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喜欢傻子嘛
盛大典当行。
昏迷了两天的楚暖悠悠转醒,看着陌生的床幔,她眨了眨眼,想要坐起来,刚刚小动了一下,浑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醒了就不要乱动!”屋内传来一抹不悦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锦鸿端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个小火炉,上面正煎着药,他打开盖子,用手扇了扇,屋中立马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药味儿。
楚暖看清楚后,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去:“你为什么在这里,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锦鸿放下手中的蒲扇,倒了一碗滚烫的药膳端了过去。
“典当行前几天要送一批货出去,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个傻子昏倒在了路边,本掌柜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美德,就好心将那个傻子捡了回来,至于发生了什么事,你应该好好问问那个傻子才对。“锦鸿端着药碗吹了吹,递给了眼前人。
楚暖眼角猛地抽了抽,看着锦鸿,你才是傻子吧,你全家可能傻子投胎。
她接过药碗,鼻翼充斥着那股难闻的味道,还未喝就觉得犯恶心,她眼珠子转了转,拧着眉头:“我等下喝,现在想吃点东西。”
“需要喂?还是灌?”锦鸿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在手中掂了掂,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楚暖。
楚暖深吸一口气,她才是老大好不好,必须拿出老大的气势!
“那个....”
一句话尚未说出口,锦鸿突然出手,一把揪住她的脖颈,就这她手中的药碗很粗鲁的灌了下去,楚暖瞪大了眼睛。
接着一颗甜枣塞入了她的嘴里。
这波儿操作?
奥利给!
苦成苦瓜脸的楚暖很没有出息的咀嚼了起来。
锦鸿将手中一袋甜枣扔在了她的面前,十分嫌弃的掏出锦帕擦了擦手。
“你说把你交出去,我会不会得到一大笔银子,以后都不用坑蒙拐骗了。”锦鸿将一道手抄诏书从袖中掏了出来,在楚暖面前晃了晃。
楚暖接过去瞧了一眼,原本恢复了一点元气的小脸瞬间变成了菜青色。
“你知道我是那啥啥啥的妻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楚暖盯着眼前的锦鸿,一脸深究。
锦鸿摊了摊手:“你现在可以去城门口瞧一瞧,应该不止我知道,整个不妄城的人都知道了吧,因为第二天鬼王府的人贴心的贴了一张你的画像。”
哐当...
是心碎的声音。
仔细算下来她跟鬼王正面打交道的次数,好像屈指可数。
应该是没有吧。
难道是在雮尘族那场打斗中认出了自己?
不应该呀,当时她很注意很注意没有露脸。
看着她神情复杂变化,锦鸿伸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这一身伤,至少要卧床半月,是谁将你打成重伤?去花满城的路上遇到了麻烦?”
他试探性的询问。
楚暖见身份泄露,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嘴中香甜可口的甜枣瞬间食之无味了起来。
“遇到了一点麻烦,对了,最近生意怎么样?为什么要坑蒙拐骗?”
受伤过后的楚暖好像脑子不太好使了,反射弧变得很长。
锦鸿见她不愿意透露,便消退了深究的心思,耸了耸肩:“就在你离开的第三天,突然来了一个道士,典当了一大批货物,结果有一半都是赝品,仿制的十分逼真,为了将这批东西出手,我可是用尽了手段。”
说到此,他倒是有些难为情了,一店掌柜,居然被人钻了空子。
楚暖不可置信的盯着锦鸿,要知道她将自己独门看家本领亲自传授,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被诓骗的。
锦鸿被盯着耳根红了红,一开始咄咄逼人的气势弱了下去:“他总共带来六十四件瓷器,有三十二件都是赝品。”
“你干脆告诉我全都是赝品好了,可有调查此人,难道这附近出土了文物,一个道士居然出手如此阔绰。”楚暖缓缓眯起眼睛,双手篡紧了手中的诏书。
站在一侧的锦鸿见她双眼冒着绿光,估计肚子里面又在冒坏水,不由得打断:“那道士拿了钱连夜出城后就是去了行径,这些事你就不要想了,你倒是想想怎么应付鬼王吧!”
楚暖被拉回思绪,想着某个大墓中可能会有大批的宝贝,她的心情忍不住雀跃了起来。
提起鬼王,她再次盯着那寻妻诏看了两遍,煞有其事的看着锦鸿:“你说鬼王喜欢傻子嘛?”
“你想要装疯卖傻蒙混过关?得了吧,我怕你到时候自己没有疯,倒是被鬼王逼疯了,不妄城内大街小巷中,现在基本都在议论此事,皇上赐婚多年,从未发生这等事,估计对你充满了好奇,如今在这不妄城中,你已经不能独善其身,过段时间有个镖局要走一趟镖,你趁机出城,躲上一段时间?”锦鸿一眼看穿楚暖那幼稚的想法,鬼王好糊弄的话,就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识破她那天衣无缝的脱壳之计。
“行,这件事麻烦你帮忙准备准备。”楚暖想起骨邑族那一堆事,记忆中她好像屠杀了紫一阁老巢,这一桩桩一件件还都需要一个了解。
锦鸿为她诊脉后,严格要求躺着休息后离开。
鬼王府。
寝殿内,褪去上衣的鬼王,背部密密麻麻插着银针,双眉高拢,薄唇紧抿,脸上有细汗沁出。
老大夫不敢怠慢,落下最后一针,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鬼王身上的寒毒无法逼出,但是他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整天泡在寒潭中,只能用针灸的方法强制性压制寒毒。
针尾布满了寒霜,大夫仔细的找着穴位,全程大气不敢出。
自从为鬼王诊治一次后,他便长住在了这座府邸。
每日感受着这座府邸的气氛,他只能更加的谨言慎行。
桀双拳紧握,一脸担忧的站在一侧:“这次能压制多久,这么久了可有研制出解救之法?”
大夫无奈的摇头:“能压制半月,若是能每日寒潭疗养,能压制三月,王爷这次伤势严重,外疗只是一时,内调也很重要。”
他也知道王爷一向胃口不太好,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桀默默记下,安静的等在一侧。
一个时辰后,大夫满头大汗提着药箱走了出去。
墨辞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正好瞧见正在穿衣的鬼王,他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上,冲着明显脸色不太好的鬼王抛了一个眉眼:“殿下身体有恙,这时候应当是王妃常伴左右才对,桀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这颗电灯泡太亮了?”
桀整理好自家主子的外裳,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
鬼王警告的目光在墨辞的脸上刮了一下。
墨辞跳了进去,双手撑着桌子,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人:“你如此高调,生怕没人知道你有了软肋?”
“软肋?一个面容都不曾让本王记住的女子,会成为本王的软肋,可笑。”鬼王殿下伸出修长的手指理了理无一丝褶皱的墨色外袍,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抹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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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二狗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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