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认错
黑岩惊鄂，不知玉玑子暗中在谋划什么，为何破天荒地要他处罚元澜。
事出反常必有妖！
黑岩捻起唇上八字须，半眯老眼，鬼鬼祟祟地偷瞄了玉玑子一圈儿，“我诫律堂素来公正秉直，处罚之事最讲认罪伏诛，从不冤枉‘好人’。玉玑老友，你这弟子在我这儿可是抵死赖错，也教我等无从罚起啊。”
“哦？他不认？”玉玑子诧异，再度望向元澜，更加不悦，怒道：“这可由不得他！”
元澜还没缓过神，腿上就中了两道凌厉的风刃。
他一下摔跪在地上，抬头见玉玑子威压已至，巨大的阴影罩得人呼吸停滞。
“师父……”
元澜从未见过玉玑子光火模样，此时只觉得四围都有透骨的冰寒直往血肉里啃。
他的肩头控制不住地抖起来，喊着师父的嗓音都是哑的。
但闻“啪”地一记脆响，元澜的话音才落，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玉玑子一巴掌，打得门外的石天惊惊呼一声，想要冲进来救人。
玉玑子负手而立，冷眉生横，长袖一挥就将石天惊挡在了门外，嘲弄说：
“年纪小小，被你蛊住的人倒不少。”
“没有……没有蛊……”
元澜捂着被打的半张脸，嘴角挂着血线，默默咬紧牙关，眼睛红通通地倔强。
“狡辩！”玉玑子面色铁青，俯身掐住元澜的下颚，问道：“分明有错，因何不认？可是担心挨罚？既是忧心处罚，又为何屡屡儿戏置之？你这样频频以身试法，是有意让为师难堪？”
元澜被迫昂起头仰视玉玑子，听到玉玑子这样说，脸色骤然一白，慌忙伏下身子，头在地上磕个不停。
“师父……师父！澜儿没有！澜儿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我是……”
“是什么？”玉玑子步步紧逼，秀眉一挑，哂笑间，一语就说穿了元澜的心思，“那你可是心魔横生，故意行起这等诡秘之事，只为试探为师是否时时刻刻挂念于你？且看我为你东奔西走，牵肠挂肚，才更衬得你在为师心中地位独特，不同其他？”
“师……”
元澜不敢说话了，因为他的的确确就是这样想的。
说来说去，天底下哪里会有孩子嫌父母给的糖多呢？
他之所以敢三番五次地触犯门规，一来是仗着有师父玉玑子撑腰，这二来嘛，自是最喜看到他的好师父每每风尘仆仆地来，哄着他，宠着他，救他于水火。
这样一来二去地传出去，他就成了师父捧在手心儿里疼爱的那个小娇娇，与其他弟子截然不同。
他这是想霸占师父呢。
“胡闹！”玉玑子怒骂一声，指着门外还在拍门求进的石天惊，道：“你做出这等独宠争爱的丑事，可曾有半点儿为你师兄着想？我们哪一个对不起你？你还要用这种法子来抢。我平素给你的够多了，竟还不知足？想来，许是我从前太疼你了，惯得你如今自私自利，目无尊长！”
“我……师父……”
元澜肮脏的小心思已经被全部戳穿，他抬头望着玉玑子，双唇瞬间褪尽血色，慢慢垂下了脑袋。
玉玑子敛起衣袍，淡淡地俯视着跪在地上软作一滩的人。
“元澜，我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错？”
“澜儿……”
元澜不想认，他当然知道在诫律堂认错就意味着他决计逃不了一顿好打！
他的手掌撑在地上，渐渐攥成了拳，最后又缓缓放开了。
元澜抬起头，双肩一塌，泪眼婆娑地痴望了玉玑子一会儿。过了半晌，众人皆听他道：
“弟子元澜有错……恳请，恳请师父责罚……”
说毕，元澜就朝玉玑子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伏在地上，听候发落。
黑岩惊鄂，不知玉玑子暗中在谋划什么，为何破天荒地要他处罚元澜。
