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见过掉毛像下雪一样的萨摩耶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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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飒的专业是油画。他三楼的画室里, 有许多油画颜料。有的是装在油画颜料管中的,有的是放在专业瓶子里储藏。
李飒看到怼怼身上五彩斑斓,已经干涸的油画颜料,瞬间血压就飙升到了最高点。
一只五十七斤的大白狗, 身上都染满了五颜六色的油画颜料, 染得已经看不清它原本的白色了!
李飒已经不敢想象, 他被三沙祸害了多少颜料!
他气得想要去抓三沙, 薛又白已经跑了过来, 跑到李飒脚边, 不停地拦着他。
怼怼那一副五彩斑斓的样子, 简直就是妈见打!
被揍了也活该!
但是,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怼怼挨揍?
他只能一边去拦在气头上的李飒,一边给怼怼使眼色, 让它快点逃, 别被李飒抓住了。
李飒去抓怼怼,几次都被薛又白给拦住了, 他又气又急, 低声吼薛又白:“伊丽莎白,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过来捣乱!”
薛又白只能假装自己听不懂,继续拦着李飒, 让怼怼快点跑。
李飒往前走了几步,刚要追上怼怼,就又被薛又白拦住了。几次下来,李飒的怒气值已经从顶峰降了下来。他又生气又无奈, 一把拎起脚边的薛又白, 抵着它的鼻子, 吓唬它:“你这么护着三沙,小心我连你一起惩罚!”
薛又白对上李飒的双眸,故意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把自己显得无辜又可怜。
狗狗装可怜时,狗狗眼睛上面那一段位置,会有小小地凸起,像是“眉头”在动。再加上狗狗水汪汪的大眼睛,会把狗狗显得楚楚可怜了。
薛又白又是一只还没有长大的萨摩耶幼崽,小小的一只,四只小脚脚悬空,胡乱地蹬了几下。他装出再装出一副可怜的小表情,李飒就算有一肚子怒火,也发不出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把薛又白放下去,自己认命地回三楼去收拾画室的惨状。
然而,他没有想到,就在这时,刚才已经逃得没有影的三沙,竟然带着一身五彩斑斓,又自投罗网地跑了回来。
“汪汪汪汪~~老婆老婆!!!汪汪汪汪~~老婆老婆!!!”
怼怼对着李飒,扯着嗓子狂叫,还不停地往李飒的裤腿上扑,似乎是想从李飒的手里拯救薛又白。
李飒直接气乐了:“三沙,你倒是对同伴挺够义气啊!发现同伴被抓了,又自投罗网地跑回来了!”
“汪汪汪汪~~老婆老婆,我的老婆!放下我的老婆!”怼怼不停地往李飒的裤子上扑,手脚并用,想要往上面爬,不放弃去拯救薛又白。
李飒气得抬腿,用拖鞋踢了怼怼一脚,嫌弃道:“别往我身上扑,沾我一身染料。”
“汪汪汪汪~~老婆老婆,我要老婆!”
最终,李飒也没有拿怼怼和薛又白怎么样,他把薛又白放到了地上。
他掏出了手机,直接对着五彩斑斓的怼怼,录了一个视频。再把楼梯台阶和客厅地板的惨状也录了进去,最后是三楼画室。
薛又白和怼怼被李飒一起拎到三楼画室,面对画室的满地狼藉,薛又白心虚地低下了头。
如果他是李飒,他现在已经把怼怼给炖了,而且还会分装到几只碗里了。
李飒蹲在画室门口,脱掉了自己的一只拖鞋,一手压着怼怼的脑袋,一手拎着拖鞋,怒气冲冲地拍地板。
啪!啪!啪!
李飒:“三沙,你看看你干的事?你是不是找打?!是不是三天不揍你,你就要上房揭瓦!”
怼怼被眼前落下来的拖鞋,吓得眼皮一眨一眨的,缩着脖子下意识地往后躲。
李飒怒吼:“躲,你还敢躲?!你看看你干的事,你好意思躲吗?”
