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怪，再看一眼！
“这样吧, 录制一期给一万。”段月蔷大方表示。
多的就当是她搭进去的。
但许瑞希一听，只笑了笑：“你认真的吗？”
“你又不是明星，只是个素人而已。”段月蔷提醒她。
“是啊, 所以呢？”
“你……”
节目组给许瑞希的是素人价, 友情价！
因为这主要是家庭记录方式的真人秀综艺, 其他嘉宾可能会选择带父母兄妹一起参加录制。既然是一家人, 自然不会把钱放在首位。有的家长甚至愿意免费出镜，只为了能跟当了明星后过于忙碌的孩子有多些相处机会。
但是段月蔷和许瑞希的情况不同。
难道要她为了许瑞希去跟节目组另外谈价钱吗？
见对方纠结中, 许瑞希就往旁边挪了一点，继续看电视，顺便等她妥协。
段月蔷也想通了，许瑞希虽然说是草鸡变凤凰, 但是她的生活质量也提高了十年，钱给的太少她确实看不上。
段月蔷低头发了个短信，大概过五分钟之后她对许瑞希道：“我刚问了, 原来我看少了一个零, 节目组那边答应可以给你每期五万的酬劳。够了吧？”
其实段月蔷根本没问节目组，为这么点钱她可拉不下脸来。
只是跟经纪人商量了一下, 觉得由她个人来出这五十万, 换来到时候在节目上的好效果也值得。
不过她可不打算让许瑞希知道这笔钱是她出的。
免得被她借机狠敲一笔。
闻言，许瑞希总算有所反应，她冲着段月蔷比出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吐字优雅：“二十万！”
“一共？”
许瑞希：“每期！”
“你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些？你以为你是谁？”段月蔷让她气笑了。
她上节目才是按照每期二十万的价格算的！
对艺人来说, 这价格不高，段月蔷也看不上，她拍戏才赚钱，综艺节目倒是挣得不多。
只不过公司看中这个机会罢了。
但许瑞希哪能跟自己比？毫无名气, 一个没毕业的学生，也想跟她平起平坐？
录制一期二十万，十期就是两百万？
她怎么不去抢？
见段月蔷反正已经快被气死了，许瑞希干脆将自己的要求一股脑说出来：“而且，我要一次性预支所有酬劳！可以先签合同，这样彼此都能安心。”
“许瑞希！你可别得寸进尺！是我带你上节目，不是我求着你上节目，你怎么这么多要求？都被陆家给退货了，你也不问问自己值不值？”
“陆止的前未婚妻，光这个名头还不值吗？”许瑞希反问。
段月蔷本来是拿这事来打压她的，反而被这句话给堵住了。
订婚宴没订成，嫁入豪门的梦想搁浅，她以为许瑞希最不想提起这事呢。
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借此来提高自己的出场费。
“要是先把合同签了，钱给了，我至少可以保证自己到时候配合。”许瑞希道，“不然说不定你下次问我，我就没空了，毕竟我对进娱乐圈没什么兴趣。”
……
当天下午，段月蔷又再一次联系许瑞希。
许瑞希吃了午饭后就离开许家老宅，她在自己的小店里清点货物，突然听到放在柜台的电话在响。因为手里忙着，就下意识喊道：“能帮我把我手机拿过来吗，云梵？”
闻言，被她点到名的男人背脊微僵。
许瑞希倒是没注意，此刻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许瑞希昨天只是提了一句，有他在让自己店里的营业额翻了一倍，要是他能经常在就好了。
所以，陆云梵今天下午抽出时间又来了。
他目光复杂看向许瑞希，后者头也不抬，仿佛自己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但没听到他有反应，许瑞希才抬眸。
“你怎么知道的？”陆云梵喉结滚动，低声问。
说起这个许瑞希就有点尴尬，她尽量想避免提到两人荒唐一晚的事。
“我那天早上不小心接到了你的电话，听到电话里的人是这么叫的。”许瑞希越解释，越有些不确定了，“这不是你的名字吗？”
“是。”
“那就好。”
许瑞希以为自己叫错了，那多尴尬啊。
陆云梵已经将手机递过来给她。
许瑞希低头看来电显示，微微一笑，段月蔷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陆云梵站在一边，目光落在女孩白净的侧脸上，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任何的不妥。