事出反常必有妖！
黑岩捻起唇上八字须，半眯老眼，鬼鬼祟祟地偷瞄了玉玑子一圈儿，“我诫律堂素来公正秉直，处罚之事最讲认罪伏诛，从不冤枉‘好人’。玉玑老友，你这弟子在我这儿可是抵死赖错，也教我等无从罚起啊。”
“哦？他不认？”玉玑子诧异，再度望向元澜，更加不悦，怒道：“这可由不得他！”
元澜还没缓过神，腿上就中了两道凌厉的风刃。
他一下摔跪在地上，抬头见玉玑子威压已至，巨大的阴影罩得人呼吸停滞。
“师父……”
元澜从未见过玉玑子光火模样，此时只觉得四围都有透骨的冰寒直往血肉里啃。
他的肩头控制不住地抖起来，喊着师父的嗓音都是哑的。
但闻“啪”地一记脆响，元澜的话音才落，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玉玑子一巴掌，打得门外的石天惊惊呼一声，想要冲进来救人。
玉玑子负手而立，冷眉生横，长袖一挥就将石天惊挡在了门外，嘲弄说：
“年纪小小，被你蛊住的人倒不少。”
“没有……没有蛊……”
元澜捂着被打的半张脸，嘴角挂着血线，默默咬紧牙关，眼睛红通通地倔强。
“狡辩！”玉玑子面色铁青，俯身掐住元澜的下颚，问道：“分明有错，因何不认？可是担心挨罚？既是忧心处罚，又为何屡屡儿戏置之？你这样频频以身试法，是有意让为师难堪？”
元澜被迫昂起头仰视玉玑子，听到玉玑子这样说，脸色骤然一白，慌忙伏下身子，头在地上磕个不停。
“师父……师父！澜儿没有！澜儿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我是……”
“是什么？”玉玑子步步紧逼，秀眉一挑，哂笑间，一语就说穿了元澜的心思，“那你可是心魔横生，故意行起这等诡秘之事，只为试探为师是否时时刻刻挂念于你？且看我为你东奔西走，牵肠挂肚，才更衬得你在为师心中地位独特，不同其他？”
“师……”
元澜不敢说话了，因为他的的确确就是这样想的。
说来说去，天底下哪里会有孩子嫌父母给的糖多呢？
他之所以敢三番五次地触犯门规，一来是仗着有师父玉玑子撑腰，这二来嘛，自是最喜看到他的好师父每每风尘仆仆地来，哄着他，宠着他，救他于水火。
这样一来二去地传出去，他就成了师父捧在手心儿里疼爱的那个小娇娇，与其他弟子截然不同。
他这是想霸占师父呢。
“胡闹！”玉玑子怒骂一声，指着门外还在拍门求进的石天惊，道：“你做出这等独宠争爱的丑事，可曾有半点儿为你师兄着想？我们哪一个对不起你？你还要用这种法子来抢。我平素给你的够多了，竟还不知足？想来，许是我从前太疼你了，惯得你如今自私自利，目无尊长！”
“我……师父……”
元澜肮脏的小心思已经被全部戳穿，他抬头望着玉玑子，双唇瞬间褪尽血色，慢慢垂下了脑袋。
玉玑子敛起衣袍，淡淡地俯视着跪在地上软作一滩的人。
“元澜，我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错？”
“澜儿……”
元澜不想认，他当然知道在诫律堂认错就意味着他决计逃不了一顿好打！
他的手掌撑在地上，渐渐攥成了拳，最后又缓缓放开了。
元澜抬起头，双肩一塌，泪眼婆娑地痴望了玉玑子一会儿。过了半晌，众人皆听他道：
“弟子元澜有错……恳请，恳请师父责罚……”
说毕，元澜就朝玉玑子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伏在地上，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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