“还有你!伊丽莎白!”李飒骂完怼怼,又把怒火的矛头,对准了薛又白。
他越说越气:“别以为没有你的事!你就宠着它纵容它吧!还知道帮它顶锅拦着我,你以为你就有免死金牌,不用被揍吗?”
薛又白也吓得,和怼怼在门口趴成了一排,小脑袋放在地板上,眼睛向上挑着看,委委屈屈地看着自家的铲屎官,满脸写着无辜和弱小,瞬间就让李飒心软了。
李飒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认命道:“你们两个,给我趴好不许动!我画室收拾不完,你们两个就一直给我呆在这里!”
李飒画室里,好几盒名贵的颜料,外面的包装盒被怼怼咬得稀巴烂,里面装的管状包装的油画颜料,也难逃一劫。
不仅油画颜料管外壳被怼怼咬的稀巴烂,还有很多是怼怼用小脚脚踩过,它聪明地用小脚脚把里面的颜料都挤压了出来。
那些颜料的牌子,有的十分名贵,甚至还有收藏级别的。薛又白看得直觉得肉疼。
李飒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画室的损失,情绪几近崩溃。他气得坐在地板上,瞪着怼怼质问它:“三沙,你为什么来玩我的颜料?你不喜欢你的一身白毛吗?染成五颜六色了,你就喜欢了吗?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薛又白也转头看向怼怼,看着它浑身染得五彩斑斓,也非常奇怪,怼怼为什么忽然跑来霍霍李飒的染料呢?
怼怼刚才被训了,现在正一脸委屈地趴在李飒的画室门口。它的脑袋上和睫毛上,都沾染上了颜料,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它当然听不懂李飒的质问,也无法回答李飒的问题。它只能听懂自家铲屎官生气的语气,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闯祸了。
于是,它的脑袋就低得更低了,几乎快要和地板融为一体了。
薛又白转过头,盯着五彩斑斓的怼怼,又想到今天怼怼一直跑去骚扰那只小约克夏犬,那一瞬间,他忽然就明白了!
怼怼听懂了小约克夏犬会变色,也知道他喜欢小约克夏犬是因为它会变色。所以,它跑回来,也让自己跟着变了颜色,想让他也喜欢它。
薛又白:“……”
他的心情五味陈杂,怼怼还是那只一心想要哄他开心的傻憨憨,从来都没有变过。
“嗷呜呜呜~~”薛又白轻声地叫着,朝着身边五彩斑斓的怼怼,伸出了他的小爪爪。他想要去摸一摸可怜巴巴的怼怼。
然而,就在这时,李飒忽然吼了一嗓子:“伊丽莎白,不许碰三沙,你也想沾上颜料吗?你也想被剃毛吗?”
薛又白:“!!!”
怼怼身上五颜六色的,这狗是肯定洗不干净了,旧狗翻新的办法,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剃毛了。
薛又白飞快地摇了摇头,不不不,他不是他没有他不想被剃毛。薛又白拒绝三连,立即谨慎地收回了自己的小爪爪。
虽然,油画的颜料干得很快,怼怼身上的五彩斑斓的颜色应该早就干了。可是,万一他就倒霉蹭上了,白白净净的他,也会变成五彩斑斓,被铲屎官抓去剃毛了呢?
