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熟不吃

金雪，23岁，刚刚大学毕业，还在找工作的档口，一天可悠闲了，朋友圈老是晒些吃吃喝喝的东西。
  金雪和金玲是两姐妹，却相当不合，她们不是一起长大的。
  以前计划生育搞得严，为了躲避计生办的威逼，金雪她妈妈陈小芬为了有个儿子，就跑到广东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就给了那边的亲戚带，每个月给生活费。
  陈小芬回来后，继续挣罚款钱，凑够三万，才把女儿接回来。
  那边，金雪已经七岁了，有了记忆了对这个家庭，她老是觉得融入不进去，而且有些嫉妒姐姐，为什么姐姐就可以和父母在一起，自己却要在亲戚家寄人篱下呢。
  带着这样的心态，家庭关系也是淡淡的，她对姐姐是不冷不淡的，一直比较内向孤僻。
  谁能想到，她居然在网上玩交友软件，还瞒着家人，出来和网友约会！
  刚才宋以明笑话老张，哪个年轻的女人，会出来赴约你这个老男人，是不是图你年纪大，  图你不洗澡。
  老张说：“现在的女人开放的很，青春当做本钱，就是好成年大叔这口，喜欢大叔多金有钱，成熟幽默。”
  有钱的中年人叫大叔，没钱的只能是叫师傅，老张幽默地调侃。
  宋以明说：“即使出来，恐怕也不是啥正经女人。”
  现在宋以明啪啪啪打脸了，出来的这个女人，是他的
  金雪见到宋以明，也吓了一大跳，她愣了一下：“宋以明，你怎么在这？”
  宋以明说：“我出来和朋友喝酒，你呢？”
  老张明白了，指了一下：“你们是亲戚，那不好操作了，哎！”
  是熟人的关系，也不好下手了，老张去到舞池跳舞，将自己的胖胖的身体，淹没在舞池肉体当中。
  吧台就剩下了金雪和宋以明，两个让人尴尬地坐着，除却以前有金玲在场的，从没有两个人在一起坐在这种地方。
  宋以明给她叫了一杯果汁，调酒师走过来，惊讶地说，酒吧没有果汁。
  金玲不满地说：“你还当很小啊？我都大学毕业了，为什么不能喝酒？”
  宋以明瞥了一眼金雪，她确实长大了，穿着一身吊带裙子，露出洁白的肩膀和瘦小的结果，如果她姐姐是微微有些风丰腴的话，她则是带有青春的紧致，是另外一种味道的女人。
  她的五官和金玲有重合之处，却更加圆润和可爱，随意一笑，眼眉弯弯，好生娇俏。
  年轻哪有不漂亮的，宋以明忍不住多盯了一会，同时感受到自己心中一种异样的情愫，升腾了出来。
  以前对她是疼爱，每次见面都问她学习问题，要是成绩还好，就给一些奖励，要是成绩不平，还会做一些批评，他们两个的关系，倒是比两姐妹的关系更加亲热。
  那时宋以明只是把她当妹妹看看，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金玲忽然凑近问：“你不是一直标榜好男人吗，怎么大半夜还在这里，不陪陪我姐姐？”
  宋以明摩挲着手里的酒杯，淡淡说：“她不需要我陪。”
  “什么意思？”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宋以明不耐烦打断她，仰头喝了一杯酒，把满腹的惆怅，灌注在酒酒里边。
  喝多了酒虽然上海脾胃，但是可以拯救内心的伤处。
  金学撇撇嘴：“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问就不问！”
  宋以明转头把矛头对向了她：“你来这里是为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老张不是个好人，他结婚了，有孩子了。”
  “所以呢？”女人毫不在乎的表情，还有些玩味。
  “嘿，你知不知道他想干嘛，他刚才的想法，是很龌龊的，你以后不要随便见网友，网友没有好人。”宋以明又喝了一杯酒。
  “网友也是现实中的人啊，就和你我他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说网友和现实的人有什么区别？”
  这小丫头读书不多，顶嘴倒时快，还没有走进社会，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宋以明又喝了几杯白酒，舌头都有些打结了，还说不过他，女人的嘴巴就是比那女人厉害，有错可以说成没没错，白可以说成黑，天可以说成地。
  你们赢了，女人！
  宋以明视线迷糊中，把金雪看成了金玲，直接扯过来亲了一把，还咬了他的嘴唇，之后，怎么样，他的大脑完全宕机了，再也记不得了。
  人生如梦，醒来的时候，他没有在乡镇的宿舍，而是在一间粉色大床上，四周的白色的墙。
  金雪端着一碗热茶走进来，笑着说你醒了。
  这里是金雪租的公寓，是她一个人的空间，一个月租金要好几百，是陈小芬给她垫付的，陈小芬对这个女儿向来有些纵容，主要是觉得小时候亏欠了她。
  一般大学生，哪有才毕业，工作没找好，就租房子做的，并且金雪也没有认真找工作，还在网上见网友，一天瞎聊。
  宋以明接过热茶，喝了半杯，清醒了多少，昨晚上喝断片，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
  他盯着金雪的嘴唇，上面有些模糊的记忆，不是吧，应该不可能是真的。
  金雪的嘴唇上有一条咬痕，她摸了一下，不自然地笑笑：“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上班？”
  宋以明想起了，今天是新书记的第一天上任来着。
  迟到意味着不礼貌，第一印象就不好了。
  宋以明掀开棉被，里面却什么都没穿，还是空的，他光着个大屁股，赶紧把棉被被捂住了。
  “我的裤子呢？”
  金雪马上去厕所的烘干机里拿，嘴里说着：“你昨晚喝多了，吐得满身都是，我就给你换下了，不然你怎么上班呢？”
  宋以明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是不是说，他的隐私不稳已经被……
  现在金雪不说，他也只能装傻，嘴里嗯嗯答应着，反正是喝醉了就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就行了。
  他穿戴整齐后，走出卧室，金雪仍在做早餐，“你吃了饭再走吗，急什么！”
  “快迟到了，不吃了，我今天有事。”
  宋以明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感觉关系一下变质了，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他走到玄关，换上鞋子：“对了，你不要和老张联系了，他可没安好心，就是想吃你豆腐呢。”
  后面悠悠的声音传来：“你还吃我豆腐呢，我听过一句话，叫不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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