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狐狸

“那好！圣心你觉得风里来可爱吗？”陶沐卿对皇甫圣心笑说，“愿意嫁给他吗？”

        “才不要呢！”皇甫圣心撇撇嘴，斜着眼睛看看风里来，笑说，“其实这家伙按照常人的标准来看，还是个眉清目秀皮肤好的美少年呢！可是我就是不来电，找不到爱的感觉。或许缘分未到吧？”

        “我不着急啊。”风里来笑说，“我反而觉得，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严格说起来，该叫女妖，或者女妖人，或者女人妖。”

        陶沐卿哈哈大笑起来，念叨道：“女人妖？你想清楚再说好不好？女人妖，意思就是不确定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人，你认为圣心的性别不确定？那还娶什么？”

        “不是这个意思啦。”风里来笑说，“我只是玩玩语言游戏，哪里懂那么多。圣心看上去多女人啊，怎么会不确定。”

        几人说笑着，队伍停下了。只见前面一股子黑烟从一个深深的洞穴冒出来，飞腾到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样子，骷髅头嘴巴张合着，看着一群人，然后猛得一张口，一股子巨大的黑烟向众人席卷而来，伴随着强烈的冷风，冷得让人觉得骨头都被冻住了，同时，黑烟还带着一股子腥臭味，像是坟地里的尸骨的味道，大家的耳朵还听到巨大的打雷一样的声音，吓得浑身发抖。

        风里来马上飞腾到半空中，挥舞着手臂，一股子白色的烟雾从他的手中飘散出来，形成一个白色的骷髅头，对着黑骷髅头一张嘴巴，白色的浓烟和黑烟撞在一起。

        本是烟雾的碰撞，却产生土石撞击的效果。巨大的声音像是千百层的楼房倒塌，烟雾四散，风里来像是被谁捶了一拳，身体向后弯曲，然后重重得跌落地上，口吐鲜血晕过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皇甫圣心如大猫一样腾空跃起，手中的金色斧头对准骷髅头狠力一劈，金色光芒像是闪电一样，正中骷髅头中心。骷髅头像是大蛇被击中一样摇摆着在天空呐喊，“嗷嗷”的声音又如打雷一样震得众人耳朵发疼。

        皇甫圣心再次劈下，骷髅头终于被金光击得四散，消失在天空中。

        地下接着窜出一只小狐狸，嘴里叼着一个骷髅头，要往居民区跑。

        “还想跑？”陶沐卿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把狐狸抓起来，狐狸马上伸嘴要咬，陶沐卿把匕首夹到它两嘴之间，冷笑着说，“咬吧！”

        骷髅头自然掉到地上，马上散做沙土，一会儿随风飘散了。

        小狐狸“吱吱吱”叫着，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在陶沐卿手里摇摆着身体，脑袋却一动不敢动，瞪大眼睛看着陶沐卿，眼神里写满无辜。

        “哼，这时候知道讨巧了？早干什么去了？”陶沐卿冷冷得说，席御风送过来一个绳子，陶沐卿把狐狸绑起来，提溜着绳子，去看风里来。

        风里来已经被救起了，现在他嘴上的鲜血已经被清理干净，睁开了眼睛，微笑着看着那狐狸，淡淡得说：“这家伙我认识。”

        “认识？”陶沐卿有些好奇，笑说，“看来你认识的妖怪还真不少啊！”

        “毕竟在妖怪界走动了很多年了，认识几个还是很正常的。”风里来笑道，看看狐狸又看看陶沐卿说，“传说人如果心存恶念，就会被狐妖盯上。狐妖索了他的命后，会和这个人合二为一，变成一个或人或狐的东西。这个就是那种东西，它叼着的骷髅头，就是那个人的头。”

        “还有这种事啊？”陶沐卿吐吐舌头，笑着看着那个孩子一样在她手里的小狐狸，转头问风里来，“那这东西看上去怎么不像妖怪呢？明明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狐狸呀！”

        “因为刚才我和皇甫圣心已经把它的妖气打灭了，所以它就回复本相。”风里来说。

        “本相就是这么一只小东西？”陶沐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看着小狐狸，小狐狸也用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她，好像随时可以飙出泪来，“传说中修炼成精的动物，都该很大个的呀！”

        “这个不一定的。”风里来笑道，“大小是命中注定，和修炼成精与否无关。就好像大象很大吧？难道意味着都能修炼成精？鲸鱼很大吧，你什么时候听说过鲸鱼成精了？有的东西无论如何作妖，本相都那么点。好像一个小猫，它成年的时候如果只有三寸长，那么之后你再养多少年，给它吃多少好东西，它也就三寸长了，最多肥一点。”

        “嗯，这个说得好！”陶沐卿点点头，再看一下小狐狸，转头对风里来说，“你看，怎么处置这个小东西？它叼的骷髅头已经随风散了，是不是意味着它现在只是一个单纯的狐狸？

        “我说过了呀，狐妖和它索命的人已经合二为一了。”风里来笑道，“现在它的妖气没有了，人的肉身也已经化作尘埃了，但是它依然是人和狐狸的合体。”

        “怪不得我看它的眼神里写满人性，让我生出千般不忍呢！”陶沐卿叹一口气，笑道。

        “怎么处置这个东西呢？”席御风走过来，看看那只狐狸说。

        “如果它能变成人身，我就收下它做个同伴。”陶沐卿笑道，看看小狐狸说，“而如果你不能变成人身，那我就把你炖了，一定大补。”

        “不，不要！”狐狸竟然张口说人话了！

        陶沐卿哈哈大笑，戳戳狐狸的胳肢窝，转头对风里来笑说：“这东西还真是人狐合体！”

        风里来点点头，对狐狸说：“兄台，你现在没有了法术，变不成人身。我不妨帮帮你。”

        狐狸立刻点点头，笑着说：“谢谢兄弟！”

        风里来命人从路边取来一具刚刚死去的人的尸体，把狐狸的脑袋放进那人的嘴巴里，然后拿着小刀，从狐狸身上取一滴血，滴到狐狸和那人的交合处。

        血液像是红色的雾一样弥漫开来，慢慢得把狐狸和那人全部融合在一起。风里来挥舞手臂，施展法术，白色的烟雾笼罩住那具尸体和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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