怼怼被主人训斥的耳朵耷拉了下来,变成了一只五颜六色的“小竖琴海豹幼崽”。趁着李飒不注意,它的身体往薛又白的身边蹭了蹭,无声地再向薛又白诉说着委屈。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剃得光秃秃的,薛又白非常没义气地往旁边躲了躲,避开了怼怼。
对不起了怼怼,我虽然爱你,但我不想当秃子。
李飒没有先收拾画室,他只是先检查了一下哪些颜料还能抢救一下,最终的结论就是被怼怼祸害过的颜料,大部分都没办法抢救了。
李飒看着垃圾桶里放着的颜料,已经压下去的怒气值,瞬间又飙升到了最高点。拎着怼怼的耳朵,就把它往楼下领。
“嗷……”怼怼可怜兮兮地和李飒撒娇。
李飒气恼道:“你犯了错,撒娇也没有用。”
他捏着怼怼的耳朵,从画室出来,抬头看向走廊。瞬间,李飒再次两眼一黑,差点气的晕过去。
画室门口到走廊到楼梯台阶上,也有怼怼踩下的五颜六色的小脚印,花花绿绿的,从楼梯上往下看,零零散散,竟然还挺好看。
李飒站在楼梯口,看着足足有三层的楼梯,满脸地生无可恋。
“三沙!你明天没饭吃了!”李飒气急败坏。
怼怼听不懂,但是知道自己的主人在生气,所以格外乖巧,被拎着耳朵就乖乖地跟着主人走。
薛又白踩着四只小脚脚,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也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
正在气头上的铲屎官,杀伤力是非常强悍的。
李飒站在楼梯上,足足站了三分钟,深吸了一口气,才没让自己当场暴走的。
他压下怒气,拎着拎着怼怼下了楼,在楼下遇到了在客厅里打滚玩耍的大沙和二沙,瞬间又是两眼一黑,气得差点直接坐在地板上。
大沙阿拉斯加和二沙哈士奇,正在客厅地板上欢快地打滚玩闹,蓬松的毛毛上,也零星地沾上了许多五颜六色的颜料。它们两只对自己已经变色了,浑然不觉,见到李飒从楼梯上下来后,立即欢快地朝李飒跑了过来,求抱抱。
李飒:“……”
薛又白隔着楼梯,都能感受到李飒此刻的绝望。
李飒闭了闭眼,又非常坚强地再次睁开了眼睛。他坐在地板上,掏出了手机,认命地开始搜索“狗狗毛发染上油画颜料”怎么办?
油画颜料是油性颜料,里面除了颜料之外,还有载色剂和各种功能的添加剂,成分非常复杂。
有的说是用醋洗,有的说用酒精洗,有的说是用水洗,还有的说干脆不用管,几天后就能自然氧化和颜色掉色了。也有的说,直接给狗狗剃毛,让它自己重新长出毛毛。
面对网络上五花八门的办法,李飒也一时懵了,不知道应该采用哪种办法了。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是姜初沅打来的电话。
“学长。”李飒飞快地接通了手机,语气里全是委屈。
姜初沅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和无奈:“我看到了你发在朋友圈的视频。”
李飒生无可恋地问:“学长,你有什么感想?”
姜初沅听出了李飒语气里压着的怒气,顺着他开玩笑说:“我把三沙直接变成狗肉火锅。”
李飒开始和姜初沅告状:“姜学长,三沙气死我了!我的颜料啊,一大半都被三沙毁了!还有大沙二沙,这两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我在楼上检查颜料,就那么一点功夫,它们俩也把自己变成了花里胡哨的!我现在,恨不得把它们三只都按进火锅里!”
姜初沅一边笑,一边安慰在气头上李飒。
李飒告完状,又开始发愁另外一件事,怎么把狗狗身上的颜料弄掉。
姜初沅说:“你可以先试试前几种方法,如果不行,明天晚上我过去陪你遛狗时,帮你把它们都剃了。”
李飒:“啊?真剃啊?”
姜初沅一本正经地回答:“剃毛,宠物医生是专业的。”
李飒被姜初沅给逗笑了,之前那些郁闷的情绪,也一扫而空了。
每一只去宠物医院检查身体的小宠物,至少都要被抽血化验,抽血的第一步就是剃毛。所以,在剃毛这件事上,姜初沅姜医生的确有发言权。
李飒开开心心地和姜初沅挂了电话,鲤鱼打挺地从地板上坐了起来,一扫刚才的郁闷,开始研究怎么给家里的狗狗们洗澡澡。
薛又白在看到大沙和二沙身上也沾上了颜料后,吓得立即就蹲在了一块干净的地板上,没敢再动一下,害怕自己也变得和大沙二沙一样,姹紫嫣红了,然后就被剃毛了。
怼怼想要往他身边贴贴,也都是被薛又白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不不不,等你变干净,我们再贴贴!我们夫夫都已经五世的缘分了,不差这么几分钟贴贴时间。
怼怼:“?”
