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幻觉
小女孩说着摇着右手,脑袋跟着摇动,两条羊角辫便在脑袋两边甩来甩去,跟拨浪鼓似的。她脸上带着微笑,看来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动作,摇了一会儿停下来,边笑边说:“我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小女孩,而是一个懂得谦虚的小女孩。所以,你知道我知道他们知道就可以啦!不用再告诉其他人了!”
说着,她伸出右手,把四个指头握着,只伸着食指,指指查理,又指指自己,再指指身边的一圈人。
“好的!”查理点点头,对小女孩生动活泼的举动很喜欢,脸笑得像是煮沸了的水。
陶沐卿哈哈大笑,心想幸亏小女孩不需要,否则可不怎么好办。因为法兰克帝国已经灭亡了好几百年了,查理也已经死去了几百年了,他现在的话可不好使。
“一切呢,都是这条蛇在作祟。”土地神笑着把手中的布袋往空中一扔,布袋变得很大,然后里面射出一道光,像是二十一世纪的投影仪一样,在一面墙上显现出里面依旧在扭曲挣扎的大蛇。
只见这条蛇头上长着两只犄角,脸上青筋暴起,身上布满鳞片,尾巴像是孔雀尾羽,有着太阳形的中心,和阳光发散一样的四面。如果它再有四只脚,那就和东方神话里的龙一样了。
“这是个什么蛇啊?”陶沐卿发现了这一点,指着那蛇问土地神。
“这是祖蛇。”土地神微微笑着,看着大蛇说。
“听说过祖龙,第一次听说祖蛇。是什么东东?”陶沐卿又问土地神。
“‘东东’?‘东东’是什么意思?是哪个小孩子的名字吗?”土地神一脸懵懂的样子,看着陶沐卿说。
“哈,您一直跟我说普通话,我差点忘了这是中世纪的欧洲,您也不是东方人,语言上的顺利沟通,不过是陈先生在做翻译。”陶沐卿笑着伸伸舌头,对土地神说,“我解释一下哈,‘东东’是很久以后东方的人们使用的一个口语化的词语,相当于标准汉语里的‘东西’。”
“哦,是这样的啊?那很久以后的人使用的词语,你怎么知道?”土地神又问,眨巴眼睛看着陶沐卿,表情和豆包问问题的时候很像,让陶沐卿产生一种有趣的错觉,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粘着假胡子又戴着假发套的豆包,想到这里哈哈笑起来。
“别光笑,回答我的问题!”土地神又问。
陶沐卿笑着想,若真是豆包,此时该扯着她的胳膊摇着她,皱着眉头说:“娘亲,你回答我嘛回答我嘛!”
她笑得更厉害,朝土地神摆摆手,转眼去看豆包。只见豆包正和米包一起看着她,两人手牵着手,脸上都带着微笑,看来好得很。
“老先生,我就不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了。你先把刚才你的话说明白吧!”陶沐卿对土地神说,说完指指墙上的蛇影。
“哦,好的。”土地神笑道,“祖蛇呢,就是世界上所有蛇的祖先。第一条蛇是从上帝的伊甸园里爬出来的,有着如此的模样。当时,这条蛇引诱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便和亚当和夏娃一起被逐出伊甸园,来到荒芜的人间。它从此在这里生活,繁衍出百千万条蛇。而它本身,在耗尽了生机之后进入地狱,变成魔王撒旦的坐骑。”
“最近,地狱之门被打开,这条蛇便溜到人间。因为它的后代们被小晨晨不喜欢州的人们吃掉很多,便有心报复,把全州的人变成食物,成为面条怪和咸鱼怪。而它控制着开州之王,成为小晨晨不喜欢州的国王。”
土地神说完,砸吧一下嘴,像是在回味着自己的精彩发言,又像是口干舌燥。
“我记得撒旦是十八个魔鬼的统称,这条蛇难道是十八个魔鬼的统一坐骑?”陶沐卿想起在地狱里的经历,问土地神。
“谁告诉你撒旦是十八个魔鬼的统称了?”土地神看着陶沐卿,微微笑着说,“难道是魔鬼亲自告诉你的?”
“呃,是这样的呀。”陶沐卿笑着说,心里有点明白了。
“如果他们对你实话实说,那么他们还配得上‘魔鬼’的称呼吗?”土地神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陶沐卿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接着问:“那么撒旦就是魔鬼之王的称呼了?而魔鬼之王只有一个?”
“对的呀,魔鬼之王,简称‘魔王’嘛!”土地神笑着说,看陶沐卿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朋友,脸上的表情充满宽容,像是在引导一个迷路的人,让陶沐卿心里有些不舒服,“当年,天使长和与他一起反抗上帝的天使们变成十八个魔鬼,进入地狱,统领第九层地狱的十八个空间。天使长最为最高统领,号称‘撒旦’。”
“原来是这样啊!撒旦这个大傻蛋,竟然敢骗我!等我哪天见到陈先生本尊,一定让他把你揪出来好好揍一顿!”陶沐卿笑说,心想那天在地狱,自己遇到的该是撒旦,而席御风等人遇到的则是其他的天使。
“好了,现在这条蛇要被我交给撒旦,丢到地狱里惩处了。你们在这里的事情也该完结了,去往下一个州吧!”土地神笑着说,只在眨眼之间,便随着那条蛇和那个布袋一起消失了,像是一个盐块融化在水里一样,融化在空气中。
陶沐卿感觉土地神像是一个幻觉一样消失了,眼前的查理和开州之王也跟着消失了,市政厅了只剩下百姓和自己的人。
她又有一种奇妙的想法,那就是妖魔的出现以及他们和妖魔之间的纠缠,只是个幻觉,好像一个人站在桥头,看着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们,忽然想起一幅画里的景象。真实的事情是,自己和众人来到这个正常的州,直接到了市政厅,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她笑着对朋友们说:“我们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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