面试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应届生，以后应该没那么忙了。

        周子瑜：真的吗？那大摄影师以后是不是有空帮我拍照了！

        △李致远表情落寞，随后不自然地讪笑，点点头，赶紧转移话题。

        李致远;你上次撮合的文婕和赵兆怎样了？

        周子瑜：其实我觉得还不错诶，赵兆还蛮主动的。party之后约了文婕好几次，虽然直男策划的约会是比较无聊啦，一般就是什么吃饭和看电影，而且小手都不敢拖文婕的。但是赵兆真的好贴心，每次都帮文婕多带一件外套，哎呀，甜死我了。

        △李致远嘴角越来越朝下，往窗外街景无神地望去，

        李致远：（低落）羡慕文婕遇到这么淳朴而热烈的爱情，我可能“注孤生”了。

        周子瑜：任大摄影师怎么会孤独呢？每天工作室那么多高素质美女来来往往，直接选一个发展下得了，别那么高要求嘛。

        李致远：（苦笑，小声嘟囔）但她们都不是你呀。

        周子瑜：什么？

        李致远：我说，为什么订婚那么仓促，完全不告诉我？

        周子瑜：（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度假的时候，遇到马洛，真的很开心。跟他在一起是从来没有过的放松，他真的很可爱。当我觉得他可爱的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就已经沦陷了。

        李致远：是吗？那真的很祝福你（语气生硬）。他是哪里人？

        周子瑜：马洛是中澳混血，现在回国发展。我继续跟你说我们怎么认识的（神情雀跃）。

        李致远：（吃醋）你每次跟我说你的那些男人们……真是都说不够。

        △周子瑜注意到李致远的情绪，连忙坐到他的卡座旁，熟练地挽着李致远的手臂。

        周子瑜：（撒娇）哎呀，家里就我一个女儿，爸妈顾生意又忙，你从小就是我的树洞呀。

        △李致远宠溺又无可奈何地拍了拍周子瑜的头。

        周子瑜：你就像我哥一样，不跟你说跟谁说嘛。之前我不是去了海岛散心，马洛在那里当国际志愿者，带我在那里闲逛了半个月……

        △画面：周子瑜继续幸福地讲着故事，画外音：（李致远）很多人兜兜转转就在身边都没办法相爱，而你们相隔万里竟然有缘一线牵，这就是缘分吧。

        2-8

        场景：餐厅外街道外

        时间：晚

        人物：姜一宁

        △餐厅窗外的街对面，面试结束的姜一宁刚下楼，就摸着饿扁的肚子跑进了街道对面的便利店，熟练地点了一份关东煮后，心满意足地捧着热腾腾的碗坐到了落地窗前的公共餐桌。

        △姜一宁吃了一口豆腐包，被烫得正呼气，忽然看见了街道对面的李致远和周子瑜，悠闲地坐在餐厅谈笑。

        △画面：（姜一宁视角）餐厅窗户里的周子瑜正不停地讲话，李致远则静静地坐着听她说。姜一宁嘴角满足的微笑逐渐消失，神情落寞。

        △姜一宁拿起桌上的关东煮，快步走出了便利店，默默地往餐厅的反方向走，夕阳洒在姜一宁孤独的背影上，镜头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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