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它好像是被自己的老婆嫌弃了。
李飒先把大沙和二沙拖到了浴室里,先用网上的方法,处理它们身上毛毛的染色情况。
比较幸运的是,大沙和二沙身上毛毛沾染的颜色,是怼怼从画室带下来,踩在地板上的。油画的颜料干得很快,它们跑过去蹭蹭时,地板上的颜料大部分已经干了,所以它们两只身上的毛毛,大部分蹭到的都是颜料的浮色,不用费很多力气,只要水冲冲就好了,偶尔有几块洗不掉的地方,都被李飒拿着电动推子和剪子,给剪掉了。
伊丽莎白薛又白身上,因为他的小心翼翼,几乎没有蹭上任何颜料。李飒给他洗好澡澡之后,很是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还是你最省心,姜学长教出来的狗狗,就是不一样。”
薛又白:“?”
我省心和你姜学长有什么关系?他家这位新任铲屎官的滤镜,戴得也太厚了吧?
大沙二沙和伊丽莎白被处理完之后,最后就剩下重灾区怼怼了。
怼怼和大沙、二沙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大沙和二沙碰到的,是已经干掉的油画颜料,就算蹭到了,也只是表面的浮色。
但是怼怼是自作自受,它去直接接触得膏状的油画颜料。不仅仅身上被蹭得五颜六色、五彩斑斓,还因为那些颜料膏体被涂抹的不均匀,有的已经和它的毛毛黏在一起,结成了块状。
怼怼被李飒按在水里好一顿搓洗,李飒还用了醋和酒精来尝试,可惜原本雪白的大狗狗,还是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
浴缸里的怼怼,不停地挣扎想要跑。
它的身上气味怪怪的,油画颜料的味道、醋的味道、酒精的味道、宠物沐浴香波的味道……一大堆味道混在一起,怼怼自己先要把自己熏倒了。
薛又白趴在浴室门口,等着怼怼“美人出浴”。
当浴室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薛又白看到了里面的怼怼后,他实在是没忍住,开始疯狂地笑,笑得差一点在地板上打滚。
怼怼被洗了几遍后,已经从原来的色彩鲜明的五彩斑斓狗狗,变成了染成一坨、掉了色的狗狗。
它洗完,比没有洗澡之前,更难看了,直接被洗旧了。
李飒似乎也怼怼的“新形象”辣到了眼睛,他抓起手机,飞快地拍了一张怼怼的照片,发给了姜初沅,然后就飞快转身,没有再看怼怼第二眼。
好像是多看一眼,就能要了他的命似的。
怼怼:“?”
大沙和二沙听到浴室的门开了,也从客厅里跑过来,跟着凑热闹。但是见到怼怼的样子后,立即就往后倒退了几步。二沙哈士奇更加夸张,它甚至还趴在地板上,用两只前爪爪捂住了眼睛,似乎是多一眼都不想看。
怼怼:“!”
