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霍乱
走了半月有余，终于到了常山白城的地界。
“来者何人？”官兵在城墙上，大喊。
黑鹰从怀中拿出令牌，官兵定睛一看，兴奋地大喊：“快去禀报太守大人，是京城的人。”
城门打开，王庆从里面小跑出来，叩首道：“臣白城郡县太守王庆，参见七王爷，七王妃。”
“嗯，免礼。”
王太守起身，指着丫环说道：“赶紧准备酒菜，给七王爷七王妃接风洗尘。”
“王太守先仔细和本王说说白城的情况。”
“是，您里面请。”
王太守边领路边介绍。
“小半月前白城内开始出现百姓呕吐、腹泻，而且人数一再增多，城中大夫检查不出什么，城内百姓人心惶惶，说是有人得罪了瘟神，老臣才迫不得已上报京城。”
“月灵你怎么看？”萧景珩询问道。
王庆和李太医一脸错愕，完全没想到萧景珩会问陶月灵。
“怎么，想让我出手？”
“嗯。”
陶月灵想了想笑道：“这一城的百姓可不便宜。”
萧景珩笑着点头。
“王太守，这些病人此时在何处？”陶月灵转头问道。
“回王妃，为了方便大夫治疗和我们照顾，统一让发病的百姓暂住在衙门内了。”王太守如实回道。
“带我们过去看看。”
王太守有些为难：“七王爷，七王妃贵体金安，怎么能到那种地方去呢？”
“无妨，本王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
王太守在这才下定决心，叹一口气：“随老臣来吧。”
“老孙，过来，这是京城的人，你把这些百姓的病情和他们汇报一下。”王太守对着正在煎药的一个中年大夫说道。
老孙过来说道：“这些百姓开始是腹泻，继而呕吐。”
陶月灵走到一名百姓身边，只见这名百姓眼窝深陷，声音嘶哑，皮肤干燥皱缩、弹性消失，腹下陷呈舟状，唇舌干燥、口渴欲饮，四肢冰凉、体温常降至正常以下。
李太医问道：“排泄物如何？”
“初为黄水样，不久转为米泔水水样便。”
李太医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些症状老夫倒是在一本残缺的医经中看过。”
陶月灵脸色有些不好，厉声道：“赶紧把这些百姓都集中到一处，与他们接触过的人员要仔细盘问是否发生头昏、乏力或者轻微腹泻的症状，如若有这些症状一同集中。”
“是。”王庆说道，之后就连忙吩咐下人去照做。
李太医疑惑道：“王妃这是何意？”
“此病名叫霍乱，发病急，传播快，必须进行严格隔离。”
李太医突然想到什么，点头：“对，老夫想起来了，这个症状确实为霍乱。”
之后又叹气道:“但是医经上医治部分已经遗失了。”
“七王爷，七王妃，咱们到老臣府上，再仔细商讨吧。”安排好的王庆走回来。
“月灵可有法子医治？”
陶月灵点头：“王太守，那些过世的百姓尸体如何处置了？”
“因为数量太多，所以就先都扔在山上的乱坟岗了。”
“赶紧吩咐人把尸体火化。”
“这从来没有火化一说啊。”王太守有些为难。
老孙和李太医也开始怀疑起陶月灵的方法了。
“这种疾病就是通过排泄物，呕吐物，以及水源污染传播的，如果你把他们留在山上，一旦身体腐烂，就可能会通过土壤不断污染水源。”陶月灵解释道。
李太医听了陶月灵的解释也点头同意，和他在医经上看得没什么二异。
“除此之外，病人所用过的碗具，要每日用火烤上十分钟，凡是接触过病人的必须洗手换衣。”
陶月灵从随身空间拿了几瓶酒精。
王太守和李太医皆是目瞪口呆，想知道陶月灵是从何处拿出这些东西的，然而七王府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
“就用这个洗手，洗衣服时也要加上一些。”陶月灵说道。
“李太医这能行吗？”王太守还是有些不信一届女流说得话。
“七王妃，治病可不是胡来。”李太医毕竟是太医院的老人，脸色也有些严肃。
“谁说我是胡来了？”
“老夫在宫任职数十载从未听说此行可以治病。”
“那只能说明你见识浅薄。”陶月灵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能力。
“况且谁说我这就是治疗的方法了？这就是为了防止更多的人患病。”
陶月灵对着孙大夫说道：“猪苓去皮，白术和茯苓各十八铢，桂枝半两去皮，泽泻一两六铢，上五味，为散”
一通说下来，在场的人都被陶月灵唬住了。
老孙也一脸狐疑：“李太医您看？”
陶月灵抢先说道：“若是二位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不如就先按照我的看看效果？”
李太医和老孙面面相觑，最后只好妥协，他们现在对这种病状还真是束手无策。
“王太守，现在城里的百姓喝的都是哪来的水？”
想要解决霍乱就必须要切断病源。
“因为白城处于边塞之地，物资稀缺，全城的百姓都会去外面的小溪打水。”
萧景珩闻言便知道是水出了毛病，吩咐道：“所有百姓禁止再去小溪打水，从最近的郡县调水过来。”
“是。”
“今日先这样，明日我再去现场仔细看看。”陶月灵说道。
“好，老臣让人准备了饭菜，我们一起到偏厅用膳吧。”王庆笑道。
一行人刚落座，庭院外就传来一阵古筝声。
“这是特意为七王爷准备的节目。”王庆笑着解释道。
只见院外缓缓走来一个脸蒙面纱，身穿白纱的女子。
女子转移变幻莲步，跟着抬起头，双眼含星敛月，清澈纯粹，之后又娇羞转头，捻起兰花指。
陶月灵看得津津有味，反观萧景珩则是专注着用膳。
曲毕，女子微微俯身谢礼。
陶月灵热烈地拍掌。
一旁的王庆眉毛挤在一起，让院外的女子进来。
王庆笑着介绍道：“王爷，这是小女王银柳。”
王银柳接下面纱，娇娇欲滴地说道：“臣女见过七王爷。”
萧景珩放下筷子终于是看了王银柳一眼。
王银柳羞得眼睛向旁边看去。
“银柳姑娘没见到七王妃吗？”萧景珩笑问道。
【作者题外话】：有没有小可爱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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