她似乎只是记住了他的名字，但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陆云梵这才放心，正好这时候有客人进来，许瑞希要接电话，她看了陆云梵一眼，用眼神请他帮自己看一下。
陆云梵点头。
新进来的顾客是一对夫妻，妻子挺着大肚子走前面，站定在身体护肤的货架前挑选。
她拿起一瓶护肤乳问陆云梵：“这个孕妇可以用吗？”
然后抬眼一看，身边人这么大高的个，比她老公还要高。
再看脸，女人更是不禁眼睛都直了。
“帅哥，你是店里新来的吗？”孕妇看陆云梵的气质不像，她又好奇地问：“还是老板？我听说这边的新老板是个漂亮小姑娘呢，你是她什么人？”
就在孕妇快被盛世美颜给迷晕的时候，身后，她老公提着大包小包虎了脸。尤其听到她叫别人帅哥，顿时有点吃醋。
田海心想，能有多帅，现在的小年轻换个挡住额头的发型就可以被称作是帅哥了吗？肯定不怎么样。
他嘟囔：“你打听人家私事干什么？”
陆云梵冷着脸，把对方问的那瓶身体乳拿过来看了一眼成分。
然后把旁边的一款推荐给她：“孕妇适用。”
他说话声音毫无温度，倒不会让人感觉态度不好。因为声音好听，而且久在高位，给人感觉他好像天生就该是如此。
等等，田海听到那个声音下意识一颤。
整个陆氏集团的所有员工，包括保安，都把陆云梵的声音刻在记忆里，肌肉里，甚至基因里……
有时候下意识反应，比人的脑子更快。
田海想，自己在这家小店里，怎么可能听到陆总的声音呢？一定是幻觉。
然而他悄悄探头去看了一眼，还真是陆总！
赶紧在袖子里掐了自己一把，这不是在做梦啊。
顿时，田海被吓得手脚都僵硬了。
但是偏偏，他家那口子还不知死活地往陆云梵面前凑。
缠着人家说话，田海赶紧催促她：“你选好了没有？选好了就买！”
“哎呀，你急着催我干什么呀？不得多挑一下嘛？”孕妇难免谨慎些，她问，“这家店都是正品吗？”
“那肯定啊！”田海抢着回答。
那可是陆总啊！
他抹了一把汗，低下了头，心想自己只是一个小保安，并且还没有转正。
陆总肯定对他没有印象的，不用这么紧张的。
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还是紧张。
幸好这时候，陆云梵已经走到了一边。
田海老婆转过头，就见他满脸的汗：“老公，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没事，你选好没有，选快一点。我看人家推荐的就不错！”
陆总给的，能有错吗？
整个陆氏集团上下都对陆云梵极为崇拜，田海就十分相信陆总的眼光，他宝贝似的把陆云梵碰过那瓶先拿去收银台。
陆云梵看了一眼许瑞希走到外面去接电话的身影，随即帮他结账。
“109。”
孕妇用的产品有点小贵，田海现在还在试用期。
他手里也没有什么钱，不过是给老婆买的，付账还是付的很痛快。
付完账，田海忍不住偷偷抬眸多看一眼陆总。
毕竟以前，陆总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被围得密不透风，实在是没见过陆总这样子。
陆总居然亲自递一块钱找零给他。
有点怪！
但反正他也不认识自己，再看一眼。
“你是陆氏集团的员工？”陆云梵突然开口问。
闻言，田海一愣，随即浑身冰凉。
可以不承认吗？
但是田海想了想，不敢撒谎，还是恭恭敬敬喊了一声：“陆总。”
他喊得很小声，并且实在好奇：“陆总您怎么会认识我？我是陆氏大厦的保安，但还不是正式的。”
只要是陆氏集团的人，陆云梵都有印象。
正式与非正式，都会在他手里过一遍资料。
所以田海得幸好，他是个诚实的人。
陆云梵道：“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陆总放心，我我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在这里看见你的事……也不告诉任何人您的身份，连我老婆都不告诉！”
田海就差举双手赌咒发誓了。
他知道了陆总的秘密！
那接下来，会不会很快就被公司给开除？
另外一边——
许瑞希接听了段月蔷的电话。
“我刚去过节目组，顺便多带了一份合同出来。明天找个地方见面，把你的合同也签了吧。”
闻言，许瑞希问：“我要预支的酬劳呢？”
段月蔷咬牙：“一次性付清两百万是吧？可以！”
许瑞希：“我白天有课。”
“中午你总能抽出一点时间吧，我们约在餐厅见面。”
“你请客？好吧。”
许瑞希发现，考虑一下午之后段月蔷变得爽快了很多。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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