接收到了多方目光,怼怼也意识到了自己被嫌弃了,于是哭唧唧地跑到了薛又白的身边,大大的脑袋往他的小肚皮下面钻,只留下五彩斑斓的大尾巴,诉说着自己委屈。
薛又白虽然对怼怼的新形象,也是一言难尽,不想再多看一眼。可是他和怼怼毕竟经老夫老妻了,就算怼怼再丑,他也不会嫌弃。于是薛又白伸出了小爪爪,安抚地拍了拍怼怼的后背,来弥补它受伤的小心灵。
怼怼“汪汪汪汪”地呜咽着,还是它老婆最好。
第二天早上,李飒带着四只狗狗出门去遛。
大沙和二沙非常地嫌弃怼怼,遛狗的时候,谁都不想挨着怼怼,都要远远地躲到另一边。
怼怼也不是个习惯容忍的性格,这么被大沙二沙嘲笑,它也不高兴了,先是跑过去,把大沙二沙揍了一顿,然后也扯着绳子,走到另一边,说什么也不肯靠近大沙和二沙。
于是,最终倒霉的就是李飒。
他手里的四根牵狗绳,又被四面八方扯着,他差点又被扯成八瓣酥,碎成了渣渣。
最后,李飒累得坐在了花坛边上,rua了一把薛又白毛茸茸的脑袋,说:“如果姜学长早上也能来帮我遛狗就好了。”
薛又白对着他“嗷汪汪汪~~”地叫了几声。他家的铲屎官,好像终于快要开窍了。
早上的遛狗,花里胡哨掉了色的怼怼,瞬间就成了整个别墅区最靓的那只崽。很多狗主人都跑过来,想要和怼怼合照。就连路边锻炼的老大爷,都迈着蹒跚地步伐,稳重地走了过来,问李飒:“小伙子,你家这只狗是什么品种啊?颜色可真漂亮。”
李飒面无表情地回答:“萨摩耶犬。”
老大爷:“?”
他眼神充满怀疑,明显就是在说:“我知道萨摩耶犬是白色的,年轻人你不能驴我。”
李飒只好和对方解释了一下。
老大爷:“……”
这只花花绿绿的狗,竟然真的是萨摩耶犬!
怼怼同学,仅用了一个早上,就一战成名了。
李飒遛完狗回到别墅之后,就开始和别墅的家政阿姨一起清理楼梯和地板上的残余颜料。昨天晚上洗完狗,已经是后半夜了,李飒没有清理后续的战场,换成了今天早上。
他正清理时,他的朋友向思林打来了电话。
“喂,李飒,你在家吗?”
“在家。”李飒正在拖地板,带上了蓝牙耳机回答。
向思林说:“昨天晚上看到你朋友圈的视频了,你的画室被狗祸害了?”
“嗯。”李飒随意回答。他正蹲在地板上,在仔细地抠地板缝隙里的颜料。
向思林又说:“我昨天晚上睡得早,没看到你的朋友圈。还是今天早上看到吴旭铭的留言,才知道你画室被狗狗给祸害了的情况。”
“哦。”李飒已经抠好了一个地板缝隙,终于让地板露出了本来颜色。
向思林笑着继续说:“吴旭铭说,他昨天晚上给你发信息了,你没有回他。他说他也是养狗的,他想帮你洗狗。”
李飒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昨天他发完朋友圈,吴旭铭确实是第一时间就给他的朋友圈点赞留言了,还发来了私信。内容就是很普通的客套话,李飒当时正在起头上,他也没顾得上回复消息。
“我昨天晚上忙着洗狗、收拾画室,没看手机。”李飒如实回答。
向思林大概是听出来李飒对吴旭铭不感兴趣,于是转移了话题:“我就说,你当初就不应该养那么多狗,还都是大型犬,一个个那么大一只,淘气打架拉都拉不住……”
李飒正忙着干活,他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打断了向思林的话,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正在忙着擦地板。”
向思林:“……”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就是问问你个人画展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还有,我要谢谢你答应过分给我两个展位,我是借了你的光。”
李飒无所谓地说:“没关系,那一片区域是特意为朋友们展示作品准备的,也是让参观观众体验另一种风格。”
向思林最讨厌的就是李飒这种无所谓的语气。
对于李飒来说,他可能只是随便指缝里漏电东西,自己不在意,但是对自己来说,这是他得到过的最好的机会。他在油画上,没有李飒有天赋,也不像李飒才华横溢、作品被业界许多大佬们喜爱,所以他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去展示自己的作品。
他最讨厌的就是李飒这种,把一切都看得轻飘飘的态度,仿佛别人如果格外重视,就是过于势利的小人了!
在挂电话前,向思林问李飒:“你家里收拾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手?”
李飒直觉向思林说的帮手可能是吴旭铭,十分果断地拒绝了:“已经收拾好了,不需要帮手。”
向思林要说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
电话被挂断之后,李飒把自己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摘下来,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站在客厅里,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
刚刚,向思林提出,要找帮手过来帮忙,他为什么那么排斥?
可是,同样是过来帮忙,甚至还要麻烦人家大半夜跑过来,他一点都不排斥姜初沅,甚至还希望人家不仅下班来,半夜来,最好早上也要来。
李飒想着想着,脸颊就开始变得滚烫了。
他最近对姜初沅的种种行为,不仅是过界了,甚至还过界的十分得寸进尺。
可是,姜初沅都没有说什么。
李飒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像是战鼓擂动,震耳欲聋。
他好像,变得非常贪心,已经贪心到贪得无厌的地步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距离姜初沅下班还有几个小时。李飒又把手机放下去,两只手手背贴在脸颊上,想让自己的脸颊快速降温。
他的动作,很快就引起了薛又白的注意。
薛又白嘴里叼着胡萝卜玩偶,抬起头,奇怪地看着自家的现任铲屎官。
他正在和怼怼玩胡萝卜玩偶,这是个非常简单的游戏,只把胡萝卜玩偶扔出去,怼怼就会跑过去叼回来,薛又白基本可以做到原地不动,又能哄怼怼,简直是一举两得。
大沙二沙嫌弃怼怼丑,怼怼嫌弃它们当电灯泡碍事,于是双方在客厅里的地盘,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都在各自玩各自的。
李飒手背捂着脸颊,视线和薛又白的视线对视了。
那一瞬间,李飒像是被窥破心事一样,瞬间脸更红了。
他气恼地指着薛又白:“伊丽莎白,不许乱想。”
薛又白:“?”
李飒又说:“也不许告诉你的前任铲屎官!”
薛又白:“?”
我要告诉他什么?
薛又白被李飒奇奇怪怪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
终于到了傍晚,姜初沅从宠物医院下班,“顺路”来到李飒的家里帮忙遛狗。
这一次,姜初沅带来了一小罐腌制好的辣椒酱,和几袋青菜,要在李飒家的厨房大展身手。
李飒立即就兴奋地跟了过去,他找到了一个新的没有用过的围裙,亲手帮助姜初沅穿上,然后就笑呵呵地守在旁边,全程陪着姜初沅做菜。
薛又白抻着脖子,看到厨房里亲亲热热地两个人类,觉得他们距离修成正果只差表白了。
姜初沅做饭的手艺非常好,餐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他和李飒吃完饭之后,就要开始处理五彩斑斓的掉色狗狗怼怼了。
姜初沅过来找怼怼时,薛又白正在陪怼怼贴贴。怼怼舒舒服服地躺在薛又白的肚皮上,哼哼唧唧幸福地叫着。大沙和二沙,则是满脸嫌弃,不愿意靠近怼怼。
姜初沅看到怼怼时,也是目瞪口呆。
他对李飒说:“昨天晚上,你洗完它给我发了照片。我以为,那就是辣眼睛的极限了。没想到,这么近看,更辣眼睛。”
薛又白深有同感。
如果找一个形象来形容现在的怼怼,它就像是各种颜色的劣质掉色衣服,在洗衣机里被胡乱地搅和了一通。
姜初沅又看了看怼怼身边的薛又白。小小的一只萨摩耶幼崽,白白净净、蓬蓬松松、毛毛茸茸的,像是一个崭新的毛绒娃娃。
和五彩斑斓被洗旧掉色的另外一只萨摩耶,形成了鲜明对比。
姜初沅伸手摸了摸薛又白的脑袋,对李飒说:“三沙都这样了,伊丽莎白对它还是不离不弃,这是真爱啊!”
李飒狐疑地看向两只萨摩耶,开始思索它们两只是一对的可能性。
姜初沅不知道李飒在想什么,他把怼怼拎到身边,仔细地检查它的毛发极毛发根部的情况。
“它的毛发根部没有损伤。”姜初沅从宠物医生的专业角度给出了建议,“现在三沙的情况,有两种处理办法。一种是等着它的毛发颜色自动替换,时间可能要长一些。另一种是把它身上表面带颜色的毛剃掉,留下底层干净的毛。你想选哪一种?”
大概是怼怼此刻的形象实在是辣眼睛,李飒犹豫了几秒,果断地选择了第二种。
于是,怼怼马上就要秃了!
怼怼对两位人类铲屎官都很友好,毕竟这两位都是给过它吃的。所以,在姜医生把它拎过去时,它回头看了一眼,确认薛又白就在自己身边后,就非常配合了。
直到……
怼怼惊悚地发现!
它的毛毛没了!
它蓬松的、和薛又白经常互相舔舔的毛毛,全都变短了!
在姜初沅的“妙手回春”的技能下,怼怼从长毛小花狗,变成了短毛小白狗!只剩下狗耳朵附近的毛毛,还保留下白色的长的毛毛。
李飒看到怼怼的新造型,惊讶地说:“姜学长,你剪毛修型的技术这么好?简直可以从宠物兽医转行到宠物造型了!”
姜初沅说:“我都学过,有一些地方,宠物美容和宠物医院的业务是不分离的。我的宠物医院人手不够,所以没有开展宠物美容这个业务。”
李飒一脸崇拜地看向姜初沅,脸颊不自觉地又开始发烫了。
薛又白轻蔑地看了两个人一眼,心里疯狂吐槽。
这两个人,明明都对彼此有意思,一个比一个闷葫芦,磨磨唧唧的,现在还没挑破窗户纸。这要是放在他和怼怼身上,早就在床上滚了好多圈了。
想到这个问题,薛又白又忍不住看向怼怼的下三路,开始忧愁了。
随着怼怼的一天天长大,它很快就要面临蛋蛋危机了。
怼怼还在适应自己的新造型。
它是一只长毛犬,而且毛发非常密实厚重。
萨摩耶犬最早被萨摩耶德人培养出来时,是用来在冰天雪地里保暖的。据说,萨摩耶德人会在晚上睡觉时,把几只萨摩耶犬带进由冰做的房子里,然后自己睡在它们中间,确保能在极其寒冷的冰天雪地里生存下去。
怼怼就是一只非常标准的萨摩耶犬,虽然它现在还处在尴尬期,毛发的漂亮程度没有达到萨摩耶犬的巅峰。可是突然之间,长毛变成了小短毛,怼怼就像是被脱到了一层衣服似的,非常的不自在,就连走路,都开始不稳,扭扭捏捏摇摇晃晃了。
“呜呜呜呜……”它委屈巴巴地钻进了薛又白的怀里,向他求安慰。
薛又白怕怼怼因为新造型不开心,对身体不好,于是就变着花样的夸它。每天都兴高采烈地对着怼怼叫,也不管怼怼能不能听懂。
大概是薛又白的鼓励式教育有了效果,也或者怼怼天生就不是忧郁的性格,几乎在剃毛变秃的第二天,它就又一次称霸了李飒家所在的这个别墅小区。
不管是大型犬,还是中型犬,还是小型犬,打架都不是怼怼的对手。
它飞快地奠定了狗群中的“头领”地位。
怼怼奠定了“头领”地位之后,第一个针对的对象,就是那只还没有长大的小约克夏犬。
小约克夏犬最近已经开始变色了。
约克夏犬的变色特征,大概就是先从深色慢慢变浅,再从浅色慢慢变深,几乎每一天都在变化,每一天都有新造型。
这在怼怼的眼里,大概就是每天都在臭美,每天都变着法地勾引它老婆。
所以,每一次小约克夏犬想要找薛又白玩时,都会被怼怼凶巴巴地凶回去。然后,小约克夏犬哭哭啼啼去找主人,趴在它的主人怀里撒娇。
对于这种情况,薛又白也很无辜。他担心怼怼吃醋,再办出给自己染色的傻事——主要是怕再来一次,李飒真的可能会被气疯把怼怼炖了涮火锅——所以,薛又白每次都离那只小约克夏犬远远的,几乎是躲着它走。
可是,那只小约克夏犬非常地喜欢他,每次就算被怼怼凶,也要找跑过来找薛又白,简直是抖m体质。
于是,每天早上和晚上的遛狗行动,就变成了怼怼和那只小约克夏犬斗智斗勇的时刻,一时间鸡飞狗跳,到处都是杂草狗毛乱飞。
姜初沅每天晚上下班,都来陪李飒遛狗,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他经常在李飒家里,下厨房做饭,李飒每次都全程陪着,帮忙打下手。可以说,相处的是非常融洽。偶尔,他们两个人也会一起约着去外面吃,上一次姜初沅提到的去海滩吃海鲜,两个人也已经一起去过了。
只是,薛又白忍不住开始焦急了。因为他发现,他的前任铲屎官和现任铲屎官,两个人只是这样相处着,却谁也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表白自己的心意。
非常地不给力!
薛又白都跟着他们着急,明明就差临门一脚了,这两个人却停滞不前了。
这种状态,僵持了很久。
似乎,他们彼此也明白对方的好感,但是又好像是怕对方会拒绝,都瞻前顾后,不敢表白。
尤其是姜初沅,薛又白有好几次都看到姜初沅掏出一个装着素戒的绒布盒,却每次在李飒出现后,又慌乱地塞回到兜里,不敢给李飒看见。
真没出息!
薛又白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骂。
他觉得,需要发生一件不可抗拒的外部事情,才能让他的两任铲屎官感情有进展。薛又白这么想着,却没有想到,这个外部事情,竟然是怼怼。
怼怼,它发啊情了!
萨摩耶犬是六月大开始进入成年期。但是它们真正开始发情的时间,差不多在六月到十个月期间,大多数情况都是在八个月左右。尤其是公犬,初次发情,一般都比雌性要晚两个月。
所以,很多萨摩耶犬公犬,绝育的最佳时期就是六个月。这个时候萨摩耶犬刚刚开始进入成年期,还没有正式开始发啊情。
但是,怼怼,它距离六个月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竟然发啊情了!
李飒非常震惊,也非常慌乱,下意识就给姜初沅打电话求助。姜初沅是他第一时间就能想到的人。
姜初沅听到这个情况后,也有些惊讶。他仔细盘问李飒遛狗的情况,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三沙可能是因为过胖,导致营养过剩,所以发育比其它同龄的犬类要早一些。
而且,公犬的发情,很多情况下都是在母犬发情后被诱发的。姜初沅猜测,可能是遛狗的过程中,无意中闻到了母犬的气味,导致三沙有了发啊情的表现。
他下班后,很快就来到了李飒的家,来检查怼怼的情况。
“它有没有情绪易怒和乱尿圈地盘的行为?”姜初沅很专业地询问。
李飒正带着他往一楼放狗狗玩具的房间走,听到姜初沅的问题,摇了摇头,但是脸上的表情很怪异。
他说:“三沙没有乱拉乱尿,也没有在家里圈地盘。但是,它……”
说到这里,李飒的神情更怪异了。
姜初沅奇怪地问:“但是怎么了?”
李飒打开了狗狗玩具房,指了指里面的情况,说:“但是,三沙就一直骑在伊丽莎白身上,不肯下来。它不圈地盘,但是却不让大沙和二沙靠近伊丽莎白半步。只要靠近一点点,大沙和二沙就会挨揍。”
“嗯?”姜初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李飒继续说:“而且,就连我靠近伊丽莎白,三沙也会龇牙咧嘴地凶我,甚至还会对我伸爪子动手!”
姜初沅也有一丝惊讶。
李飒脑洞大开地说:“三沙好像是、它好像是把伊丽莎白当成了它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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